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真正的自由

  陳若曦沒有馬上說話，只是一臉淡漠的看著前方，清風吹過，陳若曦的髮絲飄起，看上去很讓人心動。


  至少李小九覺得此時的陳若曦真的很迷人。


  若是將來能把陳若曦娶回家，至少可以向妻管嚴低頭。


  只可惜，這一切只是李小九的幻想而已，因為那根本就不可能。


  兩分鐘過去了，李小九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更沒有開口說話辯解。


  「呵呵！」


  陳若曦忽然輕輕地笑了，她開始反常，抓住李小九的手，指著前面的方向說「市區步行街那邊有燒烤，我突然想吃燒烤，可以陪我去嗎？」


  原本已經掉到冷水潭的李小九瞬間又緊張了起來，這陳若曦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吃燒烤？」陳若曦微笑轉頭，輕聲的問李小九。


  「哦…哦！」李小九沒反應過來，連怎麼答應的都不知道。


  但是手心裡牽著的小手很柔軟，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很真切。


  那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安靜下來了，李小九第一次心中的悸動如此激烈。


  兩人就跟普通情侶那樣，牽手逛街，比較怪異的是李小九還沒摘下面具。


  「李小九，你不覺得你戴著面具讓路人覺得很奇怪嗎？不過無所謂，只要你喜歡就行。」


  陳若曦轉頭又說道。


  看來真是被識破身份了，李小九低頭看著被牽著的手。


  即便是陳若曦故意讓李小九摘掉面具的陰謀，他也認了，所以單手扯下面具，隨手丟到路邊。


  「我用的擒拿跟一年前的手法不同，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李小九問道。


  「因為也就只有你這傻子為了一個女人而單挑人家一群人了。」陳若曦搖頭笑道「當年如此，現在如此，李小九，你覺得值嗎？」


  即便對李小九很過分，但是遇到危險了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幫忙。


  李小九想了想，說「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會像我這樣；再說了，我有把握對付那些人而已，沒把握指不定我也選擇冷眼旁觀。」


  「是嗎？」陳若曦的眼眶泛紅，卻不相信李小九說的話。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崴腳那一年，你也是這麼義無反顧的救了我，那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五個大人的對手吧？」陳若曦心中暗暗說道。


  看來她已經確定了當年從癮君子手中救了她的人就是李小九，只是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李小九不敢說話，他現在就好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陳若曦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牽著手走在夜市中。


  然而在人群中還有一個落寞的身影，徐小雲看到兩個牽手的人，沒有絲毫懊惱之意，反而還出現了羨慕的表情。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自由吧？」徐小雲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沒有再跟過去，而是停在人群中，就這麼看著陳若曦和李小九兩人的身影，直到消失為止。


  那一年，李小九十六歲，徐小雲二十七歲！


  李小九跟陳若曦牽著手到夜宵攤，一股濃郁的燒烤味撲鼻。


  等坐下來，陳若曦這才鬆開了李小九的手，那一剎那，李小九是多麼不舍。


  「認識你那麼長時間了，第二次見你穿那麼正規的衣服。」陳若曦笑著說道。


  說實話，李小九到現在都還在懵逼的狀態，之前李小九對他的態度那麼惡劣，結果現在卻一反常態。


  難道女人的臉真的比翻書快嗎？

  「第二次？」李小九穿這種正式的衣服，好像只有兩次而已。


  「第一次是在你們李氏工貿開業的那天，其實我當時看到你了，只是沒跟你打招呼而已。」


  李小九頓時恍然大悟。


  兩人沒怎麼說話，陳若曦卻一反常態地沒有跟李小九發火，吃著燒烤，喝點小酒。


  直到深夜，兩人都還在桌子旁邊不捨得走，誰也沒有開口說回去了。


  李小九怕的是過了今晚，以後可能沒機會再跟陳若曦這麼吃東西了。


  那陳若曦怕的是什麼呢？


  「李小九，你知道你我現在是什麼關係嗎？」陳若曦突然開口問道。


  換做是別個泡妞高手，肯定會往情侶方面回答，比如什麼愛人、什麼老婆、什麼女朋友之類的。


  但李小九卻沒有說話，因為這句話的含義太多了。


  「我們是師生的關係，像剛才的事，誰也不準說，後果很嚴重！」陳若曦平靜的說道。


  這個李小九懂，所以他還是沒說話，也沒點頭。


  他現在就跟個木頭似的，表面上很鎮定，其實他心裡緊張得不行。


  「你是不是喜歡老師？」陳若曦的嚴肅表情終於來了。


  李小九一愣，開始懷疑是不是掉進什麼陷阱了。


  陳若曦那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李小九看，彷彿要看穿李小九的心思似的。


  喜歡老師，這可是罪大惡極的事兒啊。


  「老實回答我，是不是？」陳若曦彷彿看出了李小九的顧慮似的，又說「放心，老實說沒事，我不會把你怎麼樣。」


  李小九還是怕掉進陳若曦的陷阱，卻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是不是點頭就算關係成了？李小九心裡這樣想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以後你不能有這樣的思想，知不知道？」陳若曦果然是這個意思。


  「為什麼？」李小九紅著臉問道。


  從陳若曦問出那樣的問題，他的心就跟小鹿亂撞似的。


  「就因為我們是師生，不能做情侶，而且…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小那麼多的小男生。」


  陳若曦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因為她也怕李小九誤會什麼似的。


  這就是最終的原因嗎？李小九苦笑了一聲，拿起啤酒大喝了幾口。


  陳若曦沒有阻止，就這麼任由她的學生喝酒。


  「老師真會開玩笑，我是喜歡老師沒錯，不過喜歡是喜歡你這老師，又不是那方面！」李小九給自己台階下，雖然剛才沒有承認。


  這次輪到陳若曦沉默了，看著李小九，她忽然感覺一陣的心痛，尤其是看到李小九大口大口喝酒的時候。「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你我只是老天的一枚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