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君長鶴面含微笑看著女兒。
君見晚的死沒有讓君長鶴生出一絲絲的沉痛之意,哪怕是曾經他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可,那份親情已經被這二十年裡君見晚的一次次欺騙一次次作惡多端給消耗殆盡了。
包括爺爺奶奶,二叔,這些曾經看著君見晚長大的親人,沒有一個是心情沉痛的。
「早該死了!」君長鳴冷笑。
「死了好,活著是個冤孽。」君老爺子也是嘆息一聲。
「哎……別管她了,影響咱們一家人的心情,出於人道,長鶴啊,給她收個屍,然後找個墓地埋了得了。」君奶奶對兒子說道。
整個君家,沒有一人留戀君見晚。
都覺得她罪有應得。
「嗯,知道了媽。」君長鶴點頭。
君家畢竟是名門大家,雖然每個人心中痛恨君見晚,可身後事該做的還是做了,吃過飯之後,家裡人全都隨著君長鶴一起去了現場。
下了車,君長鶴的保鏢已經等在那裡了,看到君長鶴一行人前來,保鏢立即向前彙報君長鶴:「君董,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
「具體是什麼情況?」君長鶴問道。
「很慘……」
保鏢看了看所有人,燉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聽說那個整形醫生很變態,那個部位是他一片片的刮的,還不讓她嚎哭,疼了大概七八天才漸漸沒氣的。」
保鏢的這一席話令在場的人尤其是於錦溫晴和唐簡王巧環和君老太太幾個女人聽到之後,全都毛骨悚然。
「那個變態怎麼這麼狠?」君長鶴也唏噓問道,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沒辦法,她欺騙男醫生可以在你這裡騙得五十億,那男醫生是個賭徒,又好色,又變態,雖然醫術很好,可也是入不敷出的,債台高築,欠的都是那些暗市團伙的錢,還不上,那些暗市人就讓他折磨君見晚……」保鏢面色淡然的敘述著這些事情。
言辭里絲毫不覺得君見晚有多慘。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君見晚要不是長年累月的和暗市的人勾結,然後長年累月的和變態男醫生狼狽為奸,她的下場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慘?
「男醫生呢?」君長鶴又問道。
「被警察抓住了。」
「那就好。」
「還要不要跟警察說一聲,你們……進去看一下屍體?」保鏢又問道。
「不用了!」君長鶴果斷拒絕,既然死狀如此慘不忍睹,他想想還是算了吧。
不看也罷!
他在心裡這樣對君見晚說一句:原本也是想來看看你為你收屍的,誰讓你死的這麼慘不忍睹呢?我不忍心讓我妻兒老小的眼睛受折磨!
「等警察驗屍完畢男醫生招認之後,就把她火化了吧,給她買塊墓地埋了。」君長鳴又吩咐保鏢道。
「知道了,君二少。」保鏢應聲而去,去配合警察的工作去了。
其餘人再從現場外圍撤出來的時候,每個人的心情都顯得很是舒暢,竟然有一種一個禍害終於除掉了的輕鬆愉悅感覺。
「這下好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騷擾我的簡簡了。」君奶奶摸著唐簡的額頭說道。
