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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傅青山有多討厭她,林城路人皆知

  喬漫聞言,扭頭朝主位上的男人看過去。


  會議室棚頂的燈,散著幽深的白光,打在男人的挺拔修長的身上,將他身形顯得愈發的深刻迷人。


  一身深黑色西裝,熨燙精緻,領帶打的一絲不苟,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濃濃的禁慾氣息。


  再配上那張英俊絕倫卻一本正經的臉,讓人禁不住就產生一種想撲倒的慾望。


  不得不說,紀雲深是她見過的穿西裝最好看的男人。


  「那也不去。」喬漫的手指穿過頰邊的黑色長發,撥到一邊,動作慵懶到極致,「過幾天就是婚禮了,我打算保持最後的低調,不然以後出門的標籤不是紀太太,就是嫁入超級豪門的落魄名媛,多沒意思。」


  林嫣看著她,唇角是如沐春風的笑,「喬大千金還真不是一般的矯情啊!」


  喬漫還是剛剛那個慵懶至極的表情,微微一笑,頓生萬種風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


  「那你自己回去小心點。」林嫣收拾好東西,拍了拍喬漫的肩膀,「放心,我會努力幫你把不去的那部分損失吃回來的!」


  「出息,傅青山是窮的養不起你了,還是怎麼?」


  「林家比傅家有錢的事,你不知道嗎?」林嫣站起身,海藻般的波浪長發滑出優美的弧度,「我一個月的零花錢就要七位數,你覺得他區區一個小師長的薪水,能養得起我?」


  傅青山有多討厭她,林城路人皆知。


  不僅僅因為她是驕縱的千金大小姐,更多的,是因為她這些年追人時用過的手段。


  都說,氣質名媛林嫣就像林城的一場春雨,人人心嚮往之。


  但沒有人知道,她甜美可人的外表下,是一副怎樣的蛇蠍心腸。


  傅公子曾用兩個成語形容她,死纏爛打,和陰魂不散。


  不過現在好像換了,是什麼巧立名目,窮竭心計。


  大概錯睡后,讓他娶她,是真的很不甘心。


  喬漫仰起臉,一張精緻白皙的小臉寫滿了嫌棄,「這麼看不上人家,還嫁給他,你是找虐?還是信奉真愛至上,又或者是沒他活不了了?」


  「你應該去問問他為什麼還是娶了我,哦不對,你應該去問問他,是不是因為娶我百利而無一害,聽說傅林兩家聯姻后,傅氏的股票一下子就漲幅了百分之三十,就更不用說那些明裡暗裡帶來的資源和商機了!」


  林嫣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所以,準確的說,我是下嫁給他,別弄混了。」


  「好吧。」喬漫點點頭,笑的同樣燦爛,「下次我見到傅公子,一定會把他娶你的原因弄清楚,免得讓外人覺得他好像連老婆都養不起,怪傷人的。」


  「隨便。」


  林嫣撥了撥肩上的波浪長,仙女范十足,「不過前提是,他願意跟你聊起我!」


  話落,就踩著將近十厘米的高跟鞋走遠了,留下坐在原地搖頭失笑的喬漫。


  是啊,傅青山討厭林嫣,也連帶著討厭她身邊的所有人,包括自己。


  又怎麼可能會聽她說這些呢?

  ……


  走齣劇組臨時租用的辦公地,才知道外面下起了大雨,她沒帶傘,只好脫下外套罩在頭上,然後腳步匆匆的往路邊走去,準備打車。


  八月份的林城,已經有秋天的感覺,尤其下雨後,涼沁沁的。


  剛剛跑到路邊,就有一道不悅到極點的男聲響起,「是想把自己折騰感冒,然後再來折騰我嗎?」


  隨著他聲音而來的,還有帶著他體溫的西服外套。


  「你是不知道要去聚餐,還是以為我沒有看見你?」


  「人太多,不想去。」喬漫嫩白的小手放在小腹上,委委屈屈的樣子,「寶寶好像也不太想去。」


  「瞅你那矯情勁,孩子要是隨你,將來找另一半時,得被人嫌棄死。」


  「拿著傘!」


  男人將他手裡的黑色雨傘遞到她的手裡,然後彎腰抱起她,「給你打那麼多遍電話,為什麼不接?」


  「剛剛開會時靜音了,放在包里,沒聽見。」


  男人涼涼的視線落在她精緻又無可挑剔的五官上,似笑非笑的語調裡帶著滿滿的嘲諷,「我還以為紀太太會說,就是不想接你電話,所以才會靜音!」


  「紀先生,你這可是真的太冤枉我了,我承認自己矯情,但好像沒有矯情到那個地步。」


  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頭,依舊是那個語調,叫她的名字,「喬漫。」


  「嗯!」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剛剛解釋過了!為什麼還問?」


  男人腿長,幾個闊步就走到停車坪前,「感覺越接近婚禮,你就越惶惶不安,我決定給你一場盛世婚禮,讓你用全世界最名正言順的身份,站在我身邊,你是有多大牌,整天給我擺臉色,而且最近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半個月來,她還是會做噩夢,那些綿延骨髓的恐懼,像是烈性毒藥,時不時的發作。


