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來嗎?」溫晴是笑著問的,語氣格外的溫和自然。
語畢,她還衝方蝶玉挑眉笑。
方蝶玉陰陽怪氣的樣子看在溫晴眼裡,她真的不覺得好氣。
只覺得好笑。
人啊!
都是閑的。
閑出牙疼病來,涼的吃不了,熱的不能吃,硬的吃不動,軟的塞牙縫,啥都吃不成,餓的心慌慌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沒事挑事了。
自從她懷了孕,經歷家庭的一番變故之後,又被長鳴追回來,她的心性已經變了好多。對於犯不著計較的人和事。
她壓根都不擱心裡過。
「……」方蝶玉倒無言以對了。
自從溫晴從她手下連升三級跳跳到區域經理這個位置之後,方蝶玉每每見了溫晴的確老實又本分。
沒辦法
有總裁君二少壓著呢,她一個君二少手底下的幹將董大海的情婦,她能不老實嗎?
就連恨溫晴,她也是不敢的。
不過關於溫晴,她還是聽說了一點。
傍上君二少了?
曇花一現,沒一個月功夫又被君長鳴趕走了,然後被另一個叫宋瀠的小婊砸給代替了?
不過宋瀠也沒好下場。
也被君二少給踢了。
這些好高騖遠的女人們!
哪像她方蝶玉,從來不做豪門大少爺情婦的美夢。
做做總監的外室,多好。
不用擔心被趕走,總是被董大海寵成寵物狗。
決不會像溫晴這樣,毫無尊嚴,吃屎舔渣,已經被趕走了,你還回來幹嘛?
活該我瞧不起你!
活該我鹹魚翻身終又能壓你一頭了。
卻沒想,溫晴竟然這麼淡定,淡定的感覺讓你覺得她實力極為強盛到無需聲張的地步。方蝶玉不僅僅沒有壓了溫晴一頭。
反而被溫晴問的啞口無言。
「方經理,來,別閑著。你……你幫我抱著這一摞文件資料,給我送我辦公室去,我正好抱著嫌沉。」看看方蝶玉不說話。
溫晴便自顧自的吩咐起她來。
「……你?」方蝶玉不是溫晴的助理,不是她的下屬誒!
儘管,溫晴比她職位高三級。
可……
你一個君長鳴不要的棄婦。
而我,依然還是董大海的現任情婦。
你!
憑什麼指使我?
「別愣著呀!」溫晴的語氣依然溫和恬淡:「你說你,還是我老上司呢,這才一個月不見,你就跟我生分了,還是你嫉妒我職位比你高?嫉妒我體重比你重?所以你不給我好臉色看?」
噗……
溫晴也真是沒誰了,體重比人重也能炫耀的手腕。
不過
這四兩撥千斤的語法。
方蝶玉真真兒是被氣的沒脾氣。
溫晴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的。
本來她手上這一摞剛領回來的文件夾有人幫她拿,之前從公司離開之前,她人緣就特好,現下回來了,那些好同事都歡迎她到不行。
公司里也有她的秘書,她的秘書這會兒正在行政部幫她領其他用品。
不僅如此
長鳴也要給她派個私人助理在身邊。
可
她不願意在工作期間和長鳴有什麼瓜葛,她只想靠著自己的能力,做著一份工作,將來對自己孩子來說,也是一份拿得出手的驕傲存在。
她對方蝶玉拋下這段不溫不火的話,便將手中的一摞東西強行塞給方蝶玉,然後自己扶著日漸見粗的腰身,正宮娘娘一般的大搖大擺回了辦公室。
方蝶玉愣呀。
充血呀!
打哆嗦呀!
可
有什麼法子?
干氣!