「是呀孩子,舒毅坐牢了,君見晚死了,以後再也沒人一天到晚騷擾我們家的大公主了。」爺爺愛憐的看著這個曾經多災多難的孩子,欣慰的說道。
「簡簡,她死了,爸爸自此以後也可以放心了不少。以後再也不會有餓狼毒蛇來和我的女兒爭爸爸了,爸爸此生只有兩個女兒,你和西西。」君長鶴站在唐簡的身邊,無比輕鬆又感慨的說道。
在他心中,君見晚就是一顆毒瘤。
毒瘤終於拿掉了他便可以輕鬆又健康了。
「爸……」
唐簡提議:「我想……」
「想幹嘛?告訴爸爸,爸爸都滿足你。」
「我想去監獄里見一下江露雪。」唐簡說道。
以前只是覺得媽媽為了她把整條命都犧牲了,現在自己做了媽媽,唐簡更加的能夠體會到媽媽當時的不舍和虐心。
「好,爸爸帶你去。」君長鶴欣然答應。
陰森冰冷的高強鐵絲網內江露雪已經瘦弱到皮膚下垂,雙眼深凹,眼眶青黑,一雙眼睛一點神色都沒有。
「等死的感覺煎熬么?」唐簡坐在君長鶴和於錦的中間,一家三口顯得和諧又溫馨,幸福又甜蜜
「跟我說說,快點跟我說說,外面的陽光好不好?被太陽照射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嗯,跟我說說逛街買菜,倒垃圾,鍛煉身體是什麼感覺?跟我說說,快點跟我說說,我想聽……」江露雪迫不及待的抓著話筒,一張乾枯的臉貼著玻璃,彷彿這樣就能出去似的。
「你的死刑執行之期是十月九日,九,多好的數字被你糟蹋了,老天爺真的是太眷顧你了,竟然讓你和她……你的最愛,你們都是同一天,九日,斃命!」唐簡不緊不慢的說道。
「她……她是誰?」江露雪驚恐的抬起乾枯的臉,看著高牆外的一家三口?
難道是她的小晚?
「你的最愛,還有誰?」唐簡輕笑了一下問道。
「小晚,小晚她怎麼了?」江露雪顫抖著聲音問道。
「每天帶著腳鐐手銬,然後還得工作十六個小時吧?」唐簡答非所問。
「快告訴我,小晚怎麼了?」
「你所睡的床應該只是一塊木板子吧,不!木板子那是給普通犯人的,你睡得應該是金屬床,雙手都得套在固定的位置內,那叫一個冰冷刺骨,尤其是夜半三更的時候,沒有人給你送床被子吧?」
「求求你快點告訴我,小晚怎麼了?」江露雪已經是一個哭腔了。
「哦……還有啊,每天吃的食物,一頓一個干饅頭?或者就點鹹菜?」
「君大小姐,我求求你,快點告訴我小晚怎麼樣了好不好?」
「其實這些都不算是最煎熬的,最為煎熬的應該是你痛苦的煎熬的等死,那種滋味,每天都生不如死吧?如果我再告訴你一個更為刺激的好消息,你該感謝我嗎?」唐簡不緊不
「小晚她怎麼樣了?」
「那個部位,被人用小刀子一點點的挖掉,每天挖幾刀,每天挖幾刀……」
「是誰!是誰這麼殘忍?」江露雪不敢把電話對著耳朵聽了。
她哆嗦著痛哭了幾秒鐘之後,又猛然間抬起頭:「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給她一條活命?」
「她已經死了,硬生生疼死的,據說疼了七天七夜,死的那天正好是九號,和你行刑的日子正好是同一天……」
「不!」江露雪仰天長嚎:「不……不啊……不,不要那麼殘忍,不要啊……」
江露雪發瘋一般的嚎哭著,捶胸頓足。
腳鐐手銬都咣啷啷的響。
捶完了,頓完了,江露雪一張嗜血的眼珠子看著君長鶴:「為什麼要那麼狠心,我一再的拜託你們給小晚一條生路,小晚是無辜的,君長鶴你……」
「無辜嗎!」唐簡終於怒從心中發!
她就是要看著江露雪煎熬過後,痛苦過後,然後再給她這樣一激。面對這樣一個住在高牆鐵網內的女人,你又能怎樣?
你唯一只有虐她心!
