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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君見晚跳入陷阱內

  「周末。」君長鳴在電話這一端,回答了一句。


  心裡再是氣著大哥,再是噁心著江露雪和君見晚,可大哥是他畢生的親人,他之所以如此疼愛簡簡,不都是為了大哥嘛。


  他最終的希望當然是,簡簡回到大哥身邊,甜甜的叫著:「爸爸。」


  當然

  如果能把他們唐家那三口人,於錦,唐東東唐西西都拐到他們君家來,那將來以後自己兒子/女兒,不就又多了三個哥哥姐姐?

  如此以來,君家多熱鬧?


  反正唐家也是不稀罕他們娘兒四個的。


  還不如和君家,和大哥合併!


  對,合併!


  「好!大哥一定去。」君長鶴快速的回復道,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馬上就要見到唐簡,然後十分整肅的對君長鳴說:「老二……」


  「怎麼?大哥?」君長鳴問道。


  「大哥謝謝你,你比大哥強,你看著玩世不恭,對正事不聞不問,但是你心裡其實都清楚的,而且很多事情你比大哥做得好,大哥不如你,尤其是簡簡……你一定要在簡簡面前,為大哥多說點好話啊。」君長鶴懇求著君長鳴。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我只有你這一個親大哥,我所做的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自己要把握住好機會。你也知道,簡簡她……」君長鳴著重的安排著。


  「大哥知道,所以長鳴,大哥在玲瓏居安排一個包間,到時候,婚紗試完之後,你幫我一起……」


  「好!我一定。」


  君長鳴知道,說動唐簡和爸爸一起吃個飯很難。


  但,再難,簡簡是君家的孩子,是大哥的孩子,他就是說錯嘴皮子,也好化解大哥和簡簡之間仇,也一定要努力朝著那個方向靠近。


  收了線后,君長鶴心中有所安慰。


  旁邊的狗叫了一聲。


  他這才發現,自己站在狗窩的不遠處,狗窩那邊,一個悉悉索索的身影正在撅著屁股在狗窩裡巴拉著找食吃。


  發自內心的。


  君長鶴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景,那太殘忍,可,他也知道,不殘忍不行,不殘忍,誰來還簡明佳一條命?


  誰來還回他那二十年都不能歸家的孩子?