你跟一個根本不發火始終保持溫和笑臉的人發火,你就跟唱獨角戲似的,你撐不起來,你只有干氣的份兒。
抱著溫晴的一摞資料,跟在溫晴身後,就跟溫晴的助理似的,方蝶玉自己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子。
來到溫晴的辦公室,溫晴更是優雅的朝自己座位上一座,直接吩咐起她來:「那個文件,放在那邊的文件夾里,那一摞,放在柜子里,還有那個,放我這邊。」
「啪!」方蝶玉一摞資料摔在溫晴的桌子上:「姓溫的!你當我什麼人了!我不是你助理,我是你的老上司!」
終於
沉不住氣了,怒火被激發了出來。
「老上司,你抱著我的文件,跟著我過來幹嘛呢?你甘願幫助我的,怎麼幫了一半兒,你又突然變卦了?你這個人性格陰晴不定?時好時壞?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被董大海給甩了?」溫晴坐定,喝了一杯白開水,潤了潤嗓子。
繼續問她。
「你……」方蝶玉發現溫晴真的是變了,變得油米不進,刀槍不入。
自己個原本是想找她茬子來著,這會卻被她氣的一肚子鼓鼓脹脹,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拿起個文件夾子抬手就想砸溫晴。
猶豫了一片刻。
終究她是有孩子有負擔的人了,公司的這份工作來之不易,雖然自己是董大海的情婦,在公司里做到經理的位置也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不想惹是生非。
惹不起。
只
一猶豫間。
她的手腕便被身後的來人給抓住了。
「你找死嘛!」唐簡一把奪過來方蝶玉的文件夾,伸手一把把方蝶玉給推的一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退到溫晴掛衣服的衣服架子上。
那衣服架子是一根獨立的柱子,根本經不起方蝶玉這麼撞,衣架子順勢倒地,方蝶玉也一個重心不穩,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傾注於衣服架子上。
普通一聲,摔倒。
屁股差點摔兩瓣兒。
衣服架子上面延伸出來的梅花鉤,搗在了她的胸部。
疼的好銷魂呀。
齜牙咧嘴。
「哈哈哈……」
「噗……」
唐簡和溫晴兩個人真不是有意要笑出聲。實在是場面太滑稽,太搞笑。
「姐,這誰呀,怎麼一上班,就有刁民想害你?」唐簡問道。
「誰知道呢!我也沒得罪她!」溫晴的表情依然很自然又輕鬆:「自己個能爬起來嗎?」
「溫晴,你……你,你……」方蝶玉還找不出溫晴什麼錯處。
「你要是爬不起來,我打電話叫保安上來把你抬走?」溫晴拿起電話,作勢要打電話。
「算你狠!」方蝶玉咕嚕一聲,坐起身來,砰的一聲,關了溫晴辦公室的門。
灰溜溜的走了。
「溫晴姐,幸虧我來看了一下。你這第一天上班,就有人跟你過不去,你怎麼不跟我二叔說一下?」唐簡擔心的問道。
「說什麼?我要是沒你二叔這個後台,難道我就不工作了?我在方蝶玉手底下工作了好幾年,她一直都壓著我,眼見著我比她連跳三級,她心裡能舒服嗎?好不容易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從公司里離開,噢。離開一個月,我又回來,還是坐著我原來的位置比她高三級,對於方蝶玉那樣當了好幾年經理,一直都沒機會升職的人來說,她眼紅正常的很,而我,當她放屁就得了。」溫晴說的不緊不慢。
簡簡卻樂開了花兒:「姐,你這麼想得開,我就不用擔心你了,嘿嘿。不過那女人,你看,剛才還揚起文件夾要砸你,你肚裡里懷著我弟弟呢,你可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哈哈!」溫晴爽朗一笑。
「別擔心,傻孩子。她哪敢,她一個單親媽媽,沒退路的人,她砸了我,工作不想要了?我捏她麻骨,一捏一個準兒。」
「我二叔呢?你今天第一天來上班,他怎麼沒來給你保駕護航?他現在不是妻奴嗎?」妻奴是唐簡給二叔起的新名字。
「你二叔今天有點事,出去了,就算他在公司,我也不會讓他在公司幫我,太招眼兒。姐能保護好自己。」溫晴很是輕鬆的說。
「嗯,相信你,姐,自從你離開了我二叔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很強大,很有氣場,又很淡定。姐……我想聽聽我小弟弟。」唐簡有些小撒嬌的語氣。
看著溫晴姐的小腹日漸隆起,看著她洋溢著一臉幸福的模樣。
唐簡別提有多羨慕。
她趴在溫晴的小腹前,一臉嚮往的表情,靜靜的聽著,突然傻傻的笑了:「姐,我聽到小傢伙在動彈了耶!是不是他小腳丫戳你了?」
「那不是小腳丫,現在才四個多月,腳丫還不會動,現在是放屁的聲音,以及打嗝兒。」溫晴如實的說著。
「啊?」唐簡蹙著眉笑:「這麼小都會放屁了?還會打嗝兒?」
「那當然!你去新生兒病房裡看一下,那些剛出生一兩天的小傢伙,可愛放屁了呢,都是一放一連串兒,響得很……」
「哈哈哈……」唐簡笑的坐在地上。
「想要小寶寶了?」溫晴溫聲問她。
唐簡小臉兒一紅,隨即點頭承認了。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別急,你還小。」溫晴安慰她。
「我知道。」唐簡併沒有心裡負擔,只,一想到小寶寶的時候,她就會想到紹欽:「姐,你沒事我就不在這兒陪你了,你熟悉一下工作,我走了。」
她想去找紹欽,本來想在雍王府以外的地方和紹欽商量商量,能不能不喝那苦的要命的中藥,可現在,她想纏著他,想讓他早點下班回家。
最近他一直都在忙。
每天回家都很晚,哪有時間造人呀?
