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緣再見
可哪知道還不等近她的身子,一旁就有會武的護院過來一下子踢飛了她的凶器。
“啪嗒!”發簪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響亮悅耳。
隨之紀涵柳被護衛給架住,連動彈一下都成了奢望。
“還敢用眼睛瞪本小姐?”喻妙竹咬牙切齒,狠戾吩咐道:“給我把她的眼睛挖下來,我看她能用什麽來瞪我!”
“賤人,你會得報應的!”紀涵柳大喊著,可轉眼間一陣刺痛,眼前漆黑一片,隻有滾燙的血從臉頰上流下,感覺著那灼熱的溫度,她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喻妙竹的指尖挑起紀涵柳的下巴,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狠狠甩了幾個嘴巴,大笑著,然後忽然附耳低聲,僅僅她們兩人才能聽見:“我得報應?那也是你們母子三人比我先下地獄!”
紀涵柳聞聽此言,尤其是母子三人幾個字,頓時心中一驚,牙齒幾乎將嘴唇咬破。
允兒晌午的時候被尤玉書帶走,至今未歸,不會是……
“尤郎愛的自始至終都是我一人,我與他早就相識,因為他身份低微不能與我相配,所以他去邊荒,恰巧與你相遇,然後騙得醫方,在我裝病的配合下,逐步把他推向禦前……”喻妙竹萬般得以,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可惜,這些紀涵柳都看不見,但從聲音上聽去,也知道她此刻是有多麽的耀武揚威:“即便他不愛我,可我能給他錦繡前程,而你又能給他什麽?”
紀涵柳的心宛若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賜穿著,疼得幾乎窒息。
“還有,你不用等你的允兒了,他進宮去再也回不來了。”
“你說什麽?”紀涵柳的聲音有些沙啞。
喻妙竹殘忍的道:“當今聖上食遍天下山珍海味,近日卻茶不思飯不想,恰好尤郎欲要給皇上做一個藥膳,這給聖上調味口的引子就是……允兒能為他父親加官進爵做貢獻,也不枉姓尤!”
紀涵柳聽到這裏,情緒崩潰,如瘋人一般大喊著:“不!”
“聽尤郎說,那藥膳是丸子湯,你的允兒啊,此刻不僅早就被剁成肉餡成了丸子湯,現在怕是都已經成了皇上腹中即將被排出的……”喻妙竹捏著鼻子扇了扇,然後巧笑嫣然,看著紀涵柳痛哭的樣子,她樂的花枝爛顫:“人啊,就得認命,天生是賤皮子,想要登天,自然要摔得粉身碎骨,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不安分守己的呆在鄉下,偏偏來京城尋尤郎!”
侍衛見紀涵柳軟弱無力,已經放鬆了鉗製,紀涵柳掙紮下癱倒在地,手捶著地麵,哭得不能言語。
“你們今天保護本小姐有功,這個女人就賞給你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喻妙竹說著,這時候見一個丫環急匆匆過來,得知是尤玉書回來了,便笑著往前迎接。
紀涵柳為避免侍衛爭先恐後觸碰自己的髒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跑了起來,但是因為看不見,一下子衝出欄杆,整個人從閣樓墜落到千尺之下的地麵,身子挨到地麵的瞬間,她整個人一震,口吐鮮血。
朦朧間,她好像有殘存的意識,那是尤玉書的聲音:“趕緊把這髒東西,打掃出去,真是晦氣!”
然後便是他與喻妙竹的你依我濃……
紀涵柳手指微微動了下,可惜,她再沒有追悔的權利。
好恨!
該死的不是她,不是玉兒,更不是允兒,而是他們……
死又能怎樣?就算在十八層地獄,此仇若不報,恨意難消!
尤玉書,喻妙竹,九泉之下,我紀涵柳等著你們!
驕陽下,一個飄著紗幔的馬車疾行著。
忽然,遠處的路上蕩起一股塵煙,駕馬的小廝急忙扯住韁繩,狠狠的揚鞭在馬屁股上抽了幾鞭子,才穩住了驚慌失措的馬匹。
定睛一看,原來不知何時,前方多了一夥黑衣人馬,個個手裏拿著利刃,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寒光。
“要不想做枉死的冤魂,就痛快的把人交出來!”為首的一人一揮大刀,碰的一聲,幾乎將地都砍成兩段。
“哦,是麽?隻怕……”紀涵柳拖長聲音,柔嫩潔白的手指輕輕撩起了車簾,聲音千嬌百媚:“我不能如你願了!”
接著一楊素手,拿出洞簫來,吹起一股動人的樂曲,起初那夥人還以為這紀涵柳嚇瘋了,沒想到不一會兒,成千上萬條各色的毒蛇從樹林裏被這聲音引來,對他們一番啃咬,沒用多久,紀涵柳便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這些健碩的大漢 擊垮。
為首的那個大漢見情況不好,急忙策馬逃跑,哪曾想沒跑多遠,就被紀涵柳射來的三發毒箭刺穿胸膛,他一下子瞪大眼睛,任由自己被馬馱走。
此時,忽然傳來一陣鼓掌聲。
紀涵柳往樹顛一看,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了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男子,渾身散發著妖嬈的氣息,烏黑的鳳眸,精美絕倫的臉蛋,用形容美女的詞匯,傾國傾城,來去形容他這個男子,也當真不為過。
“還記得在下嗎?”風趣的聲音帶著玩味。
男子飛身下來,妖嬈的眼眸看起來勾魂攝魄的,故意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勾起她的下巴,曖昧如斯的說道:“伊人一別三年,還真叫我甚是懷念呢!”
“你,你是那個登徒子?”紀涵柳猛的回身,訝異自己居然被這貨的美貌給迷惑了,隨即還有些好奇,何時見過他,經這麽一提醒,自然想起了了。
三年前重生到庵堂裏的喻問凝身上時,一天夜裏,被一個登徒子戲弄,雖然沒對她怎麽樣,但是那時候可把她氣夠嗆……
男人著實滿意,先是露出一抹禍害蒼生的淺笑,然後趁著紀涵柳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拿走她發髻的一個步搖,接著飛身到樹顛上。
“找死!”紀涵柳怒了,欲要射箭,卻連發射空。
男子身形極快,未留下:“別急,過不多久還會再見的!”
說罷,便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