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漫漫,今天跟我回家見父母
深愛十年的小女孩,親口對他說出要嫁給別人的話,夠殘忍,也夠讓人刻骨銘心。
紀晗心思剔透,因為紀雲深是真的愛她,所以她一再的利用,也一再的……傷害。
這世上的人,大都想做有情人,可到最後發現,有情人到最後,會比無情人悲慘太多。
因為,紀雲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大概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為了錢接近紀雲深,也都以為兩人沒有交集之前,她沒見過他,甚至不認識他。
但其實她很早就見過他,早在高中時去林嫣家玩的前一個月。
那是冬天,他喝醉了酒,不知道站在雪夜裡多久,經典款的黑色風衣肩頭早已被白霜覆滿。
他逆光而站,高大的身影隱沒在昏暗中,明明狼狽,卻又散著致命的性感。
紀晗站在他的對面,一張白皙清麗的臉上滿是淚痕。
他們在吵架,大致的內容就是紀雲深為紀晗受了傷,可紀晗卻對紀家人說是紀雲深不小心受的傷,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兩個人吵的很兇,可紀雲深卻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重話。
從那天以後,她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留意起紀雲深和紀晗。
沒想到多年過去,他還是那副樣子。
被一個只愛權勢的女人,折磨的要死不活的樣子。
大概沒像他這麼愛過,所以不清楚,愛情真的有那種力量嗎?
有力量到,讓人那麼死心塌地,執迷不悟?
一個姿勢太久,再加上昨晚激烈的運動,現在只要稍微一動,就扯得全身每一個關節都痛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的頭痛愈演愈烈,眼前陣陣的發黑,頓時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她想,大概是感冒的後遺症。
這種狀態持續了五分鐘后,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她正要鬆一口氣,卻被傳來的浴室門開關的聲音給打斷了。
男人剛沐浴完,全身上下,只在精瘦的腰間裹了一條浴巾,鬆鬆的遮住了重點部位,毫不介意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深黑茂密的短髮上有未乾的水珠,順著英挺的眉骨緩緩流下,滑過完美無瑕的臉龐,精壯的胸膛,最後順著誘人的人魚線,消失在浴巾下。
不得不說,男人的肌理壁壘分明,矯健有力的身姿在陽光下,積蓄著力量。
他每走近她一步,就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在床上的霸道和那些隱忍又控制不住的瘋狂。
男人隨意的甩了一下墨黑的碎發,姿態悠然的走到沙發旁,將手中的白色毛巾扔上去,然後坐下,修長的手指碰到沙發几上的煙盒時,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沒吸。
喬漫剛剛睡醒,腦子還不太清明,只是看著他。
「紀太太,你這個樣子,為什麼看起來就像我沒在床上滿足你一樣?」
聽到他那略帶調侃的話后,喬漫才回過神來,眉頭微微蹙起,「紀雲深,麻煩你以後因為你心上人醉酒後,不要來折騰我,我不是她,不會為你的宿醉而心疼,也不會為你的宿醉而難過,所以,拜託了。」
受傷本就體虛愛出汗,昨晚又被他折騰了那麼久,身上都是黏的難受,她下床,正準備去浴室洗澡,卻聽的男人慵懶而又漫不經心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傷口還沒好,想去洗澡發炎,然後加長住院的時間嗎?」
喬漫沒想那麼多,聽后哦了一聲,「那我去簡單的擦一下,不然太難受了。」
雙腳剛接觸到地面,她就因為雙腿上的酸軟而直直的倒了下去,她嚇的閉眼,卻在要跟地面零距離接觸時,被男人撈在了懷裡。
男人的唇吸貼著她的后脖頸,來回的磨蹭,「唔……我聞著已經夠香了,不用擦,這幾天太容易感染。」
喬漫用力的推他,好看的眉頭忍不住的蹙了起來,「紀雲深,你鬆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放手,這樣太難受了,我受不了。」
「受不了?」男人笑著看她,眉眼浮動著寵溺,「我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幫你洗。」
喬漫知道,他所謂的另一種方法,就是用嘴吻遍她全身……
她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嗔罵了一句,卻沒阻擋住他越來越猛的攻勢。
就在她受不了他的攻勢,要投降的時候,病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跟敲門聲一起傳來的還有楊秘書幹練嚴謹的聲音。
「紀總,太太的衣服我拿來了!」
紀雲深埋在喬漫的黑色長發上,平息了一會自己的呼吸,然後說道,「放在門口,我會出去拿。」
喬漫簡直想說他瘋了,他這麼說,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正在裡面做著不可告人的事。
「好的,紀總。」
紀雲深終究沒繼續,而是又去沖了一個冷水澡,然後把門口的衣服袋子拎了進來,是香奈兒夏季高定的最新款,顏色是她最喜歡的裸粉色。
「漫漫,今天跟我回家見父母。」
喬漫愣了足足有十幾秒鐘,才緩緩的說道,「見父母?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什麼都不用準備,你人去就好了。」
「可是……」喬漫還是慌,不止是因為他這個提議,而是因為他的態度。
他的態度在告訴她,他已經徹底放下了紀晗,準備跟她好好的過日子了。
「沒什麼可是了。」
話落,他抬起腕錶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我和他們約到十點,現在九點了,如果你不想遲到的話,現在應該在穿衣服化妝了。」
喬漫已經做好了他處理好紀晗的事情后,就跟他提離婚,然後等到林嫣結完婚,就離開林城。
他突然這樣,讓她早就做好的決定和計劃,生出了一些變動。
可如果說對這種變動不動心的話,是騙人的,但她又不敢徹底的動心,她不想變成誰的備胎,也不想變成誰的消遣。
「紀雲深,如果你是因為紀晗決定嫁給別人,而掩飾自己的狼狽,我可以配合你演出,如果不是,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能打動我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