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婚禮上,絕不能委屈了江家的姑娘!
別像余家那群白眼狼一樣!
這句話就像是導火線一般的點燃了余安暖心裡的火焰,握著門把手的手一點點收緊,紅唇緊抿著,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這句話,自從與顧墨生重逢以來,她聽了不止一遍,可每次都是那麼猶如利劍封喉。
可相比這些更令她上心的卻是柳靜曼的那一番話,她今天是來通知顧墨生趕緊和江語蓉舉辦婚禮,看樣子,經過那天后,她是怎麼也按耐不住了!
但這件事她總覺得有些蹊蹺,就算江語蓉是顧墨生的救命恩人,那結不結婚又能怎樣,即便用其他的東西打發了也是可以的,為什麼偏要結婚呢?
還有那時候在醫院裡,顧墨生對江語蓉說的,「你放心吧,只要爺爺的身體好起來我們就結婚吧」,可最後顧爺爺還是沒撐過來,那是不是受顧爺爺去世的影響,他們才沒能結婚,以至於拖到了現在?
「這是我的事兒,您不用操心!」
就在余安暖思考的時候,門后忽然傳來顧墨生泛著冷意的聲音,即便是隔著門板,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寒意,讓她不寒而慄,可心底又莫名其妙地冒起一股期盼。
很多時候,她挺弄不清自己的想法,說不上來是恨他還是愛他,可若是愛他,可她又沒停止過讓傅睿辰幫她對付顧氏,可若是恨他,可很多事情她又是那麼的下不去手。
「不用我操心?我是你的奶奶,我是你的長輩,整個顧家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你說我不操心你操心誰,你別忘了,你的父母是余安暖她父親害死的,是她讓你家破人亡的,是,她是一個孩子和她沒關係,可你不也是一個孩子嗎,憑什麼你就要一個人背負這些不屬於你的痛苦!」
「墨生,奶奶求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語蓉,但是余安暖也不是你的良配,就算她現在和我們已經一筆勾銷了,但那些事情我不會忘記的,永遠不會!」
柳靜曼一陣滔滔不絕,余安暖站在門外聽得直晃神,清澈的眼眸皆是黯然,握著門把手的手力道愈發緊了些。
辦公室里忽然靜了下來,即便是隔著門板,余安暖都能感覺到裡面凝固的氣氛。
「墨生,你好好考慮考慮,日子就在下個月十五,挺不錯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就去安排,雖然有些倉促,但我們也好歹是有臉面的人家,絕不能委屈了語蓉讓別人小瞧了去。」
好一會兒,辦公室里才再次傳來柳靜曼充滿滄桑而語重心長的聲調。
「嗯,我知道了。」
緊接著熟悉到刻骨銘心的低沉嗓音透過門板傳來,明明隔了一個門板,可為什麼卻像是一把利劍就那麼狠狠地刺進她的心臟,讓她痛得不能自已,連帶著身體還虛晃了晃。
「余小姐,你怎麼了?」忽然,手臂被人撐住,緊張而擔憂的聲調傳來驚得余安暖渾身一顫,下意識地甩開了扶住自己的人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轉身邁開步伐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被突然甩開的秘書,呆愣著看著已經邁著凌亂步伐離去的余安暖,狹長的眼眸皆是擔憂與不解,但也只是一會兒,她就伸手敲了敲門。
辦公室里的顧墨生,在聽到熟悉的稱謂時,渾身驀地緊繃,深諳的瞳孔緊縮著,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從沙發上起身,大步流星地沖了出去。
「要是你今天從這裡出去了,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馬上就去通知江家的人籌備婚禮!」
然而,就在顧墨生的指尖觸碰到門把手,冰涼的涼意就像是深冬的寒風徑直灌進了喉嚨,讓他的喉嚨酸澀不已,緊抿了唇瓣觸著門把手的手一緊,用力將門拉開了來,迎面而來的卻是前來報告工作的秘書。
「總裁,這是……」
話還沒說完,顧墨生就徑直掠過了她,大步流星地往電梯的方向而去。
「老夫人,您需要喝點什麼嗎?」
獨留尷尬站立在門口的秘書與辦公室里氣得面目猙獰的柳靜曼,咬牙切齒的朝秘書道,「你手裡拿的什麼?」
「這、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聞言,秘書抱緊了懷裡的文件夾,訕訕開腔。
「拿過來我看看!」
「這……」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也是這公司一份子,你可得掂量掂量!」
聽著柳靜曼的話,秘書頓時就怔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紅唇緊抿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抱著文件夾走到她的面前,遞給她,心想她好歹也是總裁的奶奶,看看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余安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渾身上下難受至極,喉嚨酸疼得厲害,甚至連眼眶也酸澀了起來,涼風灌進嘴裡催起一陣咳嗽。
停下腳步,撐著路邊的電線杆躬著身子輕咳了起來,似乎是太過於用力甚至連眼淚都咳了出來,臉頰通紅得不像樣兒,可心底依舊沉甸甸得厲害。
腦海里男人的那句,「嗯,我知道了」,不停地在腦海里盤旋,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清晰,甚至到了最後,她彷彿都出現了錯覺,那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而且正叫著她的名字。
「安暖!
」暖暖。」
急促而劇烈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余安暖止不住地搖頭,自嘲不已,他現在應該在公司,怎麼可能會追出來,他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外面!
「余安暖!」
就在余安暖嘲弄不已的時候,腰間忽然被人抱住,緊接著一道強勁的力道將她整個人帶著轉了一圈,清晰到極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熟悉的冷香就那麼毫無徵兆地竄進鼻息。
瞪大了雙眼,昂首,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精緻容顏,氣喘吁吁的模樣正印證他急促而來的模樣,眼闊輕縮,紅唇張了張,抵住他胸膛的手動了動,正要用力推開――
然而,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用力將她帶進懷裡,愈加地貼近了他溫熱而急促起伏的胸膛,半低著頭,喘著粗氣的唇瓣就那麼堵住了她還未說出口的話。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余安暖瞳孔緊縮著,有些難以置信卻又大腦一片空白。
他、他這到底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