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最近你臉色那麼差,我們去特色餐廳讓廚師給你燉點大補的食品,補補身子好么?」唐簡關心的提議,主要是想帶溫晴出去讓她散散心。
自從唐簡被黑閨蜜程頤可出賣然後又撬走了男朋友舒毅繼而遭到家變,這個期間全程都是溫晴陪著她,關心她,愛護她。
溫晴於她唐簡而言,像媽媽,像親姐妹。
溫晴那知性的笑,溫婉的脾氣,懂事隱忍的性格,無一不讓唐簡心疼。
唐簡一直在想,不知道溫晴姐對君長鳴的這份愛能維持多久?如果有一天崩塌了會怎樣?她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把君長鶴給她的那十個億分給溫晴姐一部分。
好讓溫晴以備將來之需。
以備將來之需?
很奇怪自己有這個念頭。
可唐簡萬萬沒想到,她所想到的溫晴崩塌的那一天,來的真真兒是猝不及防。
這是后話。
「姐今天真的哪兒都不想去。」主要是溫晴最近太累,精神不好,實在是懶得動:「簡簡,下周好不好?下周長鳴和雍先生去江城考察的時候,姐陪你和你媽媽我們三個大美女逛商場血拚去怎麼樣?」
溫晴提議道。
「也好,姐你休息吧,我們回去。」唐簡縱使再擔心溫晴,可溫晴終歸是比她大了十多歲,溫晴考慮事情總是要比她成熟且周到的多。
起身出了卧室,唐簡站在樓梯口處準備下來,卻看到。雍紹欽和君長鳴也正在談話。
「君見晚自那次在花市被暴打,就沒提過是簡簡所為?」雍紹欽不放心的問道,君長鶴將君見晚挨揍住院的消息封鎖,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去探望,以便探個虛實。
「她敢嗎?她兩次去『怡芙欣悅』鬧事兒,一次在商場里鬧事,都沒有告訴我大哥,這也是我越來越懷疑她真實身份的原因之一,若不是她心中有鬼,我就是再怎麼在背地裡威脅她,她也不可能不告訴我大哥。」
「那就好……」雍紹欽稍作安心。
兩人手中夾著名貴的雪茄,唐簡在扶梯上向下俯視兩個男人。
一個羈冷凜傲。
另一個雅痞邪魅。
一個面容剛硬峻峭。
另一個面容俊逸風儒。
前者雍紹欽。
後者君長鳴。
單看雍紹欽的時候,你會覺得他冷傲無情到令人看到了怕,卻不知他竟然是那樣的溫柔細心。
溫柔細心到能夠讓唐簡醉倒在蜜糖罐里。
而君長鳴。
單看他,他是那樣的溫文儒雅滿面春風,他的身上有一種幾代人傳承下來的貴族氣息,可他骨子裡對溫晴姐,卻是有著一種不容抗爭的大男人主義。
以及那種只有成年人才能懂得的男女平等。所謂男女平等,便是我只對我自己負責,而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彼此之間都能做到瀟洒自若來去自由。
不分男人和女人。
不分強者和弱者。
唐簡為他和溫晴的關係,倍覺心寒。
對君家,更是多了一種決絕。
「我想回家!」她下樓,嘟著嘴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突然的說道。
一張小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怎麼了簡簡?不準備宰姐夫一頓大餐了?姐夫錢包都放在這裡了,全盛京你想吃什麼,儘管宰姐夫。」君長鳴對唐簡永遠都有著鍥而不捨的耐心以及用不完的愛意。
「算了!只希望你能對溫晴姐好一點,一天到晚老婆老婆的喊著,你對她盡到做老公的義務了嗎?你們君家的男人,都這麼冷血?你大哥是,你也是?」唐簡喉哽的懟上了君長鳴。
溫晴氣色不好,心情不好。
唐簡的心情亦是十分難過。
「……」君長鳴錯愕。
唐簡直接跑了出去。
雍紹欽隨即掐滅雪茄緊跟其後。
一路追上她拉她上車,然後驅車回了雍王府,老爺子才剛回國,又那麼喜歡唐簡。
雍紹欽當然希望和唐簡一起趁休息日在家陪著老爺子。更何況,君家的事還不到該他雍紹欽插手的時候。
目送唐簡和雍紹欽離開天琴灣,君長鳴丟了手上的雪茄上樓來到卧室,一臉蒼白的溫晴正躺在床上歇著。
「簡簡都和你說了什麼?」君長鳴挑眉問道。
