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跟我說說,你怎麼樣才肯跟他離婚
紀甜甜乖乖巧巧又軟軟糯糯的嗯了一聲,然後學著大人慾言又止的吐納氣息,沒再說話,但也沒有要掛斷電話的意思,完全是做好了要跟他打一場拉鋸戰的準備。
紀雲深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坐姿,隨意交疊的雙腿在棚頂的燈光下,顯得特別蒼勁有力,可能是察覺到了身邊女人的身形變得很僵硬,垂在身側的長臂突然一伸,便將嬌小的女人整個攬在了懷裡。
喬漫還沉浸在突然聽到甜甜聲音的怔忪中,卻被他忽地攬在了懷裡,驚呼聲忍不住的從嫣紅的唇中溢出,然後本能的開始掙扎,只是越掙扎,男人的臂力就收的越緊,最後她甚至感覺整個肩胛都疼了起來,索性也就掙扎了。
紀雲深似乎很滿意她不再掙扎了,就連聲音都明快了幾度,「甜甜,你還在聽嗎?怎麼不回答爸爸的話?」
「粑粑,我剛剛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在外面相親找女人了?」
甜甜的聲音已經帶著明顯的哽咽,還有孩子特有的氣惱和難過,「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繼續找麻麻了?是不是真的想給我找個后媽,生個小弟弟小妹妹,然後再也不疼我再也不理我了?」
男人寬大懷抱里的嬌小身形變得愈發僵硬,包房裡很靜,而她整個人又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幾乎可以很清晰的聽到無線電波那端傳來的軟糯聲音。
紀雲深也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變化,手臂的力度更加的收緊,好像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不知怎麼就突然沉默了下來,沒有回答甜甜的問題。
喬漫被他越收越緊的力度疼的直皺眉,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紀雲深……」
紀雲深低頭瞥了她一眼,慵懶的挑了挑眉骨,然後將手機拿離了耳邊一點,並微微的低了低身子,幾乎是下一秒,男人帶著煙酒味的灼熱氣息就噴到她的臉側,「嗯,怎麼了?」
「你弄疼我了,鬆開。」
喬漫的一雙小手去抓他的大手,想將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開,可他不僅紋絲未動,反而離她越來越近,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他敞開的西服裡面,隔著白色襯衫的胸膛上的滾燙溫度。
「紀雲深,別逼我更恨你,鬆開。」
因為電話通訊沒有掛斷,喬漫只能壓低音量,邊扭動,邊低叫他的名字,「紀雲深……你聽到沒……唔。」
她所有沒說出口的疼痛和憤怒,都被男人突然落下的吻給封在唇齒之間,他的身體壓過來,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身上,她單薄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他壓過來的重量,直接倒在了沙發上,而身上,毫無疑問是男人健壯精瘦的胸膛。
「粑粑,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粑粑……」
甜甜因為身體的先天缺陷,比同齡的孩子都要敏感懂事,她分明聽到了電話那頭有女人的聲音。
以前粑粑的身邊,除了那些主動靠過來的女人,再就是爺爺奶奶和太爺爺硬塞過來的女人,雖然粑粑從來都沒跟她說過什麼,但她每次都會暗地裡默默的配合粑粑把那些女人攆走,可這次,他卻沒像以前那樣。
甚至可以說,她從來都沒見過粑粑像這次這樣,用沉默的去維護一個女人。
或許跟粑粑在國外走散的麻麻實在太難找了,所以,粑粑厭煩了,堅持不下去了。
孤獨感和恐懼感一起湧上甜甜的心頭,她只覺得心臟的位置突然有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傳襲來,並伴著劇烈的眩暈,她只來得及叫了一聲粑粑,就倒在了地上。
紀雲深吻上她的時候,就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離喬漫的耳側大概只有幾公分的距離,當然也聽到了甜甜後來問的話。
喬漫聽得出來,甜甜的聲音里已經裹挾了濃濃的失望,還有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深沉和難過,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卻換來他更加凶蠻的蹂躪,彷彿要將她拆掉生吞入腹。
