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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每個新生命,都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上,而是因為想把他(她)帶著這個世上的人,或者是縱慾過度而致使的後果罷了。


  每個新生命都無法選在自己的父母親,哪怕剛一出生就要面對父親或者母親接受法律的制裁,更或者是,這種不好的陰影將終身攜帶。更慘的,還有可能因父母的無法照顧將無家可歸,苦不堪言。


  生命本身無法選擇。


  唯一能選擇的只有她們的父母親是否負責任的將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唐簡的初衷是為了憐惜生命,不想讓一個小小的生命在一出生的時候就飽受各方摧殘,如果真是那樣,不如將其扼殺在母親的子宮內。


  至少對於胎兒來講,母親的子宮內是一個較為溫暖的沒有紛爭的港灣。


  但


  事情會像她想的這般嗎?

  有時候,事與願違。


  看著婚紗商場內潔白色的短毛氈毯上那向外擴散的殷紅色的血,唐簡在心中悲憫祈禱:「可憐的孩子,請不要悲傷和難過,與其讓你一出生就面臨父親死刑,母親的家族將全部充公,不如讓你永遠住在母親溫暖的港灣內。」


  而剛剛扇過妻子的舒毅看到地上鮮血以及哀嚎中的陶心怡的時候,並沒有猶如唐簡這般有著絲毫憐憫,或者是一個丈夫和父親該有的觸目驚心以及緊張心痛的感覺。


  他仍然破口大罵著:「死女人,你一天到晚給老子惹是生非,你以為你家裡住著天皇老子嗎?你他媽的是不是想讓老子休了你!這樣也好,你流產了,回到家老子就修了你……」


  自從君長鳴給他舒毅帶了一頂尿片那天開始,也是他舒毅走霉運的開始。有時候冥冥之中你不得相信迷信,就因為自己的帶了一頂尿液充盈的尿片,真的就霉運接踵不斷。


  這就是所謂的觸霉頭?

  就在他帶尿片的同一天,軍中中將曹拜又一個電話將他召喚去了軍中,之後他惶恐的發覺曹拜的臉變天了。


  曾被他和岳父陶品如兩人斥資數十億才得以買通的人物,原本都是和他們吃一夥的,處處給他們行了方便,讓他和岳父在短短三個月內就能在盛京市橫行霸道,並且連續吞了盛京市大大小小几十家中型企業,並從中獲利幾十億元。也因此,趙氏財團和陶氏企業在短短三個月內,資金成倍增長。


  就跟搶的似的。


  有時候搶錢都不一定這麼快。


  但凡事物都有兩面性,有利就得有弊端,利大弊肯定小不了。


  趙氏和陶氏在斂錢的同時傷及的性命,舒毅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可以用『一打』來計算。好在都有曹拜在罩著,十幾個億的白花花銀子不是白白花了去。


  可就在那一天,他頂著尿片的那一天。


  曹拜突然不願意罩著他的趙氏財團了,雖然他嘴上沒說,可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推諉,不僅僅是在推諉,而且還大有把他舒毅推到風口浪尖上頂雷的架勢。


  曹拜讓他明目張胆的去毀了雍紹欽的幾個公益項目。這不是等於給他舒毅抹黑嗎?可曹拜卻壓著他讓他必須這樣做。


  這幾日里雍紹欽的幾個公益項目已經被他攪的差不多了,每每攪局一次,他都要再花上數倍的錢去收買自己的名聲。


  如此以來,真真兒是自己拉屎朝自己頭上抹,然後自己再花錢洗乾淨。


  這他媽做的叫什麼事兒?

  這些煩心事兒已經讓他自顧不暇,攪局了雍紹欽的幾處公益事業,雖然從表面上看上去雍紹欽被他排擠的沒有反抗的能力,可事實上雍紹欽依然怡然自得,而他舒毅的行為卻已經引起了各個政要部門的極大反感和注意。


  這令他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如此惶惶不可終日中,這個該死的騷娘們兒卻還在這裡惹是生非,本來招惹唐簡是他舒毅默許陶心怡這樣做的。


