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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為了喬漫,你根本就不顧他人的死活了!

  孟東行這個名字,在黑白兩道,始終是一個神話中的神話。


  他開賭場,做投資,搞房地產,倒賣軍火,販售毒品,建設娛樂帝國,因為做事心思縝密,有膽有識,又雷厲風行,所以,經他過手的每一樣生意都能做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


  近幾年來,隨著他境外組織勢力的不斷擴大蔓延,他所做的生意更是遍布全球,各地開花。


  身家不菲,是名副其實的超級隱形富豪。


  如今又搭上華裔第一富商溫家明,強強聯合,事業可謂更上一層樓。


  28歲的年紀,就有如此的成績,用他老子紀銘的話說,就是天才。


  太多了,關於他光鮮又神奇的奮鬥史,關於他崛起,關於他的成功,關於他各種各樣的的傳說,簡直太多了,要這麼說下去,大概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顧西沉和孟東行是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會不會是他拜託孟東行幫忙照顧?或者……受溫家明所託?」


  林城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那就是關於當年秦家千金名媛秦玉瀾,和溫家少爺溫家明的那場風花雪月的愛情故事。


  秦家和溫家是世交,秦玉瀾和溫家明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彼此情投意合,少男少女乾柴烈火,順理成章的就有了親密關係。


  都說年輕的時候不能愛上太驚艷的人,秦玉瀾之於溫家明就是綿延入骨的毒藥,有生之年,無法倖免。


  如果能調出秦玉瀾的回憶,她只是覺得這是一場她還不懂愛情時,將友情和好感,誤以為成愛情的一場無疾而終,卻也算轟轟烈烈的戀愛。


  但如果能調出溫家明的回憶,他卻覺得,這是他一次一生,一生一次,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愛過的女人。


  當年坊間傳言,秦大千金不檢點,為溫家明懷過孕,墮過胎,又轉身言笑晏晏的投入喬明章的懷抱,辜負了溫大少爺的情深似海,一片真心。


  后些年,她婚姻不幸,精神頻頻出問題,大家都罵她活該,甚至被喬明章送進瘋人院后,還有人鼓掌叫好。


  時光匆匆,三人間的恩怨情仇原本早就該被時光掩埋在日復一日的塵埃之中,變得模糊。


  卻不想,林城人如此長情,至今還是會時常提起那段糾葛過往,並且樂此不疲。


  「不會,顧西沉有他的驕傲,他想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至於溫家明……他圖什麼?」


  「這世上難道就不能有真愛了?」


  傅青山抱胸從沙發後走過來,矮身坐到沙發扶手上,雙腿隨意的交疊,挑眉看向一旁窩在沙發里的男人,「或者,他發現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說不定。」


  兩人對視,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彼此瞬間瞭然。


  這時,剛剛被傅青山派去後院叫保鏢的部下返身回來,恭敬道,「師長,那名保鏢不見了。」


  傅青山抱胸的雙手抬起,漫不經心的鼓了幾下掌,眼尾處傾斜出一抹慵懶,語調淡淡涼涼,毫無溫度,「簡直Perfect啊,嘖嘖,這一出大戲,兩萬多人陪他們演,也是前所未有的壯觀。」


  「不過老紀,說實話,這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有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別說,還挺新鮮!」


  「新鮮個屁!」


  紀公子難得的爆了聲粗口,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溫涼的像是清澈透底的泉水,卻深不見底,「林嫣趁你喝醉把你推到床上睡了,也沒見你說有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怎麼我老婆折騰我,順便折騰你一下,你就跟我說你有種被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


  「哎哎,我說紀公子,你這也有點太忘恩負義了吧?我調出兩萬多人陪你們夫妻玩一場家庭遊戲,你用完就是這麼感謝我的?」


  男人闔上眸,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聲音依舊慵懶優雅,「還有沒有事?沒事趕緊滾蛋。」


  能把粗口都說的這麼有風度,又優雅的,林城怕是除了紀公子,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傅青山摸了摸鼻子,不再自討沒趣,站起身,正要抬腳往出走,又不放心的回頭問了句,「紀公子,孟東行最近好像在擴展境內的生意,用不用我幫你一下?」


  男人聽后,緩緩睜開那雙深邃的眸子,勾起薄唇,扯出一抹嘲弄的笑,然後傾身,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不用,我會親自動手。」