別了溫晴
唐簡坐上車便一路來到雍氏財團樓下,沒有去她常去的他為她而造就的奶茶店,她一路進了他的專屬的停車場,進了他的專乘電梯,一路來到他的辦公室門外。
悄悄的推門。
他正在聚精會神的打電話。
且眉開眼笑。
儘管,那一端給他打電話的男人君長鳴已經氣的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五分鐘之前,接到了來自君長鳴的電話,得知君長鳴暗中查訪的市北整形醫院的情況,並進一步的得知,大嫂江露雪竟然跟那家整形醫院裡長得最丑的男醫生有一腿。
哈哈!
縱使君長鳴再討厭江露雪,可他得知她背著大哥和別的男人鬼混的時候,他也有一種立刻想要殺了那個女人的衝動。
而這邊雍紹欽的反應就輕鬆多了。
江露雪,離開君長鶴是遲早的事情。
即便她不出軌,她也終有一天是坐牢的命!
現下出軌了?
啊哈!
「別動!」
正得意時,一聲狠厲的聲音驚住了他:「你敢動一下,我立即捏碎你的命根子!」
唐簡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個女特工了。
瞧她那一把掐住男人要害的姿勢。
多麼帥?
用手比劃成手槍的樣子,絕對比憨豆先生要逼真多了。
槍口戳了戳男人的太陽穴:「不想死的,就乖乖跟你們家老爺子打個電話,告訴他,把他熬制的那些中藥,該扔哪兒扔哪兒去,本姑娘骨骼結實的很!現下正在做著打家劫舍的事情呢!」
雍紹欽的心裡一酸。
又一暖。
小姑娘最近變得開朗多了,也調皮多了。或許心中放下了很多吧,比如對親生父親的仇恨,很顯然,那種無時無刻不擔心親生父親會殺了她,無時無刻不帶著小匕首想要和親生父親決一死戰的心境,已經放鬆了。
也放開了。
以至於,她現在很開心,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如此開心的她,若是讓她知道,她不孕。
那對她該是怎樣的打擊?
不想喝那些中成藥?
小纏人精!
不喝葯,不喝葯你可怎麼要小寶寶呢?
