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願住進天琴灣,甘當溫晴的墊腳奴是洛琪私人的權謀之計,她所在的公司,也就是將她從西班牙帶回來的跨國公司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那家跨國公司讓她做代言卻不給她一分錢傭金,但是當時找她做代言的時候也是考慮到她在國內是有些名氣的。
一個有名氣形象好的明星為一家公司做代言代表著這家公司的形象,但是一個在公開場合如此下作下賤又被人這般當小三一樣品頭論足甚至於謾罵的女人。
還怎麼為一家公司做代言?
幸好現在洛琪面對的不是媒體。
而僅僅是一家餐廳的幾個客人而已。
洛琪一雙乞求無比的眼神看著總裁:「總裁我求求您了,我是有原因的,我……」
「過了春節以後再說吧!」總裁也是曾經被她陪睡過的男人之一,男人的妻小都在西班牙,男人在盛京又不是太熟悉,那次洛琪親自找上門,對他一個將近六十的老頭子服務又是那麼的周到,他當然是來者不拒。
一次甜頭嘗過,還想再嘗第二次呢。
結果這個死女人,不找他了。
今天被他抓正著,若對她網開一面,正好以後還可以再享用享用她。
「嗯,好……我知道了,我懂得怎麼做。」洛琪會意總裁的意思。
「知道怎麼做就好。」一雙手上長滿老年斑的總裁臨走之前不忘捏了洛琪的肥臀一把。
將洛琪捏的立即想乾嘔。
心下想要傍上君長鳴的決心越發的堅定了。
君長鳴多好?
多金,人長得帥,而且貴奢有男人味兒。
即便是剛才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呵斥她,洛琪依然覺得那是君長鳴身在外而維護的自己的形象的一種做法。君長鳴不想落人話柄,不想被人說成把女人肚子搞大了就不管不問的男人。
而私底下,哪個男人不好色?
不愛美女?
要不然,也不會直言讓她洛琪回報了不是?
如此想定。
洛琪頂著那些人的評論和謾罵,乖乖的站在包廂外,站立的姿勢都是女奴式的。
微屈身子,雙手交握在前端。
一副隨時隨地候命的樣子。
耳際里時不時的傳來包房內的歡聲笑語。
「簡簡,你最大,你別跟你弟弟搶,還有呢,這不是還有一盤子的嘛!」這是君長鶴的聲音。
此時此刻
他正在跟仨孩子分著色拉豬排。
豬排縱然沒有牛排那麼高級上檔次。
可這家餐廳的色拉豬排的確非常好,外焦里嫩自是不必說的,還有那豬排外層撒的那一層麵包屑,都是帶著一種淡淡的奶香味兒的,而且這家色拉豬排所用的油也是不一樣的,很清爽。
不顯那麼油膩。
頂頂重要的是豬排上澆著的那一條條色拉,酸中帶著甜,甜中透著一股子清新。
一口咬下去。
唐簡唐東東唐西西三位沒吃相的小人兒,表示全都是一口咬下去便微眯了眼享受一下,再一口咬下去,酥脆的麵包渣,然後嫩的流出汁兒的大排肉。
真的香甜糯酥脆,全都有了。
真好吃!
好吃不貴!
一盤兒,仨孩子爭著吃。
君長鶴一直以為唐簡懂事乖巧堅韌,卻從沒見過她這樣的一面,看平時都特護著自己弟弟妹妹,怎麼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爭搶的鬧做一團?
誰都不讓誰。
仨孩子正好都圍著君長鶴坐。
把個君長鶴忙的。
就剩下最後一個豬排了,唐西西個子小,手小,拿筷子的技巧也不如哥哥和姐姐那麼熟練,她最先伸過去筷子,卻是被更快的唐東東給搶走了。
唐西西就這麼可憐巴巴的看著哥哥一口咬下去。
君長鶴看著可不是滋味了。
這就……
弱肉強食啦?
他看看於錦。
於錦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繼而:「噗……」
笑了。然後從自己盤子里夾出一塊最大的,遞給唐西西。
表示,親媽為唐西西留了後手的。
「媽……」
「老媽不帶你這麼護著小的的吧?」
唐簡和唐東東簡直要站起來抗議。
倆人幾乎是流著口水看唐西西把一塊豬排給吃完。
天啊!
這就是一家仨熊孩子?
