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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你再不完美,也是我的女人

  「你再說一遍。」


  「我不愛你了。」


  「重複。」


  「我不愛你了。」


  「繼續重複。」


  「你聽不到嗎?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我不愛你了……唔。」


  男人突然傾身過來,肆虐的吻也隨之落下,高大挺拔的身影幾乎遮住了她頭頂上方的所有光亮,她的眼前一時間只剩下男人那張過分英俊的臉,和那雙深邃的幾乎看不見盡頭的眼睛。


  那裡面裹夾著濃烈的憤怒,憐惜,和幾乎數不清的……深情。


  須后水的味道,混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不過瞬間,就佔據了她所有的感官系統,一刻不停的凌遲著她的大腦,讓她足足愣了幾秒鐘,才想起掙扎。


  他身上有傷,她只是推拒了一下,他就悶哼了一聲,眉眼更是落下一層褶皺和陰霾。


  剛剛在她面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都是他強撐出來故意給她看的,實際上他疼得很厲害。


  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厲害。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發出了一個很簡單語氣聲音,她就能聯想出來這麼多?她強迫自己把這種情況歸類成他們一起生活過,難免熟悉了解一些。


  也僅此……而已。


  他的吻隨著她的妥協,越來越深,越來越粗暴,甚至還帶著刻意的蹂躪,似乎對她剛剛說的那些不愛他了的話很不滿,要通過這個吻全部發泄出來。


  林嫣皺了皺好看的秀眉,考慮到他的傷,沒再推拒,但也沒想讓他繼續佔便宜。


  情急之下,她只好故技重施。


  剛剛抬起尖細的鞋跟,還沒有朝他的小腿踹過去,就被他控制住。


  然後腕間一個輕輕的拉扯,她整個人就直接摔在了他的懷裡,雙手雙腳根本動彈不得,更別提掙扎攻擊。


  吻著吻著,他深黑如夜的眼睛,漸漸地就被情慾覆蓋。


  好像單純的熱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他動作急切的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一隻大手抓握住,好像就要在這個包房裡,將她就地正法。


  林嫣阻止不了他,真的急了,委屈的淚好像不知不覺就從眼眶裡掉落了下來。


  她明明是個不愛掉淚的人,可在他的面前,她總是不受控制的愛哭,她真的很討厭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脆弱。


  好像在男人的面前,或者更準確一點的說,在他的面前,只能用眼淚的攻勢,才能換來心軟和憐惜。


  傅青山在熱吻里嘗到了微鹹的滋味,和手背上滴落下來的濕意,他的身體一頓,還是沒忍心繼續下去,雙腿雙手緩緩慢慢的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眼前的她,衣衫半褪梨花帶雨,柔軟香甜的雙唇紅腫不堪,讓人很想再去狠狠的蹂躪一番,並壓在身下好好疼愛,直到她求饒,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眉眼間的排斥和抗拒,直到從她櫻桃般的小嘴裡溢出柔媚的哼唧聲。


  洶湧如潮的佔有慾,像是纏繞在腳踝上的曼陀羅花,只要稍稍一動,就會蔓延全身,無法自拔。


  林嫣將被他褪下去的衣服重新穿回來,抬手就朝著他的俊臉揮過去了一巴掌,這回他沒躲,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任由她的手落下來。


  她咬了咬唇,甜軟的聲音繚繞著絲絲縷縷的哽咽,「傅青山,我對你來說是一件衣服嗎?可以讓你不分場合隨時隨地的穿脫?你有錢有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過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我除了漂亮點幾乎一無是處,你又為什麼偏要大老遠的跑來為難我?」


  「見色起意沒聽過?」


  她的一雙美目狠狠的瞪著他,「傅青山,是不是看我哭,看我難過,看我狼狽,看我不知所措,你特別開心?特別有成就感?」


  「我要是真想看你哭,看你難過,看你狼狽,看你不知所措,現在的你應該是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而不是跟我叫囂我對你有多不好!」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骨攥住她尖細的下頜骨,聲音溫沉又磁性,「林嫣,你知道一個男人在那麼緊急的關頭控制住自己,需要多麼大的毅力嗎?而且……」


  他的薄唇又碰了碰她的紅唇,啞聲道,「我對你的身體早已食髓知味,更知道你在我身下會嬌媚成什麼樣兒,所以,突然停止的那種滋味……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她狠狠的推開他,「那你就去死吧!」


  他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可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慵懶低沉,「林嫣,剛剛我做的那些,你不說我珍惜你就算了,還倒打一耙,能不能講講道理?」


