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哼!」陶心怡竟然是話裡有話的意思,而且依然是極具挑戰性的。然後輕飄飄的扭身對自己的兩名女傭說道:「我們走。」
扭身走了。
那種潛台詞彷彿在說:唐簡叫你能,我在別處等著你!
「莫名其妙。」唐簡在身後說了一句。
心裡卻也明白,陶心怡是個隨口說說的人,看來,是該找舒毅算算賬的時候了。
既然陶心怡走了。
唐簡和和媽媽就繼續在母嬰店裡逛下去,剛才看中的那款嬰兒公主裙,唐簡和於錦決定買下來。
不僅買了那款公主裙,她們還買了了很多女寶寶的衣服以及其她女寶寶用品。
想買就買。
反正,二嬸不可能就生這一個孩子。
反正,她也決定了,等和紹欽的婚禮過後,她去做試管嬰兒,此生一定要做母親,就像媽媽那般,成為三個孩子的母親,甚至更多。
晚上回到家裡。
唐簡跟雍紹欽談起了陶心怡:「陶心怡懷孕了。」
「嗯?」雍紹欽也一愣,這不是個太好的消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誰都不想孩子一出生就一個罪犯父親,更甚至是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舒毅觸犯的法律有多重的罪?」唐簡問道。
「沒得救。」
「活該,只是苦了孩子了。」唐簡有時候在想,最好陶心怡流產雖然她也覺得打胎很殘忍。
可,讓孩子喪生在媽媽的肚子里,那對孩子來說或許是最好的歸宿。
雍紹欽摟著自己的媳婦說道:「別人家的事情,就算咱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別操他們的心了。會讓你心情不好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亡命之徒的性格。毫不考慮下一代的處境。
倒是自己的小妻子,實在太喜歡孩子,看到她今天買回來的那麼多女寶寶的漂亮小衣服小髮夾,小布娃娃什麼的。
雍紹欽恨不能立刻就讓她懷上孩子。
最好四胞胎,倆男孩,倆女孩。
多好。
這樣想著,他便一個欺身,壓在了女孩身上。
「你要幹嘛?」女孩嘟著嘴,不是剛剛還討論著舒毅的問題嘛,怎麼男人的跳躍性這麼大,一下子就轉移到這件事情上來了?
「老公就是想試探一下,是不是被你打結打壞掉了?」男人的語氣極盡勾挑。
「壞蛋!我哪有打結?那天還沒來得及打結呢,就被你手捉住了我的手好不好。」唐簡笑著回嘴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男人挑眉道。
「哼!試就試!誰怕誰!」經過前段時間在辦公室那次她主動出擊之後,唐簡發現,她有極大的潛能可以開挖。
而且,絕對不輸給男人哦。
而且,男人也會被她激出極大的高漲興緻哦。
「來,開戰!」男人長臂一摟,女孩便被他擒了去。女孩並不束手就擒,非要反抗幾個回合。
結果到最後。
兩條修長的大長腿被男人撐成了一朵綻放的喇叭花兒。
並且,動彈不得。
「還反抗嗎?」男人強勢的問道。
「不了。」女孩兒乖乖的回答。
「這還差不多。」男人一個俯衝,狠狠的吻便印在了女孩的額間。
天旋地轉間,女孩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再張開眼睛,已是大天亮。
和男人一起起床洗漱完畢並吃了早飯之後,兩人便一起驅車去了天琴灣。
雖是到爸爸媽媽家裡聚餐,卻是今天的活兒不輕,到了天琴灣才發現,爺爺奶奶也在這裡。
爺爺奶奶以前來天琴灣都是到二叔君長鳴那裡,而今天,他們是來媽媽這裡。
「奶奶,第一次來我媽媽這裡吧?」唐簡問坐在客廳里的君老太太,老太太正在和唐西西童鞋合唱一首歌兒。
老唱錯。
每每唱錯一次,唐西西就刮奶奶的鼻子。
老太太的鼻尖子都被西西童鞋刮紅了,老太太急需救場人員到來,唐簡就來了。
「嗨,可不是嘛,你爺爺把家裡的車都調了過來,準備把你媽媽和你二嬸都接回君宅去,這下我們君宅可是要大團圓嘍。」老太太喜的合不攏唇。
君宅建宅已經有近百年了,雖然幾經返修,可一直以來都人丁鼎盛。
唯到了君長鶴和君長鳴這一代。
君宅可是孤寂了二十年有餘了。
真是一個禍水禍害全家,若是當年簡明佳沒跟長鶴離婚,那簡簡和唐西西唐東東三姐弟應該從小都在君家吧?長鳴也不回因為嫂子的原因而離開君家吧?
