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進宮學規矩
紀涵柳猛地回頭,隻見那人一身黑衣,墨發被微涼的晚風輕輕吹起,被月光照亮半邊的臉上掛著不鹹不淡的微笑。
她習慣性的退後一步,挑眉:“你速度挺快?”
那人慢悠悠的往前走:“小野貓,你速度也不慢啊。”
她眯起眼睛,已經猜到了自己出宮前他所說的那句話背後藏著什麽內容了。
原來寧鴻飛從她準備出宮開始也計劃著要跟上來,所以她的所作所為都盡入他眼了?
這時,一群家丁打扮的男人們衝了上來,直接將手無縛雞之力的紀涵柳綁住,寧鴻飛笑的雲淡風輕:“明天見吧。”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留下一句“你們好生照看著這位小姐”便轉身離開了。
寧鴻飛離開之後,那些人既沒有過度看管自己,也沒有給自己逃脫的機會,紀涵柳就被他們關在一間條件不上不下的客棧裏,靜靜等待著第二天的來臨。
第二天天一亮,紀涵柳就在眾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皇宮。
寧鴻飛派遣的侍女早早的在皇宮門口守候,一見到宰相府的家丁帶著人到達門口了,侍女們連忙上去迎接,再帶著紀涵柳朝著目的地出發。
八名侍女前前後後將紀涵柳圍了個嚴實,她心道:這仗勢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就算是為了提防自己中途逃跑,也沒必要這樣吧?
跟著侍女到達了芸月公主的寢宮,一名領頭的侍女道:“姑娘請往這邊走。”
她不解其意,但還是跟著侍女朝旁邊的房間走去,等她走進了房間,其他六名侍女早已離開,隻剩下兩名侍女伴在她身側。
“這是姑娘的房間,我們公主交代了,姑娘先在這裏休息著,下午就會有專門教授宮中規矩的嬤嬤來見姑娘。”
紀涵柳祖上也算是曾經輝煌過的,她怎麽說也見過一點世麵,可是她還是沒有想到,一個侍女的房間竟然會比自己原來的房間還要更加奢華精致。
她忍不住疑惑:“你們平時也住這樣的房間?”
侍女回答:“這是貼身侍女才能住的房間,我們住的可比不上這裏。”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並不發表什麽言論,侍女又 給她介紹了芸月公主宮裏的規矩,紀涵柳一邊聽著一邊暗暗打聽她們這些侍女是不是知道寧鴻飛的性別。
她旁敲側擊的問:“我聽說芸月公主有潔癖,那她是不是每天都要洗澡?”
“公主沐浴之時,我們不過是守著門罷了。”
她又問:“可是,主子沐浴,婢女不是要守在一側的嗎?”
“公主待我們極好,不禁不需要我們在她沐浴時守在一側,”侍女回答的理所應當:“守夜的時候也隻要我們守上半夜。”
她微皺眉頭,侍女見她沒有要繼續問的話,又細細講解了一下貼身侍女要做的事情,然後便道:“再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了,姑娘可以等下午嬤嬤來了,聽嬤嬤的。”
兩名侍女見她欣然應下了,也就沒有在她的房間裏多待。
紀涵柳躺在床上,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老天給自己安排了這樣的命運,就一定是想讓自己做點什麽的。
她想,寧鴻飛會讀心術,自己開始計劃之前第一步,就也是要“瞞天過海”。
他的身上流著仇人的血不錯,但也許他對自己的心思不那麽簡單,那自己能不能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開始複仇之路呢?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她一門心思想著要從他身上下手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隨後,腳步聲停下了,緊跟著的就是“吱呀”一聲開門聲。
正躺的愜意的紀涵柳立刻坐起,她循聲望去,果然是寧鴻飛。
他依舊穿著一身招搖少女的粉色紗裙,佯裝是年輕天真的芸月公主,紀涵柳先發製人:“你又穿的那麽妖嬈,不會是個天生短袖吧?”
寧鴻飛也不惱火:“本宮可不喜歡男人,本宮喜歡的是你這樣的小野貓。”
他說著就要走到床邊攬過紀涵柳的肩頭,她輕鬆一躲:“我警告你,雖然這裏是皇宮,但是你若對我有非分之想,我決不輕饒!”
寧鴻飛更加放肆:“哦?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對本宮怎麽個不輕饒?”
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甚至連自己的聲音都不需要偽裝,紀涵柳不斷向後靠,最終卻因為他的逼近而被迫倒在床上。
雖然她的心裏和臉上是絕不妥協的意思,可她的動作卻無不在透露那若有若無的“欲拒還迎”之意。
“你這個登徒子!你快放開我!”紀涵柳試圖用手推開他,但奈何他眼疾手快,直接將自己的雙手牢牢的抓住,再一翻轉,自己的手便被他抓著放在高過頭頂的位置了。
他一隻手鉗製著她的雙手,一隻手還不忘記勾住她的下巴狠狠調戲。
他的頭發從他頭頂滑落,十分自然的落在了紀涵柳的臉上,惹得她臉頰有些癢。
她看著寧鴻飛的眼睛,恍惚之間居然覺得他的眼睛有幾分迷人,她不自然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快起來!不起來我可喊人來了!”
過度的驚慌失措讓她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可寧鴻飛卻繼續笑:“要我起來之前你怎麽不先想想,不是你自己主動躺下去的嗎?”
紀涵柳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忽然著急起來:“你!你快起來!不然我,我真的喊人了!”
他毫不擔心,繼續俯身,仿佛是想輕薄她。
誰知道,他隻是低著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可知道,昨晚我不去保你,你的下場是什麽?”
紀涵柳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隻是茫然戒備的搖著頭,看著她驚恐的樣子,寧鴻飛心情大好。
他鬆開了對她的鉗製,坐直身子開始整理衣裳。
他一邊整理一邊說:“若我不去,你好心的大伯可要讓你悄無聲息的死一次,再讓你重生了。”
她懂他的意思,可她還是開口說了一句:“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