  「性子這麼烈,這世界上,也就只有我能包容的下你。」


  林嫣繼續瞪著他,「這麼說,傅長官白睡了我那麼多次,我還得感恩戴德的說聲感謝,謝謝你白睡了我?」


  「誰說我白睡?」


  他挑了挑眉,一本正經的表情,「米瀾別墅是你的名字,我名下所有的動產和不動產也都可以更改成你的名字,傅太太的位置也都一直給你空著,我能給的都給了,怎麼成了白睡?」


  林嫣說不過他,「總之……我跟你無話可說了。」


  說完,她就站起身,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匆匆的往包房外走,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身後追過來的高大男人按住了她已經拉開了一條縫隙的門板,接著就把她圈圍在了身體和門板之間,落在她發頂的呼吸頓時變得灼熱又粗重。


  「我的傷口你不管了?」


  林嫣沒敢轉身,背對著他,聲音微微顫抖,「傅長官想要有人管,不過是勾勾手指頭說句話那麼簡單容易的事情,還需要我在這兒自作多情來礙眼嗎?」


  「需要。」


  林嫣,「……」


  她無奈的轉過身,整個人籠罩在他高大身軀所形成的晦暗陰影里,隨後拿出手包里的手機,纖細的手指在上面靈活的按下了一串號碼,「行,那我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還沒有撥出去,手機就被男人從手裡抽走,他高大的身軀又壓低了一些,幾乎與她平視,「林嫣,你就是這麼還人情債的?」


  「拋開我們之間的感情糾纏不談,我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幫你拿回了你外婆去世的時候留給你的項鏈,於情於理,你都應該把這個人情債還給我,畢竟人情債也是債!」


  她深深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也不急,靜靜的等著她的回應。


  一分鐘兩分鐘,最後是五分鐘過去了,她才低淡的問了一句,「行,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還這個人情債?」


  他深黑的雙眸染上了一些光亮,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首先,你是不是應該幫我包紮一下傷口?」


  「可以,然後呢?」


  「然後再說。」


  林嫣,「……」


  「我們就不能一次性把問題解決嗎?」


  傅青山聲音含笑,「也不是不行。」


  「說說看。」


  男人再次低頭吻了吻女人的紅唇,眉目之間立刻染上了一層重重的情慾,「今晚陪我睡。」


  回應他的,是女人揮過來的巴掌。


  不過還是和以往的每次一樣,被男人的大手在半空中攔截了下來,「你就不能換個讓男人有面子的方式?」


  「不能。」


  她微微掙扎,又不敢太用力,怕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傅青山,你的腦子裡,是不是只裝了那些齷蹉下流又卑鄙無恥的想法?每天除了那些事,就不能裝點有用的東西嗎?」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有用的東西?」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字字句句無比清晰,「難道你想讓我口是心非?明明想要你想瘋了,但就是憋著不說不做嗎?」


  「你想一次性解決,這就是我能想到的一次性解決的唯一方法,本來我不想說,但你又要問我,結果就變成了我耍流氓卑鄙無恥下流又齷蹉。」


  說到這裡,他感慨似的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所以有的時候,女人的話,只能聽聽而已。」


  林嫣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你先讓開。」


  「不讓。」


  「……」


  「你不讓開,我怎麼去藥店買葯和紗布幫你包紮?」


  傅青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嫣兒,你也知道的,逃跑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出來,親自給我包紮傷口,這是你答應還我的人情債,不能反悔。」


  「知道了,這麼啰嗦。」


  傅青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接著,高大的身軀就退開了一些。


  林嫣又看了他一眼,「讓我先看看傷口,不然我不知道該買多少葯和紗布。」


  傅青山皺了皺眉,「傷口有些嚇人,你看了會害怕,你只需要去藥店,幫我把葯和紗布買回來就行,不用你包紮。」


  「那……和別人給你買回葯和紗布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男人從褲袋裡掏出煙盒,隨後抽出一根放在手上把玩,「你買的葯和紗布,效果會更好。」


  「傅青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變態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傅青山還是笑,「之前不知道,現在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有點,看來今後我要學著更變態一點,這樣才對得起「無可救藥」這四個字。」


  林嫣,「……」


  她沒再和他說話,轉過身就要走,小手剛剛觸碰到門把手,不由自主的又問了一句,「傅青山,你的傷口有多嚇人?」


  「至少沒在你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那如果我想看呢?」


  傅青山將手中的香煙叼在嘴裡,一貫溫沉的聲音,「真想看?」


  林嫣找不到好的借口,慌不擇言,「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用這種方式,讓我對你心存愧疚,好步步淪陷在你設置好的陷阱里。」


