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 生哥都快訂婚了,你現在回來是不是不夠意思
「余安暖,你裝什麼清.高,我們都明白的,你開個價吧!」
徐總的話說出口的瞬間,被她禁錮在懷裡的余安暖身體驀地一僵。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想都沒想的就用力的轉身,抬手對著面前徐總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
毫無徵兆挨了一個巴掌的徐總,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整個人就炸了毛,說出口的話也愈發的難聽不堪入耳,「余安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今天穿得這麼漂亮坐在我旁邊不就是為了勾.引我么!」
「再說了,以你現在的身份處境,就算我跟顧總開口要你,他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但為了你的臉面我沒那麼做,你就別給臉不要臉!」
說著說著,徐總環在余安暖腰間的手更是愈發的不安分起來,力道粗.魯的講她抵在一旁冰涼的牆壁上,肥膩的大手甚至還去拉扯肩頸處的弔帶——
幾乎是本能的,余安暖開始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可她的掙扎卻惹惱了徐總,停住拉扯她弔帶的手微微一個上揚,狠狠地甩在她白皙的臉上。
「啪」的清脆聲剎那間在寂靜的空氣中盤旋,似乎是為了還余安暖剛剛打他的那一巴掌,這巴掌他是卯足了勁的沖她的臉上打去。
用儘力的力道,疼得余安暖只覺得一陣耳鳴,還沒回過神就驀地感覺到緊貼在她身上雙手不安分的徐總,不知怎麼的就離她遠了點,等她回過神,就看到徐總已經仰躺在地上。
她也隨之落入一個氣息好聞且溫熱的懷抱里。
嘴裡殘留的髒話也脫口而出:「媽.的,是誰這麼不長眼!」
陌生的懷抱讓余安暖本能的抬頭打量那個人,然入目只是乾淨而精緻的薄唇,帶著能安撫人心的笑意,話語里夾雜著難以察覺的狠戾伴著點點從喉嚨深處溢出的笑,話卻是對仰躺在地上的徐總說。
「光天化日之下,沒想到徐總這麼猴急!」
聞言,仰躺在地上的男人驀地坐直身子,雙眼冒著火看向老人,再看被他圈在懷裡的余安暖,咬牙切齒,「你是誰,我做什麼管你屁.事!」
然,話音才落,徐總的視線緩緩向上移,目光定格在來人的容顏上,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隨後,在男人意味深長的笑意下利索的從地上爬起,狠狠的沖著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指著男人懷裡的余安暖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別以為今天有人幫你,你就能逃過一劫!」
說完,就見他一瘸一拐的轉身走出了兩人的視線。
徐總離開好一會兒,余安暖才回過神,發現自己還在男人的懷裡,下意識的她急忙掙脫出來,面色有些不怎麼好的對著男人輕聲道,「謝謝你。」
要不是他,她估計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但多多少少她還是那麼的無法應付,特別是在聽了徐總的那句話之後……
見此,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抬了眸,那雙狹長的眸里染了笑意,他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下巴,語調慵懶而懶散,「小事一樁,倒是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少來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
紅唇抿了抿,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微微頷首,「我有事先走了,今天非常的謝謝你,如果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說完,她沒看面前男人的模樣就轉身離開,獨留走廊上的男人一臉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回到包廂,氣氛依舊高漲,才跨進包廂門就聽徐總的聲音傳來,「余小姐,你怎麼才回來,我們都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呢!」
那語調中沾染的咬牙切齒聽得余安暖想吐,可他卻依舊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拍了拍身旁的空著的座位。
長長的睫毛輕顫,余安暖腳下步伐有些不穩的走到座位旁,然還沒坐下耳邊再次傳來徐總令人噁心的話,「顧總,余小姐來這麼久也沒敬我們喝過酒,這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聽著徐總的話,余安暖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顧墨生,而男子的神情是一貫的淡漠冰冷,精緻的五官,在水晶燈的照射下,呈現出讓人窒息而又驚艷的美。
然他望著她的眼神,很深邃,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可余安暖卻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抹冷峻的色澤,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錯覺。
男子並不吭聲,神情淡漠到極致,在徐總的眼裡就是默認了的神態。
就見徐總端著餐桌上早準備好的酒遞到她面前,語調中的得意顯而易見,「余小姐,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聽著徐總的話,她掀起眼皮看了看對面的顧墨生,卻見男子還是那副神態淡漠的模樣,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唇瓣,她接過徐總遞過被子,微微半傾頭將被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常年在商業打拚,沒點酒量混不下去,更別說還是余安暖這樣的女強人。
喝完了第一杯,徐總的第二杯就緊接而上,指著在場的其他人一一介紹,每介紹一個她就喝掉一杯,甚至到了最後酒勁上來的時候,余安暖都有些眼前模糊。
