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於錦看到自家心肝寶貝的那一刻,本來還一臉恨毒的表情,驟然間轉為了滿滿都是溫熹的母愛。
「簡簡。」第二聲,於錦已經是哭泣之聲了。她來了病房,不知道唐簡到底傷到什麼程度的時候,根本不敢去看寶貝女兒,沒那個勇氣,所以才會直奔君長鶴這裡來報仇來了。
現下看到自己孩子沒事兒,還能說話,臉上帶著笑,她心中那個高興,那個劫後餘生的感覺,說不出的強烈。
「簡簡。」君長鶴也順著於錦稱呼喊道。
繼而,拖著疼痛的傷口,從床上坐了起來。
「婊子,小婊子你還敢過來!」被於錦踩踏在地的江露雪嘴裡吐著血水,卻依然猙獰的吼叫著。
於錦聞言大怒!
到現在竟然還敢叫簡簡小婊子,今天若不弄死她,都不足以解恨。
踩著江露雪的腳上的力道又加緊了幾分。
「媽媽,什麼都別說了,我們走。」唐簡的聲音淡漠無恨,卻是那種劫后重生,大難不死,然後向對手示傲的一種不屈之色。
那表情分明是在對君長鶴說:儘管你以勝我百倍的實力以極為卑劣不要臉的手段圍殺我。
可
我依然皆是的活著!
我若不死,你能奈何?
那孤傲的身形,即便是坐著,依然背脊挺得很直,她的手臂,兩條小腿均打著石膏。
君長鶴心疼到死。
「簡簡,你身上骨骼多醜輕裂,你不能亂動。」他聲音裡帶著顫抖。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唐簡悲憫一笑,笑的極為凄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笑的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君長鶴,看得他渾身瑟瑟發毛:「你還知道我容易骨裂?你是在略略給我一絲施捨?以此來向我展示你的人性?來讓我感激你對我的施捨?而這個施捨對於君見晚來說,便是,她有個強勢的爸爸,她的強勢的爸爸為了她而全力圍殺一個沒有爸爸做後盾的女孩,然後她的爸爸突然良心發現,給予女孩這麼一絲絲的語言上的懷柔?」
「……」君長鶴愣怔,女孩太聰穎,太敏感,太通透。真不是君見晚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真令我噁心!」唐簡眉頭擰成了疙瘩,表情沉痛:「媽媽!什麼都別說,我們走!」
於錦知道,唐簡適當的阻止了她怒急了的脫口而出,她原本想對君長鶴脫口吼叫:「簡簡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下手。」
被唐簡這麼一打斷。
於錦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從不阻止唐簡認祖歸宗,因為她有足夠的自信即便唐簡回了君家,依然會視她這個母親為最親的親人。
但
若是那個家重重兇險,無愛而只有血腥的話。
她永遠都不會讓唐簡回去!
永遠都不會!
「乖寶,跟媽媽走,你雖然沒有爸爸了,但是你有媽媽。媽媽會愛你終生,會保護你!媽媽會拚死都要廢了那些想要置於你死地的那些人的爪子蹄子!」於錦最後狠狠的碾踩在江露雪頭上然後收腳。
繼而推了唐簡外出。
「長鶴!」
江露雪一聲凄厲的嚎叫:「你不能放她們走,你不能,小婊子是要搶小晚的男人呀,這女人當著你的面把我踩在腳下,是力圖從我手中把你搶走呀長鶴,你不能動惻隱之心放她們母女走,你不能!此時此刻你只要狠狠心做了他們母女,以後我們君家就太平了,長……」
「呸!」
江露雪一句話沒說完,於錦又回來,她知道君長鶴勢力極為雄厚,她既然來了,沒打活著出去,所以不懼任何後果。
今天就是要狠狠羞辱這個小三,就算是替簡簡親媽報仇了!
