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的右半邊臉,張開著蛤蟆嘴那麼大的口子,向外翻開著,露著裡面白骨。
極為瘮人。
唐簡都被嚇到了,卻看到溫晴姐依然淡定如神的坐在自己的轉椅上,毫不慌張。
「姐……」唐簡叫了一聲。
然後又看了看捂臉痛嚎的洛琪:「她……」
「破相了。」溫晴淡然的回答
時光倒回一刻鐘前。
洛琪聯合方蝶玉成功的將朱姐騙過去拿著購物卡高消費的時候,洛琪也一步步悄然來到溫晴的辦公室門外。
手上拿的是她和君長鳴的合影。
親密合影。
不過,是合成的,合成效果極為逼真。
這是方蝶玉的功勞。
洛琪心中得意冷笑。
這一次,她準備極為充分,她有足夠的把握,先讓溫晴看了這些照片,動了胎氣。
然後再告訴溫晴他和君長鳴的在床上的細節部分,溫晴不是看不起她演戲出身嗎?那她今天就給溫晴演一場聲情並茂的獨角戲。
借位?
關於借位,上次她沒躲得過,那是因為不知道溫晴會扔飛鏢,這次再扔飛鏢嗎?
好呀!
她全盤接著。
今天在溫晴的辦公室里,她就是要大飆自己演技的時候。
穿著性感又得體的薄裝,特意露出了自己深不見底的溝兒,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總算能高出溫晴一個頭頂了,表示在氣勢上,絕對碾壓溫醜婦。
敲開門。
斜倚在門邊。
一雙流波飛轉的眯眼瞧著溫晴,風情萬種:「溫小姐,不!我應該叫你主人,我是你的女僕呢。」
「嗯!還沒忘,表示你還是個人。」溫晴停下手中的工作,心中嘆笑,終於還是來了。
那麼
她的門后準備的武器沒白準備。
溫晴的心裡竟然有一股凄然寒涼。
她本無意傷人!
「你的女護衛朱姐……今天沒在嘛?」洛琪略帶得意的看了看走道里,明知故問道。
「嗯,她今天請假。」溫晴自然的回答:「說是今天有個大便宜可以占,要請假去佔便宜,我豈有不請給她的道理?」
「哈哈!」洛琪笑的有些猖狂了,又問溫晴:「不介意我關上你辦公室的門,我們兩人說點私密話吧?」
「……」溫晴不語,只看她。
那一刻,她仿若看到了洛琪臉上的血。
這沉默不語,讓洛琪當成了溫晴是在猶豫,是在害怕她,是不想讓她關門。她立即承諾道:「你放心好了,我不靠近你,我就站在門邊和你說話,再說了你不是有飛鏢護身嗎?你一女主,我一女奴,你沒必要懼怕我,對不對?」
「也是。」溫晴手上果然碾著像似飛鏢一樣的東西,碾了有一會兒她說:「好,你關吧。」
門,啪的被洛琪關死。
她也順勢依在了門上。
倚在門上的一剎那,她的頭部也感覺到了後腦勺碰到了掛衣鉤,心裡還在想,死溫晴,竟然巴結男人巴結到無處不在了。
連掛衣鉤高度都是比著男人的身高來鑲訂的。
我今天就是讓你想巴結以後也巴結不成,我就是要看看你流產了你再巴結君長鳴還有用嗎?
「給你看樣東西。」洛琪從隨手攜帶的手袋裡掏出一打照片,拿在手裡晃蕩。
「你和長鳴的床照?」溫晴開門見山的問道。
這下可把洛琪驚的不輕。
「你怎麼知道?」
「能夠給我看的,若不是床照,你犯得著嗎?」
「你!」洛琪首戰告敗。
本以為床照能夠讓溫晴氣個半死,然後再加上自己得一番演說。
卻不曾想……
「讓我猜猜,你是怎樣的姿勢?」
「嗷嗷亂叫?」
「一條腿抬起來,猶如發情母狗?」
「還是貨物一般的被壓在身下?」
「又或者是……」
本來想的是她聲情並茂,怎麼現在變成了溫晴主動了?
