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羞辱
秋蟬向寧鴻飛稟報了紀涵柳的情況,看著寧鴻飛緊皺著眉頭想著對策,站在一旁。
過了良久,秋蟬開口問到寧鴻飛:“主子,需要屬下做些什麽?”
寧鴻飛也還未想到對策,畢竟這是在宮中,謀害太後的罪名與謀害皇上的罪名不相上下,不管這事是否真的是紀涵柳所為,太後都會認定了背後主謀是紀涵柳。
紀涵柳被兩個侍衛關押到了大牢,手上與胳膊都很是酸痛,自己這次在劫難逃,紀涵柳左右打量著牢房,所謂的床隻是一張破爛不堪的草席,草席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紀涵柳猜想這草席裏該是蟑螂或是老鼠,牢房這種地方常年不見光日,最是適合這些東西的生長。
紀涵柳不願意去那張草席上躺著,雖然紀涵柳不是什麽從小便富養的千金小姐,但作為一個女子,天生就覺得這些東西惡心。
紀涵柳蜷縮在牢房相對於不怎麽潮濕的一個角落,想著寧鴻飛,也想象著這件事之後會如何發展。
而此時的太後寢宮,裏麵卻是其樂融融的一片。
“哀家等了這些日子,本以為這次又隻能讓紀涵柳輕易逃出哀家的手心,沒想到啊沒想到,紀涵柳都快回到寧鴻飛身邊了卻發生了這種事。”
嬤嬤在太後身邊伺候著,至於擺在桌上的那盆夜來香,早已被丫鬟拿出去扔了,沒了夜來香那濃鬱的香氣,太後瞬間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見太後心情大好,嬤嬤也跟著一掃之前的濃鬱心情:“太後娘娘開心便好,至是這安禦醫。太後娘娘將安禦醫留在身邊,該如何處置?”
太後本就是想著放過安禦醫,但是安禦醫畢竟就是被紀涵柳買通,這件事也讓太後對安禦醫不複之前的信任,將安禦醫留在身邊自己處置,也是看在安禦醫這些年為自己做了許多事的份上,讓他不至於死的太慘。
嬤嬤看見太後眼神的精光,心裏有了數,便不再多問。
晃眼間,紀涵柳在牢裏已經度過了數日,每日都與蟲鼠相伴,紀涵柳正在發呆時,牢房外便響起了獄卒的聲音。
“開飯了,開飯了。”牢裏更外的罪犯都 站在門口等著獄卒將飯菜通過門縫遞進來,隻有紀涵柳依舊躺在草席上,一開始紀涵柳不願意躺在充滿了蟲鼠的草席上,但日子過得越久,紀涵柳的身體越發的有些熬不住,隻能日日夜夜的躺在草席上等著寧鴻飛想法子將自己救出去。
“喂,吃飯了。”獄卒見紀涵柳沒有動靜,以為紀涵柳死了,獄卒知曉紀涵柳的身份,但也知曉紀涵柳是因為謀害太後之事才被押進了大牢,太後的人在這邊來打點過,讓獄卒們對紀涵柳要更加的“特殊待遇”。
獄卒們不傻,雖然不知紀涵柳這看似柔弱的女子為何要謀害太後,也不知為何太後回偏偏隻針對她一人,但太後的話獄卒們也不敢不從,每日都想著法子在牢獄中折磨紀涵柳。
獄卒又大聲叫了紀涵柳幾聲,紀涵柳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席上,這下子獄卒開始有些慌張,太後吩咐過可以盡情的折磨紀涵柳,但卻要將她的命保住。
紀涵柳不是不想裏獄卒,而是身上已經沒了可以回應的力氣,獄卒們每日給紀涵柳的飯菜隻有一碗沒有菜的冷湯和一碗冷飯,冷飯裏時常還夾載著獄卒們的毛發,讓紀涵柳陣陣惡心。
獄卒有些慌亂的將紀涵柳的牢門打開走進去,又喚了紀涵柳一聲,紀涵柳的一時有些不清醒了,便還是沒有回應那名獄卒,那獄卒便用力的踢向了紀涵柳的背,紀涵柳吃痛的悶哼一聲,獄卒心裏更是有了暴力的欲望:“讓你狗娘養的裝死,讓你裝死,既然來了這牢獄,便老老實實的。”獄卒一邊罵著紀涵柳一邊用力的踢著紀涵柳。
紀涵柳心中委屈,卻沒了力氣還手,身上的銀針自己也不敢貿然的發射出來,否則太後定會添油加醋的說自己行刺獄卒,意圖不軌想要逃獄,到時候,自己便真的再也無法回到寧鴻飛的身邊。
太後也捉摸著是不是該給紀涵柳一些教訓了,這日,太後又親自來了牢獄之中。
獄卒們見太後娘娘親自來這陰暗的牢獄,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震驚:“小的們參加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身吧。”太後帶著嬤嬤一起親自來這牢獄之中,不過是想再打點一下,讓紀涵柳飽受牢獄之苦。
“不知太後娘娘鳳體親自來這汙穢的牢獄中,可是有何要事要吩咐。”為首的獄頭率先開了口詢問太後,太後自己來,肯定是有無比重要的事要親自吩咐,自從那紀涵柳來了牢獄之後,獄卒們從太後手上得到的賞銀也多了不止一倍,獄卒們自然樂意。
太後往裏看了看:“喻問凝呢?”
“啟稟太後娘娘,罪犯喻問凝自來了牢獄中便不吃不喝,隻有實在堅持不住才會喝一口水,身體已經要垮了,今日小的去給她送飯,她隻躺在草席上一動不動,小的還以為她死了,便才開門進去察看。”今日踢打羞辱紀涵柳的獄卒回答到。
聽到紀涵柳可能要死了的消息,太後感到不滿,眉頭皺起:“喻問凝可是個重要的罪犯,定不能讓她就這樣輕易的死了,你們想法子讓她吃飯,繼續折磨她。”
太後說完,嬤嬤便從身後拿出了十兩銀子放在獄頭的手中:“這些不過是些碎銀子,待你們完成好了太後娘娘的吩咐,太後娘娘自然還會有重賞。”
“謝太後娘娘,謝嬤嬤。”獄頭興高采烈的將銀子拿在手中,身後的獄卒們都點頭哈腰的答謝著太後。
紀涵柳在裏麵聽不到外麵的動靜,她現在還不知自己馬上即將要麵臨著怎樣的痛苦和危險。
而點星殿的寧鴻飛也日日焦慮,該如何讓紀涵柳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