第十章 拒絕翻盤

  趙雲可不樂意，立刻反駁道：「大人，此事還請三思。郭翼少年時雖有過錯，但如今改邪歸正，理當……」


  「住口！」趙主簿大聲喝止，自己這老弟真是不知死活。急忙道：「天下這麼大，哪裡不能容身？」


  「主簿此言不差。」縣令稱讚了一句，吩咐道：「郭翼此人素有惡名，豈能在我軍中？此事勿要再議。」


  「無妨。」郭翼強忍著怒火，拍了拍趙雲的肩膀，笑道：「子龍兄不必抱歉。弟先回去，以後若用得著，只管找我。告辭。」


  「這……」趙雲臉上掛不住，心懷慚愧。可他是王縣令的兵，自然要服從命令。


  回到家，趙柔已經準備好飯菜等著了，見他臉色憤憤不平，溫柔的說：「老爺用膳，別去管那些閑事。」


  郭翼默不作聲，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報復！報復！這個念頭揮之不去，讓他有些心煩意亂，也懶得理趙柔到底在說什麼。


  趙柔指了指一旁吃飯的趙欣、劉敏，嬌聲道：「老爺，我想與你商議一件事。小欣和小敏，也到了瓜熟蒂落的年紀了。老爺是不是……」


  趙柔就在身邊，可她的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看她的臉似乎出現了重影。


  「老爺？老爺？」


  「閉嘴。」郭翼聽到自己嘴裡冒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身體不受控制的將趙柔推到在地，掀起裙裾就提槍上馬。


  漢代女子通常不穿內褲，就算穿也是開襠褲。只要不是經期，下面是空蕩蕩的。就連男子也只是一條寬鬆的短褲而已。他一下就得手了。


  「老爺……」趙柔發現他不對勁，卻瞥見郭翼滿是慾望的眼。那不是人類的眼睛，而是類似於「蛇、龍」的眼睛，金黃的眼膜，深邃墨綠的豎式瞳孔。


  只一眼，趙柔心底的渴望就被全部激發了出來，再也顧不得其他……


  「怎麼回事？」郭翼感覺身體已經脫離了控制，聯想到之前自己不受控的情感流露，自己是鳩佔鵲巢，難不成原宿主的魂魄還在？


  「你終於發現了……」


  腦海深處想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眼前的景象一下子黑下來，一條巨大的蛟龍從記憶的黑暗中探出可怖的頭顱，一雙充滿殺意的眼死死地盯著他。


  郭翼下意識倒退了一步，任誰看到可怖之事都會如此。「你是宿主，還是蛟龍？」


  「都是。我們結合了。」巨大的龍口中響起兩個聲音，又似乎是同一個人的迴音。


  「你不該搶奪我的身體！」


  「你不該吃掉我的內臟和大腦！」


  「殺了你，奪回我的身體！」


  「殺了你，我將擁有人形！」


  郭翼閉上眼睛，四周的景象稍微清晰了一些，自己站在一片虛無之中，四周都是蛟龍那龐大可怖的身軀。


  以一敵二，不可硬來，必須智取。「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還會活著。」


  「這身體本就是我的，只要我的記憶還在，我就在。」


  「你吃了我的腦子、內臟。我的膽汁融入了你的血液。你因沐浴我的血而刀槍不入！你的身體與我無異！」


  看來這辦法可行，這兩個貨的智商都不高！郭翼冷笑，「那又如何？我照樣掌控這個身體。」


  「現在不是了。這個女人真帶勁！」


  「我已經掌控了這個軀體！」


  郭翼依然笑著，毫無懼色，淡然道：「我只要幹掉你們就行。我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笑話！」


  「荒謬！」


  郭翼笑道：「我覺得沒啥子問題。殺了你們很簡單。」


  「上次你是靠天雷相助。而且，我的記憶就在這裡。」


  「我與你融為一體。」


  「只有殺死記憶才能殺死我！」


  「只有控制靈力才能殺死我！」


  嗯哼，果然是智障。只需要確認最後一件事情，自己必勝無疑！


  望著蛟龍那龐大的身軀，道：「我說，這是記憶世界吧？你的樣子，是想象出來的吧？」


  「沒錯！」


  「沒錯！」


  「我要殺了你！」


  「我要吃了你！」


  蛟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郭翼衝來。郭翼淡然一笑，道：「我們的記憶互相隔絕，真好！來，原始人！老子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文明』！」


  郭翼放聲大喊：「和平萬歲！！！」


  漆黑的記憶空間里，一道火光劃過，一顆導彈準確無誤的擊中蛟龍，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升起！

  「嗷！」蛟龍衝出蘑菇雲，儘管已經支離破碎，但依然奮力朝郭翼衝殺過來。


  「知道嗎？你還能活著，也是因為我的想象力。」郭翼傲然站立，手裡多了一根長棍，身體變得如猴子一般，看到衝過來的蛟龍，道：「吃俺老孫一棒！！！」


  「嘭！」


  蛟龍被打倒在地，金箍棒變大，將它摁在地上。無數刀劍落下，將蛟龍切碎。陽光劃破天空，四周一片鳥語花香。


  郭翼輕笑，「你死了！」


  「不可能！」


  「你殺不了我！」


  大地化為熔爐，炙熱的火焰將蛟龍燒成了灰。


  「啊啊啊！」郭翼猛然驚醒，只感覺渾身一陣抽搐，猛地吐出一大灘污穢之物，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條未成形的蛇……


  眼裡流出烏黑的血，腦海中，自己正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厲聲道：「去死吧！」


  「自己」不甘心的消失，化為灰燼。現實中自己又吐出一口淤血。


  「老爺。」趙柔不知所措的安撫他，給他倒了一杯茶。


  郭翼迅速漱口，掐住自己的小舌頭，把胃吐得乾乾淨淨。


  體內的氣勁洶湧澎湃，幾乎要把他的身體撕裂。甩開趙柔，跑入房間，反鎖上門，「不要打攪我。」房間內，郭翼閉目冥思，氣勁在體內翻滾，彷彿一頭脫韁的野馬。他終於明白，之前「控制」氣勁的，是蛟龍和宿主的結合體。隨著自己不斷用意志力壓制住氣勁，不斷的將它分化、吸收。體內終於穩定下來，自己的各項能力感覺更上一層樓。


  睜開眼，自己滿身血污，每個毛孔都在流血。稍一運力，一道無形的氣從每個毛孔衝出，將最後的血污沖刷出去！沐浴，洗去身上的污穢。又上吐下瀉把身體排泄的乾乾淨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更加健壯了。這張臉龐更加接近現代的自己，思維中再也沒有任何「宿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