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聽了雍紹欽的聲音,唐簡心情好了太多,面上雖然高興著,卻是,口是心非的回嘴著電話那端的男人。
聽到男人那天性自帶凜冷氣息,卻極有純男性渾厚男人味的嗓音,唐簡剛剛被舒毅噁心到的一顆心。
瞬間便被老公治癒了。
「不想?」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凜寒了起來:「不想我,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不知道我這邊很忙嗎?掛了!」
「等等!」唐簡忍住笑,搶白的問道:「你不是我老公?是不是啦!」
「我沒說我不是你男人!」男人在電話那一端冷哼一聲,極為淡定的輕嗤答道。
「是我男人就得下班了過來接我,然後跟我一起去……」她原本想說去二叔那裡吃飯,但是她轉念之間十分得意的炫耀了一番:「我要你下班來接我,跟我一起回我娘家吃晚飯,雍紹欽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是有娘家的人了!你若敢欺負我,我娘家二叔會一定會要你好看!」
「我欺負你?」男人冷叱的笑了一聲,反問道。
繼而
原本凜冷的語氣轉為了低沉磁性,帶著一種玩味撩挑的語氣意有所指的指引她道:「我怎麼欺負你了?嗯?」
那至深的誘惑之力。
唐簡一下子便聽出來了,瞬間又一下子被那嗓音里想要傳遞的意思傳遍了全身。
她周身敏感的打了個激靈靈的顫兒。
遂賊眉鼠目的看了看周圍的同事,她們都還在工作之中,仿若做了虧心事那般,唐簡抓起包包拿著尚在通話中的手機以秒閃的速度,逃命般的跑出了辦公室。
一口氣兒跑到電梯口。
來到電梯口處,看看四下無人。
才又極小的聲音聲討:「你昨天晚上咬我!」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近一次他欺負她的情形。
「你在哪裡?」男人突然的問道。
「電梯里。已經開始下樓了,我在樓下等你,你快點來哦。」她回答。
「我說呢!你個小不要臉的。」男人邪肆的冷笑了一聲,磁性的嗓音里散發出來的輕佻勾撩氣息也隨之濃重起來,令唐簡有一種耳朵會懷孕的渾身酥麻感覺:「我說你怎麼膽子這麼大呢,竟然把我昨天咬你這事兒也隨口說出來,原來是在電梯里了,四下無人了,所以想讓老公咬了?」
「……」唐簡的小臉兒瞬間紅了。
看著電梯里映出自己一張紅彤彤的臉,一雙眼眸心虛的甚至不敢直視。
然後口是心非的回嘴男人:「疼的好吧!」
「疼?」男人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昨天晚上的你怎麼沒說疼呢?現在反而疼了?」
「……」她豈能是他的對手?
繞是電梯里空無一人。
被他這一番頗有邪味兒的話語給衝擊的。
她也有一種恨不能立時就撲入他的懷中的感覺,儘管沒有聽到她再回嘴的聲音,他卻是極為了解她的,電話那一端,他低沉磁性帶著男人式至惑的嗓音頃順間的改為了嗤笑的哄:「沒用的小東西!這麼敏感這麼不經挑,還主動挑事兒!」
「我哪有?」她不承認的回駁,反正隔著電話呢,她有不能把她怎麼樣。
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她也隨之轉移了話題,突然想到家裡的老人,然後以十分自責的語氣說道:「我們都去二叔家裡吃飯了,可是我們忘記了帶上……」
「嗯!」他彷彿知道他要說誰了。
「我們忘記了帶上雍爸爸。」
電話那一端,男人笑了。
一向凜徹如冰的面龐,此時此刻卻展露著溫熹的表情,只,語氣依然是輕叱淡淡:「乖乖在樓下等老公,我二十分鐘到。」
「呃……」她提議了,他沒做聲。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不是真的家庭聚會,而只是她迫切想要知道關於媽媽簡明佳的死因而已。
樓下
坐在葛天旺開的車裡,百無聊賴的等在老公的到來之際,她又收到了舒毅的簡訊:「我有禮物要送給你,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的,我們見一面,好么?」
媽蛋!