  傅青山聽后,點了點頭,「也好,自己的仇自己報。」


  隨後,腳步聲逐漸遠去,客廳恢復了以往的安靜,男人窩在沙發上吞雲吐霧,微眯的眸子里寫滿了意味深長。


  ……


  凌晨五點,藍山別墅。


  男人又是一夜沒睡,眼底的血絲加重,泛著猩紅,他手裡夾著一根香煙,不時湊到嘴邊吸著,因為彎腰坐著,腳下的高級地毯上落上了一些不小心灑落的煙灰,而擺在他前面的煙灰缸里已經堆滿了煙頭。


  一根吸盡,他正要再從煙盒裡抽出一根吸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他拿過,滑了接聽鍵。


  「紀總,那名保鏢抓到了,至於孟東行的住處……抱歉,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男人稍稍揚起眉頭,聲音淡漠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把那名保鏢帶回來,我親自問。」


  「好的,紀總。」


  ……


  二十分鐘后,那名保鏢被人從外面壓進了客廳里,旁邊壓著的人踹了一下那名保鏢的腿彎,下一秒,那名保鏢就跪了下來。


  紀雲深起身走過去,揮了一下手,示意把套在他頭上的黑布袋拿下來。


  旁邊壓著的人迅速扯掉那名保鏢頭上的黑布袋,他的嘴正用黑色的膠帶封著,看見紀雲深的那刻,驚嚇過度,臉色迅速變得慘白,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想說些什麼。


  紀雲深抬手一揮,下一秒,封在那名保鏢嘴上的黑膠帶就被人撕了下去。


  「紀先生,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放夫人走的,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饒了你很簡單。」紀雲深雙手隨意的揣在褲袋裡,漫不經心的在那名保鏢前面踱著步,聲音是一貫的優雅,「你只需要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那個人是什麼目的,我就立刻放了你,不再追究。」


  說到這裡,男人停頓了一下,那雙高檔的純手工皮鞋調轉方向,在那名保鏢的身前幾厘米的位置停下,「不過……你要是敢對我說一句謊,我就會用你的全家來賠,相信我,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那名保鏢嚇的渾身發抖,不斷的磕頭,「紀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紀雲深蹲下身,大手擒住男人的下顎,迫使他看向自己,「這個時候嘴硬救不了你們全家,說,誰派你來的?」


  那名保鏢因為紀雲深手上的力度,整張臉幾乎都變了形,「真的沒有人派我來,紀先生,求您饒了我吧!」


  「好說。」男人嫌惡一般甩開那名保鏢的臉,站起身,把玩了幾下襯衫的袖口,慵懶無比的語調,「去把他的家人給我請過來。」


  「是,紀先生。」


  那名保鏢聽后,瘋了一樣的磕頭,「紀先生,不關他們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求您別為難他們,求您了,我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求求您放過他們吧。」


  「嗯,我覺得等你家人來了,你在這麼求我,會更有意思,唔,這就是道上兄弟經常說的,嘴硬的下場吧!」


  男人說完,不再說話,而是轉身走到沙發處坐下,現在不是急的時候,跟孟東行玩,要有十足的耐心。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那名保鏢的家人被十幾名保鏢押進了藍山別墅的客廳。


  腳步聲有些凌亂的響起,吵得沙發上闔眸養神的男人慢慢蹙緊眉頭。


  直到有人走過來提醒他人到全了,他才起身走過去,盯著這一家老小。


  「把那個孩子抱過來!」


  紀雲深指了指窩在年輕女人懷裡的孩子,是個小女孩,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


  有保鏢上前去搶,小女孩嚇的直喊媽媽,那名保鏢也嘶吼著她老婆和孩子的名字,臉上都是無能為力的痛楚和恐懼。


  女人抱著孩子轉過身,揚手扇了上前去搶孩子的保鏢兩耳光,聲音帶著尖細顫抖,說話時,眼睛是看向紀雲深的,「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紀雲深低頭冷笑了一聲,從褲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隔著薄薄的一層煙霧,眯眸看過去,「那你就要先問問你老公怎麼弄丟我的老婆孩子的,然後再來討論我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是不是人這種話題才比較好!」


  「當然,你們也不是沒有牌可出。」男人又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淡淡的說道,「只要你老公說出是誰派他來的,有什麼目的,我可以立刻放了你們一家老小,絕不追究。」