君家本該早就該兒孫滿堂滿院歡笑的,而今遲了二十年。
不過也不晚。
至少她和老頭子還活著,如今一下子多處四個孫子孫女兒,興許她和老頭子能夠多活二十年呢。
老太太一邊高興著,一邊不忘了吩咐於錦:「於錦,該收拾的你都收拾了,尤其是孩子的用品什麼的,都帶好,床,被褥不用帶,家裡早就給你們都準備好了,這裡還留下傭人打掃著,你和長鶴和孩子們偶爾也可以過來住一住。」
「誒,知道了媽,我都收拾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說是搬家,又不用搬傢具不用搬床,僅僅收拾應季的衣服罷了,多好收拾,更甚至,她都不用回均宅,收拾好了直接去醫院,接上溫晴一起回君宅就行了。
於錦的想法跟老太太想一塊去了。
「收拾好了我們就帶上孩子們一起去醫院,怎麼樣?」
「噢噢噢噢,我要去醫院看弟弟。」唐西西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一直以來她最小,哥哥姐姐都欺負她。
現在總算有個弟弟可以讓她欺負了。
不過,這樣的小心思可不能讓別人知道。
「唐西西!為什麼高興的跟喝了二兩白酒似的?」唐東東已經洞穿了妹妹的小歪主意。
「……沒有哇。」唐西西童鞋很是心虛。
「沒有!看你說話的這心虛表情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想著等小弟弟出院了每天欺負他,是不是!」唐東東更加狠厲的語氣拷問唐西西。
「我……誰讓你和姐姐欺負我呢,哼!」唐西西還有理了。
「哈哈哈……」一旁看著孫子孫女逗樂子的君老爺子終於忍不住笑了:「欺負吧,欺負吧,爺爺允許你欺負弟弟,反正弟弟現在還不會還手呢,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嗯……可是,爺爺,我捨不得欺負弟弟,弟弟那麼小。」唐西西竟然紅了小眼圈兒,一想到弟弟那麼小那麼小一點點,她心疼他,保護他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欺負弟弟嘛。
君老爺子笑了。
笑的很是詭異,嘿嘿!
小丫頭片子能斗得過我老頭兒?
唐小簡和唐小東兩個人精都看出來老頭兒的把戲了,紛紛偷偷的給老頭兒豎起大拇指,那意思里表示著:就服你。
哈哈!
被算計的唐小西童鞋還沉浸在心疼弟弟的內疚和思緒獨自傷感著。
這邊唐依諾從樓上下來了:「二伯母,東西全都收拾好了,現在搬下來么?」
「諾諾姐。」唐簡笑道。
這麼多天,都忙著慶祝二叔二嬸喜當爹娘呢,都忘了唐依諾了,也不知道媽媽弟弟妹妹若是搬到君宅之後,唐依諾怎麼辦?