不行!
洛琪立即穩定心神。
長長吸了一口氣。
「哈哈!」她揚天一笑,笑的極為猖狂。
「是又如何?你說的都對,可,那就是我的享受,我作為女人的享受,你想要,你一個猶如南極企鵝一般醜陋的母豬一般的大肚婆,你有這個待遇享受男人的馳騁嗎?怕是沒有吧?」
「你!」溫晴終於被激怒。手上的飛鏢碾的更快速了。大有立刻飛投的趨勢。
可洛琪不怕,她今天有準備。
成功扳回一局。
繼續再接再厲。
「別以為你生產之後你的男人就會重回你的床上,我告訴你,沒門兒!到時候你口大的就跟麻包片似的,還四處漏風兒,長鳴還不得嫌棄死你?哈哈哈,我想想就好笑,嘎嘎嘎!」這一刻,洛琪前所未有的得意。
君長鳴在開會,一個小時內,是不會出來的。
朱姐被她支開。
哈哈!
這間辦公室,只有她和溫晴。
溫晴,今天可真真兒是瓮中之鱉!
激怒她!
便是導致她流產的第一步!
激怒她,分分鐘!
洛琪一雙眼睛一刻也不敢懈怠的盯著溫晴手中的飛鏢,這一次,決不會讓她重傷。
「臭婊子,給我滾出去!」溫晴猛然間站起身,飛鏢搜得一下扔了出去。
洛琪臉上露出得意猖狂的笑。
終於!
你到了怒意的臨界點。
哈哈!
接下來,你要撲過來揍我了吧?
等著呢!
溫晴飛鏢扔出來的一剎那,洛琪做了個極為優雅的姿勢。
她扭著水蛇腰,一轉身,將前胸和臉的部位轉靠向門以防抵禦。
帶著手套的一隻手還極為優雅的抬起招手的姿勢,準備瀟洒的接住飛鏢。
結果飛鏢沒接住。
她只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一種快意的滑涼。
五秒鐘內。
她沒感覺到疼。
只覺得是快意的滑涼。
是什麼感覺?
她楞了一下。
愣神的功夫,五秒過去,七秒,九秒,十秒。
疼痛迅速蔓延。
她的臉從滑涼變為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灼痛,火辣辣,那種痛蔓延全身,讓她的胃都有些痙攣,她的額頭冒著森森冷汗。不知道溫晴到底給她下了什麼樣的毒?
竟然讓她如此疼痛?
顫抖著抬起手去擦汗,卻是,摸了一手的血液,這才低頭一看,她的右半邊衣襟和她的酥胸都被鮮血沾染。
回手再摸自己的臉。
她竟然摸到了翻開鮮肉。
「嗷哇……」一聲慘叫猶如殺豬。
便是唐簡聽到的那一聲。
緊接著,唐簡推門進來了。
洛琪已經癱坐在地上,血流如注。
她想用手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卻又害怕受傷細菌叢生別再觸碰到傷口,臉上有傷口,很大的創面傷,洛琪已經確定了。
可
她還在幻想可以依靠整容技術。
疼痛使她齜牙咧嘴。
也就是這個時候,溫晴由唐簡扶著,老佛爺,皇後娘娘一般的站在了洛琪的面前。
洛琪艱難的抬起血臉,看著溫晴。
那威容,高高在上。
甚至可以當螞蟻一般的踩死她。
洛琪有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怕。
「飛鏢這玩意兒,我只玩一次就膩了,你當我還會玩兒第二次嗎?」溫晴淡然輕叱的笑。
「你伸手接的,只不過是個綠豆粒兒罷了,姑娘。」溫晴挑著眉。
然後繼續說道:「本宮這幾日要給員工部署新一季度的工作,再加上這幾日里公司要招新員工,所以我最近很忙,需要夜裡加班。以至於,為了防止有不法之徒在我加班十分害我,也是為了一種自保吧,我在門后的掛衣鉤上,裝了一種我們老溫家特製的帶彈簧的透明度極高的,刀片兒。」
「刀片?」唐簡崇拜的看著溫晴,極為有興趣。
就連洛琪都聽愣了。