  男人沒說話,沉默幾秒鐘,才開始脫衣服。


  直到他把上身的衣服都仍在地面上,才伸手拉過她,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便映入了她的眼帘,混著不斷溢出的鮮血,猙獰又可怖,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胸口裡是瘋狂湧來的壓抑和疼痛。


  她雙手捂住不斷顫抖紅唇,開始拚命的呼吸。


  他伸出雙臂,將她擁進寬大的懷抱里,「都說了你會害怕,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嗯?」


  林嫣呆在他的懷裡沒動,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向他,「疼不疼?」


  他看了一眼她臉上的淚痕,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疼,疼習慣了也就不疼了。」


  「你怎麼還是那麼一根筋?習慣性的為了一個女人去拚命?以前是紀晗,現在是我,我們都不值得你這樣做,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像我們這樣身心有恙,又是冷血動物般的女人。」


  她伸手抹掉臉上的淚,聲音很清澈,「我知道,你對我的執著,只是把對紀晗的不甘心,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認為我愛了你那麼多年,卻沒有得到你的回應,所以你的心裡,或多或少的對我有些愧疚,可實際上,我和她在本質上沒有任何的區別,我也可以為了利益犧牲掉一切。」


  她迎視著他的眸光,坦蕩的讓人有些自慚形穢,「傅青山,現在已經不用別人跟我說,我也知道像我這樣被人強暴過,有一級心理創傷,暴力傾向嚴重,又幾乎失去了生育的女人,是真的配不上你。」


  說到這裡,她微微的頓了頓,「剛剛我看到賀星兒從你的包房走了出去,相對來說,她是我見過的最聰明,家世最好,又非常有能力和手腕的女人,每一樣都足以與你匹配,如果你真的不想娶溫暖,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我相信她有能力討好你的家人,又可以讓溫暖知難而退,你也不用夾在中間,兩邊都為難了。」


  傅青山很認真聽著她說話,好像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又好像認為她說得很有道理,等了幾秒鐘,見她沒有在開口說話,才低淡的問了一句,「說完了?」


  林嫣很緩慢很緩慢的點了點頭。


  傅青山靠近了她一點,修長的指骨撩起垂落在她肩頭上的一縷秀髮,放在鼻端輕輕的嗅著,可說出口的話,和他慵懶又漫不經心的動作完全相反,甚至沒有任何的溫度,「可怎麼辦呢?我偏偏不喜歡她。」


  「你已經過了而立之年,早就過了叛逆期,怎麼還總是故意跟你家人唱反調,他們讓你往東你就非要往西,他們讓你往左你就非要往右呢?」


  「那是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到底需要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從小到大,我每一樣都順著他們,他們讓我進特種部隊,我就進了特種部隊,他們讓我學著經商,我就開始學著經商,過去不跟他們吵跟他們爭,是因為我覺得那些都無所謂,但現在這個人是你,又怎麼會一樣?」


  她的眼眸里瞬間落下了細細碎碎的光亮,還沒有從他剛剛的那句話中掙脫出來,他就又說了一句,「你再不完美,也是我的女人。」


  「過去我不在乎那些,現在也不會在乎。」


  自古以來,越是遍嘗金錢和權利的男人,他們就越是大男子主義。


  骨血里流淌著的,是男人天生的佔有慾和征服欲。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身心乾淨的?

  即便從結婚到離婚,他什麼都沒說過,更沒有表露出任何一點點蔑視,和棄之如敝履的舉動,但她會心虛,沒有任何原因和理由的心虛。


  她別開眸光,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把此時此刻的尷尬化解掉。


  他卻又伸出手,攥住她尖細的下頜骨,強迫她與他對視,「別到這種時候就裝聾作啞,我愛你,林嫣。」


  這麼多年,他很少對她說這三個字,除了被她逼得太狠,或是折騰的沒有了脾氣的時候,才會說那三個字哄她開心。


  一開始,她執著於這三個字。


  後來她覺得,如果不是出自真心,這三個字根本代表不了什麼,也證明不了什麼。


  她不再問,他也就不再說。


  時隔這麼久,再次聽到這三個字,她除了濃濃的不可置信,還有那麼幾分不可避免的……心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我愛你這三個字,小學生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這會兒就慫了?」