為了不被家庭的遺傳病延續下一代,他已經做好了不要孩子的決定,以至於,在他看來唐簡便是他們君氏兩兄弟,他們君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唯一的寶貴血脈。
以至於
在君長鳴的眼裡和心裡,唐簡比這世上任何女人,比這世上的任何稀世珍寶都貴重。
溫晴再好,於他而言,女人而已。
即便是再怎麼疼著寵著溫晴,他都不希望溫晴有一絲絲利用唐簡的念頭。
「什麼都沒說。」溫晴對君長鳴依然不慍不怒不溫不火的表情。她真的不舒服,懶得動。心情也糟糕的緊。
「算了……你心情不好,身體不舒服,我們馬上去醫院!」君長鳴的眸子瞧著病懨懨的溫晴,一顆心軟了下來,小女人還是很能牽動他每一顆神經的。
若不是父親身上那種家族遺傳病。
若不是他從小就目睹了大哥和兩任大嫂之間的恩怨情仇,君長鳴真的覺得,溫晴就是他此生不二的伴侶人選。
抬了步子來到她的近前,他一雙有力的臂膀同時插入她腿彎處以及腋下,將她橫拖在懷,準備抱了她強行送她去醫院檢查。
溫晴卻嚇得猛然往床的另一邊縮了身子:「長鳴你幹什麼!我不去醫院!我從小都怕進醫院,不到迫不得已,我不去!」
他突然間放了手。
若不是溫晴本就在床上,怕是要掉在地上摔得不輕。
君長鳴今天的耐性已經用到了極致,溫晴從來沒有這樣過,從來沒有跟他發過脾氣,從來沒有違逆過他,他已經習慣了那個對他順從對他體貼唯他是從的那個小女人了。
反之
他會不悅。
本來四年前他與她兩人初交往之時,他就是和她約定好的,兩個人都是成年人,都有足夠的能力對自己負責,所以,既交往,便是只論床笫不論其他。
而今
他與她早已越過了那個萍水相逢君子之交的界限,也的確是因為他捨不得她,以及看她那麼疼愛唐簡,而心生感激感動。
卻是
此時此刻的溫晴,真的令他有些許的生厭,難道是因為屢屢打破自己的原則,送她豪車車,為她升職加薪,在公司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力挺她怒斥她的主管,接她來天琴灣與他日夜相守同居,感覺自己已經對她的好到和她除了沒有領那張結婚證以外,和他的妻子他的愛人已經沒有半分區別。
女人!恃寵而驕了?
一定是!
女人都是貪婪的動物,前大嫂除外,親侄女除外。
其她全都是!
君長鳴的眸底里透露著絲絲冷色。
而這些,溫晴沒有看到,她只歪著身子朝裡面躺著,默默垂淚。
君長鳴雙手攥了攥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冷狠無情的話,與溫晴也的的確確是日久生情了。
不疼她不愛她,他君長鳴也做不到那般的狠。
「不願意去就不去,一會兒讓用人給你做點清淡可口的飯菜,趁禮拜天你好好休養休養,我回君宅一趟,正式告訴我父母親以及我大哥大嫂,我不會與張恬甜訂婚,更不會娶她。」君長鳴這話的意思也是想給溫晴表個態,想讓她高興高興。
但是溫晴依然側卧朝里,沒有回頭。
君長鳴轉身走了,十分不悅的走出了天琴灣別墅。
餘溫晴一個人睡在她與他的大床上。
淚流不止。
要怎麼辦?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懷孕了。
第一次說到底還年輕,才二十七八歲,上一次雖然不年輕了,可終究是他不想要的孩子,她只能忍痛打掉。
而這次
間隔上次才短短三個月。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基本上他們都是帶著安全套,即便他煩了不願意帶著安全套,他也都是處理在外,她腿溝處,肚擠處,都是。
從未有過放縱自己,將種子灑在她的身體內,是安全套出了問題?
終歸
她與他這段時間膠著太多,幾乎每相隔一夜他都要個不停。
男人的精力一向是好的出奇。
可是,與她而言。
常在河邊早,哪有不濕鞋?
她本就是易受孕的體質,亦或是,他的精力太好,精華太多。
總之,又懷上了。
孩子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不想要的,她想要孩子,比誰都想要,可她與他的這段戀情註定了她必須在他與孩子之間選擇其一。
離開他嗎?
