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玫很早身邊就沒有了長輩,看到陳媽溫暖的笑容,竟然也有了一絲親切感。按住陳媽的手,夏玫笑得很開心:「這位阿姨看著讓人很暖心呢。」
陳媽更高興了:「三少早就該帶女朋友回家,多好的女孩。」
慕沉水眼裡不自覺流露出得意:「進去吧,外面冷。」
陳媽將夏玫帶進門,裡面的暖氣撲面而來,讓人忘記了疲憊。
接過慕沉水和夏玫的外套,陳媽囑咐道:「客廳里有我新榨的玉米汁,你們去喝一點暖暖胃,我去喊先生和太太。」
陳媽走後,慕沉水在夏玫耳畔輕聲道:「陳媽雖是家裡的傭人,但我們姐弟幾個從小都是她照顧的,所以跟親人一樣。」
夏玫點點頭,她其實也看出來了,慕沉水從未如此溫暖地看一個人,只有看到陳媽的時候,夏玫覺得他的眼神里是沒有遮掩的。
將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放在茶几上,慕沉水倒了一杯玉米汁放到夏玫手中,示意她坐下。
夏玫還未完全坐定,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沉水回來了,今天倒是比平常都早。」
慕沉水輕聲道:「我是母親。」
夏玫連忙放下杯子,起身,不安地看著樓梯的盡頭。
只見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女人緩緩從樓梯上下來。雖然是在家裡,但是女人還是將頭髮在耳後盤成一個精緻的髮髻,得體漂亮的連衣裙,還有一點都沒有走樣的身材,根本看不出有慕沉水這麼大一個兒子。
「媽。」慕沉水開口。
「伯母好。」夏玫乖巧地開口。
顧樺雲一眼便看到了兒子身邊的女人,以她的眼光,只要三秒,就能將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看透。所以她沒有接話,而是順著自己的思路:「你大姐還沒到,要晚一點。你二哥今天部隊里有事走不開,不過來了。你父親還在書房,等會兒下來。你今天來的倒早。」
慕沉水敏銳地發現了母親對夏玫的無視伸手捏住了夏玫的手:「媽,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夏玫。」
夏玫上前一步,微微鞠躬:「伯母好,我叫夏玫。」
顧樺雲微笑,眼角只有一點點細微到看不見的魚尾紋:「沉水,我新買了一個按摩椅,這兩天一直沒法轉換模式。可這遙控上都是英文字,你上來替我看看,是不是哪裡被我按壞了。」
慕沉水當然很清楚母親的套路,他喊來陳媽,又安撫夏玫坐下,告訴她自己去去就來。
上樓,慕沉水的腳步有些沉重。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樣貿然帶女人來家裡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不願意妥協。
走進房間,慕沉水開門見山:「媽,你不該一聲招呼都不打,夏玫是客人,這樣很沒禮貌。」
「禮貌?一個禮拜沒見了,你見到媽媽第一句話就這麼沖,是作為兒子該有的禮貌嗎?」顧樺雲做在按摩椅里,根本不看慕沉水。
慕沉水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你們不是一直在催促我結婚嗎?上次連大姐都搬出來了,就是為了逼我找女朋友,現在我帶回來了,你這又是什麼態度。」
「女朋友?」顧樺雲支起身體,冷冷道,「她也配?」
「怎麼不配?他是貌若無鹽還是不懂禮數?你還沒跟她說話就知道她不配了?」
「我不用跟她說話。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多了,不過就是仗著年輕漂亮,假裝無辜懂事,來博得你的同情,讓你以為他和那些千金大小姐都不同,讓你愛上她。」顧樺雲眉梢皆是鄙視,「你如果不信,結了婚,她們就會變臉,會想盡方法分掉你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