隨著更為不屑和冷狠的笑,於錦重踩在了江露雪的頭上,腳下碾壓力度更大,她的語氣也高傲如女王:「姓江的!你也不搬鏡子照一下你自己,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了,脖子里都是松皮橫溝,你憑什麼跟我爭?我於錦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我想搶你男人,分分鐘的事情!誰讓你從別人手裡搶丈夫的呢,我就搶你男人了怎麼著?我搶完你的男人,我還是罵你小三!臭小三!千年小三!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小三!」
她一口一個小三的喊著江露雪。
竟然引來了不多的幾個圍觀者,都是非富則貴。
「這不是……君家的大少奶奶嗎?她怎麼被叫做小三啦?」
「哎呀,你不知道,她本來就是個小三上位。」
「是嗎?小三上位?就是一個靠爬床上來的嘍?那還在我們面前裝什麼高貴?真不知道君家怎麼容忍一個小三上位的。」
「她手腕高明呀,說什麼幫正室養了女兒了,功勞很大的,很受君家人尊崇的呀……」
「再受君家人尊崇,不也還是個小三?」
「活該!小三就是該打,到什麼時候都該打!打,狠狠的打……」
正在朝君長鶴病房裡走來的君見晚也看到了這一幕,她的整個頭被紗布包裹著,致使她的面部只露出了兩隻眼。她以為沒有人會認出她,所以也在不多的幾個圍觀者中,看著媽媽被挨打。
絲毫沒有心疼的舉動。
她現在也越來越噁心親媽江露雪,江露雪能利用各種手段讓她們母女留在君家,她君見晚從小到大都是耳濡目染了的。
她早已學會了江露雪那一套無情和冷血。
即便對親媽,她也不例外。
必要的時候,她必須得舍親媽,保自己。
哼哼!
在心裡冷笑了兩下。
被踩在腳下的江露雪,突然背脊打了個冷戰,她尚不知親生女兒都要算計她,即將要和她自相殘殺了。
她只潛意識裡背脊打冷戰。
踩著她的於錦身材高挑,妝容精緻,一張面容潔白無瑕,光澤潤雅,一身價值百萬的皮草穿在她的身上絲毫不臃腫,反而讓人覺出了一股子纖瘦中彰顯出來的優雅御姐范兒。
以及傲然的的正氣之美。
反而江露雪,越發被她襯托的就是個階下囚,就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小三。
一直都對於錦的美貌於錦的潑辣懷恨在心的江露雪,此時被於錦踩在腳底下,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保鏢沒在這裡。
她身邊的親信沒在這裡。
就連親生女兒都不曾在她身邊幫她一二。
自己相伴了二十年的丈夫,只坐在病床上,對她一副愛答不理厭煩了的模樣。根本不管她的死活,任由別人踐踏她。
心好碎。
猶如昨天唐簡被孤立那般。
只,昨日是唐簡,今日便是她來品嘗各種滋味了。
踩著她的女人,可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且年輕逼人的女皇嘛!
而她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三。
十足的小三。
看著腳下江露雪慘敗的樣子,於錦不屑於與她多做糾纏,抬了一雙高貴的腳,然後瀟洒的甩甩身上的臟污,推了唐簡:「寶貝女兒,我們走!」
母女兩個人高傲並勝利的走出了君長鶴的病房,圍在他病房外的三三兩兩的人卻捨不得離開,他們雖然懼怕於君長鶴的勢力,可在門外,又沒人看見咯。
那叫一個肆無忌憚的對伏趴在地的江露雪指指點點那!
更過分的是
一個白紗布包裹著整張臉的殭屍,也跑到江露雪的面前,指著江露雪問君長鶴:「爸爸,剛才那位阿姨說的是真的嗎?她!我后媽,真的是小三上位,害死我親媽,然後搶走你?爸爸我是認賊做母嗎?」
「……」君長鶴愣哦。
越發心煩哦。
管理偌大的君氏財團,管理幾百億的資產,都沒有讓她如此頭疼過,家裡的兩個女人,最近,已經徹底將他攪亂了。
卻是
君見晚的問話在他這裡卻顯得十分正義哇。
而地上的江露雪更是愣哦。
繼而
心中無限恐懼和悲酸。
這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嘛?
為了生下她,當年的江露雪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未婚生育,導致她育后處理不當而從此再無生育能力。
為了能讓她獨生的,此生唯一的女兒過生全盛京人人敬仰的日子,她不惜插足簡明佳,不惜將簡明佳從君家趕走,然後再在簡明佳遠離君家的時候依然不放過而狠心的將簡明佳以及她的孩子燒死在火海中之中。
這一切的一切。
她都毫不隱瞞的告訴過親生女兒君見晚,目的就是要告訴她,她是她親生的,她不是前妻留下的。
可到頭來,君見晚竟然裝作不知,倒戈之後一臉無辜的問爸爸?