「哈哈,我都習慣了。」於錦看著已經習以為常的雍紹欽,看著略有那麼一點點驚訝的君長鳴和溫晴,看著已經驚的楞在當下的君長鶴。
她自己個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都。
「丟人了哈,不過家裡孩子多就這樣,你就是有再多的好吃,再多的好玩的,也誤不了他們仨搶,不過有一樣,他們倆可以欺負西西,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但是外面小孩誰也不能欺負西西一下。外面的小孩要是欺負西西,簡簡和東東能剝了人家。」於錦的話語里含著太多的幸福和滿足。
仨孩子在她面前打打鬧鬧,是她幸福的源泉。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尤其君長鶴,更為的嚮往,太熱鬧了,太有愛了。
君長鳴更是不由自主的手扶著溫晴的肚子:「老婆,咱能不能快一點生,到時候也加入他們三個當中去……」
「噗……要是加入,那挨打受欺負的就不是唐西西了,就換成你兒子了。」溫晴很是不情願的說道。
「換成我兒子就我兒子唄,反正於錦姐說了,別看他們在家欺負咱兒子,要是在外面,別人欺負可不行,他們三個人指不定個個變成老虎一般的護著咱兒子呢。」君長鳴說的一點不假。
「那當然!我自然會護著我小弟弟的。」唐東東首當其衝的說道。
「我也會……誰要是打我小弟弟,我就用手指甲抓誰!」唐西西揚了揚自己小手指承諾道。
「你看,咱兒子還沒出生呢,就多了三個保護者了,我都等不及了,你還不快點生?」看到仨孩子搶著吃的模樣,君長鳴真心是等不及,想兒子快點出來跟自己搶東西吃。
溫晴簡直笑岔氣兒:「不是咱們想快就快的呀,這才六個多月,還有三個月么。你急什麼。」
一旁的君長鳴的最好的兄弟雍紹欽,都覺得君長鳴想當爹相當的,簡直弱智了。
講真,他也想當爹,特別想有他和簡簡的孩子,生一大堆,也像簡簡和東東西西這樣,搶來搶去的,一天到晚在雍王府的上下吵啊鬧啊蹦啊跳啊的。
多好?
不過,簡簡身體有阻礙。
他便不再強求,一切的快樂緣與簡簡,不由自主的,將小妮子的小手抓在了自己手上。
雍紹欽對君長鳴說:「你們多生幾個。到時候孩子也可以來雍王府玩兒,雍王府總是比天琴灣大了很多,孩子耍的開。」
「放心吧,你躲不了清凈!」
一頓飯,吃的鬧鬧哄弄。
像家常。
卻十分的開心。
站在包廂外面候著的洛琪也始終都貓著腰身聽著裡面的歡聲笑語。
那是怎樣的一種氛圍?
是一種一大家子人家的感覺,她有一種極難融入進去的感覺,像似一顆被拔除在外極力想要扔掉的野草一般。
心裡存著一種極大的妒恨。
隨著一撥接一波的家長里短以及孩子的笑鬧聲,洛琪的牙齒都被自己咬疼了。
腰彎的酸的已經直不起來了。
包間的門,終於開了。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君長鶴。
三個月前,君老太太壽宴的時候,她還在他的應邀行列。
三個月後,她猶如階下囚一般。
君長鶴卻沒有放過她:「長鳴!大哥可告訴你,你別給我胡鬧!溫晴多好的媳婦兒,孕期都六個月了,你說你弄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下賤骯髒的貨色帶回家,你算什麼是?大哥的教訓你還嫌不夠嗎?趕緊給我趕出去!」
「君董……」洛琪委屈極了:「我……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是下賤……」
「那你是不幾的女人?不五不六,不七不八?女人我告訴你!別妄想打長鳴的注意,你想禍害長鳴,我君長鶴第一個不答應!像你這樣,靠色相博取上位的,我見的多了!」君長鶴的威冷,是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看了溫晴一眼。
君長鶴繼續對洛琪說道:「我們君家只承認溫晴一個媳婦兒,其餘別說你是這麼賤的貨色,就是良家婦女,我們也不承認!君家,君長鳴此生都只有溫晴一個媳婦!」
「……」洛琪簡直像個被拉入刑場的女犯人一般,臉色難看至極。
心裡猛然間的恨起君見晚來。
那個該死的小婊砸。
活該被人強姦,活該不被君家待見!
竟然給她傳遞假消息?
什麼君家人不待見溫晴?
君長鶴的表情和語氣是裝出來的嗎?
君見晚!
你麻痹的小婊砸,我想咬死你!
