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鳴說了一半兒,話停住了。
主要是怕影響媳婦兒,媳婦兒孕六個月了,經不起一些大驚小怪的事情,這是君長鳴以為的,他疼媳婦兒疼到骨髓里。
其實溫晴哪有辣么弱?
「到底怎麼了?」溫晴淡然一笑,替正一臉好奇的唐簡開口問道:「君見晚不會……」
溫晴在想,難道君見晚被人打死了?
不至於吧!
「被人強了。」君長鳴沒好氣的說道。
他就奇了怪了,被人強了就強了吧,她那種女人,他一天到晚早都盼她早死早超生呢,被人強了算個屁!
可
為什麼一個陌生電話打給了他君長鳴?
不管不問嗎?
他做不到。
人心總是要向著善。
眼下里他君長鳴的生活可謂是幸福滿滿,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是有了,自己最疼愛的親侄女也跟自己很親,人生如此,已是再充實美滿不過的了。
所以,他對誰,都有一種惻隱之心。
就算是為媳婦兒,為孩子,積德。
積厚德。
他特別信天道輪迴這一說。
先前沒找到溫晴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做的,所以,他此生最重要的女人,等同於他命一般的女人,被他找回來了。
君見晚。
終究是在君家二十年了,叫了自己二十年二叔的,縱是恨,心底里也沒真的狠毒到眼睜睜看她凜辱致死。
他只告訴溫晴和簡簡,君見晚被強了。
但
實際情況遠比他說的嚴重多了。
終究,君家的名望在盛京這塊地界上霸者呢。
他也不想讓君家跟著丟臉。
君長鳴一手扶住雍紹欽的肩膀:「送你嫂子回家!我去收拾殘局。」
「儘管放心去,我和簡簡會把她二嬸送回去的。」有時候雍紹欽在想,這叫什麼事兒,簡簡叫二嬸,他叫嫂子?
君長鳴叫於錦嫂子或者姐。
他叫小姨。
唐簡叫君長鶴爸,他叫大哥?
自作自受吧?
誰讓你拐了比你小了一個輩分的小嬌妻呢。
拉開車門,雍紹欽極為尊敬:「嫂子上車。」
惦著個皮球肚,溫晴極為擔心的囑咐君長鳴:「長鳴,你……自己當心點,情況不妙的時候,你首先先保護你自己,懂嗎?」
「噗……」剛剛還一臉沉鬱的君長鳴突然笑了:「值了!」
「啊?」
「神馬?」
唐簡和溫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雍紹欽嫌棄的斜眼冷叱:「賤二!」
「賤二?這麼喜慶的名字?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你說你啊媳婦兒,自從你挺著個孕肚再回天琴灣,你啥時候這麼上心的關心過我,啊?哪像以前,你對我那叫一個寵愛,可是今天……今天你竟然這麼關心我,你說我是不是就算下一趟刀山火海,能換來我媳婦兒這句關心我的話,我也值了。」
「快點滾!賤二!」
表示
一向冷凜叱吒一向傲居君長鳴之上的盛京第一人,總算被個賤二的賤,給打敗了!雍紹欽猛推了君長鳴一把:「送完嫂子我還得和簡簡一起回家!不跟你多啰嗦了。」
然後拉開駕駛室車門,上車,關門。
發動汽車。
車屁股吐了一圈黑霧之後。
絕君賤二而去!