親生女兒呀!
如此之狠毒如狼?
江露雪心中滴血。
比剛才被於錦踩在腳下還痛。
卻依然不得不舔著面孔伏趴在女兒的腳下:「小晚……媽媽那麼疼愛你。」
「是不是!爸爸我問你!是不是!」君見晚一副惱怒至極的樣子,一雙僅露在外面的惡毒之眼神,像要噴著火。
「是……」君長鶴淡淡承認。
君見晚一聲冷笑。
毫不猶豫的,毫不心疼的,順著於錦剛才踩的位置,一腳又踩在了親生母親的臉上。
人的無情,人的私慾,人的醜惡。
在這一刻,在君見晚的身上,體現的淋淋盡致,而承受者江露雪,則是有再多的苦楚也只能打落門牙朝肚子里吞。
有什麼辦法?
親生女兒是她一手教出來的。
她沒有教會她對付別人,沒有教會她對付勁敵唐簡,反而教會了她對付親自親生母親。
關於母親這個角色。
她突然想好好的跟於錦學學。
為什麼於錦教出來的女兒看似柔弱溫婉老實無害,卻是戰鬥起來如此勇猛,卻是能在絕境之時依然臨危不懼依然能夠尋找突破口而為自己獲得生的希望的同時,對媽媽是那般的疼愛?
為什麼!
三三兩兩圍觀者更覺有看頭了,竟然有大膽者從房門內探頭進來,正好與君長鶴目光四對。
哇!
簡直是氣炸君長鶴的肺包。
家醜不可外揚!
「保鏢嗎?立即給我過來清場!將這家醫院所有的病人都給我遷走!」君長鶴一聲令下。
圍觀者立即神遁一般,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病房內
一家三口。
君長鶴坐在病床上。
江露雪狗一樣的趴在地上,依然被君見晚踩著。
這情這景。
讓君長鶴看了悲哀極了。
原本溫暖的一家三口,現在竟然弄得,妻不像妻,女兒不像女兒,反而有一種相互猜忌,自相殘殺的走向。
人類的卑鄙狀態,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而他
叱吒商界的男人,對此無能為力。
「小晚!放開你媽媽!她養育了你二十年!沒有她,你活不了!」縱是君長鶴現在心中極為厭惡江露雪,可為了一個家庭,他也不能讓女兒做出這麼忤逆這麼大逆不道之事。
更何況
女兒越是這樣,他越討厭她!
這是親生女兒嘛?
他甚至懷疑,孩子不比不知道,比了才知道,君見晚在唐簡面前,顯得多麼的猥瑣。
而他
偏偏是這個猥瑣女兒的父親!
煩透了!
君見晚這才不情願的放開江露雪,江露雪心中一百個想掐死君見晚的念頭,卻不敢,在君長鶴的面前,她就是個后媽。
「小晚,看在媽媽這麼疼你的份上……」
「給我滾!你不是我媽!」君見晚竟然一腳將江露雪踢的翻滾了好幾圈兒,都翻滾到門邊了。
「夠了!」君長鶴一聲怒吼。
頸下,胸口處的傷口都滲出血來了。
「你們還嫌丟人不夠嗎?爺爺奶奶還在家不知道什麼情況呢!給你二叔打個電話,讓他回家照顧奶奶!」君長鶴吼完這句話立即就撥君長鳴的手機。
他是知道的,君長鳴也在這層樓內,跟他相隔不遠的另一個病房。
而另一間病房內,卻是歡聲笑語不斷。
「我簡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簡簡乖,先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爸爸帶著你親自到君家去討回公道。」雍自淳溫聲的關懷著唐簡。老頭滿眼的自責與心疼。
搓著手。
「爸爸您不用難過,也不用去君家興師問罪。因為他們沒沾到我任何便宜,反而是他們損失比我太重太多,剛才我媽媽又把那個女人給痛扁了一頓,所以,即便我們不去找上門去,她,他們日子也不好過。」唐簡反而安慰著雍老爺子。
昨天的那一戰,儘管君長鶴用了那麼多的人力,可並沒有佔了便宜。
君長鶴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對付她,終究出發點是覺得自己是在替雍家清理門戶是在為雍家除害,是為了雍家好。
所以
鑒於雍君兩家的關係擋在這兒。如果唐簡一定要讓雍紹欽和雍自淳去為她討回公道的話,只會為難他們雍氏父子。
現如今君長鶴已經被她傷了。
君見晚的一張臉破了相。
而江露雪,也被媽媽當小三實實在在痛扁了一頓。
真可謂是一家三口都傷勢不輕,還只能吃啞巴虧。
估計君家現在內亂鬨哄吧?
