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快半年沒見到夏玫了吧?」
慕沉水又捏住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是半年零四天。」
慕鎏金送到嘴邊的茶杯停頓了一下,然後他才吹開茶葉喝了一口:「沒想過去看看她?」
「想,怎麼不想,天天都想。」慕沉水捏著香煙的手有些用力,那半根香煙就此變型。
慕鎏金看著慕沉水隱忍的樣子,也是惻隱:「那為什麼不去看她?」
慕沉水似乎很吃驚地調侃道:「她剛走的時候,是誰讓我不要去看她的?二哥你不會忘了把。」
慕鎏金低頭笑:「是我是我。那時候我是怕你想不通,也是怕你如果一時衝動,去英國找她兩人起什麼口角,會對感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慕沉水敏感地捕捉到了慕鎏金話里的第二層意思:「聽二哥的意思,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嘍?」
慕鎏金將即將熄滅的煙捻滅:「你這小子,不給人留一點包袱的餘地。」
「二哥,你就別端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夏玫的心意,這段日子,表面上與她是異地戀,可對我而言卻水深火熱地好像兩個人在兩個星球一樣!知道她在哪,卻不能去找她……真是百般煎熬。」
「那你見到她,想對她說什麼呢?」慕鎏金饒有趣味。
「我……」慕沉水剛想脫口而出,卻又止住了,將手裡的煙頭吸完最後一口,慕沉水將煙頭捻滅,「我也不知道。」
慕鎏金按住慕沉水的肩膀:「長大了,學會隱忍了。」
「是啊,有些感情不是一定非要說出來才好,看到她好,我也就安心了。」慕沉水感慨。
這半年的思念,讓慕沉水慢慢變成一個內斂的人。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個會將夏玫強行按在床上的人,現在他卻只希望能夠看到她就好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了,從慕沉水佔主動權,變成了夏玫佔主動權。慕沉水知道,其中的關竅是因為自己內心的淪陷。
「咳咳。」慕鎏金清清嗓子,打斷了慕沉水的沉思,「其實,夏玫今天發信息給我了。」
「什麼?」慕沉水不可思議地看著慕鎏金,「你跟夏玫有聯繫?什麼時候開始的?她都說了些什麼?」
「你不要激動!」慕鎏金瞪了慕沉水一眼,「就知道你會這樣,才一直不敢告訴你。夏玫說,這段時間她在一個咖啡館打工,經濟也開始寬裕起來了。學校里也一切順利。」
「是嗎?咖啡館?」慕沉水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的想象。
「嗯,所以我在想,你要不要趁她現在還沒開學,去看看她。」慕鎏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慕沉水興奮地道好,但卻又很快冷靜下來。
「你說,夏玫現在會想見我嗎?」
慕鎏金不禁笑出聲來:「以前那個張狂不羈的慕沉水真是不知道去哪了?怎麼婆婆媽媽起來?想去就去吧,你那麼想念她,她難道還能不想你嗎?只要不打擾她的生活就好了。」
慕鎏金的一番話,讓慕沉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回去之後,輾轉反側了一整晚,慕沉水還是決定去看看她,哪怕就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對,就看一眼,她過得好,那我就不打擾她,立刻回來。或者……和她一起吃個飯,吃個飯就回來。」
慕沉水如是安慰自己。
第二天,慕沉水就讓尹恩定了去英國的機票,雖然思念滿溢,但慕沉水還是留出了一天時間,讓尹恩跟他一起去買給夏玫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