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顧墨生,你在怕什麼?
派對上波光流彩,每到一處都能見到商政兩界屈指可數的名人。
一時間,余安暖竟不知道這到底是單身派對,還是某種交易進行會所。
但在這其中最為顯眼的當屬主人翁傅睿辰和葉以寧,畢竟這可是他們兩人的主場。
「恭喜你們,擺脫單身!」余安暖挽著顧墨生的手臂,蔥白的指尖捏著高腳杯,嘴角輕揚,沖著面前的兩人傾了傾杯身。
「謝謝。」
葉以寧挽著傅睿辰的手臂,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輕微的顫抖,和周身強烈壓抑的薄怒。
作為他這二十多年來的朋友,她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下一沉,望著對面余安暖的面色笑得愈加燦爛起來。
竟然你決定不了,那只有我來幫你。
高腳杯里鮮紅的液體在水晶燈的照射下格外的斑駁陸離,印照著她嘴角燦爛的弧度,落在傅睿辰的眼裡竟是格外的刺眼,卻只能杯壁與之相碰撞,清脆的聲響猶如心底一圈圈散開的漣漪,生疼而又慶幸。
半傾著頭,將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見此,輕抿了一口的紅酒的余安暖,手中的高腳杯被身側的男人拿走,怔了一會兒,望著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的傅睿辰,蹙了蹙眉,卻沒出聲說什麼。
「安暖,我們去那邊聊聊天,讓他們男人自己聊自己的,怎麼樣?」葉以寧將手中的高腳杯遞給身側的傅睿辰,就將手從他的手臂間抽出,腳步往前一邁,伸出雙手挽住了余安暖另外一隻手臂,沖她眨了眨眼,語調輕快。
聞言,清澈的眸色閃了閃,回眸睨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面上隱有詢問之意。
對於余安暖的舉動,顧墨生皆是在意料之外,但也只是一秒,他涔薄的唇瓣微勾,一手抬起覆在她烏黑的髮絲上動作輕柔的揉了揉,深諳的黑眸深處滿是寵溺意味,低沉而輕快的嗓音從喉嚨深處溢出,「去吧。」
似乎是因為得到允許,女孩的面上立馬染笑,抽出挽住顧墨生手臂的手,側頭對著葉以寧咧開嘴角,兩人相伴沖著陽台的方向走去。
而傅睿辰卻依舊死死的看著余安暖離去的身影,剛剛她向顧墨生無聲詢問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浮現,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反覆尋思了多少遍,心臟都疼到麻木,才訕訕回過神,而兩人的身影早已淹沒在人群之中。
「傅總,這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男人隱含挑釁意味的話語在耳畔響起,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那雙黑眸中堅定而勢在必得的目光,狠狠地扯了扯嘴角,一抹嗜血的弧度在嘴角綻開。
「到底是不是我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說著,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霜與眼前男人身上的嗜血如出一轍,卻又與之無聲地相較。
「安暖,看來你和顧先生的關係很要好呢,一點都不像傳聞中的那樣惡劣。」葉以寧背靠著欄杆,神色慵懶而深藏深意的看著眼前容顏姣好的余安暖,意有所指道。
她的目光太過於坦然,反倒讓余安暖心中的疑慮消散了不少,蔥白的指尖撥弄著耳邊散落的髮絲,漫不經心,「傳聞,什麼傳聞?」
「哎,你不知道啊,傳聞你家和顧先生家是世仇,他家不是恨你入骨,而且就連你的孩子都是顧老夫人弄沒的,人家都說這是報應呢,你說……」
余安暖的話音剛落,葉以寧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腔,話語就像是打好了腹稿一般的流暢。
「安暖,我……抱歉,我一時口直心快……」
說著,她就猛地噤了聲,那雙宛如溫以藍一樣漂亮的桃花眼,勾人攝魂,此時卻滿含著怯意與小心翼翼,彷彿生怕真的惹惱了余安暖一般,又像是真的有口無心般。
聽著她的話,余安暖輕顫了顫身體,可面上卻像恍若不知般的上揚著嘴角,清澈眼裡帶著卻暗諷,「我也沒想到葉小姐竟比電視里還要容易親近,我原以為你會是有很大的架子呢,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真是很讓人意外呢。」
一字一句,看似真的在評價葉以寧,可字裡行間的暗諷卻不加掩飾。
一時間,葉以寧嘴角抽搐著,心下暗叫不好,她剛剛的那些話真的只是想讓她想起那些不好從而與顧墨生關係疏離,畢竟她現在可是看到兩人的關係變得似乎要好了起來,那要是這樣的話,睿辰哪裡還會有機會,也就沒考慮到她的心情,可沒想到她卻是會暗諷回來。
當真是她大意了。
而在她看不見的角落,余安暖眼底一抹痛楚一閃而過。
那些親身經歷過的怎麼可能說忘就能忘,可當被人一次次當做笑柄般的拿出來說,即便是在在意她也只能故作鎮定,畢竟,別人想看她的笑話,也得她允不允許才行。
「安暖,我聽說你和睿辰的關係也還不錯,之前還在他家借住過一陣子,是不是真的?」
倏然,話鋒一轉,葉以寧的話題開始圍繞著傅睿辰,心下卻一點點的尋思著在余安暖的心裡他能有幾分勝算。
葉以寧的話當真讓余安暖愣了好一會兒,纖長的睫毛輕顫著,有些拿不准她問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尋思半晌,故作若無其事地開腔:「葉小姐,你別誤會,我和傅總沒什麼的,我是在他那兒借住過一段時間,但走的時候我給了他房租還有一些其他預算的,說起來我也算是他的一個租客了。」
大腦極速轉動著,生怕說錯一句話惹得傅睿辰回去兩人不合,卻又不失禮的說出事實。
而,她的話音一落,葉以寧的面上微不可察的沾染上失望,心裡暗自腹誹,看她這副急於撇清的樣子,希望幾乎不大,可……
「這樣啊,那你之前是住在哪兒呢?」
眉梢一挑,葉以寧臉上的深意愈加地深了幾許,心裡那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睨著眼前有些犯難的女孩,心下猛地一沉。
難不成,傅睿辰並沒有將她帶到他真正住的地方去?
那掛滿每個房間,就連大廳也不例外幼稚畫風畫報的別墅,他竟是真的沒帶她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