唐簡都想把手機扔出車窗外了。
本來和老公剛才互動的心情極好,現下被舒渣破壞的蕩然無存。
她刷刷刷的敲擊著手機按鍵:「別再來打擾我,否則我滅你全家!死不要臉的!」
人的好脾氣好休養。
會被這樣無休止的糾纏被逼的蕩然無存。
以至於
後來舒毅的下場之所以會那般的慘,都跟他這樣無休止的死纏爛打有關。
唐簡這樣惡狠狠的飈回了一頓。果然換來了暫時清凈。
又在車裡寥坐了幾分鐘,雍紹欽來了。
下了葛天旺的車,她快速的跑過去,坐上了他車的副駕座,一上車便給了男人一個熱情的額間吻。
男人長臂一彎。
將她整個人都勾在了懷中,按倒。
那呼嘯而至撲鼻而來的狂野男人味兒立刻將唐簡軟化了,她一雙瑩瑩玉潤的眸子里儘是期待之色。
「小女人,大白天的你都學會勾引老公了,還說老公咬你,親口告訴我,是想被我咬?還是不想被我咬?」
「想……」唐簡乖乖的承認。
然後閉了眼,等他下一步的侵襲。
他卻沒有。
怎麼能夠!
這是要去天琴灣,若把她小唇給弄的鼓脹如針扎即破水那般的潤嫩嫣紅。
那麼欲說還期的。
可怎麼見人?
接下來要面對的,可不真就是她那龐大的娘家人嘛!
掐著她的腋下,他一個高抬將她扶起來,為她撫平額間被他弄亂的她的發,然後又在她額頭上回了一禮深深的吻,然後以抱歉的語氣說道:「乖,晚上回家再弄你。」
「……」小臉瞬間燙了。
「好不好?」他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晚上我咬你!」她報復的說道。
「……」他瞬間熱血噴湧起來。
小妮子撩人手法不怎麼樣,可哪怕是蜻蜓一點水,也足夠他降溫大半天。
不能再和她廝磨,他專註開車:「別鬧,老公不想去不成你娘家,而在車裡……」
小臉兒瞬間紅脹。
一雙小手悄悄的插入到他放在膝上的大掌內,他握住,握緊,兩顆心無言交流中。
二十分鐘后
車駛入天琴灣。
「紹欽,先去我媽媽家,我給我媽媽送旗袍去。」唐簡提了一句。
「嗯。小姨穿旗袍好看。」雍紹欽補了一句,一分多鐘時間,車已停在了天琴灣於錦的別墅門口。
「媽媽!」下了車,唐簡叫道:「快開門。」
「來了。」於錦在『怡芙欣悅』拍完照之後,沒有回盛桐路的店裡,而是直接回了天琴灣來,只在家等著唐簡給她帶過來旗袍,換上,然後再去長鳴那裡。
換旗袍的時候,她莫名的想了那個男人,他今天會來嗎?他若看到了自己這款旗袍會是什麼表情。
思緒飛飄一秒又回來后,於錦對自己極為苛責:「呸呸呸!於錦你個不要臉的娘們!你是死了男人的女人!你是個寡婦,你的男人活著的時候很愛你,你男死了還不到一年呢,你就開始春心蕩漾了!」
繼而
一把扯了旗袍。
換了一身極為普通的服裝,出來了。
「怎麼沒穿,媽媽?」唐簡不解的問道。
「太冷了。」於錦掩飾性的回答,然後,出其不意的問了一句:「他……會來了?」
「他?」唐簡楞了一下,看著雍紹欽,雍紹欽也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君長鶴?」
於錦不語。
但表情算是默認。
「不會來。」雍紹欽立即回答了。彷彿,也突然明白了於錦小姨為什麼突然又不願意穿旗袍了。
近一段時間,君長鶴對家裡的那位有多厭煩,大家都是眾所周知的,而今,長鳴又在邙山市查出很多關於江露雪陷害簡明佳的事實證據。
以及,那件令人憤怒以及的噁心事兒!
所有君家人心裡都十分清楚。
江露雪和君長鶴,不可能夫妻到老。
天理不容許。
良心不容許。
地下的簡明佳不容許!