唐簡冷冷的笑看著江露雪:「你為什麼不怪你這個當媽的教的,你從小就害人,害死我媽,搶了她的丈夫,讓你的野種女兒搶了我的爸爸!你的狠毒全部被你女兒學了去,而且比你有過之無不及,所以她死在了你的前面,下場無比凄慘。」
頓了頓,唐簡嘆息一聲,幽幽的說道:「江露雪,你也是老江湖了,曾經在盛京市叱吒了二十年,什麼樣的場面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你知道有句話嗎,叫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而且還要加倍的還!」
「不……別說了。不……」
「你怎樣狠心害死我的媽媽,怎樣狠心把我阻隔在外二十年,怎樣慫恿我親爸弄死我,那麼現在你就是怎樣的下場,而且有過之無不及。」唐簡的語氣有多麼輕鬆,江露雪便聽的有多麼的煎熬。
「對了!你要不要看你女兒最後一眼?」唐簡挑眉問道,她作勢拿出手機翻查著,一邊翻一邊說道:「嗯,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對了你有心臟病嗎?要是有心臟病你還是別看了,我,嗯,我跟你形容一下吧,窟窿很大,血窟窿……」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江露雪扔下電話帶著腳鐐手銬,瘋一般的跑了。
餘下唐簡一臉淡然的看著君長鶴:「爸,您別怪我虐她的心,二十年的罪孽她都狠心做了,我媽當年是活活被她燒死的,她以為她坐了牢,執行了死刑就能夠一筆勾銷了,她永遠都不會替地下的那個媽媽想想,當初我媽對我是多麼的不舍?我才一歲多,這世上再狠心不過江露雪了,只為了享受你給她的榮華富貴,我要是不讓她嘗嘗的她的苦果,來世,她還是得害人。」
「爸爸理解你,孩子,你長大了,做母親了,內心也強大了。」君長鶴對唐簡欣慰無比。
「我閨女一直都很堅強好不好,只不過現在更堅強,我孩子能變得這麼堅韌並且有還擊能力,我更欣慰。」於錦比較支持這樣的唐簡。
現在這樣的社會,不求冒犯別人。
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做到人若犯我,致命還擊!
「爸媽我們回家吧,從現在開始兩大禍害除掉,我們的生活也要走向正軌了,我決定從明天開始我開始正式上班並參加工作,我不能只拿每個月的基本工資哦。因為我要養娃兒。」
「簡簡……」
「長鶴!」
君長鶴本來想對唐簡說:「簡簡,你現在都是盛京最富的小富婆了,你還賣力工作只為了不拿基本工資?你說出去別人會笑話你的。」
卻被於錦出聲制止了。
孩子是個閑不住的性子。
每天閑置在家過著闊太太般的生活說不定孩子會憋出病來,就讓她和尋常一樣,該上班上班,該下班下班,每個月拿著固定的工資,其實不是更充實?
人生只有充實了才會幸福。
不是嗎?
君長鶴和於錦兩人互看了一眼,君長鶴改了語氣:「好呀,你想去工作爸爸支持你。」
「只是簡簡,月份大的時候,你要提前休假,你懷的是雙胞胎,雙胞胎一般都三十六周就要早產了。」於錦不忘了提醒唐簡。
「知道的,媽媽。」
「還有啊,你每天要把你的腳抬起來,讓紹欽給你按,不然回血不好,腳……」一提到閨女的身體,和孕期的各種狀況,於錦這個當媽的就嘮叨個沒完。
「媽,您才三十多歲,你就這麼嘮叨了?再說了你就算嘮叨咱回家去成嗎?這裡是大牢……」唐小簡很是數落自己的后媽。
「你個死妮子,你管你媽來了……」
「我不管你誰管你!」
「你說你是不是忤逆,有當閨女的管著當媽的嗎?」
「我不就是嘛!」
「噗……」君長鶴也樂了,這兩母女要是吵起來,他到底向誰?
突然想到,一個是自己媳婦兒,一個是自己親閨女,他只能誰都不向,最好的方法是快走幾步去開車,省的他們母女找他評理。
「爸,你等等我媽!」唐簡在身後喊道。
「……」君長鶴就不明白了,一秒鐘之前兩母女還吵的跟什麼似的,怎麼這麼快就一致對外了?