他的一雙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動作粗暴毫不憐惜,像是真要在這就給她辦了,而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牽動了他的神經,讓他動了怒。
包房裡開了暖氣,喬漫拚命掙扎了一會,只感覺渾身都是滲出汗液的黏濕感,卻根本沒有撼動身上的男人半分,只覺得胸腔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本就因為酒氣上涌而頭暈目眩的身體,更加的難受不已,好像隨時都能夠在這場類似於無休無盡的折磨吻中昏過去。
「甜甜小姐,甜甜小姐,你怎麼了,甜甜小姐……」
聽筒里突然傳來中年婦女驚嚇過度而變得有些尖銳的聲音,手機的位置離兩人的距離相同,喬漫聽到了,紀雲深當然也聽到了。
伊蓮娜不懂心臟病發時的急救,只能慌張無措的朝著周圍喊,「來人啊,有沒有人,甜甜小姐暈倒了,快來人啊……」
紀雲深胸口處燃燒的憤怒被聽筒那邊的聲音澆熄了幾分,他鬆開對女人的鉗制,和那個讓人呼吸變得困難的紅唇,修長的大手撈過沙發上的手機,用著淡啞又低沉的嗓音問道,「伊蓮娜,伊蓮娜,能聽到我說話嗎?甜甜怎麼了?」
伊蓮娜朝著周圍亂喊一通后,正要抱著甜甜起身,就聽到了躺在甜甜頭側不遠的手機聽筒有熟悉的男聲響起,她叫了一聲阿門,便拿起手機放在了耳邊,「紀先生,不好了,甜甜小姐昏倒了。」
紀雲深握著手機的大手幾乎立刻就收緊了力度,用力到泛白,另一隻手橫在膝蓋上,撐著彎低的身子,修長的指骨揉按著發疼的眉心,「她……她有沒有嘴唇發紫,渾身抽搐,口中吐白沫的癥狀?」
伊蓮娜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甜甜,幾乎是本能的回答,「沒有,甜甜就是躺在那裡,沒有先生說的那些癥狀。」
紀雲深原本已經僵硬到極點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聲音也比剛剛輕快了一些,「嗯,那就是老毛病了,讓她在那裡躺著就行,不用動她,我現在就往回趕。」
「哎哎,好嘞,我知道了,紀先生。」
通訊切斷後,他隨意又慵懶的將手機放回了褲袋裡,然後瞥向身邊妝容有些花了的女人,「甜甜身體不舒服,我現在要趕回去,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仔細考慮一下,三天後,我要答案。」
喬漫的口紅多數都被男人吻沒了,但還是在剛剛的掙扎中,無意間在他挺括的襯衫領子上留下了兩道口紅印,令此刻的他,看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頹靡和性感。
「紀雲深,你說了什麼?什麼答案?」
紀雲深低低的笑了兩聲,然後伸手將她散落頰邊的碎發別在了她小巧的耳後,「跟我裝糊塗?嗯?」
喬漫不著痕迹的往旁邊挪動了一些,並抬手狠狠的擦了幾下紅唇,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戒備,「抱歉紀先生,我智商有限,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跟孟東行離婚。」
「什麼?」
紀雲深突然欺過身,將她籠罩在他高大的身形下,「金錢權利地位,甚至我的心我的人都可以毫無保留的給你,我相信比起孟東行,我更能給你外在物質的安全感,只要你跟他離婚,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喬漫仰著頭,看著距離她的臉只有一兩公分的英俊臉龐,「紀先生,你忘啦,五年前我曾經捲走過明遠集團賬上的巨款,你就不怕這樣的故事……再重新上演一次啊?」
「只要你想要,我可以把明遠集團都過戶到你的名下,錢對於我來說只是數字,可你對我來說,是整個世界。」
他溫柔英俊的臉上都是溫淺的笑意,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這樣的情話,她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她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喬漫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擅長說情話,但他很少說,也很少這麼表達自己,除非特別喜歡,喜歡到必須用這些話來表達他的心思和情緒。
「可怎麼辦呢?紀先生,我已經不需要那些外在的物質了,因為……」她偏過頭,紅唇貼近他的耳邊,「我老公也很有錢。」
說完,她就伸手推開了身前的男人,頭頂被遮擋的光亮重新灑落下來,她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羊毛長裙,又整理了一下肩頭散亂的秀髮,才慵懶的站起身,忍著腳踝上的痛,去找那隻被男人丟到沙發下的高跟鞋。
包房裡的燈光偏暗,地上又都是玻璃碎片,她剛挪動了一下,白嫩的腳底就被玻璃碎片扎到,鮮血瞬間就從傷口流了出來。