更是,君家人雍家人以及唐簡,不容。
所以
在君家人眼裡,尤其是君長鳴和他雍紹欽的心裡,更傾向于于錦能夠成為君長鶴的新任妻子。
如此
即便是重組家庭,可,之與唐簡來說,卻是再完整不過的了。
而且
君長鶴那個人,並不壞。
至少,目前於錦不煩他,於錦只是有心裡負疚感而已。
雍紹欽心裡暗喜。
「小姨,你不用為任何人負疚,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為你的三個孩子。」雍紹欽鼓勵於錦道。
於錦克制的淺笑。
然後看著兩人道:「走吧,去長鳴家。」
三人一起,很快來到君長鳴的別墅門口,來為他們的開門的卻不是柳媽。
唐簡的表情有些疑惑:「怎麼不是柳媽?」
「您一定是唐小姐吧,我是剛從君宅內調過來的女傭,老爺和老太太說二少奶奶現在孕期,各方面都要照顧,所以讓我和周嫂一起到這裡邊來幫著點。唐小姐,您叫我老李就好了。」自稱老李的中年婦女其實一點都不老。
唐簡甜笑道:「李姐,一定要把嬸嬸和她的孩子照顧好哦。」
「那是自然,君家有二十年都沒添人口啦,這可是大喜事,我們這些傭人也都跟著高興呢。」李姐說著,便引了唐簡走向客廳。
尚未進去,唐簡便已經聽到了。
客廳里歡聲笑語。
有雍爸爸?
雍爸爸已經來了?
怪不得她跟紹欽提議的時候,紹欽不語,原來雍爸爸已經過來了。
唐簡心中挺暖的,不就是問問二叔有關他去邙山市查明真相的事嘛,竟然,兩家的老人都那般的注重。
其實,很多真相,不用君長鳴告訴她,她也猜測的差不多,無非,殺害媽媽的時候,君長鶴不知道,而江露雪一人所為,繼而,江露雪再隨便領養一個嬰兒帶回君宅,充當了她唐簡的角色罷了。
她想到了。
推門進入。
客廳內挺熱鬧。
「老哥哥,你這是馬上又要添丁舔口了呀。」雍自淳正在眉笑眼開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君成臨和君老太太。
沙發的靠北端,君長鳴擁著溫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聽兩家老人談話。
時不時的,君長鳴會將一隻溫熱的掌,撫在溫晴的小腹上,另只手臂墊在她的腰側,總是怕她累著似的。
唐簡看了,心裡舒坦極了。
溫晴姐歷盡了苦難,可也換來了幸福。
「簡簡!你來啦?」君老太太最先看到唐簡。
「奶奶。」唐簡略靦腆的叫了一下。
「孩子,快,坐在爺爺和奶奶中間。」君老太太熱絡的說道,孫女兒長這麼大了,她沒抱過一次,沒給她換一次尿片,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一轉順的,她就這麼亭亭玉立了。
昨天來這裡,她還不太情願叫爺爺奶奶。
而今天,她已經叫的順口了。
老太太心裡何止一個激動?
唐簡彎了彎唇角,笑一下做到了兩位老人中間,真的感覺自己成了小孩子那般。
邙山市被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爺爺奶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般寶貝過她,更是因為她的原因,爺爺奶奶甚至不怎麼喜歡弟弟妹妹。
「周末帶你弟弟妹妹一起來,奶奶想看看他們兩個,好不好?孩子?爺爺奶奶想收他們倆為孫子孫女兒,和你一樣。」君成臨在唐簡的另一邊懇求道。
「君老先生,老太太。」剛剛落座於沙發最南端的於錦,不知說什麼好了。老人家那份熱情之心她理解。
可……
一顆心卻是複雜的,這讓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男人。
該死!