嘿!
他怎麼就成了外人了?
不過心裡美滋滋樂呵呵。
因為這才是天倫之樂,二十年,他都四十大多快要奔五的人了,才剛剛享受到這些,老天爺還是很厚待他的呀。
得好好珍惜。
「於錦……」車上,君長鳴突然叫了正和女兒交頭接耳的媳婦一聲。
「嗯,怎麼了老公?」
「你時裝小店關了吧。」君長鶴突然提議道。
「啊?」
於錦還沒說啥呢,唐簡先驚訝了:「不是吧爸爸,您……是不是看著媽媽這麼年輕漂亮,而您都奔五了,媽媽現在又是盛京市比較知名的辣媽模特,嗯,經營的小店又是服裝小店,每天穿的都跟電影明星似的,十分吸引異性,您……您緊張了呀?您要是緊張你不用這樣呀,您每天下班買一束玫瑰花去接我媽媽下班,這樣看哪個男人還敢覬覦您老婆?」
「瞧這孩子,這貧嘴的性子越來越像她二叔了,以後我得跟你二叔說,不能教你這些壞毛病。」君長鶴其實心裡特美。
「嘿嘿嘿!你們老君家都這樣好不好,老頭兒也是個貧嘴,君家三個男人只有你不貧嘴那是因為你一貫的壓力大!孩子是你們老君家的孩子,不像你們老君家人才怪呢!再說了,我沒覺得長鳴的貧嘴有什麼不好?長鳴多有愛,長鳴在家裡,家裡就多一分樂呵。」於錦急急忙忙袒護氣小叔子來。
她和小叔子的關係可不是尋常的叔嫂關係,他們更像姐弟,親著那!
「你看看你看看,都說閨女是媽的小棉襖,這話一點都不假,一分鐘之前你們娘兒倆吵的跟什麼似得,一分鐘之後你們就能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君長鶴吃醋的語氣。
「爸……噗,您不是外人。您是我爸。」唐簡適當的安慰了君長鶴那顆受傷的心。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爸,哼!」君長鶴一邊開車,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正事兒都給你們娘倆打斷了,剛才說哪兒了?」
「說讓我媽媽把小店關了,話說爸爸,您為什麼要讓我媽媽關閉小店?該不會真的覺得我媽媽太美不想讓她拋頭露面吧?」唐小簡很是好奇。
「死妮子!你爸爸是關心你,關心你弟弟妹妹。」於錦這回終於和君長鶴站在一條戰線上了:「長鶴,你的意思是讓我這一年裡先暫時停掉我的事業,好好的輔導東東,因為東東該考高中了,而且今年簡簡要生產,要多加照顧是嗎?」
「也不完全是為了他們。」君長鶴可真實誠:「還有我,你知道嗎,最近你和我並肩作戰處理紹欽公司的事情,我發覺你真的是我的護身符,而且你非常有商業頭腦……」
「那是,我媽的商業頭腦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在邙山市也不會從一名小學教師辭職下海乾服裝生意。」
「別打岔!」君長鶴命令女兒。
「是!」
「我覺得我們夫妻倆應該共同經營君氏財團,以我為主,你為輔,軍師,顧問類的,你上下班自由,不用坐班,孩子忙的時候你去忙孩子,順便照顧簡簡……」君長鶴一邊說一邊看著於錦:「媳婦你看行嗎?」
「嘿嘿嘿!爸爸,你這是變相寵著媽媽,你就直接說你讓媽媽出入君氏財團像出入自己家一樣不就行了嗎?」唐簡一語戳中君長鶴的真是意思。
「因為我喜歡你媽媽。」君長鶴大方的承認。
「媽媽……」唐簡驚喜的看著於錦。