  她因為懷孕,不能繼續服用抗抑鬱的葯,每天都是喝著補湯補藥。


  但那晚對他動刀的事,她一直都耿耿於懷,沒有忘記。


  「紀雲深,你就不害怕嗎?不怕我哪天晚上醒來,錯手殺了你嗎?」


  男人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喉結滾動,「鑰匙在褲袋裡,拿出來開車門。」


  她一雙粉臂柔柔的攀著他的頸項,見他沒有回答,用力晃了晃他,「紀雲深,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瞥了她一眼,在高桿路燈的橙色光線下,層層疊疊的陰影,在他精緻的眉眼落下。


  他說,「不回答就不給開門嗎?」


  她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說道,「你為什麼不帶我去做精神檢查?如果我真的得了跟我媽媽一樣的病,你也會像我爸爸一樣,送我去瘋人院嗎?」


  「你一天到晚為什麼問題那麼多?」


  男人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好像無奈,又好像是別的什麼情緒,她分不清。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是不知道答案,還是不屑給我答案?」


  「風涼,你打開車門,我回答你的問題。」


  喬漫聞言,伸出小手落入他的口袋,拿出遙控,解開中控鎖,拉開車門,下一秒,整個人就被他放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她仰著臉看他,剛剛那把黑傘被他的動作弄掉了,他現在整個人站在雨中,深黑茂密的頭髮被雨水打濕,平添了幾分不羈的性感。


  「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俯首,修長的大手攥住女孩尖細的下頜,聲音低沉暗啞,幾乎與這無邊夜色里的風聲融在了一起。


  他說,「漫漫,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明知道他可能說的只是一句哄她的情話,但這一秒鐘,她還是止不住的淚流滿面。


  「紀雲深,就算你騙我,我也覺得高興,你放心,如果我的病真的變得很嚴重了,絕對不會拖著你的,餘生那麼長,你有權利選擇更好的,我不會活的跟我媽媽一樣,那麼可悲,更不會做一個靠著丈夫那點可憐,才有勇氣活下去的女人。」


  話落,她忍著痛,將自己的下頜從的他的手裡抽出來,身子剛剛坐正,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了過去,下一秒,男人帶著雨水的吻兇猛而來。


  輾轉,啃噬,不放過她口內的任何一處。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過了一個世紀,他才放開她,「漫漫,矯情要適可而止,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不管將來什麼樣,只要這一刻他是真心的,那就足夠了。


  真的,就足夠了。


  她說,「謝謝你,紀雲深。」


  ……


  一分鐘后,煙灰色賓利車子啟動,車輪濺起路面的積水,揚起一片水花。


  她透過水霧模糊的窗玻璃,看向窗外的萬家燈火,和車水馬龍。


  覺得這個城市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她永遠都不想離開了。


  兩人沒回紀宅,而是回了藍山別墅,進門后,牆上的英式掛鐘顯示,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紀雲深淋了雨,天氣又涼,怕他感冒,她進門就催促他,「快點去沖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煮薑湯。」


  「不用了,你上樓休息,我沖完澡自己去煮。」


  喬漫這幾天的孕期反應越來越大了,經常頭暈噁心,聽他這麼說,也就沒再堅持,「那能不能順帶給我煮點東西,我晚飯沒吃,好餓。」


  「我知道,不然為什麼要去煮薑湯。」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不是知道她晚飯沒吃,他根本就不會再下樓煮薑湯。


  喬漫偏移視線,接著就抬腳走回了房間。


  十點還早,她拿出平板繼續刷劇,愛情攻勢要結局了,劇情有點虐,她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紀雲深從浴室出來,看見她拿著平板刷劇,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走過去抽掉她手中的平板。


  「你多大的人了?看電視劇還能看哭?趕緊閉眼休息,我現在就去煮宵夜。」


  說著,就要抬腳往房間外走。


  喬漫看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嘟囔,「我整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再不就是睡覺,唯一剩下刷劇這點愛好,還被你無情的剝奪了,再這樣下去,我大腦四肢可能都要跟著退化了!」


  喬漫蹙眉,怨氣頗濃的繼續說道,「你去看看別的女孩,哪有二十三歲就結婚嫁人的,即便有,也沒有這麼小年紀就給人生孩子的,跟她們一比,我的人生簡直就是一部血淚史,罄竹難書。」


  「好好好,那你說你想幹什麼?」


  男人回身走過來,坐到她旁邊,修長的大手攥著白色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濕漉的頭髮,「說出來,我聽聽。」


  喬漫抿了抿唇,靠近他一些,「你之前不是說要培養我做投資人嗎?麗人傳這部劇剛好可以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你覺得呢?」


  男人優雅的點了點頭,深黑眸子里的情緒難辨,「嗯,主意不錯,不過,麗人傳不是我一個人投資的,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怎麼可能?」喬漫顯然不相信他的話,看他的眼神更加哀怨了,「你自己又不是投資不起。」