她不允許。
「他們倆,剛剛轉學過來就兩個月而已。學習很忙,如果有空,我一定帶他們過來,但願他們不會打擾到您。」唐簡明白媽媽的意思,所以回答雍老爺子的話語里,變多了一分客氣和疏離。
還是一旁的君長鳴打了圓場:「今天讓你們都過來,主要是想告訴你們……」
他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停頓了。
昨天從邙山市回來,本來當場想告訴紹欽邙山市的情況,可當時礙於洛琪在場,沒說,只到了今天上午,他已經電話里告知了雍紹欽,剛才也和老爺子老太太說過了。
唯,唐簡不知道個中細節。
繞是這麼多人為她營造了這樣一個歡樂溫馨的家庭氛圍,君長鳴依然難以出口。
唐簡卻是聰明通透的:「很殘忍?是嗎?真相很殘忍?」
「簡簡……」於錦叫了一聲,看了看君老爺子君老太太,然後說道:「過來,到媽媽這裡來。」
「媽,別擔心,我是成年人,我有承受能力,你說吧!」唐簡看著二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她走了?」
「她?」君長鳴愣了一下,突然明白唐簡說的是洛琪,然後爽朗一笑:「簡簡放心,二叔怎麼可能讓不相干的女人住在家裡呢,昨天你們走過之後,二叔就打發她走了。」
「你小心她是一條毒蛇!」
「二叔明白。」
「關於我媽媽……」
君長鳴的臉突然寒冷了下來:「真的是那個女人!她早在你媽懷著你的去做產檢的時候,就已經暗中派人跟蹤了你媽,然後一直都等到你媽生下你之後,才花高價買通了殺手,將你媽和你殺死。」
「結果我沒死……」唐簡冷笑,然後明知故問:「那個女人是……」
「江!露!雪!」君長鳴一字一頓的說道。
然後又以十分感激的眼眸看著於錦:「是唐建起大哥冒死將簡簡救了出來,然後帶簡簡生活,知道簡簡六歲那一年,於錦姐嫁入唐家,從此讓簡簡多了一份母愛。」
這也是君長鳴昨天為什麼攜手溫晴一起向於錦鞠躬的原因。
「這些我知道。」唐簡頭枕著媽媽的肩頭,說道。
「你不知道的是,那個惡毒的女人以為你和你媽都死了,然後高枕無憂了,所以才把她和一個小癟三生的女兒以你的身份,帶到了君家!君見晚!其實是她和你爸爸結婚之前,和別人廝混生下的私生女,當時生君見晚的時候因為隱私沒有去正規醫院,所以導致她終身不孕!君見晚是她唯一的孩子!」君長鳴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說什麼?」唐簡整個人都愣住了。
繼而
不等君長鳴回答。
她便狂笑了:「哈哈!真搞笑,真諷刺。哈哈哈。」
她緩緩的從媽媽身邊站了起來,流著淚,喃喃之語:「拋棄了懷著孕的我媽,去跟另外一個所謂的相愛的女人結婚,卻是,人家早就在外面生了孩子了的並帶回了君家,美其名曰,我為你前妻撫養了她的孩子?」
走到門邊,唐簡回頭,相似再問所有人:「你們見過比這更為諷刺的事情嗎?哦,言情小說里應該是有這樣劇情的,十分的狗血!夠編入電視劇了。」
語畢
拉開門,出去了。
雍紹欽緊忙跟了上去。
於錦哭的淚眼連連。
只有她明白小姑娘心中的滋味,那是一種為自己,為親生母親叫屈的凄絕心境。
自己的親爸爸放著懷著孕的妻子不要,離婚,反而養了二婚妻子跟別人生的孩子二十年,還冠名曰:前妻和自己的親生骨肉。
前妻呢?
被人殺死了。
親生骨肉呢?流落在外二十年!
