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疼
紀涵柳在太後寢宮受盡折磨,手上被茶水燙起了水泡,太後要不就說茶水太燙,要不就說茶水太涼,紀涵柳雖心中有火,但就像嬤嬤之前算好的一樣,奈何太後的身份與地位,紀涵柳也隻能默默在心裏叫苦。
秋蟬目睹太後故意為難紀涵柳,快速回了點星殿。
自從紀涵柳被太後強製留在了身邊,寧鴻飛身邊便沒了人伺候,本有宮女想趁此機會靠近寧鴻飛,寧鴻飛都 拒絕。
“主子。”秋蟬恭敬的向寧鴻飛行了禮,嘴裏還有些喘氣。寧鴻飛猜想是紀涵柳在太後寢宮出了何事,不然秋蟬不會這樣焦急的趕回點星殿。
寧鴻飛讓秋蟬趕緊說了紀涵柳的情況,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太後定會想著法子折磨紀涵柳。
秋蟬見寧鴻飛的樣子,繼續說著:“主子,喻姑娘剛開始在太後身邊時,太後雖然時時想給喻姑娘使詐,但都被喻姑娘 破解,沒有讓太後得逞,但。”
“但什麽?”寧鴻飛故作輕鬆,太後三番兩次的想置紀涵柳於死地,這次將紀涵柳留在自己身邊這麽久,定會想些法子對付紀涵柳。
秋蟬頓了頓:“但是太後之後懂了的利用她在後宮的身份與地位來壓製喻姑娘,喻姑娘現在的手現已全是創傷,麵目全非,喻姑娘忌憚太後的權勢,不敢明目張膽的與太後製衡。”
寧鴻飛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當真的從秋蟬嘴裏說出來時,寧鴻飛又感到了陣陣擔憂,更多的是對紀涵柳的心疼。
“好了你繼續去守著,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露麵。”寧鴻飛這話說得很是無奈與心酸,如今這個局勢,隻能暫且委屈了紀涵柳。
秋蟬不傻,自然明白寧鴻飛所說的“萬不得已”是何種情況,但太後固然有紀涵柳充滿著仇意,如今若是真的弄死了紀涵柳,明眼人都會知道是太後故意為之,寧鴻飛向皇帝求娶紀涵柳已不是什麽秘密,到時候,太後與寧鴻飛也會撕破了臉。
喻家如今還是站在太後一邊,但喻可月已經成了皇帝的嬌妃,若是這種時候太後與寧鴻飛又真的撕破了臉,寧鴻飛與皇帝聯手,這對太後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距離洛貴妃的生辰還有些日子,紀涵柳每日在太後身板待著,自從嬤嬤“提點”了太後一番後,太後就經常想著法子為難紀涵柳。
這日,太後慵懶的躺在殿上,一臉不屑的看著為自己捏腳的紀涵柳,捏腳這種事哪能是紀涵柳這種人能做的,紀涵柳雖名義上是個侍奉太後的丫鬟,但大家暗地裏都明白寧鴻飛對紀涵柳的情誼,紀涵柳又是喻宰相的侄女兒,自然不能與一般侍女相比。
紀涵柳倒也不嫌棄,中規中矩的給太後捏著腳。
“哎喲。”紀涵柳正捏到一半時,太後突然吃痛的叫了一聲出來,隨即打著紀涵柳的背:“你這丫頭,是想謀害哀家嗎,捏的那樣重。”
紀涵柳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冷臉的看著太後,自己出手的輕重自己心裏清楚,這不過是太後又想出了什麽法子折磨自己。
太後這一叫,將嬤嬤給叫了來:“太後娘娘,您怎麽了?”嬤嬤裝模作樣的小跑到太後的麵前,假裝紀涵柳真的將太後傷的很重。
太後給嬤嬤抱怨著紀涵柳的所作所為,紀涵柳全程都跪在地上冷眼的看著眼前裝腔作勢的主仆二人。
這期間,太後又責罵了紀涵柳一番,紀涵柳都一直忍受著,紀涵柳心裏明白,太後一邊折磨著自己,一邊也想讓自己反抗著她,若自己真的與太後公然起了衝突,自己如今是寧鴻飛的貼身侍女,這傳了出去,對自己,或是對寧鴻飛,都得不償失。
紀涵柳一直忍著太後,太後卻一直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喻姑娘,哀家知道哀家將你強行留在了自己身邊,你心中有火,但哀家也隻不過念在你乖巧,討人喜愛,才將你留在身邊幾日,你怎能暗地的報複著哀家?”太後痛心疾首的對紀涵柳說了這話,紀涵柳心中冷笑。
紀涵柳做足了姿態,低著頭:“能得太後娘娘的喜愛,奴婢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有報複一說?太後娘娘多慮了。”
太後聽了這話心裏一陣舒坦,這紀涵柳如今的身份再怎麽特殊,也還沒有真的成為太子妃,自己現在才是這後宮的一宮之主,她一介小小的婢女,如何能欺負到自己頭上。
嬤嬤此時又插了話:“依老奴說,喻姑娘這些日子安心伺候太後便是,其他的便不要多想了。”
“是。”紀涵柳又低著頭道了這聲,太後心裏更在舒坦。
到了晚上,本該是別的侍女伺候的時間,太後卻還是讓紀涵柳留在自己身邊,太後用完了膳,感到有些脹氣,便讓紀涵柳陪著自己出去走走。
紀涵柳擔憂太後會在路上給自己下什麽扳子,一直都小心的應付著,躲在暗處的秋蟬看著紀涵柳的樣子,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喻姑娘倒是有些手段,瑾兒如今當上了太子,多少大臣想將自己的女兒往瑾兒的身邊塞,瑾兒卻在冊封當日向皇帝求娶你。”太後一邊悠閑的在禦花園了散著步,一邊嘲諷著紀涵柳。
紀涵柳心裏一緊,但臉上並沒有何變化:“太後娘娘謬讚,太子殿下這樣做該是有太子殿下自己的打算,奴婢不敢妄自揣測。”
太後有些不喜,紀涵柳就是這樣,無論太後如何諷刺她,她都沉著冷靜,讓人懷疑她是真的聽不出太後的話中之意,越是這樣,太後越是不喜。
紀涵柳又陪著太後在禦花園了散了會兒步,太後在這途中並沒有起什麽幺蛾子,隻是一路都有意無意的嘲諷紀涵柳,想激起紀涵柳的憤怒,但紀涵柳一直都是笑臉盈盈的看著太後,太後感到有些無聊,便讓紀涵柳扶著她回去自己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