「其實你要是特別喜歡你的服裝生意也不用關掉,你雇個人為你打理,至於你的模特生涯你還可以繼續做,每個月不就那麼幾天試款式拍照嘛。」一時之間,君長鶴的橄欖枝拋出的可真多啊。
「哇……媽媽,快點答應啦。」
「長鶴,你對我太好了。」
「我是怕你經營小店太辛苦,還要照顧孩子,這不又趕上簡簡懷孕了,我這個做爸爸的又幫不上,只能你當媽的多操持。」君長鶴說的極為謙虛。
「我知道……小店我委託店員幫忙打理。我就一門心思做你的賢內助。」於錦一把將唐簡摟在懷中:「這樣也可以專心照顧我的女兒生產。我女兒現在是孕婦,待遇高一等。」
「我好幸福呀……」唐簡翻了翻眼睛。
幸福的生活對於她這個孕婦來說真的是接踵而至。
來自爸爸媽媽對她的關愛只是一部分,接下來還有來自二叔二嬸的,爺爺奶奶的,雍爸爸王巧環媽媽的,唐依諾和王毓濤的,就連遠在國外沒有來得及參加她和紹欽的婚禮的大姑姐雍紹銘,都特意從國外寄過來孕婦奶粉微問她。
「簡簡,你孕期一定要多喝骨頭湯,你本來骨質密度就不好,已懷孕超負荷,骨質更不好,多喝大骨頭湯,尤其是骨頭裡面的骨髓,對孕婦身體好。」電話那一頭,雍紹銘握著越洋電話和弟媳婦煲電話粥一煲就是一倆小時。
「知道噠,大姐。」
「簡簡,記得每天晚上讓紹欽給你洗腳捏腿吹腿,你坐在床沿上,讓紹欽搬個小板凳坐在你身邊,你把腿擱他腿上,這樣得勁兒。」大姑姐雍紹銘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這事兒特有經驗。
「大姐……紹欽可是您親弟弟耶!你說的那個……讓紹欽搬個小矮凳坐在我邊上,我腿搭在他腿上讓他伺候我,我覺得就跟那個古時候的地主婆和傭人似得,您……不心疼您弟弟?」唐簡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她正在這麼做,只不過是唐小簡童鞋坐在沙發上,而雍紹欽先生真的就是一個小小的小矮凳坐在唐簡的對面。
他正一邊給唐小簡兒捏著腳趾頭活血,一邊側耳傾聽自己媳婦和自己親大姐的電話粥,他絲毫不怪親大姐一點都不幫他,而是幫助弟媳婦怎麼調教好老公。
「嘿嘿嘿,一輩子能有幾回這樣的?你懷的是紹欽的孩子,十月懷胎,女人要經過孕吐,吃不下飯,肚大如皮球,妊娠紋,生育時候的各種痛,容易嗎?生下來的孩子卻地地道道會叫紹欽爸爸,聽姐的,你這個時候,你且的享受呢。知道嗎?這個時候你就是皇后。」
「姐……平時我也是皇后。紹欽對我可好了呢。」唐簡忍不住對雍紹銘說道。
「真噠?」
「嗯!」
「就我那弟弟,桀驁冷凜,你竟然把她制的這麼聽話?快告訴姐,你用的什麼方法?趕明個我也用這種方法,對付你姐夫?」雍紹銘頓時來了精神。
她的弟弟她嘴了解,從小骨子裡就是清凜冷慣了的,以前和程媛談戀愛,連個花兒都懶得送的男人,現在竟然是如此暖男一枚?
「就是那個……姐,我跟你說啊,你要想讓姐夫心疼你,就跟紹欽疼我似的,你就跟姐夫簽一終身賣身契,這樣姐夫就是完完全全是你的認了,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真……真的這麼靈?」
「嗯,我就是和紹欽簽的賣身契,所以我在紹欽面前就是皇后……」
「噗……」坐在孕婦唐小簡兒腳跟前為她捏著腿肚子的雍紹欽噴粗一口老血啊。
媳婦兒?