  四位老人聽后,趕緊齊聲的勸,「小生,快說吧,別嘴硬了。」


  李生痛苦的搖著頭,他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李生,從我跟你的那天開始,幾乎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弔膽之中,那個人就那麼好,值得你用全家的人來賠葬?好,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說。」


  女人抹掉滿臉的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穩下來,「我知道,他有一部手機,手機上只存了一個號……」


  「小麗,你不要再說了!」李生痛苦的打斷張麗的話,一雙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如果沒有他,咱們全家早都死了……」


  「我知道。」張麗幾乎尖叫著,剛剛抹掉的淚水又重新流了下來,「可我們付出的也夠多了,或者為了孩子,就當我們欠他的,這輩子還不完了,下輩子我當牛做馬一定雙倍奉還。」


  紀雲深沒興趣聽那些煽情感人的話,直接問張麗,「那部手機在哪?」


  張麗咬唇,從褲袋裡掏出一部手機遞給他,「這裡面只存了一個號碼?就是那個人的,你可以放了我們了吧?」


  紀雲深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手一揮,「都押到後面的廂房別墅里去,等候我發落。」


  張麗死死的抱著懷中的女兒,激動的叫,「你不是說會放了我們嗎?」


  「等我確定你沒有騙我后,我自然會放了你們,押下去。」


  男人轉過身,走到落地窗邊,聽到那些凌亂的腳步聲遠去,才撥通那個號碼,嘟聲響了大概兩下,那端就接了起來,叫了那名保鏢的名字。


  「李生。」


  紀雲深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抬起手,抹掉落地窗上的水霧,看向外面的被風雨吹打的不停搖曳的玉蘭花樹,和各色景觀燈影折射出的光影。


  「孟東行,半個小時內。我要看到喬漫,不然李生全家的手筋腳筋,我會全部挑斷,包括李生的女兒。」


  說完,他就掐斷了通訊,外面依舊風雨飄搖,他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不安,因為喬漫。


  ……


  男人坐在沙發上,左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看著上面的精緻錶盤,每分每秒都被心裡的不安拉扯的十分漫長。


  在二十九分三十秒時,他撥通一個號碼,「把李生全家都帶回來。」


  還有三十秒,從別墅大門到主別墅,開車最少都要兩分鐘,他遲到了,也就是說,李生全家的手筋腳筋,在他孟東行的眼睛里,可能不值一提。


  不過沒有關係,即便不值得一提,這些人也是因為他才會被挑斷手腳筋,怪不到他的頭上。


  幾名保鏢將李生一家人押進來,他懶洋洋的說道,「把他們的手腳筋給我挑了,包括那個小孩。」


  紀雲深的話落,整個別墅的客廳頓時陷入一陣陣的哭喊中。


  男人聽到這個聲音彷彿很享受,精緻的眉眼浮現一絲深刻的笑意,「動手吧。」


  說完,他就邁開長腿往樓梯口走去,一名保鏢的刀已經靠近了李生的手,正要挑下去,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柔膩的女聲,「等等……」


  一身白裙的女孩從黑暗中走進來,身上帶著未消散的風雨,一雙清澈分明的眸子看向樓梯口的男人,「阿深,別挑他們的手腳筋了,好不好?」


  「誰讓你來的?孟東行?」


  紀晗轉頭看向一邊站立的保鏢,和哭喊不停的李生家人,「你們都先出去吧。」


  幾名保鏢雖然知道這位是紀家小姐,但他們平時都聽命於紀雲深,對於別人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會聽,只是停下手上的動作,等待紀雲深的指示。


  紀晗見他們不動,又皺眉的喊了一聲,「阿深……」


  紀雲深目光淡薄,卻又銳利無比,穿過那些燈影,看向一身白裙的女孩,「晗兒,你讓開些,小心濺到身上血。」


  說完,又命令那名保鏢,「動手。」


  紀晗瞪大眼睛,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不聽他的勸,「阿深,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你和孟東行的私人恩怨,幹嘛牽扯到別人?還是為了喬漫,你根本就不顧他人的死活了?」


