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紀涵柳的疑惑
雲鄲說要去給紀涵柳找大夫,紀涵柳的心裏便更是疑惑,這裏到底是哪,為何雲鄲會救了自己。自己是怎麽安全的,這一連串的疑惑讓紀涵柳頓時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紀涵柳想想自己之前還一直都對雲鄲心存芥蒂,沒想到到頭來竟會是雲鄲救了自己。
紀涵柳在心裏冷笑了一聲,看著雲鄲手忙腳亂的出去叫了大夫進來。
大夫進來後,看到紀涵柳醒了過來,連忙過去給紀涵柳診脈,紀涵柳倒也不抗拒,畢竟雲鄲既然會選擇救了自己,那自己也該放下對他的防備。
紀涵柳乖乖的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放在大夫的麵前,過了一會兒,大夫才真起身來走到雲鄲的身邊說著紀涵柳的情況。
“公子,問凝姑娘雖然已經蘇醒過來,但之前萬箭穿心讓問凝姑娘的怨氣大損,還需要好好休息些許時日才能下床走動,待老夫給問凝姑娘去熬些補氣血的藥來讓問凝姑娘服下。”
雲鄲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大夫了。”
“公子不必客氣。”大夫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紀涵柳和雲鄲兩個人在房內。
雲鄲現在才有些激動起來,自己心心念念的事終於實現了,隻是剛剛雲鄲更是擔心紀涵柳,才會沒有如此的激動。
而此時雲鄲在紀涵柳的麵前卻是有些拘謹起來,慢慢的走向紀涵柳,紀涵柳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畢竟自己的心已經被尤玉書與寧鴻飛傷透,所以再不會有什麽兒女情長的感情。
紀涵柳雖然不敢確定就是雲鄲救了自己,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定就是雲鄲救了自己,但為何雲鄲會和自己在一起,難道這裏是左相府?
雲鄲看著紀涵柳對自己沒有警惕之心,心中感動萬分,主動想要解答紀涵柳心中的疑惑。
“問凝姑娘……”但就在雲鄲想給紀涵柳說時紀涵柳卻搖了搖頭:“左相大人,是我該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雲鄲聽紀涵柳說是自己救了自己,停頓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問凝姑娘不必客氣。”
紀涵柳本也是用這句話來試探究竟是不是雲鄲救了自己,聽雲鄲這樣說,紀涵柳在心裏便徹底的對寧鴻飛失望。
紀涵柳的眼神有意思的不自然,雲鄲也注意到了,雲鄲的心裏自然也很是心虛,明明是寧鴻飛冒死將紀涵柳救了,但自己卻偏偏有意讓紀涵柳繼續誤會下去。
“問凝姑娘,你先好好休息,待會兒要來了我便讓丫鬟給你送來。”雲鄲不敢再繼續待在這裏,怕讓紀涵柳看出來什麽破綻。
紀涵柳也沒有留著雲鄲,自己剛好也想要靜一靜,紀涵柳坐在床上,不想再去想寧鴻飛,但身上的陣陣痛楚都清晰的讓紀涵柳回憶起那天的事。
本以為等洛貴妃的生辰一過,自己便又可以回到點星殿中每日都和寧鴻飛在一起,誰曾想,最後卻是這個結果。
紀涵柳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想起寧鴻飛,心裏雖然對寧鴻飛很是痛恨,恨寧鴻飛又一次的騙了自己的感情。
寧鴻飛與尤玉書都是一樣,一步一步的取得了紀涵柳的信任之後,便親手將紀涵柳推入萬丈深淵之中,紀涵柳心中冷笑,沒有言語。
過了一會兒,紀涵柳便聽到門外有一聲嬌嫩的聲音給自己說著:“問凝姑娘,您的藥好了。”
紀涵柳坐在床上思考了片刻,既然雲鄲有心,自己也不能繼續糟蹋了自己的身子,其實紀涵柳的意識很久之前便慢慢的在清醒,所以雲鄲這些日子每日在紀涵柳床邊說的話,紀涵柳都聽到了一兩分。
“進來吧。”紀涵柳一張口把自己都嚇到,為何自己的聲音會如此的沙啞,根本不像未出閣的少女,反而是更像一個老嫗。
丫鬟沒有震驚,經過了紀涵柳的允許後,便端著要進來,放在了桌上:“問凝姑娘,您的藥好了,公子囑咐奴婢定要讓問凝姑娘將藥喝完。”
紀涵柳沒有什麽表情:“你先放在那吧,我等會兒就喝。”
紀涵柳一直都很怕喝藥,雖然自己是個醫者,但不知為何,喝藥這種事對於紀涵柳來說就像是要命的事。
丫鬟徑直將藥拿到了紀涵柳的床邊,作勢要喂紀涵柳用藥,被紀涵柳製止。
“我自己來。”紀涵柳很是不習慣這樣被人伺候著,上次自己喝藥還是寧鴻飛自己親手喂了自己,紀涵柳看著這藥,便想到了寧鴻飛,那一顆蜜餞曾經也是甜到了自己的心裏的。
丫鬟很是擔憂的看著紀涵柳,紀涵柳心裏知曉定是雲鄲吩咐,所以這丫鬟才會如此的緊張。
紀涵柳不想為難丫鬟,便將藥一飲而盡,等最後一口藥咽下才將眉頭皺了起來,這藥還真是苦。
丫鬟看見紀涵柳這個樣子,立馬拿了一顆早已備好的蜜餞給紀涵柳吃下,紀涵柳瞬間感覺好了不少,但還是麵無表情。
“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紀涵柳說完便自己扭著身子躺在了床上,即使身上很痛,但紀涵柳還是不適應被人伺候的日子。
丫鬟見紀涵柳這樣冷漠,有些憂心:“那問凝姑娘便好些休息吧。”
拿了藥碗,丫鬟便自己退下了。
紀涵柳躺在床上並沒有絲毫的睡意,反倒是很多事情都尤記於心,突然,紀涵柳想起來自己之前臉上的疤痕,用手摸了摸臉,疤痕還在。
這疤痕對於紀涵柳來說並不難治,難治的,還是新病。
太後之所以會一直將紀涵柳當成妖女,就是由於之前尤玉書在太後的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麽,又與那所謂的法師串通一氣,自己之後才會落得如此地步。
紀涵柳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發誓自己這一世都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寧鴻飛也是如此,並且定要為自己報仇。
想著想著,紀涵柳便慢慢沉睡下去,夢裏的紀涵柳,時而皺眉,時而歡笑,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何夢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