你不曾經說過嗎?半個月一次。
自從上次弄了你到現在,又有半個月了吧?
「……啊,紹銘姐,救命啊!」唐簡突然對著電話喊道。
「怎麼啦,怎麼啦,簡簡,發生了什麼事兒?」雍紹銘在那一端急的呀。
「沒事!姐,你該睡了!電話粥都煲了兩個小時了,我早就餓的受不了。」雍紹欽對著電話說道。
「呃……」雍紹銘懂了。
「姐……姐,救我,我現在是孕婦……姐。」
雍紹銘啪的將電話掛斷了。
所謂非禮勿聽啊!
她一個做大姑姐的,怎麼能聽弟弟和弟媳婦的房事兒呢。
「叫姐也沒用!那是我親姐,可不是你的。我像你保證,她已經把電話掛了。」雍紹欽扯唇邪笑著。
「老……老公。」唐小簡兒知道指望不上大姑姐了,只好求軟:「老公,我……現在孕著呢。」
「說!誰跟誰簽的合同?」男人陰鷙的問道。
「我跟你……」唐小簡兒軟軟的回答!
「呸!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是我跟你簽的合同,明明是你賣給我的!」男人據理力爭!
「可是老公……我和你,我們本來是融為一體的,我們本來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本來就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唐小簡兒說著說著突然長大了嘴巴。
她的腿。
已經開成了一百二十度。
「老公……你幹嘛?」
「你不也說了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們本來就是一體。小翹臀又肥了些,摸著手感真好。」男人魅惑的一笑。
「可是老公,我是孕婦。」唐小簡兒聲音猛然間的吟哦了一聲。
自家男人真的很會掐自己的心尖子。
「孕婦還這麼好聽的聲音?」男人問道。
「人家……心尖子被你掐的難受。」女孩兒乞求的說道。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她都是只有乞求的份兒。
「這會不嫌自己是個孕婦了?」男人嗤笑的問道,這一句話彷彿是對她的一種提醒,她突然理直恢復些:「老公,不行,我怕寶寶們受驚嚇。」
「嗚……」一句話沒說完,小嘴便被老公給堵上了,許久之後他才回了一句:「我有經驗。會教你怎麼樣不驚擾寶寶。」
這一夜,他教了她許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懊悔不已,因為教會了她,她承受著享受著,而他,卻不能信馬馳騁。
他只能淺嘗,更多的是盡量的讓她舒服而他卻依然煎熬中,看著她熟睡的小豬樣兒,他禁不住沒好氣的掛著她的鼻尖子:「雍唐氏呀雍唐氏,你可真是個會享受的小人精兒。」
「老公,不要說我壞話啊,我聽得到,我現在是孕婦,皇后級別的待遇,當然要享受了。」睡夢中的小孕婦一把掐在了男人的腎上。
「嗷……」男人再不敢肚子腹誹小妮子了。
滿載幸福的小女人一張小臉樂呵的跟綻放的花兒一般去公司上班了,人未到,肚子先進了設計部。
「呦呦呦,唐小孕婦,你這……幾個月了,你肚子就挺成這樣了。」同時朱蘭蘭第一個先看到唐小簡的嘚瑟樣兒。
「嘿嘿嘿,三個月了,你們有沒有看得出來一點點?」唐小簡又將小腰兒向前挺了挺。
「才三個月,那顯肚兒?」剛好經過的保潔阿姨笑吟吟的看著唐小簡的樣子:「懷孕顯肚啊,至少得四個月以上。」
「可是我才三個月呢,為什麼我就感覺有些腰酸了呢?」唐簡不明的問保潔阿姨。
「懷了孕終歸容易累的,你要多休息懂嗎孩子。」保潔員關心的說道。
「嗯,謝謝阿姨。」