  可這一次,竟然軍方的曹拜打來電話,對他一陣猛然呵斥:「舒毅!你想死嗎?」


  「怎麼了,曹中將?」舒毅極為不解,心裡雖然恨透了這個曹拜讓他當出頭鳥打頭陣什麼惡人都讓他做,什麼包袱都扔給他。卻是嘴上依然還是得聽曹拜的。


  「你老婆為什麼總盯著雍紹欽的老婆不放?想找死嗎?你要先解決雍紹欽,要讓君長鶴覺得你是要放他一馬的,你要拉攏君長鶴,讓你老婆不僅不要為難雍紹欽的老婆,而且還要跟她下跪!」


  「什麼?下跪?」舒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你不也是喜歡雍紹欽的老婆而不喜歡你老婆的嘛,如此以來,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曹拜在電話那一端好似為他好的語氣。


  「……」舒毅。


  心裡頭卻是恨的要死,該死的曹拜,以往你每每都是讓我把雍紹欽,君長鶴,君長鳴三兄弟一起吃了,你現在倒好想改主意就改主意,說什麼讓我拉攏君長鶴?


  讓我老婆跟唐簡下跪?

  難道你現在跟我老婆的親爹不是兄弟了?可,這些話,舒毅也只能在心裡惡罵,表面是不敢違抗的。


  畢竟他的命脈都被曹拜捏著呢。


  曹拜給他打了電話之後,他便第一時間打給陶心怡,問了才知道,這個該死的死女人,竟然帶著唐簡來到婚紗城內在試婚紗,而且還準備讓唐簡給她下跪著拖婚紗的下擺。


  該死!


  「該死的女人!老子的事業就要毀在你的手中了,你別仗勢著你爸爸的好兄弟是軍中中將,現在曹中將也保不了你。」舒毅依然破口大罵著,地氈上老婆身下流出來的血,他視而不見。


  「舒毅……快抱我去醫院,我下身流血了。」陶心怡已經顧不得舒毅打她或者罵她了,更加忘記了她來試婚紗的,而且是利用試穿婚紗的機會把唐簡狠狠的踩在腳底下施虐的。


  此時此刻,她只有求生的本能,她跪著爬著來到舒毅的面前,保住舒毅的腳:「老公,我流血了,你沒看見嗎,我下身流血了。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嗚嗚嗚,我求求你了老公。」


  「天吶,這是什麼人吶,竟然一手把自己老婆打的滾落在地上,打流產,他竟然還能紋絲不動,這個醜男是誰……」


  「這麼丑,還這麼橫?變態吧?」


  「這樣的男人報警吧……」


  「別,千萬別報警,這個男人可是全市的傑出青年,是趙氏財團的董事長,這個男人是個很有手腕的男人,聽說陰險的很,作惡多端而且還能屢屢擺平,這種人,得罪不起,最好躲得遠遠的。」


  「可,那女人太可憐了……」


  「可憐個屁,她老公這樣作惡多端,她在背後沒少出壞主意,聽說有個很能幹的設計師,對對對對,就是雍四爺的老婆,人家多好的女孩,可他老婆倒好,隔三差五去人家公司找茬……」


  「不是那個女孩嗎?站在邊緣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那女孩,好像今天有事被這個女人給叫過來為她服務的,活該被自己老公打……」


  「他們夫妻倆蛇鼠一窩呀……」


  「誰說不是呢。」


  商場內圍觀者眾說紛紜,卻沒有一個懇去報警或者出面職責舒毅的行為的,一是因為不敢,其次是覺得陶心怡的行為也夠噁心。


  反而是很多人同情唐簡。


  這些都不足以依然癱坐在地上一點點絕望的陶心怡,最為令她心碎的是罵過她的舒毅竟然狠厲對她說道:「你爬過來扒著我的腳沒用,你現在馬上去給唐小姐下跪道歉。」


  「舒毅你說什麼?」陶心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瞬間她便流淚了:「舒毅,我每次去『怡芙欣悅』刁難唐簡,可都是在你的默許之下,你現在讓我去跟唐簡下跪?就為了那個婊子,那個你心目中的女神?你讓我這個正室,在商場內,在眾目睽睽下給她下跪?我現在在流血……」


  陶心怡有一種絕望中的撕心裂肺。


  在場人都不忍心聽。


  唐簡則更是楞在其中,舒毅要幹嘛?

  竟然唐陶心怡給她下跪?

  瘋了吧!