  再說了,狗,是打過了預防針,做了很高程度的清潔處理的,程頤可僅僅只是在形式上看上去可憐而已。


  與街面上的流浪漢相比較。


  她的待遇,好多了。


  君長鶴看著窩在狗窩旁邊的程頤可一眼,她的一雙眼珠子就如暗夜裡幽靈一般的看著他。


  剛才,他忽略了程頤可的存在。


  接到長鳴電話的時候,他下班剛到家,司機將車停好為他撐開雨傘一路送他回主宅的路上,恰好經過狗窩這邊。


  他接到了長鳴的電話。


  一番通話完畢,聽到狗叫聲,他看到了程頤可,緩步來到程頤可的面前,君長鶴問道:「冷嗎?餓嗎?」


  「不……不冷。不餓。」在君家,君長鶴跟她說話最少,因為他最忙,每天打理著君氏上下,她根本難得見他。


  即便是很少次數的見他,他也是綳著一張臉,從未有過笑意,完全不似老太太壽宴當天,他看到她手上拿著吊墜的那種哭的稀里嘩啦的親情。


  程頤可怕他。


  縱是一日三餐與狗謀食。


  可,喂狗的老傭人都是先緊著狗吃飽喝足,她才能吃狗吃剩下的一點點,根本就沒有吃飽過,她只是因為怕君長鶴,而不敢實話實說。


  不過老傭人還算有點良心,給了她一床破棉被,讓她能在冬夜,禦寒。


  她還不至於凍死。


  所以,她便回答君長鶴:「不冷,也不餓。」彷彿很知足的那般。


  心底里哭泣著。


  盛京數一無二的豪門內。


  她過著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生活。


  君宅外的爸爸媽媽怎麼樣了?他們應該還在等著她的好消息,還想看看她風光為君家公主的樣子吧。


  心口上,血一滴一滴的。


  「丫頭。」君長鶴問道:「心在滴血是不是?」


  「君董,求您放了我好嗎?」程頤可鼓起了勇氣,也實在是她支撐不住了,只求能夠出了君宅,然後遠走高飛。


  自此,再不踏入豪門。


  「叫爸爸。」君長鶴無情的說道。


  「您……還讓我叫你爸爸?」程頤可不懂了,這明明就是不認的節奏,明明就是懲罰的節奏。


  「可是,你很想認我,而且你手中有你媽媽簡明佳的吊墜,你不該叫我爸爸嗎?」君長鶴反問道,然後一聲狠厲的低呵:「叫爸!」


  「爸爸。」程頤可異常委屈,反口就問:「既然您讓我叫您爸爸,身為您的女兒,您不覺得我應該是像君見晚那樣,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享受著出入有車,穿著名牌,吃飯每日山珍海味的生活,而不是這樣與狗為伍的生活,吃著狗吃生下來的食物,提心弔膽著會不會有太多細菌上身的連狗都不如的生活嗎?」


  聞言。


  君長鶴冷狠一笑!

  就等著程頤可說這句話呢。


  和他斗?

  小狠丫頭實在太嫩!


  「明白了,你之所以要認我這個爸爸,目的不是認親,而是你看上了君家的錦衣玉食,出入有車,盛京公主般的地位,每日山珍海味。我可不可以認為,假如你爸爸我要是生活的連狗都不如,你就不認了呢?你其實不是來人認親的,是來謀財的?你知不知道,謀財這兩個字,經常和另兩個字聯合一起,叫,謀財害命!」


  「我……」程頤可無言以對,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這才發現,和掌管著整個君氏的老辣姜,君家的現任掌家人君長鶴斗,自己真真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牢獄之災,簡明佳死了,而她的吊墜卻出現在你的手中,是誰害死的你媽媽簡明佳?若果你提供不出來,你只有牢獄之災。二,繼續待在君家,與狗為某,找出那個傷害你媽媽的人。你不是每天與狗生活在一起的嗎?狗是怎麼咬人的,你難道沒學會?」君長鶴問道。


  又仿若在指示她什麼,然後末了,他又不知是何用意的加了一句:「你要注意,不要傷害到我的小晚。」


  「……」程頤可愣怔。


  君長鶴走了。


  留下一直在思緒中的她,儼然已經明白,在君長鶴這裡,在君老爺子君老太太那裡,她程頤可若不能供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


  想要囫圇個兒從君家出去。


  門兒都沒有!


  你有多狠!


  你能多狠心的將唐簡禍害到家破人亡,將唐簡的吊墜據為己有,將唐簡的男友霸佔了,現下,君家人就能多狠的對待你。


  就如狼吃人。


  走了很遠的君長鶴反身又對程頤可陰鷙一笑:「你以為你在君家遭受的是非人待遇嗎?那你錯了!相比一條人命來說你這根本不算什麼,你知道一條人命意味著什麼嗎?自投羅網的東西,我讓你住在狗窩,是對你最大的禮遇!」


  是呀,一條人命。


  程頤可你若不把害簡明佳那條人命自己卻依然還活著的人,用你的狗牙給咬出來。


  你就不可能走出君家。


  咬出來?

  程頤可一臉的淚,談何容易?


  江露雪嗎?


  君見晚嗎?


  遠遠的,她一張淚水橫流的臉色直勾勾的看在燈火通明的君宅內,那一家三口,那仍然十分和諧十分有愛的一家三口。


  程頤可發現。


  君長鶴依然十分寶貝君見晚。


  他剛才不是說了嘛:「不要傷害小晚。」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都是假的,君長鶴對君見晚那麼好,對她程頤可,卻是虐死為止?

  她不明白。


  她哪裡知道君長鶴在想什麼?