「給!」張萌順手遞給唐簡一個靠背:「昨天逛街的時候幫你買的,想著你的身子以後會越來越笨重,所以提前給你準備了。」
「哇……」唐小簡抱著靠背心裡甜的跟蜜兒似的。
「還有這個!」朱蘭蘭也遞給她一個靠在脖子里的精緻靠枕遞給她:「套在脖子上,中午午睡的時候會舒服一些,孕媽,你可是我們部門的超級大熊貓,我們得把你保護好,要不然等你的龍鳳胎出生了,你在不讓她們倆叫我么阿姨怎麼辦呀……」
「嘻嘻嘻,快點來巴結我,巴結晚的,我不讓我孩子叫你們阿姨啊!」
「叫你嘚瑟!」另個同時仍給唐簡一小杯酸奶。
「噗……」唐小簡笑的合不攏唇:「我的待遇可真好,在家裡有老公寵著,到了公司你們對我還這麼好,我真的很想……」
「很想幹嘛?」
「啊?你想幹嘛?」
「你想做什麼你說,你不用做,我們替你動手做。」
「這事兒吧,你們替不了我?」唐小簡笑的很不厚道。
「啊,出圖嗎。簡簡你現在不用出圖,你歇著,你只要坐班就行了,你忘了你婚禮之前準備的那些圖稿還能夠撐一段時間呢。」
「噗……」唐小簡笑的更不厚道了:「我是說,我在家待遇跟皇后似的,在公司待遇又跟皇后似的,做皇后的感覺可真好啊,要想不停的做皇后的話,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我生了我寶兒之後馬不停蹄在懷上……」
「你個豬!」
「豬也沒有你這樣會算計的哈,豬還要歇窩兒呢!」
「可是,她這麼懶,不形容豬形容什麼呢?」
「就豬吧!」
「豬!」
唐簡的手機響了,唐簡在一片『豬』聲中接了電話。
「喂……哪位?」
「簡簡,江露雪自殺了。」於錦輕輕的告訴唐簡。
「真的嗎?」這一刻唐簡幸福的想哭。
女人!
惡毒的女人,和她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女人。
終於自殺了!
「媽媽!」唐簡揚天一聲淚噴:「媽媽您終於可以瞑目了。」
「簡簡,你沒事吧?」同事們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高興得很,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唐簡對著同事們笑。
笑聲中,唐簡的座機又響了。
她歡快的拿起,接通。
「是唐簡小姐嗎?」電話那一端是恭恭敬敬的語氣。
「是的您是哪裡?」
「我們是電視超級模特節目組的,您還記得嗎?年前有一期你做了我么的評委,那一期的收視率很高,後來我們也找過您,您以您工作忙為理由推了,其實唐小姐我們是真心誠意想邀請您做我們的嘉賓評委,那些嫩模們也特別愛聽您的點評,因為您的點評讓她們覺得受益匪淺。」
「您?」唐簡突然想笑哇,她今年才二十二歲好不好?
可是之於嫩模來講,她的確算是前輩了,她對服裝的了解,對於著裝的搭配,對於美感的理解,足以能夠讓他坐在那個舞台下做點評。
那些嫩模們大都是十四五歲十六七歲,人生才剛剛起航,而且她現在也是准媽媽了,對於人生的感悟又多了幾許。
嗯,做評委,真的很想去哦。
如果能夠給予那些嫩模們一些中肯的點評的話,為何不去?
「好啊,假如電視台不嫌棄我是個孕婦的話,我願意再去坐一起嘉賓評委。」唐簡笑著在電話中說道。
「恭喜您呀唐小姐,孕婦怎麼了,孕婦最美,孕婦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電視台節目組的人十分的開心。
收了電話線,唐簡不無炫耀的對圍在她周圍的惡損同事們炫耀到:「你們都瞧見了吧?你們眼中的豬,是可以去給那些美女模特做評委的,怎麼著,有沒有羨慕我這頭豬啦?」
嘩啦啦啦!