  「嗯,跟錢無關。」


  在這種事情上,他根本不屑撒謊,他說這部戲不是他一個人投資的,就一定不是他一個人投資的。


  「那你說說看,你的合夥投資人是誰?」


  「說了你就能死心?」


  喬漫的背部慵懶的靠向床頭,溫溫涼涼的看向他,「反正你不說我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是傅公子,他也打算進軍影視行業,我們就一起試了下水!」


  眾所周知,傅家是紅色家族,祖輩往上數就沒有從商的經歷,都是軍校畢業就進了部隊深造。


  到傅青山這,也沒有例外。


  除了傅家二公子,傅奕懷。


  「傅氏是傅奕懷一手創立的,傅青山根本不可能去碰,他就一個小師長,能有多少錢?」


  男人難得的抬眸,不咸不淡的看過來,帶著點嘲諷,「誰跟你說的,林嫣?」


  「難道不是嗎?」喬漫有些心虛的躲避他的眸光,嗓音清澈如水,「嫣兒每個月不算上其他的,光是零花錢就要七位數,你認為他一個師長的工資,能養得起她?「拋開這些不談,就算他拿出全部的家底,去投資什麼影視項目了,不也應該是你全程主持把控嗎?他一個服從紀律的軍人,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紀雲深,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


  「他已經申請轉業了,最遲下個月就能退伍,林嫣沒告訴你嗎?」


  林嫣沒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傅青山還沒有告訴她,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傅青山告訴她了,她沒信,也就沒有跟她說。


  「你借給他的錢?」


  只有這一種解釋,才能夠讓她相信,傅青山真的投資了這個項目。


  「收起你的腦洞,老傅的真正家底連我都估算不出來,你和林嫣是什麼眼神認為他需要靠借錢去投資!」


  紀雲深說完,就站起身,準備去樓下給她煮宵夜。


  剛剛站起身,喬漫就拉住了他居家休閑睡衣的下擺,「那如果我也說服了傅公子,你是不是就能讓我全程主持把控了。」


  「可以,如果你能說服他的話。」


  「好,一言為定。」


  ……


  紀雲深拉開房門走出去,喬漫就拿起電話撥通了林嫣的號碼,嘟聲響了兩下,就傳來林嫣略帶醉意的聲音。


  「漫漫。」


  喬漫的握著電話的手用力到泛白,蹙眉,緊張的問,「嫣兒,你在哪?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


  「聚餐啊,紀公子把你抱走的時候,我們就站在你們身後大概二十米的位置,你沒看到嗎?」


  喬漫當時就想著管紀雲深要答案了,幾乎忽略了旁邊的一切。


  「你喝那麼多幹什麼?」喬漫急的掀開被子下床,套上拖鞋就往房間外走,「地點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親愛的傅大公子說會來接我,你不用擔心了。」


  這些日子,她明顯的感覺嫣兒變了,但又說不出來哪裡變了。


  「到家給我來個電話,別讓我擔心。」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喬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僅是因為剛剛紀雲深說的那些話,還有嫣兒的變化。


  或許,不是心底想要的那個人,就算得到了一段讓人羨慕的婚姻,也掩飾不住那裡面早已經深入骨髓的冷漠,和難堪。


  ……


  紀雲深給喬漫煮了一碗蔥花面,剛剛盛出來,就聽到有清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


  看見是她,他精緻的眉眼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卻不明顯,至少有些心不在焉的喬漫就沒發現。


  「面好了,過來吃吧。」


  他將面碗端到餐桌上,給她拿來筷子和湯勺,她接過,夾起幾根麵條,吹涼了,送到嘴裡,味道很好,至少比她做的像是黑暗料理的那些東西,好吃多了。


  「紀雲深。」


  吃面的空隙,她抬眸看他,叫他的名字。


  他嗯了一聲,喬漫淡淡的說道,「傅青山是不是有很多秘密?比如他真正的身家,比如他……對紀晗的喜歡。」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喬漫又往嘴裡送了一口面,斟酌了幾秒,繼續說道,「如果,我說如果啊,紀晗知道了你口中所說的傅青山的真正身家,會不會踹了顧西沉,然後去找傅青山?」


  她在他犀利的眸光中,微微低頭,「畢竟誰都知道顧西沉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黑道大哥,而傅公子呢,家世顯赫,一表人才,娶的又是路人皆知他討厭的林嫣,如果她哪天知道他身家不菲,那麼……」


  「那麼什麼?」


  「那麼……就很有可能吸引住紀晗小公主那顆清澈純凈的小芳心了!」


  紀雲深微微蹙眉,深黑的眸子里都是些看不清楚情緒,「老傅結婚了,你是失憶了,還是不知道?」


  「結婚也可以離婚的啊!」


  她攤了攤手,一副無辜又無奈的表情,「當然,以上純屬是我個人閑著無聊的猜測,沒有任何敵意,和惡意。」


  對面的男人笑了笑,可那笑意卻半分不達眼底,他說,「喬漫,我再強調一遍,她不過是二十歲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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