  變態!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會繼續踹你,專門朝你肚子上踹,我這個人狠毒,說道做到你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還看在我們是夫妻的份上給你三十秒……」


  「我去,我去!」求生的本能告訴陶心怡,舒毅真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今天她要是不給唐簡下跪磕頭,別說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她都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舒毅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父親現在不在身邊,沒人能救得了她,她只能自己救自己。


  像狗一樣的活著也行。


  她跪爬著,拖著淋淋鮮血,爬向唐簡的方向。


  「別過來!」唐簡不忍卡看下去。


  她不是聖者,她不需要別人對她下跪,那會折了她的陽壽,更何況是一個懷了孕的又面臨流產的女人。


  「啊?」陶心怡更惶恐了,不知道唐簡還想做什麼?卻又不能違背了舒毅的意思。


  「你變態,你老公變態那是你們的事情,輕不要折了我的陽壽,陶小姐我是你們公司的員工,既然你現在不需要我來為你拖婚紗下擺了,我就立刻回去工作。我走了。」唐簡極為黯然的說道。


  心中低落至極。


  人性最為卑劣最為狠毒最為獸性最為無情的一面,她今天看到了,哪怕,他們是夫妻。


  剛一出來商場,她接到了唐依諾的電話。心情依然失落的她綿軟軟的將電話接通,那邊便傳來唐依諾極為興奮的語氣:「簡簡,我們主管今天交給我一份新訂單,是關於服裝方面的,很多服裝方面的專業術語,我可要請教你啦。」


  「姐……」唐簡的聲音失落極了。


  「簡簡,你怎麼了?」唐依諾立即聽出了唐簡的異樣,她交際的問道。


  「姐,你說人怎麼可以這麼噁心?」唐簡的語氣依然是空靈清幽。


  「簡簡,你到底怎麼了?」唐依諾要急出一身汗了。


  「沒有呀,姐。」唐簡笑了一下,她真的沒什麼事兒,只是被舒毅噁心到了而已:「姐你現在在哪裡?服裝方面的訂單?什麼意思,需要我給你幫什麼忙,我絕對能幫到你。」


  「簡簡,你在哪裡,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你,我馬上要下班了。」唐依諾堅持說道。


  「算了,你下了班還要去照顧濤哥,我去找你吧。把你的資料帶好哦。」唐簡笑道。


  「也好,你記得來找我。」


  「嗯。」


  收了線唐簡的心情好了一些,和唐依諾的通話讓她對人性又恢復了一些信心,諾諾不是很好嗎?諾諾很積極,很上進,諾諾很樂意幫助人,諾諾給人一種空氣好清新的感覺。


  不去想那個舒渣了。


  商場內,舒毅看著唐簡遠走的背影,竟然心中很是空落落的不知所措,曹拜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唐簡是他心中的硃砂痣。


  兩種不一樣的滋味混雜著。


  讓他有一種生死煎熬的感覺。


  腳下依然是陶心怡聲聲的嘶吼:「舒毅……救我,救我,我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難道你一點都不……」


  看著唐簡真的遠走,舒毅才一彎身子,將陶心怡抱起來送往就近的醫院搶救,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媳婦兒,就算是跟陶心怡沒有感情,可孩子總是自己的,看著陶心怡留在地上的一大灘血,他比任何人都心痛。


  坐在醫院外的搶救室外面,他的心七上八下,遠處有拖拖踏踏快速又急促的腳步聲,舒毅沒心思抬頭看是誰向這邊跑過來,只將一雙手插入頭髮內。


  「你這個狗娘養的王八蛋,老子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陶,你以為老子是吃素的?」三兩秒鐘的時間,陶品如已經來到了舒毅的面前,並一把將舒毅從座椅上提溜起來,然後拽拖著他將他轉了一個圈,然後一拳砸在舒毅的鼻子上。


  舒毅那張溝壑加馬坑縱橫的臉上唯有鼻子是完好的,這下輩陶品如一拳太重,鼻子又歪又大,鼻孔里向外噴了兩柱鮮血,濺在了醫院搶救室外面的牆壁上。


  「陶品如,不許你打我兒子!」舒毅母親護子心切。


  「死老巫婆!你兒子打我女兒,打一個懷著他孩子的他老婆你怎麼不說?我他媽今天就是要打死這個雜種,我情願我女兒守寡,我陶品如這輩子還沒怕過誰!王八蛋。」陶品如一邊說著,一邊又將舒毅按倒在地上一陣狂踢猛踹!