車子一路開的很平穩,來到天琴灣的時候,天漆黑,但是天琴灣的路燈極為的柔和且光線不錯。
君長鳴的別墅和溫晴的別墅雖然相距不近,但是唐簡雍紹欽和溫晴三人卻在長鳴的別墅門口外,看到了於錦和君長鶴。
君長鶴一襲黑色長款大衣,身上極其散發著一張超然大哥大的沉穩味道。
而於錦也是淺米色羊絨大衣加身,她本來身形就修挺細長,腰身兒也是有的。
這款大衣越發的將她襯托的更為修長,又是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兒,襯托的她女人味兒十足。
成熟幹練的美女御姐范。
「真的感覺於錦姐和大哥,很登對。」一向都不多嘴撩舌的溫晴,看著兩人,脫口而出道。
「說什麼呢,姐!」唐簡不幹了。
雖然她不是很反感媽媽和爸爸,自己也覺得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真的一點都不違和。
可是……
雍紹欽將車又開近了幾分。
於錦正在向君長鶴禮貌的道別:「回去吧!天兒太晚了。」
「嗯,你們老家的情況不甚樂觀,不過過了年夜由紹欽陪著你們一起回家,我也就放心了。」他對她沒有絲毫的近一步的意思。
主要是不想褻瀆她。
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想發展下一段感情。
前提是先撇清和江露雪的關係,如此以來,才算是對得起自己,對得起想要保護的人。
「嗯,沒事,孩子的爺爺奶奶我也照顧了十幾年了,總有親情存在,孩子的大伯和三叔,刁是刁了點,不過也不是太難對付,你不用擔心,尤其是簡簡,你更不用擔心她,紹欽會把她保護好的。」於錦淺笑了一下。
「主要……我虧錢孩子太多,就算是我全部身家給了她,可依然無法彌補她九牛一毛。」君長鶴的嗓音里有著無盡的懺悔之色。
於錦無言。
他對簡簡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總得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填補這種最親的人,最狠的傷。
清淺一笑,她轉移了話題:「倆孩子都挺喜歡你的,還說你跟他們大姐長得很像,西西還嚷嚷著讓你去接她放學,說這樣她很有面子。」
於錦也就這麼一說。
本來她是想結束了談話,然後回家。
卻是一扯扯到了另外兩個孩子的話題上。
「真……真的嗎?」沒想到,君長鶴極為激動,激動的搓了搓手:「孩子那麼小的年紀,其實已經很懂事了,東東和西西都是懂事的孩子,只是再懂事,也是需要爸爸和媽媽共同的關愛,我能給予到她這樣的溫暖,我很高興,也算是我為簡簡做了點事,簡簡可是寶貝她弟弟妹妹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謝謝你……」於錦也心中一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很願意做他們倆的朋友,只要孩子不嫌棄我,我很願意!還有唐建起兄弟,我沒能有緣見上建起兄弟一面,建起是簡簡的爸爸,此生最親的爸爸,在建起兄弟面前,我要靠邊站,建起兄弟泉下有知若是不嫌棄,我一定會代他好好照顧你們,一定會!」說道最後,君長鶴竟然極為虔誠的仰望天空。
雙手合十:「建起兄弟,我此生最要感謝的人,就是你了,你泉下有知嗎?」
這一幕
於錦很窩心。
她想,她在地下的那個極為大度,極為有擔當的死鬼男人,一定會泉下有知,一定會安然長眠吧?
車內的唐簡。
亦是為之感動。
悄悄的拉開車門下了車,來到於錦和君長鶴面前:「媽媽……」
宛然一笑的看了一下君長鶴:「爸……你來了。」
「簡簡……」君長鶴眼裡閃爍著激動的愛:「爸爸這就走……很晚了,正好你媽媽的車出了點問題,在保養,所以我就送她回來了。」
語畢
君長鶴一裹大衣,轉身就要去取車。
「爸……」唐簡欲言又止,她是想把君見晚的事情告訴君長鶴,但是又不知如何開口。
看這情形,君長鶴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吧?