一圈子同事全被她力壓在地上。
迎夏的那一期超級模特收視率又是出奇的高,當然了不僅僅是因為唐簡的點評,還有一個原因是唐簡在點評之前,在模特走台之前的后處,給了那些來參賽的嫩模們很大的鼓舞。
「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好的身材,有這麼年輕。」唐簡對嫩模說。
「唐老師,你也很年輕,才二十二歲。」嫩模們對唐簡都十分的親昵。
「謝謝,我們都是同齡人哈,所以我想給一點同齡人的意見哦。」唐簡的話讓那些模特么一點壓力都沒有,很中肯。
「嗯嗯嗯。」嫩模們紛紛點頭。
「你們走台的時候,就當台下看節目的那些人啊,其中包括我,你就當他們是……」唐簡想到前幾天同事們跟她開玩笑說她是豬的時候,靈機一動,她繼續說道:「你就當台下的觀眾,點評你們的那麼些人啊是豬!」
「啊?」
「唐老師你是在說你嗎?」
「比喻,比喻哈。」唐小簡兒摸了摸鼻尖子。
「噗,唐老師你好可愛。」嫩模們的心情立即輕鬆了很多。
「我的是,你們救當台下什麼人都沒有,空的,你們不是在表演,而是在意興而為,你們是懷著一顆越快的心去表演,而不是緊張,你們是因為高興,無處釋放而盡興的放飛自己的表演,而即便是失敗了也沒所謂,別放在心上,因為每個人的發光點都不是在舞台上短短几分鐘能體現出來的,你們最主要的是展示自己的優點,比如清純,比如嫵媚,比如性感,比如雅緻,總有一款是適合自己的……」
哇!
嫩模們的心情被唐簡紓解的真的沒有那麼緊張。有一種輕鬆,有一種期待,有一種很想表現的慾望。
唯獨沒有了壓力。
結果那一期超級模特收視率簡直爆棚。
一個八個比賽的模特,真的是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精彩之處,真的是百花齊放的各有特色,而且是清純卻不顯得生澀,放鬆卻不隨意,快意卻又顯得有那麼一絲熱愛舞台的庄肅。
非常好!
台下四個評委,每個人都熱血沸騰,幾乎是評不出那個好壞,各有特色,極其難分高下。
結果,那一期的八個模特,無論是得了第一名的還是最後一名的,全都成了盛京市當紅的模特。
八個模特的心中最為感激的是唐簡。
那個比她們大不了幾歲的女孩,那個孕婦。
唐簡和雍紹欽坐在自己家中看這那一期的超級模特的時候也是分外的欣慰和激動。
「怎麼樣老公?你媳婦兒我有點水平吧?」唐簡挑眉問道。
「小孕婦!你是想讓我把你禁錮在家嗎?」男人冷著一張臉問小妻子。
「什麼呀!你看你不陰不陽的一張臉,是我懷孕好不好老公!我一個懷了孕的孕婦,我都沒有喜怒無常,你一個大男人,你哪來的喜怒無常捏?」唐小簡童鞋一指頭戳在男人的額頭上。
她還依然沉浸在自己做嘉賓評委的這次超級模特的節目中呢,看了個節目她一連接了三個電話。
「唐小姐,我是新絲路設計大賽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我想邀請你做我們的嘉賓……」
「雍夫人您好,我是唯尚布衣創意品牌接住的工作人員,我想……」
「哇……」唐小簡童鞋真心越來越興奮啦,雖然她現在是孕期,雖然公司里根本沒有給她安排工作,而且辦公室的同時還自發輪流照顧她,將她照顧的她閑的跟個豬似的。
可她發現,她現在依然很忙很充實。
忙的忘記了……
「啪!」她的手機被老公給她強行掛斷了。
「老公!」唐小簡對男人怒目圓睜。
「你還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你忙的!你個孕婦!」男人的眼珠子比她瞪得還要圓。
「什……什麼日子?」唐小簡突然有點理虧。
「明天是你孕14周第一次孕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