徐總那麼明顯的針對,即便是再瞎的人也看出了點門道,更別說還是顧墨生難么精明的人。
對面的女人已經有些醉,面頰上不正常的嫣紅像是一副被人打過的模樣,深諳而深邃的眼神緩緩向下,忽地,雙眼像是掃到什麼,視線驀地定格在她脖頸出有些破了個口子的弔帶和一道明顯的抓痕上。
眯了眯眼,顧墨生盯著余安暖白皙脖頸上格外突兀的抓痕,盯著直勾勾的看了好一會兒。
眼神忽地變得凌冽起來,那模樣彷彿是要將她的肌膚剜出一個洞來。
有些半醉卻極力保持清醒的余安暖,忽地打了一個寒顫,握緊了手裡的酒杯,將模糊不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對面的顧墨生。
透過略微模糊的視線,她似乎看到對面的男人渾身有止不住的怒氣從體內蹦出來,但也只是一瞬間,她搖了搖頭看到的是男人側頭和別人談話的模樣。
那模樣,對她真是沒有絲毫在意的樣子。
所謂的宴會結束時,已經是夜間十點,出了餐廳顧墨生並沒有如她所願的回住所,而是拽著腳步凌亂的她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夜.總.會。
男人的步子又快又大,本就有些半醉還穿著高跟鞋的余安暖,被他拽在身後步伐踉蹌不已,好幾次險些摔倒在地上,這樣的狀況讓她的嘴驀地醒了不少。
夜.總.會的人似乎都認識顧墨生,在他經過的地方都有人停下步子對他恭敬的打招呼,而顧墨生冷著臉絲毫不理會。
就在余安暖以為自己的手腕會被男人捏碎的時候,前面的男人終於停下了步伐,甩了甩頭,余安暖看清他們站在一個緊閉的門外,掃了掃門面,似乎又是一個包廂。
只是隔著門,她聽不清裡面的情況。
腦子遲鈍的想著顧墨生怎麼又帶她到包廂,然腦海里的思緒還沒落下,就見前面的男人已經伸手推開了包廂門,拽著她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彷彿是要把她捏碎一般。
包廂門被推開,裡面一陣寂靜,還沒看清裡面的景象,余安暖只覺得整個人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顧墨生狠狠地甩到了沙發里,身體輕輕的彈了彈。
身下略微彈.性的沙發讓她整個人身體順著沙發彈了彈,頭頂的水晶燈光線直直傾灑在她的臉上,連帶著她的酒都醒了一大半,啞著嗓子低吼著,「顧墨生,你做什麼!」
音落,耳邊傳來的不是顧墨生的聲音,而是力道陌生的聲道。
「生哥,你怎麼才來?」
「來就來嘛,你怎麼還帶著一個美女,這位是?」
在強烈光線的照.射下,余安暖好不容易才適應光線,從沙發上坐起入目是一個放大在面前的俊俏面龐。
本能的往沙發里退了退,眼角餘光掃了一圈最後在一旁的吧台上發現顧墨生的身影,他修長的雙腿重疊著,涔薄性.感的薄唇咬著煙,吐出一口煙,煙霧繚繞后的面龐有些模糊不清。
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
沒得到回答的幾個富家子弟滿臉曖.昧而複雜的目光看著沙發上的余安暖,直到吧台那邊傳來一道悅耳動聽的女聲,他們曖.昧的目光驀地變得夾雜著玩味。
「哎,這不是余安暖嗎?你怎麼回來了?」倏然,一道女聲盤旋在安靜的包廂里,驚得靠近余安暖的那幾個男子都硬生生退了幾步。
現在在這個圈子裡,誰不知道余安暖是顧家的世仇,甚至這次還不要.臉的求著顧墨生帶她回北城,理由是讓顧家護著岌岌可危的余氏。
「這原來是安暖呀,這麼多年都長變樣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呢!」愣了愣,沙發前往後退了幾步的男子開腔意味深長道。
「對啊,你不知道,我剛剛還以為是生哥從哪裡找來的美女呢,早知道生哥可是除了……」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知道我們今天在這裡班級聚會,所以生哥也帶著你來了?」
另外一名男子的話還沒說完,話茬就被另一個人搶了去,話語里的嘲諷顯而易見。
畢竟,現在北城誰不知道余安暖在顧家的難堪身份!
顧墨生帶她來這不過也是來聽曾經熟悉的人冷嘲熱諷罷了!
大腦有些迷糊的余安暖聽著耳邊的冷嘲熱諷,整個人就清醒了起來,清澈的眼眸睨面前有些熟悉的面容,紅唇緊抿,沒有吭聲。
班級聚會?
她和顧墨生永遠都隔著一個年級的距離,但他們彼此認識的人都是雙方知根知底,彼此關係好的。
所以,曾經顧墨生每次的班級聚會,不管是畢業后聚會還是同學的生日聚會,總會帶上余安暖。
多年後的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今天的余安暖並不是來和他們吃喝玩樂,也不是來守著讓顧墨生少喝酒的,而是來讓所有曾經認識她,知道她和顧墨生關係好到什麼地步的人,來嘲諷她,譏笑她!
「安暖,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呢?要知道你和生哥的關係那可不是一般的要好,你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再離開了吧?」
「對呀,當初生哥和你的佳話到現在還在學校里流傳呢!」
「就是就是,我們聽了可羨慕了,但是怎麼到了現在你們都沒有結婚呢?」
那些男子見她不吭聲就覺得沒趣,轉身就去找了坐在吧台前的顧墨生,男生們一離開,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就立馬湊到她面前,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拋出。
絲毫不給余安暖任何的喘息機會。
望著這些眼角染著得意譏笑,口裡問出的問題卻那麼的心口不一的女生,余安暖眯了眯眼,清澈的眼底深處一抹冰冷劃過。
這些大多都是初中時與她關係還不錯的女生,她們也是最清楚她與顧墨生關係的人。
而現在,她回來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她就不信她們一點都不知道!
而她們這麼問,不就是想讓她難堪罷了!
依舊沒有吭聲,那些圍在她面前的女生目光閃了閃,因為余安暖的不理睬面色有些掛不住,幾個人相視一笑,一臉的惋惜說出的話卻猶如利劍般刺進余安暖的心臟。
"我們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些困難,說實話,我們真的羨慕你和生哥的關係,可現在……"
「可現在,生哥都快要訂婚了,你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悅耳動聽的聲調傳進耳朵,隱約夾雜著些許的嘲笑,清澈的眼底深處一抹冰冷劃過,抬首睨著面前人的目光毫無溫度,就連周身的溫度也低了幾度,紅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