君見晚既然選擇不給君長鶴打電話而給君長鳴打電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君長鶴雖然沒有把君見晚逐出家門的狠,卻也對君見晚大不如從前。
出了醜事,君見晚不敢面對君長鶴。
唐簡轉眼看了雍紹欽一眼。
雍紹欽向她搖搖頭,那意思是說:不要說。
唐簡會意。
然後繼續看著君長鶴:「……你慢走。」
「誒!」君長鶴驅車出了天琴灣。
「簡簡,不是說沒空來這裡嗎,你怎麼又來了?」於錦好笑的看著閨女,然後開心的對雍紹欽打招呼:「紹欽……」
「小姨……」雍紹欽峻郎的面容對誰都是剛毅冷峻,唯獨在於錦面前,他的面容鬆懈自然到像似唐簡的鄰家哥哥。
「我們是來送簡簡她二嬸回來的。」雍紹欽補充說明了一句。
「於錦姐,你今天太美了,人都說大冬天的穿不出美感了,而你卻不同,越是冬天裡,你的裝扮越是有一種清冷的高貴,典雅,大氣,時尚,你現在越來越美了。」溫晴一邊手扶著腰身,一邊踮著肚子,一邊對於錦羨慕嫉妒恨。
「羨慕了,腰身兒是我兩倍還多的大肚婆孕婦!」於錦笑著揶揄准媽媽:「你只看到了我的時尚高貴大氣,你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每天在店裡,都能收到莫名送花兒的人士,送的可是玫瑰花兒呢!」
「嘚瑟吧你就!大模特!」溫晴笑的扶著個肚子。
於錦看她笑的歡,不想讓她笑累著,於是終止了話題:「怎麼是簡簡和紹欽送你回來了,長鳴呢?」
「剛才我都打算開口跟他……跟我爸說了,但是紹欽阻止了我,君見晚她……被人強姦了,大概現在還在現場,我二叔去處理了。」唐簡喟嘆一聲,道。
「呃……」於錦更是沒有幸災樂禍的表情,討厭君見晚是一回事。
但,終究都是女孩子。
她也是有著兩個女兒的女人,所以對女人有著本能的同情。
「送你二嬸進去吧,外面冷。陪陪她,媽媽就不跟著你們進去了。」於錦囑咐唐簡道。
「嗯,媽媽我們進去了。」
進了別墅,陪著溫晴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雍紹欽掏出手機給君長鳴打了個電話。
那一端
君長鳴已經來到了現場。
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洛琪。
君長鳴想象過君見晚可能會很慘,但是見到了洛琪抱著的君見晚的時候,比他想象的更慘。
君見晚渾身是血。
鼻青臉腫。
君長鳴不忍直視。
「到底什麼情況,小晚?你還能聽到二叔說話嗎?」君長鳴撇開洛琪先不問她怎麼在這裡,而是問道君見晚道。
「嗚嗚嗚……」君見晚聽到君長鳴的聲音,只有極度恐懼大難不死過後的哭泣之聲。
她的人生!
真心是越來越黑暗。
黑的令她無法想象,深不見底。
半年前,從來沒想過自己二十四歲的年齡,盛京第一名門嬌公主,竟然會淪落到這一地步。
爸爸不來救她。
媽媽更是被黑丑變態男控制在身下根本沒能力來搭救她。
而她
只能無邊無際的恐懼,睜大了眼睛體會這幾十個男人的凌辱。
都是一些老丑渾身臟臭的角色。
是小坤!
那個被唐簡稱之為紅雜毛的私生子。
小坤回到家裡發現自己媽媽被那個只給撫養費的親爹吊起來暴打說什麼:「你養的好兒子,老子給你們娘倆每年幾千萬的撫養費供你們揮霍,你這傻逼兒子卻不安生,竟然敢在雍四爺的頭上動土!你害我一年幾個億的合同沒有了!」
小坤的媽媽被打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兒。
二十歲的年齡。
爸爸只給錢從不給愛,世上唯一的親人只有媽媽,雖然媽媽是人人唾棄的被包養的貨色,可終究是他的媽媽。
看到媽媽被打的奄奄一息,有可能以後也不會在爸爸那裡受寵了。
正處在叛逆本就有幾個臭錢在社會上便無法無天三教九流都有結識的敏感少年。
就這樣聯合暗市的勢力。
找了幾十個年齡五張以上的。
賜予了君見晚一次地獄之旅。
君見晚不恨小坤。
她恨唐簡。
特別恨,一切的一切都歸咎於唐簡。
若不是唐簡的闖入盛京市,雍紹欽會是她君見晚的,君家公主的地位是她君見晚的,媽媽也不會受爸爸的冷落。
而她
更不會名譽上是堂堂君長鶴的女兒。
卻遭受著這堪比程頤可的虐辱。
啊!