平心而論,作為丈夫作為愛人他不合格。
可
人非草木。
與他相交了四年,即便僅僅是睡,也已經睡出了深厚的感情,她真的真的捨不得離開他。
瞞著他,忍著心中的悲涼與不捨得去了婦產科醫院,可醫生告訴她,這次懷孕距離上次流產時間太近了,沒有間隔半年,等於上次宮內的傷都尚未有完全復愈。
而她又懷上了。
如果再次刮宮,那這次加上上次子宮所受到的傷害,有可能會致使她永遠做不了媽媽。
晴天霹靂!
她是打算遵循長鳴的意思不要孩子,可她沒想到自己此生都會失去做母親的機會,這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她不能接受。
失去做母親的機會?
此生再不能當媽媽?
她不!
她不要!
手上撫摸著這個快兩個月的小生命。
孕四十五天的時候開始一直到孕三個半月,是孕吐最厲害的時候,現在是快兩個月,以後孕吐噁心的日子還會越來越厲害。
要怎樣跟長鳴生活在一起?
要怎樣告訴他,她想留下這個孩子?
他不會同意!
一定不會同意。
又一波的淚水,浸潤了枕頭。
天琴灣外面。
驅車而出的君長鳴的心境亦是煩悶到了極致,女人!女人真煩,原本以為小女人是這個世上最懂他的女人,原本以為她會是他的解語花。
會成為他此生的紅顏知己。
卻是
越是對她好,越是寵著她,她越是麻煩。
很懷念當初他在天琴灣而她在老舊公寓里的時候,誰都不欠誰,誰也不用過多的關心誰,彼此輕鬆,又彼此心靈相通,多好。
一根雪茄抽在手上,心神不寧的開著車子。
拐角處。
一個女孩赫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以內,女孩想躲已經躲不開了,嚇得一雙眼睛爭得圓圓的,小嘴張的大大的,手裡抱著貌似文件的東西也撒了一地。
「啊……」女孩一聲尖銳無比的驚叫。
幸好
君長鳴車技了得。
在即將擦住女孩身體之時,君長鳴一個急轉彎剎車,車子調頭撞在了一株粗壯的法國梧桐上。
法國梧桐被撞撞、破了好大一塊皮。
君長鳴的輝騰前車頭被撞的凹進去了。
他來不及觀察這些,而是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回頭去看已經嚇傻了的女孩。
女孩愣愣的站在那裡,彷彿失了魂魄。
她腳的周圍,灑落了一地的文件。
「小姑娘,你沒事吧?」君長鳴關心看著眼前的女孩,問道。
女孩大約二十齣頭,身上穿著一件肥肥大大的寬肩窄臀的灰色風衣,下身是緊身褲,腳上套著一雙極為好看的平板UGG。典型的小潮女打扮,女孩有著一頭不算太長的烏黑亮麗的披肩齊發,劉海也是齊齊的,像個純純的學生妹。
學生妹眨巴著一雙帶有長長睫毛的彎彎的眼睛看著他。
「來,坐我車上,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君長鳴十分紳士風度又頗具男人味兒的話語說道。
「哇……」女孩居然一臉的花痴的表情:「帥哥,你好帥哦,麻煩你給我簽個名好不好?」
君長鳴蹙眉:「說什麼呢,小姐你有沒有傷到哪裡,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他本人也是個喜愛貧嘴的男人,只是今天他心情糟糕,又因為是他開車撞人,所以無暇和小姑娘貧嘴。
倒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年齡小小的,即便是凝望著他的表情是一臉花痴相,卻也是花痴的甚為自信,甚為無辜,甚為純然。
極為的青春逼人。
小姑娘一雙彎彎甜甜的眼睛特別的有治癒感,那眼神,不笑的時候,都相似在笑。
「不用不用噠!」小姑娘緊忙搖頭,然後在君長鳴面前轉了個圈兒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呀,那個……帥哥白白!嘻嘻嘻。」
女孩說著就跑遠了,跑出去有一段路了,居然還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跑了。
君長鳴的眼眸朝地上瞄了一眼,地上凌亂的散落了十幾張A4的紙。
他蹲下身去看了一眼。
是個人簡歷。
姓名:宋瀠
起身將十幾張個人簡歷撿起來收好,準備放門衛室的保安處,看看女孩還會不會再回來找,君長鳴重又驅車去了君宅。
君宅
偌大的客廳內,奢華的真皮沙發上,君見晚居中坐著,左邊是君老爺子君老太太,右邊是君長鳴夫婦。
「小晚,現在走路姿勢好點了沒有?」江露雪擔心的主要還是君見晚的形象問題,如果君見晚一直都是私處肥肉贅生,凸出如下墜的羊奶子那般,那她不僅僅走路會是Q形狀腿,雍紹欽也不可能在要她這樣的醜八怪。
別說雍紹欽,就是換個條件稍差一點的男人,也不一定會要她。
「起來走兩步讓媽看看。」江露雪哄著君見晚。
君見晚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走動著,正好被剛進門的君長鳴看到。
一個上午了,心情都極為的不好,可此時看到君見晚這走路的樣子,君長鳴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親侄女唐簡呀!