「老天爺……你的眼睛被雞啄了嗎?被江露雪那隻野雞啄了嗎?」房外,唐簡揚天高呼著,聲音之悲戚。
聽的人無不動容。
原本開開心心的兩家人聚餐。
此時此刻。
所有人都沒了心情。
雍紹欽將唐簡湧入懷中,喃喃哄她:「走,我們回家好不好?回雍王府?」
不等她回答,他便打橫將她抱起,送進車裡,然後驅車走人。
漆黑的夜。
唐簡抱著膝頭,心情壓抑到極致。
男人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一切都成了既定的事實,別難過了好不好?」
「是不是覺得我太計較了?」暗夜裡,沒有開燈,唐簡一臉的淚卻是讓雍紹欽看的心有一種撕裂般的痛:「你無法體會,一個殺死我母親的仇人,竟然讓她的孩子頂替我的身份,享受了本該我享受的,二十年的,父愛。我真的很想親手殺死君見晚,很想!你懂嗎?」
「我懂!我懂!」他將他摟緊了,嗓音里有著一種喉哽的東西,頃刻間的,淚,划入了他的頸子內,落入了她的發間:「不難受了,明天我們去試婚紗好不好?試了婚紗你選定婚期,我們最快的速度舉行婚禮,全市矚目的婚禮。」
面對她的痛。
他找不出更好的安慰她的方法,唯有婚禮。
只有婚禮。
她不語,只哭。
他吻著她的淚:「我不會像君長鶴那般,我以我的生命向你保證,我此生只娶你,只愛你一個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愛你,寶貝。我永遠不會讓歷史重演……」
「嗚嗚嗚……」唐簡終於哭出了聲來。
他擁著她,讓她盡興。
他知道她積鬱已久。
不知道哭了多久……
最終,她安睡。
他心安。
翌日
空氣清冷晴好。
她因為昨晚精力耗盡,直至上午十時才漸漸醒來,而他也沒有早早的起床離她而去公司上班。
因為不放心她。
所以他已經在她熟睡的時候一一致電,無論再大的事情,都不要來打擾他。
包括雍王府他也安排了下去,不要叨擾到她,所以,當她悠悠轉醒的時候,雍王府內靜靜的。
仿若時空里只有他們倆那般。
她的一雙單眼皮因昨夜的嚎啕而變成了兩隻腫眼泡,眼睛都睜不開的感覺,看人,包括看自家的男人,都是模模糊糊十分不清晰。
心境
卻是較之昨夜,平靜了許多。
她已經能夠幽幽淡淡對男人說道:「我很慶幸,我不是我媽媽帶大的,而是我媽媽帶大的。」
她的話有語病。
但
他懂。
他繼續聆聽她在說:「當年我媽媽若是性格再強悍一點,如同我媽媽這樣懂的保護自己愛,懂的保護自己的婚姻,而不是一味的心地善良,那麼,結局有可能就是不一樣的。」
「你要向你現在的媽媽這樣,不要做你簡明佳媽媽。」他懂她,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她頭靠在他的肩膀,喟嘆一聲道:「眼睛又澀又疼。」
「帶你出去園子里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看看你種下的那些花兒草兒為你恢復恢復視力?」他徵詢道。
她抬起兩顆腫眼泡,突然笑了,雖然有些凄婉,但終究是笑,有一種別樣的腫眼泡美:「你怎麼知道,我看你都是模糊的?」
「你的眼睛現在就是一條細縫子,比線還細,你能有什麼視力?」他輕戳她鼻尖子,嗤笑她。
她錘了他一拳:「走吧。」
為她套了暖融融的羽絨服,一個橫拖將她抱起,抱下樓,抱出室外,牽著她來到冷冽卻空氣極為清新的園子里,帶她觀賞她的那些從外觀看了毫無美感的蹩腳大棚。
「該為花兒放風了,爸呢?」唐簡問道,這些日子裡,她忙,紹欽也忙,打理她的這些冬日之花的工作,都肩負在雍老爺子身上了。
「出去為你……」他想說,出去為她尋訪治療不孕症的名醫去了,卻,話到嘴邊了又改了口:「出去為你收購家豬去了。」
「噗……」這話聽得,唐簡覺得自己是個吃貨豬,心情好了很多,眼眸不期然的瞄向了電控大門外道:「都快吃中飯了,爸爸也改回來了吧?」
就看到,電控大門緩緩開啟了。
「紹欽你看一下,是爸爸嗎?我眼睛看不清楚。」唐簡拽了雍紹欽的衣襟,問道。
順著她的眼眸,雍紹欽向大門那邊看過去,大門內,走進來一個身形。
那身形十分倩麗高挑,絕不是雍自淳。
是她!
他的眉頭頃瞬間蹙起了老高。
------題外話------
二更會在十點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