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夏玫的手機響了,是衛俊傑發來的確認信息:新慕天集團總裁今天晚上10點,在新慕天集團北京辦事處的頂層總裁辦公室約見您。到了直接打他的辦公室電話:010-87878888.
「他怎麼約了那麼個時間?」歐陽瑾看了下誒遞過來的信息,狐疑道。
「兩個可能性,第一,是在示威。第二,他有其他事情,算是撥冗相見,這是他的誠意。」夏玫心裡卻在感慨,慕沉水這點傲嬌的個性真是一點都沒變。晚上十點也敢約見,真是有底氣。
「我寧肯相信他是後者,我不相信他真的這麼有自信,我們在看到這個時間之後不會一怒之下不去見他。」歐陽瑾盤算著。
「他這個人,鬼心思還多著呢。」夏玫眼神忽然聚焦,「那我就在樓下的車裡等你,你把這個軟體裝在手機里,這樣我就能隨時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了。」
歐陽瑾一看,是一個類似「竊聽」的軟體:「你是要我去竊聽?」
「什麼竊聽……說得那麼難聽。這個軟體是用於晚上監控孩子睡眠的一個軟體。是正規的,你放心吧。」夏玫搖頭嘆息。
「原來是這樣……」歐陽瑾這才想起來,夏玫是有女兒的人,自然會用到這種軟體。
「那就這麼定了。要不然你一個女的,這麼晚去一個陌生的辦公樓,我也不放心。」歐陽瑾雖然心裡忐忑,但是有夏玫在,他總覺得要好很多。
晚上9點50分,兩人驅車,趕到了新慕天集團北京辦事處的大樓下。大樓大門緊閉,整幢樓除了最頂層還亮著燈,其他員工們早已下班。
歐陽瑾給慕沉水打了一個電話,才有值班人員前來開門。
送走了歐陽瑾,夏玫索性放低椅背,戴上耳機然後在車裡玩起了手機遊戲。
關於說辭,他們兩個早就已經講定,夏玫覺得,她的說辭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的,所以此刻的她並不十分擔心。
歐陽瑾敲響慕沉水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慕沉水正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大廈底下的停車場。
這個點,停車場里的車已經不多了,所以他看到一輛q5開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優諾集團的人來了。
他轉身親自倒了兩杯咖啡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又重新回到窗前,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得到的消息:優諾集團的新任總裁是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可他看到剛才打電話來的,分明是個男人。下車的也是個男人。
難道情報有誤?
不過慕沉水不在乎,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優諾集團派過來的人想要說什麼,而他也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斷。那就是絕不撤回對金都集團的注資書。
「咚咚咚。」門口響起敲門聲,慕沉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道:「進來。」
於是,歐陽瑾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沉水一個冷漠的背影。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一種不被待見的感覺。
「慕總,你好。」歐陽瑾硬著頭皮打招呼,手裡還拿著文件。
「來了?請坐。」慕沉水沒有回頭,還是緊盯著樓下。
歐陽瑾也不是傻的,立刻感覺到了慕沉水的敵意,於是他也換了口吻:「慕總似乎並不是特別歡迎我啊。」
「怎麼會?我連咖啡都倒好了,以表示我深夜請你過來的歉意。」這時,慕沉水才回頭,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禮貌卻不熱情的笑容。這個笑容,讓身經百戰的歐陽瑾都有點心驚。雖然,他是一個比自己年輕很多的男人,但是他身上有種讓人難以呼吸的氣質,不單單是因為容貌上的精緻對其他男人的絕對碾壓,更是因為他的聲音營造出來的氣場,讓人膽寒。
而這個聲音,也讓樓下的夏玫,原本癱軟在座椅上的身體,突然震顫了一下。她調動耳機,身體微微坐正,讓自己平靜下來。
畢竟,這個磁性的男聲,是她熟悉且迷戀的。
「可是我看慕總把咖啡放在了辦公桌前,顯然,這是要與我速戰速決地談公事啊。」歐陽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話說出來也也不輸氣場,並不做一點讓步。
「如果真的是不歡迎你,我索性就不見你不就可以了?何必這麼晚了,還邀請你前來?」慕沉水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我把咖啡擺在這裡,只是因為已經很晚了,我不想累你陪我跨年。」
「慕總說笑了。我倒是很願意陪你跨年,反正我也是一個人。」歐陽瑾放下文件,「你好,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優諾集團亞太地區的副總裁,歐陽瑾。」
「你好。」慕沉水象徵性地與歐陽瑾握了握手,然後似笑非笑,「如果今天來的是你們優諾集團的新任女總裁,我倒是會很想留她跨年。也可以算是佳人在側。不過很可惜,她沒來。」
「抱歉,我們總裁有其他事,不方便過來。所以派我來了。」歐陽瑾也坐下,端起了咖啡杯,「既然我不是慕總盼望的『佳人『,那我看我還是直接說我的來意,讓慕總可以在12點之前,另找佳人吧。」
慕沉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歐陽瑾便翻開文件,單刀直入:「慕總,想必我來的目的你也略知一二,我想我就不必從頭開始說了……」
歐陽瑾的話剛說到一半,慕沉水就示意他打住:「你說得不對。我對你來的目的不是略知一二,而是一清二楚。所以你不必從頭開始說,也不必從內容開始說,你只要說出你的目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