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解禁
皇帝在信上將這事說得很是清楚,所以寧鴻飛看到最後也有些不相信太後居然也願意讓自己代理朝政。
李公公看著寧鴻飛沒有多大的反應,也習以為常,寧鴻飛的心思豈是他一個小小的奴才能猜得透的,李公公隻是負責將信親自送到寧鴻飛的手中,至於寧鴻飛心中如何想的,李公公根本不會理會。
“太子殿下,既然信已經送到了,老奴便先回清華宮裏照顧皇上了。”
“有勞李公公了。”這一切都來得很是突然,但寧鴻飛轉念一想,若是太後極力阻止讓自己代理朝政,朝中大臣定會對太後有所懷疑,所以太後也是被迫答應了這事。
而在寧鴻飛還未接受朝政之前,皇帝便已經知道了遠在江南的雲鄲每日都遊手好閑,根本沒有做到一個巡撫的責任,這讓皇帝對雲鄲更是失望,便將雲鄲罷了官。
雲鄲知道了這個消息,心裏沒有一絲絲的悲傷,反倒是覺得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寧鴻飛這邊也不會懷疑自己是想在江南攏聚自己的勢力。
單卿月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給雲鄲匯報皇宮裏的一些事,雲鄲自然也就知道關於皇帝病重這事。
寧鴻飛收到皇帝的信沒多久,太後這邊便派了人來。
“太子殿下,沈淑姑娘求見。”
自上次自己失手將沈淑推倒在地上之後,寧鴻飛便一直被關在點星殿中再沒有見到過沈淑,若不是估計怕太後又懷疑到紀涵柳的頭上,寧鴻飛怎會對太後屈服?
寧鴻飛思量了一會兒,才回應著:“讓她進來。”
寧鴻飛沒有等多久,沈淑便慢慢的走進了書房。
上次自己失手讓沈淑受了傷,自然現在對沈淑便客氣了幾分:“沈淑姑娘坐。”
“臣女謝太子殿下。”
沈淑很是溫柔的,又有些害羞的看著寧鴻飛,寧鴻飛對沈淑卻始終很是冷漠。
麵對寧鴻飛的冷漠,沈淑又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給寧鴻飛說到自己今日來找他的目的:“姨母讓臣女來給太子殿下說一聲,太子殿下不必麵壁思過了。”
“那便謝謝皇祖母了。”
沈淑不太清楚寧鴻飛與太後之間發生了什麽事,為何關係會如此的緊張,但自己從來不敢在太後麵前顯露半分出來。
寧鴻飛說完後沈淑便也不知再和寧鴻飛說些什麽,沈淑不說話,寧鴻飛自然也不會自動與沈淑說話,二人便一直這樣僵持著。
過了良久,沈淑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便主動開口:“消息帶到了,臣女便先行告退了,還望,太子殿下多加保重。”
寧鴻飛沒有回應沈淑,沈淑便自己轉身出了書房。
看著那信,寧鴻飛陷入了沉思,這事會不會就是這樣簡單呢?
等到寧鴻飛代理了朝政之後,才知曉雲鄲在江南已經被皇帝罷了官,這件事顯然寧鴻飛此前也並不知曉,為何雲鄲會這樣,是故意為之還是有其他的緣由?
這日,寧鴻飛終於得空來了清華宮裏看望皇帝,皇帝的病情並沒有及時得到好轉,反倒是變得更加嚴重起來。
“皇上,太子殿下來了。”李公公在皇帝耳邊輕輕說著,即使說的小聲,但還是被在一旁的單卿月聽到。
單卿月已經很久都未見到寧鴻飛了,也不知寧鴻飛現在如何了。
皇帝咳嗽了兩聲,李公公連忙給皇帝順著氣:“是瑾兒來了,讓他進來吧。”
李公公得了皇帝的吩咐後便出門讓寧鴻飛進來。
寧鴻飛進來後看到在床上躺著的皇帝,心裏有些心疼,自己從未見過皇帝這樣虛弱的樣子,況且,皇帝畢竟還是自己的父皇。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皇帝如今病重,連說話都很是費力,這讓禦醫所的禦醫們也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寧鴻飛連忙走到了皇帝的床邊,將皇帝慢慢的攙扶著靠在床上。
“瑾兒剛剛接手國家大事,感覺如何?”
寧鴻飛看了一眼皇帝,回到到:“回父皇的話,等到兒臣處理起來才知曉平日裏父皇有多累。”
皇帝看著寧鴻飛欣慰的笑了笑,沒有多言,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單卿月,自從寧鴻飛進來,眼神便一直沒有離開過寧鴻飛。
寧鴻飛用餘光瞟到了一直盯著自己的單卿月,想到了之前單卿月對自己用藥,但如今自己並不想與單卿月計較此事。
單卿月也隻是站在一旁看著寧鴻飛,並沒有說些什麽。
皇帝看著寧鴻飛,心中甚是滿意:“如今朕身體病重,有些事,父皇也該放手了。”
“父皇多慮了,父皇隻是感染了風寒,並非像父皇想的那樣。”
麵對寧鴻飛的安慰,皇帝並沒有多說什麽,也隻是笑笑。
皇帝如今病重,寧鴻飛手中的權利便越來越大。
而紀涵柳這邊,紀涵柳的傷在修養的很長的時間之後,好了不少,雲鄲也終於願意讓紀涵柳下床活動,這對紀涵柳來說無非是個好消息。
紀涵柳蘇醒的這些日子,一直都不知自己如今身處怎樣一個環境,聽芊芊描述也不如自己親自看一看更好。
這日,天空放著晴,雲鄲白日裏一直都陪在紀涵柳的身邊,隻有到了晚上紀涵柳休息後才回去處理自己的事,這讓紀涵柳已經習以為常,開始幾日也很是不習慣,但時間久了之後,見雲鄲還是如今堅持,紀涵柳也就沒有再抗拒。
“問凝,今日天氣晴好,不如出去轉轉吧。”雲鄲很是溫柔的照顧著紀涵柳,紀涵柳對雲鄲對自己的稱呼也早已經習慣,自己也不想費力去和雲鄲爭執什麽,就任由著雲鄲這樣親昵的稱呼自己。
紀涵柳本是想拒絕,但想想自己還從未看看這朱武竹屋周圍的環境,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雲鄲見紀涵柳答應了自己這事,心中很是高興,連忙讓芊芊伺候著紀涵柳更衣,至於紀涵柳臉上的傷,紀涵柳現在倒是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