「孩子你真懂事……」雍自淳由衷的誇獎著唐簡。
「謝謝爸爸。」唐簡笑。
親人們都在她身邊,她已經覺得渾身都不疼了,她抬眸看了一下從君長鶴病房裡出來就摟著她沒放開的於錦,又是誇獎又是打趣的說道:「媽媽,你剛才像個美女戰士!」
「簡簡,媽媽沒見到你的時候,心裡不能接受你昨晚所遭受的一切,也不敢來看你,只想先弄死姓君的那一家三口,然後再來看看我的寶貝女兒,不過媽媽現在看到你沒事,媽媽心裡好受多了。」於錦說著,淚眼朦朧了。
如此年輕美麗的時尚女人。
卻流露著這世上最讓人動容的母愛之容顏,在場的雍紹欽,君長鳴,雍自淳,王媽,芸兒,無不為之動容。
「簡簡媽媽。我老頭子叫你親家母實在是是怕委屈你呀,孩子,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你竟然真的是簡簡的媽媽?」雍自淳還是第一次見於錦。
如此年輕的女孩。
是的。
在他老頭子的眼裡,於錦分明還是個女孩,跟他的女兒雍紹銘年齡不相上下,可如此年輕的孩子,卻是已經擔負著養大一個非自己親生孩子的重任十幾年了。
而且平安順利並成功的養大了三個孩子,雍自淳發自內心的深深敬佩這個年輕的姑娘。
由此
足以證明於錦的大仁大愛。
如此大仁大愛的姑娘,教育出來的孩子,當然是優秀的,是積極面對生活,是勇於挫敗生活中的艱難險阻的。
這讓雍自淳越發的喜歡起唐簡來。
唐簡比起君見晚,他當然希望兒子娶的是唐簡!
君見晚算什麼!
除了擁有盛京名門公主的頭銜以外。
廢物一個!
「經常聽小姐在我們面前誇她媽媽是大美女,今天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於錦姐姐,您真的是太漂亮了,太有范兒了。」芸兒真心不忍心叫於錦阿姨,雖然唐簡一直稱呼她姐姐,按這輩分她該叫於錦阿姨。
可是叫不出口啊。
叫阿姨真虧心。
「閨女!你不光人長得漂亮,也很有氣場!」王媽經常聽唐簡跟芸兒說著那個明星有氣場氣場的,也知道氣場這兩個字的意思,哈哈,此時用這兩個字誇於錦。
再切合不過了。
「雍……老爺子。」於錦心中好笑,這可怎麼稱呼好?雍紹欽叫她小姨,雍紹欽的爸爸叫她孩子,唐簡教雍紹欽爸爸個爸爸,而她怎麼稱呼嘞?
好亂!
可是好開心,感覺自個兒閨女享受了滿噹噹的愛。
「小姨,我們就不用拘泥小節了,誰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雍紹欽一雙含情的眸子看著自己小妻子問道:「你同意嗎?」
「我同意!」唐簡笑,她才不會守這麼多老陳舊規矩呢,反正媽媽又不生活在雍王府,媽媽和雍老爺子也是偶爾見一面罷了。
「做輪椅時間長了會累,來,我抱你上床斜躺著,這樣骨骼可以得到放鬆。」雍紹欽說著便彎下腰去抱了唐簡。
他是那樣的雄壯高大,彎下腰去的時候,甚至比矮小男人還要高,為了能盡量小幅度不動蕩唐簡的情況下抱起唐簡,他腿屈著,彎腰,那姿勢,極為的輕緩,極為的小心翼翼。
讓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尤其是於錦。
女兒找了這麼一個要顏值有顏值,要氣勢有氣勢,要財權有財權的各方面五好的男人,於錦的心裡別提有多欣慰。
女兒受點磨難又算什麼?
她以她的勇敢,她的不屈,征服的是雍紹欽一輩子的愛。
值了。
「中午想吃什麼?讓王媽給你做。」將唐簡放入病床上,雍紹欽一邊為她蓋被子,一邊溫聲說道。
對唐簡的關心,事無巨細。
「嗯……」唐簡想了有一會兒,沒回答,然後問道:「我想讓你陪著我,不去加班。」
好吧!