紀雲深在聽到她強忍的悶哼聲后,就起身將她抱在了懷裡,喬漫因為突然失去重心騰空,雙手幾乎下意識的去尋找支撐點,結果最後就變成了她一雙柔若無骨的雙臂,環住了他修長的頸項。
「喬漫,跟我說說,你怎麼樣才肯跟他離婚?」
國外的法律,和林城的並不一樣,他們在國外註冊結婚,並不在林城的法律認可內,但同理,林城的結婚註冊登記,也同樣不在國外的法律認可內。
這本來就是以約束力為前提而存在的一張紙,對走進婚姻圍城的人來說,也僅僅是一張紙。
但顯然有時候,這張紙還真的有著它存在的巨大意義,比如此時此刻。
喬漫因為腳底傳來的疼痛,而微微蹙著眉,聽到他的話后,就蹙的更緊了,「紀雲深,我再跟你說一次,只要他不對我提出離婚,我就不會主動跟他提離婚,這回你聽清楚了嗎?」
「喬漫,你知道這幾年甜甜問我她為什麼沒有媽媽的時候,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嗎?」
喬漫聽后,柔軟的身體止不住的僵硬起來,好像連動都不會了。
我對她說,「爸爸和媽媽只是在國外的某個地方走散了,媽媽找不到回家的路,爸爸一直都在找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甜甜放心,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爸爸一定會找到媽媽,讓甜甜可以大聲的跟幼稚園的同學介紹她。」
「甜甜對我的話,從來都深信不疑,我這麼跟她說,她就這麼相信,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尋找和等待的耐心變得越來越少,不止她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我也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的深黑的眸光像是窗外無邊無際的夜,根本讓人看不到盡頭,她甚至不敢看,怕看一眼就會深陷其中,再也拔不出來。
「漫漫。」他的呼吸灑落在她的耳邊,帶著滾燙的熱度,「甜甜真的很想你,也很想有媽媽。」
喬漫一直自詡刀槍不入,可這一秒,她心底的不舍和柔軟,都被那句「你知道這幾年甜甜問我她為什麼沒有媽媽的時候,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嗎?」給勾了出來。
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也或許這就是母女連心所必須產生的羈絆,總之她覺得她的眼底越來越熱,甚至有一片迷霧遮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臉,和這個裝修的璀璨奪目又奢華無比的包房。
大概就這麼過了十幾秒,甚至是一分鐘后,她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晦暗燈影下的男人臉,「所以,你剛剛沒有立刻切斷電話,就是在為現在的話做鋪墊?」
她笑了笑,聲音里滿是奚弄和嘲諷,「紀雲深,你故意的?你怎麼這麼卑鄙,居然這麼利用甜甜?」
「我在你的眼裡,就只能用卑鄙挽留你了?」
喬漫沒說話,等於間接的默認他的話。
紀雲深嘆息了一聲,然後彎腰,將懷中的女人放在腿邊的真皮沙發上,喬漫還沒坐穩,就被身前的男人狠狠的壓在了沙發上,「喬漫,剛剛甜甜的電話純屬意外,你可能不知道,這五年來,她昏倒過無數次,每天都在用力的呼吸,用力的奔跑,用力的變得更好,能夠堅持到今天,就是為了看到媽媽。」
「我知道你對她沒有什麼感情,但她是真的愛你。」
紀雲深說完,就直起了身,然後修長的雙手配合了一下,將身前的西服紐扣重新扣好,動作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還有高貴。
他扣好西服的紐扣后,又居高臨下的瞥了她一眼,隨後低淡的說道,「喬漫,你知道我不喜歡被女人拒絕,你主動離開孟東行,或者我主動把孟東行從華裔的富商界拉下來,當然,我會這麼做,是因為我瘋了。」
這次說完,他沒有再做任何的逗留,而是抬腳走了出去。
一塵不染的高級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穩的聲響,窩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看著男人逐漸走遠的背影,腦海里都是他剛剛說的那些錐心的字句。
眼底的霧氣迅速凝聚成了水滴,從眼角不停的滑落。
整個包房的燈影好像都變得朦朧模糊起來,所有的裝飾和傢具,也都變了形狀,她想,這大概就是痛徹心扉的力量。
……
紀雲深驅車回到藍山別墅時,已經是夜裡的十點鐘了。
伊蓮娜始終守在甜甜的身邊,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像生怕錯過她可能會醒,或者即將會醒的瞬間。
聽到木質樓梯上有沉穩的男人的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到了一身黑西褲白襯衫的紀雲深。
