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進來的時候,沒見阿姨啊。」夏玫狐疑。
「我打電話讓她過來的,她就住在附近。我不喜歡自己家裡時常有外人,所以都是有需要再打電話。」慕沉水從夏玫懷裡拿下書,「走吧,應該快好了。今天做的是簡餐。」
「好。」夏玫跟著慕沉水下樓。
一頓簡單的午飯之後,夏玫發現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顯示3點了。外頭的雨似乎慢慢變成了雪,正一朵一朵往下飄。
「下雪了?」夏玫指著窗外。
慕沉水整個心思都在夏玫身上,竟也沒發現h市今年的第一場雪正在綿密地下著。
「天氣預報今天有寒潮,我看這就是了。」
「早晨出門我留了一扇窗通風,得趕緊回去關窗了。」夏玫雖然很喜歡這落地窗前的雪景,但卻也知道該走了。
慕沉水倒是沒有一點猶豫,徑直拿起自己的外套給夏玫披上:「上車吧,回家。」
「你也加件衣服吧,外頭冷。」夏玫提醒道。
慕沉水嘴角輕抿城一條向上的曲線,或許她不禁意間的點滴關心便是他此刻最大的滿足吧。
再拿出一件外套,慕沉水便拉著夏玫上車。
一路上,雪下得正歡,風也很大,一直紛紛揚揚地向車窗撲來,看得人眼暈。慕沉水將車子開得很慢,與前面的車保持著比平常遠一倍的安全距離。
夏玫則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的雪景,看著街頭慢慢由綠變白的樹冠和走在路上行人手上的傘上的積雪,感受著慕沉水大衣的溫暖還有上面淡淡的煙草味道,中午的那點不快似乎慢慢淡出了她的心。還有什麼比真實握在手裡的溫暖更讓人安心呢?如果非要因為道德感而委屈求全,那麼這個社會何曾對自己哪怕有一點道德感呢?她陷入泥潭、孤苦無助的時候,又有誰曾因為道德感站出來幫自己一把呢?
「在想什麼?」慕沉水發現了夏玫異常的安靜。
「沒什麼,快睡著了。」夏玫換了個姿勢,讓她的臉在慕沉水的視線範圍內,「你的手指真好看,尤其是你開車的時候。」
慕沉水有大概兩秒的愣神,而兩秒,車子已經開出去十來米。
他突然一個剎車,讓車子保持到時速20碼。
「你……說什麼?」
夏玫撅嘴:「好話不說第二遍。」
慕沉水深吸了一口氣:「以後不許在開車的時候誇我。」
「哦。」這有何難。
「滴滴」……
後面的車都在催促了,慕沉水才加了一把油門。
回到家,夏玫發現自己居然有兩扇窗沒關,上面已經有一些積雪,而面對江景的大陽台上,風大雪大,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夏玫關好窗戶,然後拿出清理工具,準備清掃陽台。
慕沉水也走了出來,看著棉花糖一般的雪,突然起了玩心,就掬起一捧,趁著夏玫不注意塞進了她的領口。
兩秒鐘之後,慕沉水耳邊響起的是夏玫的尖叫。
「你太過分了!」夏玫只感覺後頸冰冷,透心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