一聲凄慘長嘯之後,她摸索著找到自己手機,打電話給了程媛。
報仇!
她君見晚誓死都要報仇,她要程媛代替她報仇,程媛才是雍紹欽的最愛,她君見晚十幾歲的時候就知道程媛。
她一定要讓唐簡落得個和她一樣的下場!
一定!
程媛沒來。
洛琪來了。
這是程媛和洛琪兩人協商好的,洛琪來,然後找個陌生人給君長鳴打電話,這樣以來,洛琪可以接觸到君長鳴。
而之餘君見晚和程媛來說。
三個人的力量比兩個人的力量大。
彼此心照不宣。
「我要的是你二叔。」洛琪開門見山的對血泊里的君見晚說道。
「我更討厭我那個二嬸溫晴!我恨不得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君見晚都奄奄一息了,還不忘惡毒的笑。
「如此甚好!」
繼而
洛琪找人給君長鳴打了電話。
果然如她所猜想,君長鳴終究心善。
他有著一顆懷柔之心。
現下里,她越來越愛君長鳴了,比愛雍紹欽還愛,雍紹欽雖然比君長鳴更有味道,可雍紹欽難以接近,有著鷹隼一般的眼眸和透亮的心,你尚未接近他。
他便已經猜到你要做什麼,並且會把你傷的片甲不留。
她才不會猶如程媛那麼傻。吊死在雍紹欽這一刻參天大樹上。
大樹底下是好乘涼。
可大樹上迎來一次天雷地火足以劈死你!
還是君長鳴好。
「是這樣的二少……」洛琪極盡了卑微,極盡了靦腆。
極其發揮了自己的演戲天賦。
「我呢,現在你也知道,身份大不如從前了,雖然和跨國公司合作代言,但是我依然收入很少,不在國內已經十幾年了,我現在連經紀人也請不起,所以我都是自己找一些不入流的製作班底,只想為自己賺取一些生活費。這不,我來到這個偏僻的地下場所應聘的時候,在這裡看到了你侄女……」洛琪說的真真切切。
君長鳴也不好說什麼。
「二少,遇到這樣的事情,女孩子都是極為痛苦的,你想辦法先給她看看傷吧,然後再想報警的事宜,若沒我什麼事,我就先……先走了。」洛琪很懂分寸的說道。
「謝謝你。」君長鳴很是禮貌的說道。
「您……您,您不怪我?」洛琪抬眸問君長鳴。然後一邊問著,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而是不嫌臟不嫌臭的將君見晚抱在懷裡,抱了一身的血,扶起她。
「怪你什麼?」君長鳴和她搭了一把手共同扶著君見晚。
「您妻子……」洛琪以為溫晴會把她們那天在溫情辦公室的一處戲劇說給君長鳴聽。
其實溫晴懶得。
君長鳴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呃,她是我公司的下屬,會經常抱著一摞文件到我的辦公室找我簽字,這很正常,我媳婦兒人很大度,不會吃女客人的醋。」君長鳴倒是想讓溫晴吃醋。
可溫晴真的就不吃任何人的醋,他也是服了老婆這樣的定力:「至於唐簡和雍先生,更沒事。」
「呃……」洛琪這才明白,原來溫晴沒有告訴君長鳴。
扶君見晚扶的越發賣力了:「先將她送去醫院治療吧,我看是傷的不輕,她又不願意讓她爸媽知道,又不願意報警聲張,說是怕給君家丟臉。」
「好。」
此時分。
雍紹欽的電話打了進來:「長鳴,你沒事吧?處境危險嗎?」
雍紹欽絲毫不關心君見晚,他只擔心君長鳴,那也是唐簡和溫晴的意思。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正眼巴巴兒看著他。