  二十年的父女之情,二十年的夫妻之情分,他君長鶴是冷血嗎?

  不是!


  他對江露雪對君見晚所付出的情感,遠遠比對簡明佳要多的多的。


  縱是!


  最近一段時間這一對母女如此的令他生厭,可若讓他親自將君見晚扼殺了,目前尚且做不到。


  沒那麼狠的心。


  別說扼殺君見晚了,就算是將她逐出家門。他都難以言說。


  孩子,終究無辜。


  可


  種種跡象,老爺子派出的人手。


  長鳴外出出差。


  長鳴告訴他的關於簡簡。


  種種都在告訴他。


  他君長鶴,豢養了兩隻吃人的豺狼!

  這兩隻豺狼吃了他的前妻,佔了他女兒的宮殿,並且一享受便是二十年。


  那種愛!

  交織切齒咬牙的恨!


  一併,傾注在了程頤可的身上,簡直,就是找死的來了。


  還有江露雪!

  那是怎樣的一種騙?君見晚一個孩子算是無辜,被動的被帶到的這個家庭中來,江露雪呢?


  太狠毒!

  吃人肉不吐骨,不過如此!

  此時此刻,君長鶴想拿刀片了江露雪,刮千刀,真的不足以解恨。


  但,他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騙了他二十年害他妻離子散的惡毒女人。他要讓她,償命!


  「小晚,你愛爸爸嗎?」看著這個愛了二十年的女兒,君長鶴想到了一部電視劇,錯愛今生,這怎樣的一種錯誤?

  心中對江露雪的恨!


  令他的眼眸如冰如火。


  憤恨兩重天。


  「爸爸,你……」自君家的壽宴過後,明顯得不到爺爺奶奶寵愛的君見晚,以及坐在她身旁已經變得極度敏感了的江露雪,儼然已經惶惶不可終日了。


  可


  聽到君長鶴這樣喚她,君見晚不傻,她知道,二十年的父女情,爸爸終究難以隔斷,她有什麼錯?她被帶到這個家裡的時候,是那麼的小,她不是自願的。


  對!

  她是無辜的。


  「爸爸……我是小晚,是您從小愛到大的小晚呀爸爸,您帶我回家的時候,我還不到兩歲,您每天夜裡起來給我換尿片,喂夜奶給我,這些都是您告訴我的,您忘了嗎爸爸?」君見晚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被嚇掉魂兒。


  還知道用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來喚起君長鶴的對她的愛,那意思就連一旁的江露雪都能聽得出來,是呀,那麼小的孩子被帶到君家,何其無辜。


  縱是有天大的陰謀,和她君見晚有什麼關係。


  江露雪的心中不免為女兒欣慰一番。


  「是呀。」君長鶴摸著君見晚的頭顱,一番的回憶:「那時候你總愛鬧,睡著了也要抱著,爸爸就大半夜裡起來,為你裹了小毛毯抱著你睡覺,雖然爸爸夜不能寐,可,心裡美滋滋的,因為爸爸有女兒了,有掌上明珠了。」


  「爸爸……」君見晚心裡暗自得意。


  君長鶴也彷彿忘卻了君見晚的種種劣行一般,擁著女兒,漫不經心的問她:「小晚,你覺得,程頤可和唐簡他們兩個人,哪一個會是你姐姐呢?」


  「爸爸?」君見晚心中猛一哆嗦,爸爸提到程頤可她不怕,爸爸提到唐簡,她怕的簡直要死。


  「嗯?你覺得?」君長鶴又問道。


  「我……我不知道。」她很想回答是程頤可,可最近,程頤可在君家的待遇很明顯,是已經被否定了的。


  回答唐簡嗎?

  豈不是找死?

  明知道,哪裡來的雙胞胎姐姐?

  明知道就唐簡一個人是真正的金枝玉葉。


  可,要怎樣回答?才能令爸爸滿意?


