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和尚的謊言
皇帝一行人都等著和尚開口,過了良久,和尚們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皇帝的跟前。
“可是找到那妖孽所為何人了?”皇帝還未開口,這次是太後主動問起了和尚。
見太後如此焦急,和尚倒也不與他們打謎語,直言到:“啟稟太後娘娘,找到了。”
太後不動聲色的嘴角上揚了一下,寧鴻飛還是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太後和和尚,現在心裏沒有一絲波瀾,顯然,寧鴻飛想和太後來個破摔,若是那妖孽不是紀涵柳這倒還好說,若和尚真說是紀涵柳,寧鴻飛這次絕不會輕易讓人傷害到紀涵柳。
大臣們此時也炸開了鍋,紛紛猜測著那妖孽會是誰。
太後望著和尚們,和尚們微微向太後點一點頭,沒被人察覺,但這卻逃不開和太後站在一排的單卿月的眼睛。
單卿月確定這場“尋妖”就是太後與這些自稱五台山的和尚策劃的一場陰謀,單卿月媚笑的看著太後,並不打算揭穿,反正,這次若真的能借此機會除掉紀涵柳,也是了卻了單卿月的一樁心事。
雲鄲心裏有些緊張,但並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如此緊張,自己隻不過是與紀涵柳見過幾次,自己為何會如此擔心她的安危?這不正常。
“這妖孽便是這大牢中的一個罪犯。”和尚開口說到。
雲鄲聽到和尚說的話,心裏更加確定和尚定是衝著紀涵柳去的,連忙反駁:“高僧是說笑了?微臣倒是記得剛剛高僧還說到這妖孽的法力高強,若真是法力高強,怎麽被小小的大牢困住?高僧尤是找錯了?”
雲鄲這一說,也道出了其他大臣心中的疑惑,按理說一個妖孽,既然法力高強,為何會被關在大牢之中。
皇帝也聽到雲鄲的質問,心裏也有一絲疑惑:“是啊高僧,左相大人說的不錯。”
太後也自知這是一個漏洞,心裏很是急切,怕和尚最終會被拆穿,便看了和尚一眼,和尚見太後有些焦急,便堅定地看了太後一眼,讓太後安心。
“左相大人說得有理,貧僧是說過這妖孽的法力高強,但妖孽隻要是受過傷,便會功力大減。”和尚說得一本正經的忽悠這些大臣與皇帝,但寧鴻飛與雲鄲心中都很是清楚,這和尚明顯就是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太後聽到這話,心裏舒緩了一口氣:“高僧的意思是這妖孽不僅是大牢中的罪犯,而且還是受過傷的罪犯?”
“正是如此。”太後那日向和尚們講述紀涵柳時,曾提及過自己讓人在紀涵柳的臉上劃了幾刀,和尚定也是為了引出紀涵柳,才故意這樣說,太後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皇帝沒有看出任何的弊端,隻道真相就是如此。
太後假意思考了良久:“這牢獄中的情況,哀家想獄頭才是最了解的人。”
眾人都同意太後的言辭,皇帝也認為這可行,便吩咐李公公到:“李公公,去將獄頭召出來。”
外麵這麽大的動靜,獄頭這邊自然也知曉了皇帝一行人在外麵幹嘛,但這事看著不簡單,皇帝有沒有召見自己,獄頭便一直待在牢獄中沒有出來,見李公公親自來叫自己,獄頭心裏很是喜悅,畢竟李公公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公公,自己隻是一介小小的獄頭,能接觸到李公公這樣的大人物,獄頭心裏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
紀涵柳此時還不知曉外麵發生了這樣重大的事,臉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這對自己來說,倒是好事一樁。
李公公領著獄頭出了大牢,見到皇帝與太後,獄頭連忙跪下行禮:“小人恭迎皇上太後娘娘。”獄頭常年都隻能在大牢裏麵守著罪犯,何時會有機會親見皇帝的真容,今日見到,心中又驚又喜,想著自己若是好好表現,說不定還會遷升。
抱著這樣的心裏,獄頭更是點頭哈腰的站在皇帝與太後的麵前。
太後有些鄙夷獄頭這樣的做法,但若不是獄頭有這樣的心理,太後也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收買了牢獄中的所有人。
“哀家問你,這牢獄中這幾日是否有罪犯受過傷?”太後一臉威嚴的看著獄頭,迫不及待的想要將紀涵柳拉出來。
獄頭裝著眼睛想了幾圈兒,才回答到:“小的啟稟太後娘娘,這幾日大牢中確實有一人受過傷。”
大臣們紛紛都緊盯著這個獄頭,獄頭感到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心裏多少有些緊張,但還是處事不驚的樣子。
“哦?是誰?”皇帝也被獄頭的回答有些嚇到,沒想到高僧說的都是真的,便很是好奇那妖孽會是誰。
獄頭看了皇帝一眼,又連忙俯著身子:“其稟皇上,前些日子想要謀害太後的喻問凝,近些日子便受了傷。”紀涵柳自臉上受傷後,太後特意囑咐過自己,紀涵柳會醫術,切記不能讓紀涵柳臉上的傷疤痊愈的太快,定要堅持到今日。
寧鴻飛聽到獄頭的回答,聽到紀涵柳受了傷,心中慌亂:“她怎樣了?為何好端端的在牢獄中會受了傷?”
“這。”獄頭自然不敢直言紀涵柳臉上的傷是太後派人幹的,但自己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便隻能這樣。
正在獄頭答不上來時,太後突然開口為獄頭解了難:“是哀家幹的。”
朝中大臣都一片唏噓,那日寧鴻飛冊封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向皇帝求娶紀涵柳為妻,大家全都看在眼裏,沒想到太後竟會對紀涵柳下如此的狠手。
寧鴻飛心中憤怒,自己早就猜想到太後禁止讓任何人探望紀涵柳,定是因為太後將紀涵柳怎樣了,紀涵柳除了會醫術,畢竟還是一介弱女子,如今又身在牢獄之中,豈不還是仍人擺置?
太後挑釁的看著寧鴻飛,對峙時,皇帝雖然沒有幫著太後,但也並沒有為紀涵柳說一句公道話,這事便不了了之,眾人又回歸到紀涵柳真的是個會禍國殃民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