  林嫣皺眉,「傅青山,少說兩句話,你難道會少塊肉嗎?」


  「你的意思是,你說什麼我就得聽什麼?那就來當我的女人,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你做夢。」


  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包房暖氣不是很足,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我要去買葯和紗布了。」


  男人沒動,還是將她包圍在身前的姿勢,「傷口疼,你幫我把衣服撿起來穿上。」


  「……」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如果有不要臉的比賽,他拿第二,估計都沒有人能拿第一。


  她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撿起地面上的衣服,又幫他把衣服穿上,才轉身走出去。


  男人沒再試圖阻攔她,而是走到一旁的餐椅上坐下,等著她買葯和紗布回來。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雨勢不大,噼里啪啦的敲在窗玻璃上。


  他現在的心情不錯,被賀驍庭刺激的憤怒情緒一掃而空,就連平時覺得煩心的下雨聲音都變得很優美。


  ……


  林嫣從包房裡走出去以後,就踩著高跟鞋,徑自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幾十步,剛要轉彎,一扇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跑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後面跟著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她跑到林嫣的身前,雙手合十的乞求著,「他要強——奸我,救救我。」


  林嫣因為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都對有過這種經歷,或是即將要經歷這種事情的女人很同情,下意識的就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後,看著從晦暗燈影里逐漸走出來的男人。


  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林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個男人。


  他是海盛集團的總裁,易時謙,也是易家如今的掌舵人,他身家不菲,也是林城裡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只是他有一個缺點,就是很暴力。


  尤其在跟女人在床事方面,特別的暴力。


  聽說這些年被他玩死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易時謙這個名字光是提起,就已經讓人聞風喪膽了,更何況還是被他強迫。


  他慵懶的倚在門框上,並朝著林嫣身後的女人擺了擺手,「過來。」


  陸瀟瀟拚命的搖頭,淚如雨下。


  林嫣拉著陸瀟瀟後退,「易總家世顯赫,又英俊多金,即便喝了酒想見色起意,但也得看女人願不願意啊!」


  易時謙眯了眯眸,仔細的盯著林嫣看了幾秒鐘,才像是把她認出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林大千金林嫣嗎?怎麼?林家落魄了以後,你就投身慈善事業,開始懸壺濟世拯救蒼生了?不然怎麼這麼願意多管閑事?」


  林嫣回視著易時謙的眸光,聲音溫溫涼涼的,很動聽,「易總,強迫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最沒有風度的表現,我相信你要是想泡女人,大把的女人願意前仆後繼,但要是為難一個不願意跟你的女人,你就不覺得自己太掉價了嗎?」


  「你……」


  易時謙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幾秒鐘以後又笑了出來,「哦?我知道林小姐為什麼這麼憤慨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林嫣,「聽說林小姐當年也被男人強迫過,而且還被拍了視頻,雖然那段視頻被打了碼,但也不難看出來,林小姐的掙扎和無助……」


  那是她最黑暗最痛苦的記憶,如今被他翻出來,就像是有一把很鈍的刀,在她的心臟上不停的划動著,每一下,都是傷筋動骨的疼痛。


  林嫣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即便她現在難過的要死,「易總還真是把風度兩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這麼和你說,這個女人今晚我救定了,有本事你就來跟我搶,沒有本事的話,就哪涼快哪呆著去……」


  她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易時謙就輕輕的拍了兩下手,下一秒,就有幾個一身黑衣的保鏢出現,從身形長相判斷,應該是現在歐洲價最高的那批國際雇傭兵。


  「你覺得有了他們幾個,我還用哪涼快哪呆著去嗎?」


  說完話,易時謙就揮了揮手,示意幾名保鏢動手。


  幾名保鏢接收到指令,快步走過來,就要對兩人動手,還沒有靠近,林嫣就抓住機會,拉著陸瀟瀟往傅青山所在的包房跑過去。


  可她和陸瀟瀟都穿著將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地面上又鋪著一層厚厚的高級地毯,高跟鞋的鞋跟不時的和地面上的地毯糾纏在一起,兩人根本就跑不快,幾名保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兩人抓了回來。


  林嫣拚命的掙扎,大喊了一聲,「……傅青山。」


  傅青山?