  踹的舒毅不知道是臉上,也不知道是鼻子里,到處是血。


  「別打了,再打你把我兒子打死了,打死我兒子你女兒真成寡婦了……」


  「肅靜!」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冰冷有厭煩的聲音:「這裡是醫院,搶救病人的地方,要打架去外面打,不要在這裡!輕立即出去!不,等一下,誰是病人家屬?」


  「我……」


  「我……」


  陶品如和舒毅同時說道。


  「到底是誰!」


  「我……」


  「我……」


  兩個人還是這麼回答。


  「她丈夫是誰?」醫生又問道。


  「是我……」地上的舒毅說道。


  「要不要保住孩子?還是立即做人工引產?」一聲冰冷的問道。


  「啊?她的孩子還在?還沒流產?」舒毅驚奇又驚喜的問道。


  陶品如也停止了繼續打舒毅的動作。


  女兒肚子里的孩子還在,自然是最好。


  「在,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畸形,可是如果現在做人工引產再刮宮的話,已經是不可能,若引產,只能摘除子宮。若是孩子留下的話保住孩子的同時也算是保住了子宮,以後還有生二胎的可能性。」醫生的話很平淡。


  但,很殘酷。


  「什麼?」舒毅愣了。狠狠的愣了。


  「什麼?」陶品如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我的女兒啊,怎麼這麼命苦?嗚嗚嗚。」身後陶品如的老婆哭的癱坐在地上。


  「不要啊,我兒子已經破相了,我不要再要一個畸形的孫子,我不要。」舒毅的母親極為現實的哀吼著。


  「死王八蛋,老巫婆,你敢不讓我女兒剩下這胎畸形,我跟你拚命,我女兒是毀在你這個老巫婆的手中的,我要咬死你……我要撕爛你個巫婆。」陶品如的老婆一下子降舒母撲倒,然後騎在舒母身上用力的廝打。


  陶品如也再一次用腳踢打在舒毅的身上,一旁的舒父本就老實巴交,再加上他覺得的確是自己兒子對不起陶心怡,他只能幹看著自己媳婦和兒子挨打的份兒。


  醫院內又亂做一團。


  「別打了!再打我報警!」醫生一聲怒吼道。


  四個人停止了廝打。


  「引產還是保胎?」又問道。


  「保胎!」陶品如強硬的說道:「就是我說的,我女兒的命,當然是我做主!畸形胎兒又如何,大不了我養她一輩子,這樣至少我女兒還有將來,要不然子宮摘除,讓她以後怎麼活?」


  「……」一聲沉默。


  很顯然,陶品如說的是個方法。


  「那,病人的父親,請簽字。」一聲對陶品如說道。


  陶品如跟著進入醫生辦公室之前仍然和狠狠的對舒毅說:「給我等著,我能把你一手捧起來,我照樣能一手把你給踩下去,我陶品如此生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女兒若有不測,我傾家蕩產與你死磕!」


  這一刻,滿頭是血的舒毅突然發覺,他上了某人的當,上了某人挑撥離間讓他們內訌的當。


  那人是曹拜。


  曹拜想幹嘛?

  難道是曹拜自命不保,所以要將所有的罪責推在他的頭上,所以先讓他和岳父內訌?

  一種后怕越來越強烈的湧上她他的新抬頭。


  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岳父……對不起。」舒毅在陶品如的身後說道。


  「對不起沒用!我會要你好看。」


  「現在是救心怡要緊不是嗎?」


  「你給我等著!」


  另一端,唐簡已經來到了盛江之星賓館內,由於她是自己驅車而去,而唐依諾是做公交車,以至於,她到地方的時候,唐依諾還沒有來到,她只聽唐依諾說小濤哥最近心情十分低落,可也沒有親自來看看他。


  畢竟老公說的對,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在他還沒有自行將傷口舔舐好的時候,最好不要來打擾她。