心裡暗暗的怒罵著,頭都不敢抬的看著君長鶴從自己身邊經過。
「於錦你開車來了嗎?要不要我送你們娘仨回去?溫晴由長鳴照顧,簡簡由紹欽照顧,這都不用我擔心,主要你們娘仨?」君長鶴不再看洛琪一眼,而是轉眼問於錦。
「……」於錦尚未開口。
唐西西便叫嚷上了:「我好想君伯伯送我們回家呀。」
吃飯期間,她搶不過哥哥姐姐。
先是媽媽幫著她,後來都是君伯伯把她抱到腿上,一有好吃的君伯伯都幫她搶。
就像以前的爸爸。
「長鶴大哥,你送小姨回去吧,天太晚了,我也不放心,於錦小姨的車,我讓葛天旺給開車送回去就行了。」雍紹欽提議道。
「成!就這麼定了。」君長鶴很想和孩子們多呆一會兒。
於錦沒再反駁什麼。
四個人先行一步。
包間外,剩下雍紹欽唐簡君長鳴和溫晴。
四個人看著一臉懵逼極為可憐卑微低下的洛琪的時候。
都相視一笑。
尤其是唐簡,一想到洛琪第一次倨傲高冷的去公司里找她,並明目張胆的問她是不是雍紹欽包養的情婦的時候。
唐簡就想將洛琪踩死。
「洛明星……」唐簡笑著喊了洛琪一聲。
「雍……雍太太。」洛琪不敢在雍紹欽面前造次。
「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唐簡問道。
「……」洛琪不敢輕易說話。
「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跟這家餐廳里所有人解釋,你不是小三,你跟我爸說你不是破壞我二叔家庭的下賤貨色,其實,人人皆知,你就是想做我二叔情婦……不惜不要自己尊嚴也要做我二叔的情婦,這讓我想起你第一次公然的去我上班的公司找我問我是不是我老公的情婦的時候,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你什麼大明星?只不過是盯著大新明的名頭,而到處想著做有錢男人的情婦的下賤貨色……更甚至你就是個賣的!」
「我……」洛琪有口不敢辯。
唐簡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清傲高冷的外表?什麼高貴的一塵不染的大明星,都是幌子,一切都是幌子,她之所以回國,是在國外實在混不下去。
一直以為回國了,有她在國外鍍的那層金,國內的男人會當寶貝一樣的供著她,而她也是一般的男人絕對不要。
一定要是非豪門不嫁。
哪怕是做情婦,也要豪門。
而這些,卻被眼前這個比她小了十歲的女孩看了個透徹。
心裡那股子恨與不敢發作,像是被錐子扎了一般的痛,難堪,想找個地洞鑽了。
一抬眼。
看到了程媛。
程媛就在站在包間過道通向外面的拐角處,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唐簡和雍紹欽。
程媛的眼神,相似要殺人一般。
洛琪突然的轉難堪為想笑了。
哈哈!
唐簡!
你得意個什麼勁兒,你的情敵來了。
洛琪很想問問程媛:「你怎麼才來?」
但
在溫晴君長鳴唐簡雍紹欽四人的力壓下,她已經沒有了話語權。
程媛坐的計程車本是半個小時多點一個小時不到就能來到這裡的,卻不成想,就快到這閑悠品的時候,她遇到了堵車,一堵便是將近一個小時。
在車裡,她急的再一次跟年紀大的老司機發火。
卻沒想到,老司機雖然老實。
卻也是歷經風霜極為沉穩的男人,老司機根本不吃程媛那一套,看到程媛不按套路出牌對他破口大罵。
老司機也毫不留面的對洛琪一陣毒打。
單打她腋下。
大腿根。
讓她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
然後不堵車的時候放她下來。
司機開車遠走。
根本不怕她狀告。
誰不是忍無可忍了才對她出手?
下了車,程媛顧不得疼痛,發了瘋的一般往閑悠品這裡跑,她就想問問雍紹欽一句話。
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十年前那個你十分疼愛十分寶貝的女友了嗎?
來到這裡,看到雍紹欽,程媛一句話也沒有了。
十年前她認識的雍紹欽只是有一種少年式的高冷貴奢,而現在的雍紹欽有一種陰鷙的冷狠。
尤其是看她程媛的眼神。
像似要立即剝奪她性命一般。
她真的有點怕了。
「追來啦?」唐簡很是鄙屑的輕笑看了看洛琪又看了看程媛:「你說你們倆,還真的是一對璧人哈哈。知不知道你倆像什麼?蛇鼠一窩!一娼一妓!」
「紹……紹欽,我……」程媛終於鼓足了勇氣,她不相信,不相信雍紹欽會對他絕情。
「如果你離開國內嫁去國外自此不再找我,我只是不思念你,當你這個人不存在,但是如果你回來找我並糾纏我,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我只會噁心我自己,噁心我當初眼瞎了,眼光好低劣,我當初怎麼看上你了呢?通常想去除我噁心我自己的這種念頭的最好方法便是,把始作俑者消滅掉!」雍紹欽平平淡淡的說道。
說消滅掉那幾個字的時候。
就跟消滅一塊麵包似的。
「雍……」洛琪還想說什麼。
「趁我不想下狠手的時候,馬上滾!」雍紹欽並不看程媛。
但是聲音確實冷的能將人凍成冰塊。
程媛立即轉身走了,她已經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程媛……」孤注無援的洛琪喊了一聲程媛便住了嘴,而是改求溫晴道:「溫晴小姐,我是您的奴僕呀,您……」
「你是我的奴僕沒錯,但是我這個人一向十分民主,今天是年二十八,明天二十九,今年沒三十,後天就過年了。所以我給你放假幾天……從現在開始,七天之內,你自由了。」溫晴說道。
「把我……放在這裡?不讓我回天琴灣?」洛琪瞪大了眼睛問道。
由於下午跟著出來她不明情況,還以為是君長鳴帶她赴宴,以至於她穿的少不說,也沒有拿禦寒的外套。
而現在,溫晴竟然說要放她假不讓她會天琴灣?
這,一出門豈不是要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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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十點讓你們刷一更,但是晚了,抱歉哈。
下午五點刷二更。說不定,還有三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