  易時謙不甚清明的視線對上不斷掙扎的美麗女人,像是在確定剛剛的那聲傅青山,是他的錯覺,還是現實。


  可保鏢並沒有給他過多的辯聽機會,直接拿膠帶封住了兩人的嘴,然後非常粗魯的將兩個人帶到了易時謙的身邊,等待他接下來的指示。


  易時謙又打量了林嫣兩眼,她可是多少林城男人的夢遺對象,如果能睡到她,也不枉此生了。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管剛剛傅青山那三個字是錯覺還是現實,總之今晚他睡定她了。


  他已經沒了在餐廳包房裡做那種事情的興緻,隨後揮了揮手,「把她們帶到我的公寓里去,今晚我要陪她們倆好好的玩一玩。」


  幾名保鏢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隨後就按下電梯的按鍵,等待電梯落在這層。


  幾秒以後,電梯穩穩的降落下來,幾名保鏢壓著林嫣和陸瀟瀟走了進去,易時謙是最後一個走進去的,他伸手按下電梯關合鍵的時候,對面的電梯里,正巧走下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傅青山的助理士官小白。


  林嫣看見他,拚命的發出聲音,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正在低頭看著手機,根本就沒有注意對面的電梯。


  兩秒后,電梯門緩緩的閉合上,就在那電光火石的瞬間,小白抬起了頭,他只看到男人女人的身影輪廓,至於臉,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


  傅青山坐在包房裡抽著煙等林嫣,一開始他抽的很慢,像是很享受等她的過程。


  可時間越來越長,她可能敷衍他就離開了的想法就充斥了他的大腦,讓他越來越煩躁,煙也越來越勤。


  小白在他即將抽第十四根煙的時候,說了一句,「長官,還要繼續等嗎?」


  「從你進來到現在過去多久了?」


  小白抬起左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腕錶,隨後恭敬的說了一句,「長官,已經過去三十七分鐘了。」


  日料餐廳的對面就有一家藥店,算上路程,她即便有些耽擱,二十分鐘也已經是極限了,可現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真的完全不在乎他。


  她說他太執著,在這種心灰意冷的時候,他竟然覺得她說的對。


  他好像真的對她太執著了,執著的都失去了自我。


  把煙盒裡最後一支煙抽出來,並迅速的點燃以後,他說了一句,「等我抽完這根煙就走。」


  「好的,長官。」


  小白站在一邊,連大氣兒都沒敢出,好像生怕會觸碰到他的雷區。


  傅青山也沒有再說話,臉上更是什麼表情都沒有,近乎麻木,好像真的被林小姐傷得太深了。


  一根煙,他只用了一分鐘就吸完了,隨後站起身,「我們走吧。」


  小白點了點頭,接著就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那我們……去哪裡?是林小姐的公寓,還是……酒店?」


  「哪裡也不去,去夜店喝酒。」


  說完,就拉開包房的門走了出去,隨後拿出褲袋裡的手機,撥通了顧西沉的號碼,嘟聲響了一聲,對面就接了起來,「傅總親自給我打電話,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出來喝酒。」


  顧西沉挑了挑眉,也沒繼續調侃,「在哪?」


  「剛剛日料旁邊的夜店。」


  顧西沉沒有任何的異議,「那用不用叫兩個陪酒女郎?」


  「隨你。」


  顧西沉說了一聲好,就切斷了手機通訊。


  大概半個小時后,趕到了傅青山所說的夜店。


  走進包房裡面,傅青山已經喝了不少,他趕緊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傅總想借酒消愁,也不用這麼消愁法吧?不要命了?」


  被燈光打得五顏六色的玻璃茶几上,放著幾個空酒瓶,而身邊的男人在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顯然心情非常不爽。


  「廢什麼話,喝酒。」


  顧西沉跟他的酒杯撞在一起,沒著急喝酒,而是叫了幾個陪酒女郎過來,「這種時候,兩個孤家寡人喝悶酒,沒有女人陪,好像顯得太可憐了。」


  傅青山喝完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怕有無數人陪,也覺得空虛。」


  「林大千金這是又做了什麼,讓你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顧西沉的幸災樂禍全都落在了傅青山的眼睛里,他深深的瞥了一眼笑得很欠的他,低淡的說道,「顧西沉,你要是什麼都無所謂,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吧?」


  「喲,傅總這是想揭我的傷疤?」


  他笑了笑,沒有任何的惱怒,脾氣很好的樣子,「可我的傷疤再多,也沒有林大千金捅過的傷疤深吧?」


  傅青山沒再說話,將手中的酒杯湊到嘴邊,然後又是一飲而盡,接著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顧西沉見他還是這個不要命的喝法,趕緊伸手阻止,「咱們喝酒歸喝酒,但要是出了事兒,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能力跟林大千金交代,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你是來喝酒的,還是來說廢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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