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只是今天嗓子不太好。」夏玫解釋著。
慕沉水踱步到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鎖眉:「發生什麼事了?」
夏玫有些懊惱,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聽到的,恐怕就是慕沉水的聲音:「你別管了。」
慕沉水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一下,便立刻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對著話筒大聲道:「你等我。」
夏玫聽到手機里的「嘟嘟」聲,無力地放下手機。
她蹲在廁所的牆邊,環抱住自己的手臂。今天,她終於不想再做一個忍氣吞聲的夏玫,她想要做一個陽光自信的夏玫,一個可以配得上自己、配得上慕沉水的夏玫……
十分鐘后,夏玫走出廁所,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此刻,臉上的淚痕已干,夏玫恢復熟練的工作狀態。只是沒過幾分鐘,慕沉水就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夏玫,出來。」
夏玫一抬頭,就看見慕沉水火急火燎的表情。
「我在上班。」
「我跟你們行長說過了,你下午請假。」
「……不行,我不請假。」
「那你告訴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夏玫給慕沉水使眼色,示意他輕一點。
「我沒事,你別打擾我上班。」
「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你不出來我就坐在這裡等到你下班為止。」
慕沉水下了最後通牒,夏玫看著他一貫強勢的樣子,也是無奈。
身後的金愛看著夏玫略微腫脹的眼神,趁著叫號間隙拍了一下夏玫的肩膀:「去吧!貴賓室的客戶我幫你頂著!」
夏玫很感謝金愛的理解,微微點頭,她轉向慕沉水:「你去外面等我,我結賬。」
走出銀行大門,夏玫越來越覺得單位里的人將她當成眼中釘。但此刻,她卻沒有那麼害怕了。
上了慕沉水的車子,他並不著急啟動,而是轉身,很認真的說道:「我剛才打電話給你們的行長了。聽說我媽來找你且態度不好,我媽她……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夏玫不想拆穿顧樺雲,因為她不是那樣的小人。
「昨天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我媽這麼倔強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轉了態度,沒想到她竟然給我來陰的。」慕沉水捏著拳頭,心裡滿是自責。
「伯母真的沒跟我說什麼。只是我向她表明了我的態度,可能……我用的口氣比較直接……」夏玫思考了一下,緩緩說,「所以她可能還會跟你談談吧。」
「你向她表明什麼態度了?」慕沉水此刻的頭腦已經被後悔充滿了。
「我說,我不排除和你交往的可能性。」
慕沉水愣住,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
「你真的這麼說?」
「真的。」夏玫的腦子現在也是單迴路的,撒不了謊。
慕沉水直起身子,上來就要抱夏玫。
夏玫下意識地擋住了他:「我只是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你別高興地太早。」
慕沉水方才的不快現在已經消失殆盡。想著夏玫突如其來的改變看來還得感謝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