  君見晚已經不是當年的君見晚,她已自身難保,回答與不回答,令她進退兩難。


  正在此時

  君老爺子和君老太太從君長鳴那裡回來了。


  「爸媽,你們回來了?」江露雪看到兩位老人,急忙跑過去,蹲下身,為兩位老人換鞋,那種誠惶誠恐的周到程度,比傭人還要殷勤。


  兩位老人確實截然相反的對她愛答不理。


  一切待到證據確鑿!

  不過,小晚嗎?


  說實話,老人家的心境和君長鶴一樣,寶貝了二十年的孫女,討厭歸討厭,煩歸煩,若說一下子對待她猶如程頤可那般。


  亦是,不太可能。


  「爺爺奶奶,你們回來了。外面下雨了你們淋著沒有?有沒有吃完飯,沒吃的小晚去給你們下面,晚上,吃點軟和的麵條對胃有好處。」君見晚前所未有的懂事。


  只


  這種懂事,聽在兩位老人耳里,有多少來自真心,亦或者是,為了自保?

  就如她媽現在獻殷勤一般?

  一瞬間,老太爺君成臨心中已有了定奪,其實他的想法和兒子君長鶴的想法不謀而合。


  「小晚,爺爺也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覺得是程頤可是你的姐姐,還是唐簡是你的姐姐呢?」君成臨問道。


  「爺爺……」君見晚一聽到唐簡這幾個字,就怕。


  恨不能,親手弄死唐簡,彷彿這般就能毀滅證據似的。


  「我……我不知道,爺爺。」她結結巴巴的說。


  「要我說,兩個都有可能是。」君成臨挖了個坑。


  「不可能!」君見晚當場否定。


  「怎麼不可能,孩子,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都和你,長得很像,眼睛,眉毛,都如出一轍?」君成臨循序漸進的說道。


  「爺爺,不會的,唐簡一定不是我姐姐,不會的,爺爺,唐簡只是跟我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可她不是我姐姐。她跟我媽媽長得像,所以和我長得像也很正常呀。」君見晚急急的說道。


  江露雪已經聽出了君成臨話中的意思,更確切的說,她每次讓君見晚整容的地方,可從來沒想過讓閨女整容整的像簡明佳,可都是依照君長鶴整的。


  如此以來,老爺子說的眉毛和眼睛,和簡明佳扯不上半點關係。君見晚這樣回答老爺子,簡直是自己往坑裡跳!

  這個蠢豬!

  可惜,晚了。


  「孩子,你錯了,你們的眉眼,眉毛和眼睛,都很像你爸爸……」君成臨和藹可親的說道。


  「這……」此時此刻,君見晚才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而想彌補,已經晚了,她只能繼續順著自己的話,彌補漏洞,找理由。


  一旁的江露雪就怕她這樣。


  可小嫩姜。


  再狠毒,再渣!


  終究是小嫩姜:「爺爺,會不會,程頤可和唐簡他們倆,有整容的,整成了爸爸的樣子,比如唐簡,她明顯的就是有備而來,騙了爸爸十個億,她一定是整容了……」


  「呃……爺爺明白了。整容了!」


  「對!一定是整容了。」老太太也在一旁咬牙切齒。


  「……」君見晚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黑了。


  關於整容。


  她必須得儘快毀掉那家整形醫院!

  無論花多少代價!

  她將眼的餘光瞟向江露雪。


  這一切,君長鶴看在眼裡。


  君成臨也看在眼裡,君成臨十分清楚的記得二兒子君長鳴跟他說的話:「爸,我早就注意市北的一家整形醫院了,我親眼見過小晚去那裡,你說小晚沒事去整形醫院幹嘛?」


  「我和你奶奶已經吃過晚飯了,小晚,露雪,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們也上去了。」語畢,君老爺子和君老太太相互攙扶著,上了樓。


  那身影。


  頗顯蕭條。


  誰都無法體會到,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那顆心,是什麼滋味?