  唐簡只在大廳里靜靜的作者等候唐依諾。


  沒過多大會兒,唐依諾便來了。


  「諾諾姐。」唐簡笑著喊道。


  「簡簡,你沒事呀?」唐依諾看唐簡表情還挺好的。


  「沒事呀?我挺好的。」諾諾最近要忙工作,還要照顧王巧環阿姨的兒子,已經夠忙的了,唐簡不想給唐依諾增加心理負擔。


  「那就好,我在電話里聽到你的聲音很是不對勁,很消沉很失落的感覺,我都快擔心死了。」唐依諾笑,臉上露著一種疲憊並且堅韌的神色。


  「你的資料呢,帶了嗎?姐?」唐簡問道。


  「在包里,我拿給你。」唐依諾就要掏出包包將資料拿給唐簡,盛江之星賓館的服務員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唐小姐,你下班了嗎?王毓濤又在吵鬧……」


  「好,我馬上上來。」拉了一半的包包拉鏈都沒來得及再拉上,唐依諾便跑進了電梯,唐簡緊跟其後。


  王毓濤的房間內,一個男聲的嘶吼:「都別管我,不要給我送飯,我活著也是痛苦,讓我死了算了……」


  地上,是被打碎的盤子,以及流了一地的飯菜。


  「他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唐小姐,若不是你拜託我們一定要給他送飯過來,我們也不會送上來,結果你看,全被他打碎了。他這種人,自暴自棄,他媽媽都不管他了,你管他幹什麼!」服務員很是為唐依諾抱不平。


  「不要跟我媽媽說!她一個人帶大我,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告訴我媽媽……」頹廢中的王毓濤竟然一聽到別人提到他媽媽的時候,還能如此回答。


  「你知道你媽媽不容易,還這樣尋死覓活的?」唐依諾忍不住問道。


  「你給我滾開!我不認識你,你是誰呀!為什麼老管我,老看著我,你讓我去死,你在這兒看著我幹嘛!你走開!你看著我我不會感激你,我只會討厭你!讓我去死……」王毓濤突然坐起身來,沖著唐依諾吼道。


  「姐……」唐簡都看不下去了,小濤哥以前不這樣呀。


  正想上前去訓斥幾句,替唐依諾出出氣。


  卻是唐依諾先她一步,一把抓住王毓濤的衣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竟然把一個男人給提了起來,然後又把他從床上甩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王毓濤的身子便壓住了那些地上的飯菜。


  所有人驚呆。


  包括王毓濤也驚呆的看著大怒中唐依諾。


  「王毓濤你給我聽著!你沒資格攆我滾,雍董把你從北方弄回來的時候,你渾身發著高燒,是我一點一點的給你喂開水,一次次的為你的額頭換著毛巾,看護著你,你才好的。你的命,就是我的!沒我的同意,你沒資格尋死覓活!」唐依諾的一番話說的極為砍斷,很有氣魄。


  王毓濤都被她說的有那麼一絲絲的膽怯。


  「你覺得你不想讓你媽媽難過,你知道你媽媽的心中有多麼難過嗎?你知道她為了不讓你知道她已經知道你有多麼落魄了,就算心中再心疼你,她都為你保留一份尊嚴而不來看你,就為了減少你的心裡負疚感,你難過,你傷心,你尋死覓活?你以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你覺得你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你知道我嗎?

  我被我姐夫拋棄了,我被我姐罵做破鞋,我被全家人當做是害群之馬,那個時候我多麼想改好,可是我沒有機會,我獨自一個人來到盛京,每天活在自責和負疚悔恨和恥辱中,我依然要活著,因為我要自救,!

  我要救贖我自己!

  你知道我心中的那種負擔有多重?可我沒告訴過任何人我心裡曾經掙扎的有多麼厲害,我沒告訴過任何人我曾動過多少個念頭我不想活了,因為我做過的事情太恥辱了。


  可,我依然選擇了活著。


  因為死了你就是個弱者,而活著你才是個強者,王毓濤你這個懦夫,你到底要做弱者還是強者?!你說話!你要是個懦夫,弱者,你馬上給我去死,不攔著你,也省的本姑奶奶每天兩邊跑照顧你個廢人!你要做個強者,想讓人看得起你,你他媽就給我振作起來,把你灑落地上的飯菜給我打掃乾淨嘍,別給這裡的工作人員增加工作量!」


  「哇……」唐簡都驚喜了。


  「姐,你好棒。你怎麼這麼棒?」


  「跟你和你媽學的。」唐依諾毫不掩飾的說道。


  「的確有我媽的風骨,我媽這個人就是這麼潑辣。哈哈,小濤哥,怎麼樣,你要做強者還是弱者?」唐簡輕鬆的語氣問道。


  她能夠知道答案。


  「當然是強者。」王毓濤突然被唐依諾罵舒服了。


  一點兒氣兒都沒有了。


  一點都不鬱悶了,也不難過了,竟然好的出奇。


  他乖乖的坐起來,真的拿起掃帚再打掃那些殘留物。


  哈哈!