雍紹欽心裡一酸:「不去加班!陪著你,王媽送飯過來,我親自餵給你吃,好么?」
「嗯!」
「這狗糧撒的,我們可都在場呢哈,小姐,爺兒,不帶你們這樣的吧?」芸兒打趣兒道。
「哈哈……」
「呵呵呵……」
「噗……」
幾個人均笑著。
卻有一個人,略顯尷尬入不了群。
君長鳴的電話鈴聲響了,他打開一看,是大哥君長鶴的,心中禁不住冷笑,君長鶴也住在這裡,可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去看看他。
接通:「大哥?」
「有空了,回家照顧一下爸媽吧?」君長鶴乞求的語氣。
「知道了。」電話掛斷。
君長鳴在這一群人中,顯得尷尬。
「長鳴!」於錦這才想起在場的還有君長鳴,她對君長鳴印象有好也有壞,好的是作為君家人來說,他對唐簡很有親情。
壞的是……
「溫晴呢?」於錦問道。
這一大早上的,光顧著關注自己閨女,早把溫晴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你知道溫晴在哪兒嗎?」於錦又問了一句。
溫晴?
溫晴?
溫晴?
唐簡,雍紹欽,君長鳴,三個人同時想起了溫晴。
是呀!
溫晴呢。
從昨天到今天,發生了這樣的突發事件,全都忽略了溫晴。
「她沒在天琴灣?」君長鳴昨天和雍紹欽一起回來之後,就來到了醫院,到現在都還沒回家,他自以為的溫晴會在天琴灣。
「沒有,我一大早的去了你們的別墅,溫晴一夜沒回來。」於錦面色憂慮:「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晴姐昨天下午問我借五十萬,我去給她取了,可是當時我的賬號被銀行凍結,我現在想想應該是君長鶴搗的鬼,後來君長鶴圍殺我,我就沒顧上溫晴姐……」唐簡擔心的都坐不住了。
「別急簡簡,別急!」雍紹欽安慰著,然後目光看向君長鳴:「長鳴你昨天不是讓財務提現金交給溫晴了嗎?財務沒給?溫晴需要錢?她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提及此
君長鳴的心中五味雜陳。
溫晴向唐簡借錢了,她要做什麼?
自己昨天太衝動,去江城去的也比較急,後來沒顧得上問個清楚。這時候才突然想起,昨天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
掏出手機給昨天的那位財務打了過去:「小董,我昨天讓你提一百萬現金送到溫小姐辦公室你去了嗎?」
「我去了,溫小姐不在。後來又去了好幾次,溫小姐都不在。」財務小董彙報著。
「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君長鳴吼了一聲。
「君董,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呀,溫經理不在,我以為是去出短差什麼的,想著如果她急用的話一定會打電話給我的,如果她不打電話給我我肯定先把錢在存保險柜里,這是最安全的處置……」
好吧!
君長鳴臉上的黑線越來越黑。
顧不得再擔心唐簡,他知道唐簡現在已經安全了,有愛人有親人在身邊照顧,也顧不得回家看一下二老,他知道二老有傭人照顧,沒事的。
一路開車疾馳,他直奔公司而去。
進入公司內馬不停蹄直奔溫晴的辦公室,明知道今天是周六,他依然推了一下溫晴辦公室的門。
只一下
門就被推開了。
君長鶴疑惑的走了進去,辦公室內窗明几淨,一摞摞的文件井井有條,均在展示著溫晴的工作能力以及她的責任心。
這樣的辦公室,這樣的井然有序的文件擺放,令君長鳴看了突然有一種舒心的感覺,他在心裡欣慰的笑:「媳婦兒就是能幹。」
一瞥眸間,看到了一塵不染的辦公桌上,有一串鑰匙。
君長鳴拿起鑰匙一看,每一個單獨的鑰匙上都寫著:一號文件櫃,二號文件櫃,已完成策劃案文件箱,未完成策劃案文件箱,幾月幾號該簽的合同,幾月幾號需要修改文件。
等等!
君長鳴愣了。
這是……
交接工作嗎?
心中有一種極為不祥的預兆,掏出手機給溫晴撥了過去。
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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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會在晚上10點半以前,耽誤親們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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