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秋亦寒,你死定了(12)
第594章 秋亦寒,你死定了(12)
「笑話!」唐子衣冷哼。
「是不是笑話,我很清楚,」薄唇抵在她耳邊,「畢竟……你那麼的……」
「喂!」當那個字從裴鳳桐口中說出,唐子衣這樣的臉皮都不由得紅了。
這個男人,不是一向斯文有利嗎,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為什麼能堂而皇之說出口了。
「……」唐子衣別開眼,懶得搭理裴鳳桐,無聊。
「至於說娶你,有我在,你沒有嫁給別人的機會,」裴鳳桐放開她已經放鬆下來的腰際,將她頭髮別在耳後,「如果你一直不婚,我也能陪你不婚,現在我不在乎那紙證明,能擁有你就可以了。」
唐子衣一句話也不想聽。
這五年來,裴鳳桐也是有所改變的,變得……強橫霸道了。
只是這股強橫霸道隱藏在了那無邊溫柔下,讓她沒有能預料到,才會猝不及防。
推開裴鳳桐,唐子衣裹著被單去撿地上被暴力脫下的衣服,拿著直接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當頭淋下,唐子衣腦子一團亂,匆匆洗好澡穿好衣服,拉開浴室門時,裴鳳桐正拿著乾淨的毛巾站在外面,「我幫你擦頭髮。」
看了他一眼,唐子衣搶過毛巾,直接就出門走人了。
這種時候,多待一秒都是在給自己找堵。
隨手攔了輛車,「去明月灣醫院。」
……
葉落茗看見唐子衣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你被搶劫了?」
裙子被撕開了一點,滿頭的水珠,神態還有點狼狽,不過,在臨海,大白天搶劫,還是搶唐子衣?
那是多不長眼睛的人敢這麼做啊。
「別說了,」唐子衣拿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把葉落茗從秋明悠的病房往出拉,「跟我來。」
「你別拽……我自己走……」葉落茗被她拖著,還不忘回頭朝秋明悠喊,「不許看書,不許用電腦,睡覺啊,我馬上回來。」
秋明悠就這麼看著葉落茗被抓出去,從枕頭下拿出了掌上電腦,飛快連線。
把葉落茗拉到隔壁病房,唐子衣還沒說話呢,葉落茗就愣了,「你……你和誰睡了?」
唐子衣拉扯葉落茗的時候,鎖骨的痕迹都露出來,最明顯的還是她耳後的咬痕。
本來也沒打算隱瞞,唐子衣乾脆交代,「裴鳳桐。」
「你們終於睡了,」葉落茗有種燒了高香的感覺,這麼多不如意的事情,總算還有件好事發生,「怎麼樣?冰釋前嫌了?」
「你開什麼玩笑?」唐子衣看了眼葉落茗,「我和他回不到從前的。」
「那你為什麼要和他睡啊,」葉落茗聯想了一下唐子衣的劣行斑斑,再想了想裴鳳桐的清雋素雅,頓時就有答案了,「你又作死,又、作、死!裴鳳桐就算是千錯萬錯,你也不能做這種事情。」
「……我做什麼了我?」唐子衣對葉落茗的反應真是不解,怎麼感覺完全是自己這邊的人唾棄了。
葉落茗真是痛心疾首,「裴鳳桐那種人已經站在了文雅的巔峰,你要是想睡男人,何必找他呢,睡了還不認賬,裴鳳桐也不是夜總會掛牌的鴨子,隨便你睡吧。」
「……」
唐子衣簡直無言以對。
文雅的巔峰——「你只看見了他的表象,什麼文雅的巔峰,他禽獸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還有,什麼叫我睡了他,你說反了!」
「咦?」葉落茗眨了眨眼睛,「所以,是他睡了你?」
「廢話!」唐子衣指著自己的裙子,「都撕成這樣了,難道還不能證明嗎?」
「這樣啊……」葉落茗想了想,「那你找我做什麼,報案,說他強姦你?」
「……」唐子衣不說話了,強姦算不上,她也就是半推半就,嚴格說起來,算是合奸了。
「看嘛,」葉落茗一瞧她的反應就懂了,「你還是自願的,你要是不願意,以裴鳳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強迫你。」
「呵呵。」唐子衣冷笑,以裴鳳桐現在的性格和昨晚的情況,不強迫才怪。
「所以……」葉落茗皺眉,「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子衣垂下眼睫,過了一會兒,才慢聲道:「我寂寞了,想找個男人,又不想亂搞,就找他了,在s市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打算,只不過,現在得償所願。」
當初接著醉酒,還謊稱下藥主動勾引,也不過是因為……她寂寞了。
「那也就是,長期床友?」
「算是吧,」唐子衣隨意道:「以他的外貌身份背景勢力,是一個很合適的床友,不談情的話,我還能接受。」
葉落茗嘆了一聲,「唐子衣你這是在作死你知道嗎?裴鳳桐是什麼人啊,這五年來,他沒有一天忘記你,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只為了能找到你,而你現在油鹽不進,對他來說太殘忍了,總有一天他要是心冷了,可就不會再這麼虐待自己。」
「我對他殘忍?」唐子衣嗤笑,「當年他騙我,甚至最後我流產,難道他對我不殘忍嗎?我現在只要閉上眼,都可以感覺到骨肉分離的疼痛,我沒殺他而是選擇自己走,已經是我對他全部的情了。」
「那你還會愛上他嗎?」
「不會。」唐子衣很淡,很肯定的回答,「永遠不會。」
葉落茗看著她這麼確定的樣子,其實心裡有句話真的不想說——別這麼總給自己下結論,將來打臉就在一瞬間啊。
還沒等她說呢,唐子衣忽然道:「還有一件事,昨天我去找了宮翎,裴鳳桐他……」
「落茗!」房門被推開,雲疏影臉色嚴肅的走進來,看了看唐子衣,又看向葉落茗,「宮翎被人打成重傷,藺家別墅也被炸了。」
「!」葉落茗瞪大眼睛,「誰做的?」
唐子衣輕咳,「我想說的就是這件事,沐千櫻炸了別墅,裴鳳桐打傷了宮翎。」
「……」葉落茗看了一眼唐子衣,呵,呵的無意義笑了兩聲,面無表情道:「你又作了什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