一臉的冷狠之色突然的手起手落之間。
他反手擒住了她,將她抱坐在他的大辦公桌上,雙臂圈住她,壓在了他的身下,帶著淡淡煙草味兒的濃重呼吸逼近了她的唇畔:「小東西!越來越大膽了,竟然敢隻身一人勇闖我的老巢,還口口聲聲要打劫,還捏碎我的命根子,你是要守活寡么!」
語畢
根本不給她回駁的機會。
他便一個長長的吻,將她的呼吸都堵住了。
半晌
才鬆開她。
猛一鬆手間,她軟軟的掉了。
他手臂重又拖住她,將她抱在自己懷中,他坐在椅子上,只手戳著她的腦門子:「沒用的小東西,才淺嘗了你一下,就受不了!」
她一雙小手伏在他的胸前,攪擰著他的襯衫,眼眸不敢看他,心兒突突跳。
好氣自己。
好沒用。
再怎麼說,和他也是老夫老妻的了,可在他的挑弄下,她總是一顆心都被他弄得狂跳不止,總是一種既渴望又心慌的感覺。
比如現在。
很渴望,可,很害羞。
真的好氣自己,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沒用的小東西。
「唇瓣腫了。」他指腹摩挲著她,有心疼,有心悸。
她薄薄飽脹的小唇瓣兒,對他極具誘惑力。
「老公,早點回家好不好?你都加班兒加了一個星期了。」她柔柔的懇求他。
「嗯。」他啞啞的回道,然後問她:「就為了這個,跑到老公公司里來?」
「嗯。」窩在他懷中嬌羞,有一會兒了才突然想到:「不,我還有一件事兒!」
「讓老爺子把中湯藥倒掉?」他沒好氣的問。
「好不好啦老公?我真的每天喝,每天喝,好難喝。我骨骼真的很結實了,我沒事!」她苦著一張臉,都快哭出來了。
「其實我也覺得沒必要……」看著小妮子那麼苦哈哈的,他終於決定:「要不,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
嗯嗯!
「非常有必要!」
「乖,坐好,我打。」將她換了姿勢,繼續坐在自己懷中,而他另只手拿起桌上的電話給雍老爺子撥了過去,有一會兒,那端才接通,雍紹欽聽著那邊聲音很吵:「爸,你沒在家?在哪兒呢?」
「什麼事臭小子?爸爸忙著呢。」雍自淳在電話那一端回到。
此時此刻,他正在市第六人民醫院一個不孕症專家那裡排隊。
這個專家是雍自淳多方打聽之後,剛剛打聽出來的治療不孕症疑難雜症極為在行的醫生。
「爸,我是趁簡簡不在我身邊,我特意給你打的這個電話,你看簡簡喝中藥喝了也有十天了,我在網上查過這方面的資料,說女孩子呀,一個月喝中藥不能超過十天……」雍紹欽的確查過一點點有關這方面的資料。
但是不是絕對的。
不過此時此刻他為了幫助媳婦兒……
沒想到雍自淳在電話那一端急忙接過來了:「我也想了,不讓簡簡再喝了,再說了簡簡也不愛喝那苦湯藥,爸爸打算給她換個方子,紹欽,爸爸的確忙得很,我先掛了,有事兒晚上回家再說。」
啪!
電話掛的飛快。
雍紹欽和唐簡都一愣一愣的。
老頭兒,都閑了好幾年了,什麼事兒他那麼忙?那邊接電話的場地很吵,會在什麼地方呢?
那一端,雍自淳前面還有一個人在排隊,所以他很著急,掛這個專家的號他可是讓管家給他提前預約好幾天的,然後在現場排隊也排了有大半天了。
現下好不容易只剩下一個人了。
能不著急嗎?
他心裡又期待,又興奮。
總希望有醫生能夠治簡簡的癥狀。
「老先生您是給誰看呀?」旁邊一個比他年輕的中年婦女很好奇的問他。
「呃,我兒媳婦,不孕,她上班忙,沒時間來,我就先來幫她諮詢諮詢。」雍自淳和氣的說著。
「誒……是呀,現在不孕症的可真多呀。」中年婦女跟著閑聊。
「時代發達了,可人的生育能力下降了……」雍自淳也不無感慨的說道。
兩人一邊看著診室內,一邊聊著天。
沒看到何時,他們面前站了一個人。
「雍叔叔。」程媛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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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第一寵:吾妻是軍醫》作者:海鷗
藍亦詩酒後亂拔蘿蔔,毀了海市戰狼大隊隊長夜修的清白之身,還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留下了她的專屬爪印!
待她剛剛睜開眼,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藍亦詩,你欠我一個兒子!」
「小叔……」
「都這麼坦誠相見了,再喊我小叔,你不覺得彆扭?」
她碎了閨蜜的叔叔!
藍亦詩捂著臉落荒而逃!
誰知,夜修那頭狼追到了邊境,見了面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撲倒,「為了公平起見,這次換我碎你!」
「夜修,你混蛋!」被人壓榨完了的藍亦詩怒吼!
夜修壞壞的勾起唇角,眸中露出了饜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