「沒錯,比柳葉刀還要細,而且極為鋒利,削鐵如泥,更別說削美人兒柔弱如水的面容了,那簡直如入無物一般。這個匕首是裝了一次性彈簧的,如果你第一次碰它,她是縮在彈簧內的,當你碰過了之後,彈簧立即彈開,然後再也縮不回去。所以,等於說,任何一個歹徒,哪怕是個歹徒,我都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了的,只要你不對我行兇,不害我,關門就走什麼事兒都沒有,偏偏,有那種不知死活非要找死的人!」
「你……你好狠毒的心!」洛琪咬牙罵道:「把我臉戳傷了又如何,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我就算是破了相,整容之後照樣比你漂亮。」
「你還是想想看,怎麼樣才能讓你伸入兩公分的口子不被細菌感染而不得不將里肉挖掉繼而導致你半邊面頰凹進去吧。」
隨即
溫晴轉身進了自己辦公室,抓起電話打給前台,打給保安,打給公司能通知到的人。
「你……你幹嘛?」洛琪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這是惡意傷害我。你要賠我!」
「惡意傷害?」溫晴笑。
「我這個室內,有監控錄像,很隱蔽,你沒看到罷了,你的一舉一動,你的一言一行,可都已經是被錄下了的。我惡意傷害你?」
「你……」洛琪徹底絕望。
「姐,好樣的,這下這個洛婊砸算是玩兒完了,本來紹欽還打算再過段以嫌棄她代言的不好為由而辭退她並一舉將她趕出國內,沒想到你做的這麼漂亮。」唐簡扶著溫晴,看著地上的洛琪,絲毫沒有同情心。
唐簡知道。
洛琪之所以執意要嫁個君長鳴,並打電話將國外的程媛給忽悠回來,有很大一部分目的是為了報復她唐簡。
洛琪最初的目的可是要嫁給紹欽的。
「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此生,我不會讓任何傷害我,傷害長鳴,傷害我的孩子。只要有敢來犯,必誅之!」溫晴說的淡然極了。
卻有著極大的力量。
在這一刻
後悔莫及的洛琪才總算明白並體會了一個孕婦一個準媽媽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你想跟一個懷著孕的准媽媽鬥爭。
你以為她懷孕了,所以是個弱者。
你真的是想錯了,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的強大力量,是你一個沒懷過孕的,沒做過母親的女人,永遠無法企及的。
幾分鐘后
君長鳴來了,公司很多相關人員來了,保安來了,當他們看到猶如過街老鼠一般的洛琪一張臉血污瀰漫的癱坐在地的時候。
沒有人同情她。
君長鳴一邊吩咐保安叫救護車,另一邊已經擁著溫晴將她送到她的轉椅上讓她坐好,然後翻看著視頻記錄。
越看越氣。
看到最後,他起身,來到依然癱坐在地的洛琪面前,對公司的人事說道:「別忘了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君二少……我,我是溫小姐的僕人,我是公司的員工,我還是你們合作方的代言人,輕看在我這三個身份的份兒上,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不敢了,以後不敢了。嗚嗚嗚。洛琪慘敗的說道。
「錄下來了嗎?她的這段話?」君長鳴冰冷的問人事人員。
「錄下來了,君董。」人事快速的回答。
「好,這段話更是有力的證據!」
「啊嗷……二少,饒了我……嗚嗚嗚。」洛琪哭的更慘。
「饒了你?農夫若是饒了毒蛇,豈不是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君長鳴一腳踩在洛琪身上,冷冷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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