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亂葬崗
寧鴻飛一直與太後爭論著,一定要將紀涵柳扔到亂葬崗喂狗,太後心裏則更是對寧鴻飛的目的抱有猜測。
“皇祖母,瑾兒之前確實因為喻問凝那妖女頂撞過皇祖母,但瑾兒那時也是由於被那妖女蠱惑,迷昏了頭才會那樣,今日瑾兒親自動手將那妖女除掉,難道皇祖母對瑾兒還心生懷疑嗎?”寧鴻飛一臉真誠的看著太後,希望太後能真的相信他。
單卿月看了看寧鴻飛,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並且按寧鴻飛今日對紀涵柳做的,有誰能忍心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
“太後娘娘,太子殿下都親手殺死了那妖女,太後娘娘又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單卿月今日在寧鴻飛麵前刷著好感,皇帝也並沒有懷疑什麽,畢竟誰都想不到單卿月竟會對皇帝的兒子有想法。
如今紀涵柳已死,太後與單卿月便又恢複到了對手的立場,太後聽了單卿月的這些話,瞪著單卿月:“哀家倒是還想問問嬌妃,你是皇帝的女人,為何會一直幫著太子說話?”
單卿月雖然被太後的這話戳了底,但還是保持著不驚不亂的樣子,假意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髻:“太後娘娘誤會了,臣妾並沒有為任何人說話,隻是臣妾最笨,就愛說些實話,若是得罪了太後娘娘,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太後很是生氣的指著單卿月:“你這蠱媚皇上的女人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太後當著皇帝的麵威脅著皇帝最寵愛的妃子,這也讓皇帝在朝中大臣們麵前失了顏麵,便也不再對太後有什麽好臉色:“母後,你這是何意?月兒是朕最寵愛的人,母後怎能這樣說月兒?”
單卿月見勢也不顧朝中大臣都在便靠在了皇帝的懷中,喻宰相在正殿下麵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心想若是自己不是太後一邊的人,單卿月的所作所為自己還很能接受,還甚是欣慰,但如今的局勢,單卿月這樣做,無非是讓自己在太後麵前更加難堪。
“皇祖母,瑾兒是真的已經清醒,也是好心相勸,喻問凝不過是個妖孽罷了,如今已經不可能再死而複生,將她的屍體喂狗豈不是大快人心?”
單卿月隻覺得寧鴻飛此時甚是狠毒,但寧鴻飛是南軒國日後的君主,這樣狠一些才好,若真像現在的皇帝一樣軟弱,南軒國怕是會混在寧鴻飛的手中。
太後半信半疑的答應了寧鴻飛的請求,又想著殿下的大臣們:“各位大臣們今日也見了,喻問凝這妖女已經被徹底出掉了,各位大臣也不必再擔憂著什麽,更值得可喜可賀的是我們的太子殿下如今也已經恢複了理智。”太後欣慰的看了寧鴻飛一眼,寧鴻飛朝著太後假意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皇帝萬歲,太後千歲,南軒國日後定是更加昌盛。”朝中大臣們都紛紛跪下向皇帝說著這些話,說是對皇帝說的,不如更像是說給太後聽的。
太後果然心中大喜,便也就讓所有大臣都 離了宮。
“皇上太後娘娘,妖孽已經除了,貧僧們的任務便是完成了,便也先行回五台山了。”和尚們見大臣們都走了,也不想在宮裏久留,便接著理由要回五台山。
這次能順利除掉紀涵柳這個妖孽,五台山的和尚們可是幫了大忙,但太後也不敢正大光明了與這些和尚接觸的太深,恐被皇帝懷疑,便沒有開口挽留。
皇帝慈眉善目的看著這些和尚:“高僧們這次前來京城也實在辛苦了,又除了南軒國的妖孽,可謂是功不可沒,不如讓朕為你們舉行一個盛宴後再回五台山?”
“阿彌陀佛,出家人都將紅塵之物拋之身外,況且,能為南軒國除害,貧僧們心裏也很是高興,貧僧們出來這麽些天,也該回去了,皇上的好意貧僧們便心領了。”
和尚們一直委婉的拒絕皇帝的請求,一直到最後太後也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皇帝見這些和尚很是執意,便也不再挽留:“既然這樣,朕便派人將幾位高僧安全送回五台山。”
“貧僧們便感謝皇上的好意了,日後若是有緣再見。”
安排好了和尚這邊,太後便帶著沈淑和嬤嬤回了自己的寢宮,皇帝也與單卿月又去了溫怡宮。
正殿裏正剩下了寧鴻飛,但寧鴻飛繃著的神經並不敢鬆懈,誰都不知此時會有誰在暗處盯著寧鴻飛的一舉一動。
寧鴻飛慢慢走到紀涵柳的屍體前,望著臉色慢慢發白的紀涵柳發著呆:“來人,將人帶著,本太子會點星殿換身衣裳便同本太子一起去亂葬崗。”
寧鴻飛為了不引起太後的懷疑,便隻能故意讓不是自己的人守著紀涵柳的屍體,自己借著換身衣裳的由頭趕緊回了點星殿,將秋蟬召出來說了些什麽。
而太後這邊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後,太後顯然心情很是高興,坐在殿上:“今日哀家終於是將喻問凝這妖女除掉了。”
太後說這話時,沈淑的眉頭一直都是皺著,有些同情紀涵柳的遭遇。
太後或許是看出了沈淑的心思,便又輕言細語的與沈淑說著:“淑兒,哀家知你心善,但妖女就是妖女,不值得同情與愛憐,不過你今日在寧鴻飛麵前的表現,哀家甚是滿意,淑兒你永遠要記住,一個想要在後宮立足的女人,最不該有的,便是一顆仁慈之心。”
“淑兒謹記姨母的教誨。”沈淑雖然心裏還是有些芥蒂,但也不敢忤逆太後,隻能乖巧的答應著太後的話。
太後見沈淑的樣子,便也不想與她多說,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嬤嬤,你去找幾個人暗地裏跟著寧鴻飛,看他到底會不會耍什麽把戲。”
太後心裏還是有些不信任寧鴻飛,為何寧鴻飛執意要自己把紀涵柳送去亂葬崗,唯一的解釋便是他還是對紀涵柳抱有感情,想讓她入土為安,但自己怎會隨了他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