「沒事的紹欽,跟柳媽和李姐說,讓她倆給溫晴捏捏腳和小腿,把她腳抬起來,讓她回回血,緩解緩解酸痛然後伺候溫晴睡覺,我可能要晚一點回來,你們先回家吧,等我回來給你們打電話。」
收了線
唐簡吩咐了柳媽和李嫂,然後安頓好溫晴,又在溫晴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溫馨的伏趴著聽了一會兒后,唐簡才依依不捨的和溫晴話了別。
然後和雍紹欽回了雍王府。
到了家,已是深夜時分。
沒有打擾任何人,兩人稍微洗漱一番便休息了。
翌日清晨。
雍紹欽才接到來自君長鳴的電話。
此時,唐簡也被吵醒了。
電話接通,雍紹欽便問:「長鳴,怎麼樣了?我主要是擔心你,你沒事吧?去的那麼匆忙,保鏢也沒帶……」
「我沒事,已經開車回家了。」君長鳴輕笑了一下:「打電話給你們就是怕你們擔心我。」
「她……什麼情況?」雍紹欽隨嘴問了一句。
「她!」君長鳴輕叱然後嘆笑:「縫了幾十針,下一代是別想再懷上了。」
「這麼嚴重?」雍紹欽都沒想到。
唐簡更是楞了一下。
「咎由自取,惡有惡報。也怪她平時太囂張跋扈,得罪的人太多,害她的都是平時她不拿正眼瞧人家的那幫小子。」君長鳴又是一聲喟嘆,然後對雍紹欽說道:「你們休息吧,再睡個回籠覺,我說話功夫已經到家了。」
「嗯。」
收了線,雍紹欽想要摟著唐簡再小眯一會兒,但是,突然發現,兩人都沒有睡意。
尤其是唐簡。
她起身,穿了一個暖融融毛茸茸的粉紅色長款睡袍,腳上穿了一雙厚厚的棉拖,起身來到了室外。
還差幾天就該過年了。
寒冬臘月,盛京雖然不是北方城市,卻也足以零下,不過有厚厚絨絨的睡袍包裹著,又是剛從溫熱的被窩裡,剛從火熱的男人的懷抱中掙脫,以至於身子餘熱還是有的。
她不覺得冷。
反而有一種清冽清新的感覺。
東方有一片火紅,是太陽初生的地方,映襯的整個雍王府的大院子內,都火紅一片,今天的天氣一定非常的好。
唐簡趴在二樓的護欄上,向外看。
地上一片霜白。
一雙剛勁溫熱的手臂,將她從背後圈住,男人的下巴抵著女孩的額頭,圈著她,和她一起扶著欄杆眺望晨景。
看著從大門通往宅子的整條路上廣玉蘭式的路燈上已經被家裡的傭人們吊上了大紅燈籠以示年慶。
唐簡就覺得有一種冷凜中的美好和歡鬧。
男人擁她更緊了:「冷嗎?抱你進去?」
「不要離開我,一輩子都不離開我,你要保護我一輩子。」女孩突然開口說道。
「當然!」男人明白,女孩終究是被君見晚的遭遇嚇到了,心裡惶,君見晚那是長此以往的跋扈壓制別人而導致的這樣的下場。
他的女孩不會!
他的女孩自立自愛愛別人心地善良大度。
他的女孩一生都走好運氣。
因為一切不好的,都被她那偉大的母愛和父愛,替她擋了過去。
所給她留下的,滿滿都是幸福。
輕輕的抱了她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又是一陣電話鈴聲。
這次是唐簡的手機,她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就接通:「喂你好。」
「唐寶,還記得我嗎?」
------題外話------
十點半之前有二更,親們。
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