她疑問的看著媽媽於錦。
於錦理解唐簡的意思:「我跟你爸爸都徵求了諾諾的意思,如果她願意去君宅去住的話,給她布置一間房出來。」
「不不不不!」唐依諾連續好幾個『不』字出來了:「我怎麼能住進君宅呢。我主在天琴灣已經很好了,我本來想都沒想過我能住這麼好的地方,二伯母已經很照顧我了,君宅我一定不要去。」
唐依諾極有自知之明。
豪門內的一切她也都看在眼裡,程頤可,君見晚那樣的下場她也都一清二楚,雖然她是作為二伯母和唐簡的親戚住進君宅。
可她依然不要。
二伯母和唐簡的自力更生讓她明白了,什麼都沒有靠自己的努力打拚最為自由和快樂。
「我就住在天琴灣,反正這裡還有傭人在打理家裡,我不怕。就當我給二伯母看家了。」唐依諾說道。
「那,和我們一起醫院?」於錦又問道。
「不了。」你們搬走了,我今天就在家收拾收拾。唐依諾不是個沒眼色的人。人家一家人的快樂,她只是個外人。
不宜打擾。
君家人也沒有太過強求唐依諾,便讓她一個人在天琴灣也好。
去醫院的路上,唐小西童鞋還在自責中,唐西西你為什麼要欺負弟弟,弟弟都還不會說話,你要保護他,要疼他。
直到,她見到弟弟的那一刻。
一顆小小的心臟都被融化了。
一家人圍著一個小生命,個個高興的直搓手。
新出生的初生兒的生命力真的很好,不過兩天未見而已,小嬰兒又長大了不少,肉肉嫩嫩的皮膚更加飽滿亮堂了。
而且
小小的頭顱會左轉右轉。
「媽媽,我想摸一摸弟弟的小腳丫。」看著正在換尿片的弟弟,唐西西請求到,弟弟腳丫又肥又厚,真的像個小麵包。
「沒問題!」坐在床上帶著產婦帽的溫晴溫熹的對唐西西說道:「快,摸一下。」
唐西西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將小手摸到弟弟的腳上:「哇,好軟和哦。」
一邊說著,唐西西竟然做了和君長鳴曾經一樣的動作,她咬了弟弟的腳丫一下。
「哈哈哈……」唐簡突然笑的合不攏唇。
「笑什麼呢?」一旁的君長鳴十分不明白唐簡的笑,西西不就是咬了弟弟一下小腳丫嘛,不就是和二叔有共同的愛好嘛,二叔覺得很好,一點都不好笑。
「呵呵呵,嘿嘿嘿,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要笑的肚子疼……」唐簡的笑神經徹底被激發。止都止不住。
「這孩子,笑什麼呢?」君成臨也好奇的問道。
「是呀,簡簡,你笑啥呢?」老太太更好奇呀。
唯有雍紹欽。
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為何發笑,他十分抱歉的眼神看著君長鳴,心裡不厚道的說道:兄弟,誰讓你媳婦兒跟我親,不跟你親呢,誰讓我們夫妻現在是一條心呢,所能你小時候的那些事兒……你就當你交友不慎。
遇人不淑吧。
「雍事兒!」君長鳴不傻。
一眼便看出雍紹欽那十分抱歉的眼神來了。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說。」
「也沒什麼,就說你吧……說你從小就愛咬人腳趾頭……」
「哈哈哈……」君成臨笑了。
「呵呵呵呵……」老太太笑。
「噗……」君長鶴笑。
關於君長鳴小時候咬人腳趾頭這事兒,君家人和雍家人都知道。
的確,長鳴這孩子,咬人腳趾頭這愛好真是從小帶到大哇。現在連帶的,侄女兒都跟著叔叔學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許接人短哈。」君長鳴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個丟人的事兒,反而覺得,自己小時候的那件趣事兒能讓家裡任開心,是好事呢。
「不笑了,再笑又該吵到孩子了。」於錦也平復著自己的笑意說道。
「孩子早就習慣了咱們家的歡聲笑語了,這孩子長大以後肯定是個開朗性子。」溫晴極為幸福的說道。
正說著,她身邊的手機鈴聲響了。
自從生了孩子之後,手機都極少在身邊,因為月子里的產婦不宜用眼過度,也不宜多玩手機什麼的。偶爾有個祝福她喜當娘的祝福電話什麼的。
都是君長鳴代接的。
「長鳴,你看看是誰打來的?」溫晴問君長鳴。君長鳴拿起手機打開一看,樂了:「孩子的舅舅來了。」
「孩子的舅舅?」溫晴愣了。
她是有兩個弟弟,但是其中一個在半年前死了,另外一個在監獄裡面,難不成因為她生了寶寶,監獄里允許弟弟出獄來看外甥?
她不信。
「是呀,孩子哪有舅舅?」其他人也好奇起來。
「來了你們就知道了。」君長鳴依然賣關子。
「什麼時候來呀?」溫晴又問,實在好奇,誰回來?還是孩子的舅舅。
溫晴的話音剛剛落下。
VIP病房的外面站了三個人。
於錦,君長鶴,君老爺子,君老太太四人均不認識這四個人是誰。
唐簡雍紹欽君長鳴認識。
但,最為感動的是溫晴。
她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了:「你……你們怎麼來了?」
「高興嗎?」齊嘉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