  親生孫女流落在外,假孫女,疼了二十年。


  看著兩位老人上樓去,君長鶴隨即也進了自己卧房,最近他已經和江露雪分居很久了。


  客廳里,僅流了江露雪和君見晚母女。


  兩人對視了一眼。


  然後匆匆跑向外面的狗窩處,君見晚對著程頤可一頓猛踢狠打。


  「小晚!踢她大腿根子,狠踢!」江露雪很變態,因為君見晚時常這樣踢她,她嘗過的滋味,當然也想讓程頤可嘗嘗。


  「別打我,別打我好不好,君大小姐。求求你啦,別打我。」程頤可疼的撕心裂肺,卻又不敢大聲哭嚎。


  因為君見晚不讓。


  她敢大聲哭嚎,君見晚有更狠毒的法子對付她。


  「說!怎麼才能弄死唐簡!快說!」君見晚惡狠狠的問道,然後說道:「你和她從小就認識,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能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中騙得吊墜,你就得給我想一個更好的方法對付唐簡,最好能讓她快速的死去。」


  「我已經為了你去找了舒毅,我告訴舒毅唐簡還愛著他,你還想我怎麼樣?你讓我殺了唐簡嗎?我怎麼殺她?她現在是雍紹欽的女人,我哪有那個能力,嗚嗚嗚,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爸爸對你還是很好的,你放了我吧,好不好?就當我是一條狗,好不好?」


  「狗?」君見晚狂笑的看著程頤可:「君家大小姐你不當,你當狗?你這兩天跟狗坐伴做習慣了嗎?以為你旁邊卧著的是公狗嗎?哈哈,你錯了,她和你一樣,是母狗!」


  狂笑完畢。


  她極為陰毒的一腳踩在程頤可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程頤可你給我聽好了,君家,只能有兩個大小姐,要麼我和你,要麼我和唐簡,但是你心裡清楚,我很不想唐簡進入君家,她對我的威脅太大,而你,只要你肯乖乖聽我的話,包括以後真的做了君家大小姐你乖乖願意做我的奴。我還是會幫你進入君家當大小姐的。」


  「我……」程頤可真的覺得自己在油鍋里滾一般的,進和退,都是被虐,被君老爺子虐,被君長鳴虐,被君長鶴虐,明知道君見晚是假的,本來以為可以威脅到君見晚。


  可她親眼見了,君長鶴,依然很疼君見晚,包括老爺子老太太,都很疼君見晚。


  她……該如何出油鍋?

  「大小姐,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周末的晚上,唐簡要和雍紹欽一起去試婚紗,你爸爸也會去……」


  「你說什麼?」君見晚和江露雪同時愣,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簡試婚紗,說明什麼?

  要和雍紹欽大婚了!


  爸爸也去,說明什麼?

  他已經認定,唐簡是他女兒了。


  怕!

  恐懼!


  呼嘯一般的向江露雪君見晚母女襲來。


  「試婚紗?在哪裡?」君見晚問道。


  「不知道,好像是頂尖級設計師拉菲拉爾親自舉辦的一個什麼沙龍。」程頤可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君見晚狐疑的問道。


  「你爸爸經過這裡的時候,接到了你二叔的電話,他們通話的時候,我聽到的。」程頤可如實的交代著。


  「知道了!」君見晚立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程頤可:「馬上打電話給舒毅。」


  「還給他打?」程頤可真的好絕望,上次被君見晚壓著去找舒毅,自己就被舒毅,被舒母一陣毒打。


  目前還不知道舒毅有沒有信了他那些話,有沒有去干擾唐簡,君見晚又讓她打給舒毅。她真的是八方受敵呀。


  一顆心,比黃連還要苦十倍。


  真的想要尋死的念頭都有了。


  被人操控的沒有人身自由的滋味,程頤可此生里,在這君家豪宅內,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嘗盡了。


  不想打。


  不得不打,撥通了舒毅的手機,打了過去:「喂,舒毅?」


  ------題外話------


  十點半之前,有二更,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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