  紀雲深眉頭微微蹙起,一雙眸子迸射出寒箭,「動手,還愣著幹什麼?」


  幾名保鏢看兩人吵的凶,一時不知道是動手好,還是不動手好,聽到紀雲深這麼說,趕緊繼續動手。


  紀晗眼眶泛紅,撲過去,「行,你要動手是吧,你讓他們先從我這裡動,等我死了,你就能順利的挑他們的手筋腳筋了,動手吧。」


  幾名保鏢愣愣的看向站在樓梯口處的男人,只見男人一張冷漠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把她給我拉走,繼續動手。」


  這裡的保鏢大都是退伍軍人,女還掙扎,在加上常年訓練的手上蠻力大,女孩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滴接著一滴的滾落了下來。


  男人看見,刀削般的劍眉蹙緊,沉步走過來,「我讓你讓開你聽不懂?」


  「我不讓不讓,你要不就先讓你的這些保鏢殺了我,要不就放了他們。」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探向她已經紅腫不堪的白皙手腕,「你這死心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見男人語氣放軟,她趕緊湊過來,拉著他的衣擺,「阿深,你放了他們,放了他們,好不好?」


  他揉著越來越疼的眉心,淡淡的說道,「晗兒,有些事情你不該管。」


  「可他們被挑了手筋腳筋就成了廢人了,會很可憐,你不要做那麼殘忍的事情好不好?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有特別殘忍暴力又冷漠無情的的一面,只是過去,從未在她的面前表現過。


  剛剛的那一瞬,他憤怒到極致又冷血到極致的面容,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其實是有些羨慕的。


  從小到大,她吃齋念佛,求得最多的就是關於他的平安符,現在紀宅他的書房裡,還存著滿滿一抽屜,都是寫著他名字的平安符。


  這些年,他們很少有爭吵,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疼,沒讓她吹過風,更沒讓她淋過雨。


  可如今的這一切,卻都屬於了另外一個女人。


  「阿深,好不好,好不好嘛!」


  女孩軟磨硬泡了好久,男人才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紀晗微笑,突然張開雙手環住男人勁瘦的腰身,「阿深,我好想你。」


  男人蹙眉,伸手去拉她,卻聽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阿深,你碰到我的手腕了,好疼。」


  男人低頭,看著女孩柔軟的發頂,「我不拉你,你自己鬆手。」


  「不松。」


  「晗兒,別逼我動手。」


  「不松不松不松,死也不松。」


  對不起阿深,過去是我太懦弱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死,也不會在放手了。


  當然,後面這些後悔的話,她都埋在了心裡,不會再說出口。


  孟東行的車子停在藍山別墅門口,撐傘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和女孩一起並肩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紀雲深聽到腳步聲,隔著層層疊疊的光線看過來,在看到喬漫的那一刻,趕緊伸手拉開紀晗,快步的朝喬漫走近。


  喬漫則是迅速的移到孟東行的身後,低低的語氣,聽不出情緒,「看來不用我出現就能解決啊!我還真是會給自己添堵。」


  說完,就轉身朝外面走去,卻被紀雲深一把拉住,「去哪啊?」


  「去一個你找不到也看不見的地方躲起來,不過,這次不會連累任何人。」


  男人走到她面前,聲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報紙新聞沒看嗎?後天就是婚禮了,你讓我一個人去結婚啊?」


  「不是有願意和你結婚的人嗎?」喬漫徐徐慢慢的抬頭,一雙眸子像是灑進了星光,「我和前男友藕斷絲連,你和前女友糾纏不清,這次就算扯平了。」


  別墅的門沒關,夾著雨的風吹起她的黑色長發,遮住了眉眼,她抬手理了理,笑容依舊燦爛,她說,「紀雲深,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你忘不了她,就和她一起試試吧,相愛的人是沒有過不去的坎的,至於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來,不過……跟你沒關係,它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就要掙脫男人的手,卻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攥住,「喬漫,別鬧了,你乖一些。」


  「我怎麼不乖了?」喬漫用力的掙脫開他的手,手腕上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你跟我鬧脾氣的時候,可不是我這樣的,紀先生可不能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如果你不滿,可以我怎麼欺負你,你就怎麼欺負回來,這樣公平了嗎?」


  「你……」


  她一個女孩把他一個大男人壓下去,到頭來根本就是他佔便宜。


  喬漫深吸了一口氣,很累的樣子,「溫橙還在等著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紀雲深蹙眉,又要拉她,卻被孟東行擋在了中間,「她懷孕了,今晚就讓她和溫橙睡一晚,明早你再開車去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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