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談甚歡,茶也喝了不少。
半個小時以後,氣氛突然安靜,林培述敏感地感覺到了金浩南停頓的點,於是,他緩緩放下茶碗,微微笑:「金董這個時間邀我來,恐怕不只是為了喝茶那麼簡單吧?」
「唔……」金浩南重新倒了一碗茶,「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直說。最近,我耳朵里刮過幾陣風,說你對慕天集團動手了?」
「金董的耳報神倒是靈通,什麼都瞞不過您。」林培述端起旁邊的水壺,往茶壺裡又續了些水,「金董,我的內線告訴我,慕天集團的季度財報已經出來了。」
「是嗎?」金浩南往椅子前坐了一點,「情況如何?」
「跟我們預計的一樣,數據出來,把慕沉水嚇了一跳。慕天集團的高層這兩天都亂了套,聽說慕沉水一早就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開了足足三個半小時。」林培述的眼鏡後面,透出兩道狡詐的目光。
「看來,這個數據一定很難看。」金浩南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是當然,應該說是非常難看。」林培述奸笑道,「如果是某一個方面有巨大損失或者虧空就算了,偏偏是每一個供貨商的價格都提高了一點點。這樣的財報拿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堂堂一個二線城市的首席大企業,居然能拿出這樣的財報,慕天集團的股價,也算完了。」
金浩南點點頭:「嗯,做得好。只不過,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接下來,我想慕沉水一定會想盡辦法拖延財報的發布,然後通過公關和媒體,挽回一些慕天集團的聲譽,我已經聯繫好了當地的一些媒體,這次絕對不會出現上回那樣的情況,讓他可以輕鬆過關。」
「你有準備就好,慕沉水也不傻,一定會有所反擊的,到時候要怎麼堵截他,你要提前準備好。」金浩南喝一口茶,雖然是囑咐,但卻說得語重心長。
「這次您就放心吧,有了上次的經驗,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他逃脫。」林培述胸有成竹,「而且,除了商業上的打擊,我還給他準備了另外一記重擊……」
「哦?」金浩南倒是很感興趣,「上次你找了個女人演了一場戲,這次你又有什麼花招?」
「金董您還不知道,前段時間,我暗中調查了夏玫的身世。倒是有意外的驚喜。」林培述臉上的笑紋都藏不住了。
「夏玫是誰?」金浩南有些疑惑。
「就是慕沉水現在的那個所謂的未婚妻。」林培述中指撫摸著茶杯的邊緣,「前段時間,為了更好地掌握慕沉水,我特意派人調查了夏玫的身世。其實她根本就不是慕沉水口中英國某大學的高材生,那是去年慕沉水為了壓住媒體評論,特意安排她出國的。」
「是嗎?」金浩南對慕沉水的私事倒是不甚了解。
「嗯。我查過了,這個夏玫從小父親就死了,母親隋美麗改嫁后又生了一個男孩,之後就對她不聞不問。她原先大學畢業之後是在一個銀行上班,後來就是勾搭上了慕沉水才辭職的。」
「麻雀變鳳凰?」金浩南不太明白,「我聽著,雖然如果公之於眾會對慕沉水會有所打擊,但也不會太大……」
「這當然也是平常事。但是這個夏玫的母親和她的繼父,是個見錢眼開的市井小民。之前夏玫出國就是因為她母親收了慕沉水母親顧樺雲的五萬塊錢,硬把她騙出國,跟慕沉水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