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了整個島,對不對?」夏玫望著餘暉,眼光中有閃光。
「你現在才知道嗎?」慕沉水牽起她的手,「有點後知後覺哦。」
「我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度假,誰知道你這麼大手筆。」夏玫側身,「夕陽真美。」
「是啊,可是沒有你美。」慕沉水看著夕陽餘暉在夏玫的側臉勾勒出了一種別樣的美麗。
「嘴這麼甜?抹了蜜嗎?」夏玫嗔怪。
「抹沒抹你嘗一嘗不就知道了嗎?」慕沉水把夏玫拉到身前,下巴抵上她的額頭,先用嘴唇在她的額頭上磨蹭了一下。
只一下,夏玫就忍不住咬緊了自己的嘴唇,露出少女般的微笑:「你真是壞透了!」
可慕沉水並沒有急著吻她,而是示意邊上的樂師將音樂演奏得小聲一些。
「夏玫,我有話想對你說。」
「你說。」夏玫微微退出一步,看著慕沉水的眼睛。
「你認真聽好嗎?」慕沉水輕輕捏了了一下她的臉。
夏玫點頭,慕沉水便雙手拉住夏玫的雙手,對著夕陽餘暉,說出了心裡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酒吧里喝醉了,不小心把水弄在我身上。我很生氣,但是看到你楚楚可憐的眼神,我突然就釋懷了。可能是因為覺得你大概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但是後來,你衝進我的包間,在我29歲的生日趴上唱出兩隻老虎的時候,我怒了。認為我的好心沒有得到好報。所以第二天去銀行里找了你。」
想起這些往事,夏玫也笑個不停:「那個時候……真是好幼稚呢。」
「可正是這種幼稚,才讓我感覺到了你是個真實的,有血肉的女人,跟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全都不同。」慕沉水回想起一切也還是覺得無比溫暖,「而且,你大概不記得了。我坐在你們銀行等待區,偷偷觀察你。看到你辦業務的時候,每一個小動作都很性感。」
「性感?」夏玫不敢相信,那個時候,自己只不過是個新手櫃員。每天面對的就是那些難搞的客戶和無窮無盡的業績壓力。每天都過得很糟,但對於一個職場新手來說,卻沒有別的辦法。那時候,夏玫的天就是灰色的,直到慕沉水的出現……
「是啊,你不知道,女人那種認真工作時候的小動作,是很迷人的。和其他女人故意的搔首弄姿完全不同。」慕沉水回憶滿滿,「所以後來的那些冷臉和刁難,其實都是我不成熟地一種接近你的手段而已。我知道你付不起我買衣服的錢,所以故意給你難堪,回過頭來又幫你還信用卡,我就是要你欠我的。我還給你搬公寓,因為我知道你付不起房租,所以要你肯定會用其他方式來還給我。」
「這還是不成熟地接近我的方式嗎?」夏玫吃驚,「這很成熟誒,而且完全是有錢人的心機手段。哪個少女能看穿這種套路啊……」
「那你是沒見過高級的手段。」慕沉水戲謔地笑著。
「那你把高級的手段演示給我看啊。」夏玫不依不饒,「我倒要看看,有多高級。要不然我多虧,這輩子就被一個男人套路了這麼一次……」
「難道你還想被其他男人套路?」慕沉水的臉色有變。
「有時候……其實還蠻想的。想要感受一下。」夏玫偷笑,「那些雞湯文里不都說女人不能只談一次戀愛嗎?應該多感受,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你已經感受過兩個男人了……」慕沉水的語氣里有了不高興,「一個是五年前的我,一個是五年後的我,這兩個我是不一樣的。怎麼樣,你感受到了嗎?」
「強詞奪理!」夏玫歪頭,「我說的是不同的男人,不是你這個男人不同的時期!」
慕沉水一個驚天大白眼:「夏玫小姐,你能不能不那麼貧?你這樣讓我怎麼好好煽情?」
「行行行。你說,我閉嘴。」夏玫把嘴緊緊閉上。
慕沉水才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後來,我發現你跟我想象地並不完全一樣,你的骨子裡,其實是那種特別倔強的性格。我就在想,倔強也很好,跟我很般配。再後來,為了平息國內的言論,我送你出國留學。本來還擔心你會不會生氣,但結果很好,你有了你的新目標,也用你自己的方式,跟我保持郵件聯繫。由此,我便更知道你不是那種願意靠著男人生活的女人。你是新新女性,有自己的價值觀。」
「你這樣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夏玫淺淺地低頭。
「不是誇你,我只是在說事實。」慕沉水認真臉,「你對自己的認識和世界觀,並沒有讓我覺得你太過獨立不需要我,反而讓我有更加有自省的意願,讓我想要變得更強大,才能夠配得上你內心的強大,也能夠更好地在你背後給你力量。」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夏玫的眼眶有些濕潤,因為這是另一個人對她封閉性格裡面的那種價值觀的認可。讓她覺得自己不再孤單。
「你覺得我費這麼大週摺,花那麼多心思,在這裡跟你說的這些,會不是真心話嗎?」
夏玫也覺得自己這是多此一問:「那……你這算是表白嗎?」
「表白?」慕沉水開始懷疑夏玫的智商,「難道是因為這個浪漫的情景把你的理智給吞沒了嗎?我怎麼會是在表白?」
「啊?不是表白啊。害我還佯裝少女害羞狀那麼久……」夏玫試圖鬆開慕沉水的手。
「等一下。」慕沉水緊緊拉住她,手有一點點顫抖,「難道你看不出來?我這是在向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