伊蓮娜趕緊站起身,幾步走到紀雲深的身邊,「先生,甜甜小姐剛剛叫了好幾遍媽媽……您這次去敘利亞,還沒有找到太太嗎?」
紀雲深本來舒展的眉心迅速的蹙在一起,他瞥了一眼站在對面的伊蓮娜,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紀甜甜,「這次……找到了,只是她現在有了新的生活,需要適應一段時間,等她適應了,我就會把她領回來,把過去那五年的時光補回來。」
伊蓮娜聽到紀雲深已經找到了她從沒見過的那位太太時,整個人差點激動的蹦起來,「這樣就好了,我們甜甜以後再也不是沒媽的孩子,也再也不用帶著艷羨的目光從幼稚園回來,還要忍著難過和哽咽,真的,我太高興了,替甜甜高興。」
紀雲深還是那個反應,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你先下去吧,這裡有我,有事我會再叫你。」
「好的,先生。」
伊蓮娜激動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後朝著樓下的方向走去。
紀雲深聽到伊蓮娜走遠的腳步,才蹲下身子,將躺在高級地毯上一動不動的甜甜抱在懷裡。
小人兒的眼角還掛著一點淚珠,昏睡的時候特別的安靜乖巧,他忍不住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甜甜,再給我點時間,媽媽一定會心甘情願的回來陪你。」
紀雲深閉了閉眼睛,然後邁著沉穩的闊步,走向了兒童房的方向。
踹開門,他就將甜甜抱在了房間中央的兒童床上,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又給她掖了掖被角,才轉身走了出去。
最近快要到清明祭祖,整個別墅院落里除了伊蓮娜,就剩下一對修剪園林景觀的夫妻。
他剛剛喝了不少酒,這會胃裡有點灼燒感和隱隱的刺痛感,他不敢再把自己的胃折騰成胃出血,只好走下樓,讓伊蓮娜給他煮碗麵條。
伊蓮娜做什麼東西都很快,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將一碗西紅柿雞蛋炒麵端到了餐桌上,他拿起筷子,剛剛吃了兩口,放在餐桌上面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本來不想接,但對方在第一遍自動掛斷後,緊接著又打了一遍,雖然是陌生號碼,但他又怕真的有什麼事,就滑下了接聽鍵。
「老紀,來軍區一趟,我這邊出了點事,必須當面聊。」
紀雲深將手機拿離耳邊,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你怎麼用陌生的號碼打給我?你身邊有人?」
「你過來吧,最好快點。」
多年的相處讓他和傅青山養成了很大的默契,比如剛剛,他幾乎不用深想,就知道他身邊有人,而且還是通過他想見自己的人。
紀雲深切斷通訊后,又吃了幾口面,才拿起掛在門邊的西服外套和鑰匙,離開了藍山別墅。
伊蓮娜是聽到別墅院落的草坪前響起汽車引擎聲的時候,才知道他要離開,怕一會甜甜醒了吵著要爸爸,她趕緊跑過去,在車子還沒有完全駛離停車坪前的時候,便伸手攔在了煙灰色賓利車子的前面,「先生,等一等……」
紀雲深看到伊蓮娜跑過來,趕緊降下車窗,「抱歉,我朋友發生點急事,需要我過去處理一下,你幫我照看點甜甜,如果她醒了找爸爸,你就讓她給我打電話,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會跟她視頻。」
之前,紀雲深經常在敘利亞遊走,地面常常都有戰爭留下的地雷,和深坑。
那個時候,他特別想甜甜,可敘利亞連電路都不是完全通暢的,就更別提網路了。
可能是他太執著了,執著到現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甜甜的好,還是不好。
「好,我知道了,我會跟甜甜小姐說的。」
伊蓮娜既然已經問出了搞不定甜甜的時候的方法,也就沒有多逗留,而是從車子的前面讓開,下一秒,啟動的車子就像箭一般射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
紀雲深趕到軍區大院的時候,感覺裡面的氛圍很不對,他一開始是覺得有敵人入侵,等到了傅青山的辦公室,他才知道,是傅老爺子將整個軍區的人都調了出去,只留下兩個小組,陪著傅青山。
當然,這種陪和其他的陪法不一樣,相當於變相的監視。
紀雲深走進辦公室裡面,看了一地的狼藉,才抬頭看向角落跪著的傅青山,似乎在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沒等從傅青山的眼睛里看出什麼,傅長林就又揮下去一鞭子。
「這婚,你到底是結還是不結?」
傅青山好看的眉皺在一起,幾乎是鏗鏘有力的回答,「不結。」
「臭小子,我看你真的皮太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