  唐簡和唐依諾互看,然後偷樂。


  就連盛江之星賓館的服務員都樂了。


  拿著唐依諾給她的服裝資料回到家裡的時候,唐簡依然在樂呵,看到王巧環媽媽之後,唐簡突然理解了媽媽為什麼一直不去看自己的兒子。


  原來心中最擔心的依然是王巧環媽媽,只是,只有她最了解兒子心中的苦和自尊,所以,王巧環媽媽選擇給兒子留有餘地。


  「媽媽,您可以放心了,您的兒子已經振作起來了。」唐簡笑著說道。


  「簡簡……你去看小濤了?」王巧環很是意外的問道。


  「嗯,本來我也不想打擾他,只是碰巧去找諾諾,結果發現,他被諾諾制服了。現在乖得很,願意吃飯,而且願意幹活。」唐簡挑著眉。


  「那就好,那就好,媽媽可以放心了,改天請諾諾到家裡來吃飯。」王巧環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欣喜的說道。


  「嗯。」


  吃了飯,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和爸爸媽媽聊了會天,看看雍紹欽還沒有下班,唐簡想上樓去幫唐依諾給她的那些資料做個術語翻譯,於是跟兩位老人道了晚安以後便上樓去了,唐依諾給她的是一疊外資資料,裡面的內容全部都是全英文的,唐依諾想多學點東西,所以希望唐簡給她翻譯了之後,然後旁邊在多做一些專業方面的批註,如此以來,她不僅可以多學東西,將資料送到客戶手裡的時候,應該合適更為完整和專業的資料。


  坐在卧房的沙發上,唐簡用膝蓋頂著電腦,一邊差資料一邊做批註,這一干就是兩個小時,還差一點點收尾功夫的時候,雍紹欽下班了。


  因為知道小妮子一個人在樓上,他沒有在樓下多做停留便直接上來了,進門一看小妮子還在工作著,他心中慶幸的一笑。


  將一盒打包好的東西遞給她。


  「哇,老公你回來了?」唐簡十分驚喜,然後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將筆記本擱在貴妃榻上,一抬胳膊,將雙手遞給了雍紹欽。


  男人依然是工作時候的一身藏青色的剪裁得體的西裝,公文包還拎在手中,這樣的男人,卻是有著一種幹練肅整的成熟男人的氣韻,偏偏男人一臉的柔和之色的看著她。


  並且,公文包丟棄在地毯上。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接過了她柔弱無骨的小白手,將她整個人掂了起來,然後輕聲的問她:「怎麼又把工作帶回家來做?你現在是需要放鬆休息的時候,大婚在即了,我可不希望我娶個大熊貓回家,雖然大熊貓也很珍貴稀有。」


  「噗呲……你才大熊貓呢!我又沒懷孕,我怎麼可能是稀有動物呢?」唐簡會錯了自家男人的意思。


  「說的是你的黑眼圈!咱都馬上要穿婚紗步入禮堂的人了,能不能不讓自己熬出黑眼圈來?」男人一個公主抱,將女孩抱了起來,重新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作正。


  女孩突然看到了打包盒,問道:「什麼呀?」


  「你愛吃的到口酥。是現做的。」雍紹欽一邊說著,已經將打包打開,拿出一塊賽到唐簡的嘴裡:「嘗嘗,好吃么?」


  唐簡嘗了一口,立即享受的閉了眼睛。


  「什麼感覺。」男人盯著她,問道。


  「入口即化,太好吃了。老公……你在哪兒買的?我從來沒告訴你我愛吃到口酥,你怎麼知道的?」唐簡的確沒告訴老公她愛吃到口酥,那是因為她也才剛愛上這種點心沒有一個星期而已。


  「我怎麼知道的!你弟弟的滿月酒上,你差點沒把你二叔家的道口酥全吃完,我怎麼會不知道!」雍紹欽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你連這個都注意了?」唐簡的確就是在君宅內,二叔為弟弟開辦的滿月酒上開始喜歡這種點心的。


  「誰讓你是我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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