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輸血,懷疑【4】
第1140章 輸血,懷疑【4】
楊嚴也知道,這是已經儘力。
「安排直升機,送她回b城,通知軍警總院準備手術。」楊嚴閉上眼,沉聲道。
「是,我們馬上安排。」
葉落茗被推出來,昏迷不醒,臉色極差。
血袋和氧氣罩都沒摘下,全靠這些維持她現在的生命體。
楊嚴看著葉落茗,心如絞痛,他一生都在打仗,看慣了戰場的你死我活,可現在看著葉落茗,內心卻無法再平靜。
車被醫護推著往外走,楊嚴跟在身邊,才走到醫院門口,迎面就走來了兩個個頎長的人影。
「楊爺爺!」簡雲楓跑過來,滿臉急色。
「你怎麼來了?」楊嚴蹙眉。
「我知道葉落茗出事了,所以趕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先回b城,讓你姐準備手術。」楊嚴抽了血,現在也很虛弱,擺擺手,準備往外走。
「慢著,」淡漠的聲音傳來,一直修長的手按在了車旁,阻止葉落茗被推走,一雙紫眸冰冷如淵,「她是我的人,把她交給我。」
聽見這句話,楊嚴才抬頭看向擋在眼前的人。
秋亦寒穿了套休閑服,淡淡的茶色頭髮,與眾不同的一雙紫眸,年輕到看不出實際年齡,卻可以輕而易舉看出他的成熟穩重。
以及。
人中之龍。
楊嚴一生見過太多的青年才俊,但像秋亦寒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你是誰?」楊嚴沉聲問。
「我是葉落茗的丈夫,」秋亦寒對楊嚴微微低頭,「請您把她交給我。」
「丈夫?」楊嚴轉頭看簡雲楓。
「……算是吧,」簡雲楓連忙問,「她到底怎麼樣?」
「子彈卡在右肩大血管上,現在回b城,你們一起。」楊嚴說完,要往外走。
「她必須跟我走,」秋亦寒淡淡看著楊嚴,「b城對她來說不安全,我要她回臨海。」
「回臨海?」楊嚴沉下語氣,「年輕人,她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你想帶她走,也要等她脫離危險。」
「現在回b城對她說就是最危險的事情,我的飛機就停在津城,現在我就要帶她走。」秋亦寒毫不讓步。
「不行!」楊嚴語氣嚴肅,「她失血過多,長途跋涉對她來說沒有好處,回b城我能保全她。」
「您如果真的能保全她,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秋亦寒冷冷地看著楊嚴。
並不是不知道楊嚴的身份,可秋亦寒沒辦法再相信楊嚴。
這些年葉落茗大傷小傷不斷,現在保護楊嚴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怎麼可能放心把葉落茗交給楊嚴。
他不在乎葉落茗什麼身份,就算不能認祖歸宗,在臨海他也一樣能把葉落茗捧上天。
這裡地方,不留也罷。
「你是在怪我?」楊嚴淡淡看向秋亦寒。
「是,我是在怪您,我把她交給您,可您並沒有保護好她,現在我不相信您了,我要帶她走,不管您是身份,可至少,在臨海我能胡她周全。」秋亦寒同樣沉寂地看著楊嚴。
兩個男人爭執不休,簡雲楓看看楊嚴,又看看秋亦寒,無語道:「你們現在就別爭了,葉落茗也等不起啊,秋亦寒,不是我吹,在內陸要是楊爺爺都保不住的人,那八成是死人,葉落茗是怎麼受傷的我不知道,可能是大意,也可能是意外,但現在這種情況,你帶不走她,還是先回b城,我保證,一定會安排好人保護她的。」
說完,又小聲對秋亦寒說,「楊爺爺的脾氣是這樣……你就算擔心葉落茗,也得顧忌一下他老人家……那個,秋亦寒,讓一步吧。」
「我讓一步關係到茗茗的死活,」秋亦寒一動不動,「我不讓!」
「……楊爺爺,」簡雲楓湊到楊嚴身邊,小聲道:「秋亦寒這個人就有點固執,有關心葉落茗,你看……」
被楊嚴看了一眼,簡雲楓不說話了。
「年輕人,」楊嚴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可你如果要救落茗丫頭,最好還是聽我的話,或者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你能離開內陸嗎?」
此話一出,秋亦寒眼中驀然寒冷起來。
楊嚴這話已經是不留什麼餘地的威脅了,而且非常的不講道題,以楊嚴的角度,強橫的決定了這件事。
秋亦寒心裡清楚,在內陸,他的力量有限,根本不是楊嚴的對手,轉頭看了一眼毫無意識的葉落茗,垂下眼睫,「您能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楊嚴老邁卻睿智的眼睛里都是鎮定,「我老頭子還沒死,輪不到她死。」
葉落茗在他眼前生生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管對方是沖他還是沖葉落茗,他都難辭其咎。
楊嚴絕不允許再出現任何意外。
從津城到b城,封鎖了空中航線,確保直升機能順利停在軍警總院。
簡雲溪帶著幾個心腹的醫生接下了葉落茗,馬上安排手術。
「姐,她到底怎麼樣了?」
簡雲楓跟著簡雲溪身邊,急不可耐。
簡雲溪把檢測報告看了一遍后,對楊嚴和秋亦寒道:「葉落茗受傷的位置確實不太好,不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她身手不錯,還能避開要命的位置,在津城接受了輸血和供氧,生命體還算穩定,我已經讓血庫準備備用血袋,隨時可以手術。」
「你主刀?」秋亦寒問,對簡雲溪,他還是相當陌生的。
「我主刀,」簡雲溪深吸一口氣,「楊老放心,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您相信我,葉落茗不會有事。」
「好,」楊嚴站起身,眼前也有些模糊,深吸一口氣,「丫頭交給你,我等著。」
「您還好吧?」簡雲溪看出楊嚴的臉色不佳。
「給丫頭輸了點血,沒事,你準備手術取子彈。」
「您……給她輸了血?」簡雲溪很是意外。
「很巧,我們的血型匹配。」楊嚴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秋亦寒看了楊嚴一眼,紫眸中流轉著極其複雜的目色,最終什麼也沒說。
有些事情,他需要重新考慮,到底要不要說是真相,到底要不要讓一切回到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