你可是為二叔出了口惡氣。
瞧瞧君見晚那走路的樣子,就跟,就跟什麼?
「你要不要在兩腿之間塞個皮球夾著?我拍你重心不穩。」君長鳴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出來了。
這段時間他明裡暗裡搜索君見晚江露雪母女的證據也不是白給的,即便是上次在整容醫院裡沒有查到什麼結果。
可只一樣,打她一巴掌不至於眼角爆裂吧?
還有上次他問她這次臉怎麼沒受傷,她怎麼回答的來著?就因為害怕臉再次受傷,所以護著呢。
這說明什麼?
臉上動刀無數?
千瘡百孔?
為什麼會動刀?
為了整形整的跟大哥很相似吧?
瞧那眉眼,瞧那單眼皮,瞧那眼角,各處都跟大哥十分相似,可為什麼組合起來看著那麼假?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你們聽聽二叔說的是人話嘛!」君見晚很怵君長鳴,無論君長鳴侮辱她什麼,她都不敢反駁,可現在是在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面前,她若是不反駁,怕被看做不正常。
「君長鳴!你還是不是人!家裡只有這一個第三代,小晚可是你的親侄女,是你大哥的親生女兒,她親媽死的造,你不說可憐她,多疼疼她,你反而處處擠兌她!你嘴裡吐出來的是人話嘛?」江露雪猛的站起身來,指著君君長鳴破口大罵!
「長鳴!」君長鶴也站起身來:「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大哥……」
「否則怎麼樣?」君長鳴挑眉問道:「否則就不再把張恬甜介紹給我,否則就把張恬甜從我公司里撤走?」
君長鳴突然諷刺的笑了。
「你……」君長鶴真的無言。
他也後悔把張恬甜安插在長鳴的身邊,沒想到一個海歸美女。一個名門閨秀,竟然那麼木頭疙瘩似的一點都不靈活也就算了。
還傻不啦嘰的一點都抓不住男人的心。
門當戶對又如何?
給她創造再好的機會又如何?
至少得讓二弟能看得順眼吧?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
君長鶴還什麼都沒說呢,君老太太已經一個沙發抱枕扔在了君長鳴的身上:「死小子,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君家,對小晚漠不關心也就算了,你還諷刺她,你是親二叔嗎?滾!我沒這麼狠心的兒子。小晚也沒你這樣的二叔!」
「可以滾!」君長鳴懶得跟二老置氣,主要也是不想惹他們生氣:「我可以滾,但是我得先說明,你們怎麼把張恬甜給我弄進來的,怎麼給我弄走!張恬甜要是在想嫁給君家,你們倆,誰愛娶誰娶!」
君長鳴說的是君成臨和君長鶴。
「……」君長鶴。
「……」君成臨則直接被氣的鬍子翹起來。
「算了,那個女人你不想要也就算了,我跟你大哥也覺得不合適。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一樣,請你別把氣撒在小晚身上,小晚已經夠可憐了。」江露雪以退為進的語氣。
「哼!」君長鳴冷笑一聲什麼話也沒說,而是反身離開了君宅。
路上
掏出手機給張恬甜打了個電話,那一端,張恬甜正在前往溫晴的老家,得江露雪的痛罵,又得女伴宋瀠的點撥,張恬甜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若想讓君長鳴正眼看她。
首先得把溫晴除掉。
若要溫晴離開君長鳴,首先讓她後院起火。
看到手機來電是君長鳴打來的,張恬甜心中那個高興,立即接通:「君二少。」
「張恬甜,周一你不用來上班了,你被開除了。」君長鳴的語氣極為冰冷。
「你說什麼?」張恬甜簡直哭死的節奏。
「你聾子嗎?」
「不聾!」
「掛了!」
「等等,等一下,君二少,是因為溫晴你才開除我的是嗎?你那麼愛她?」張恬甜憋住自己哭泣之聲。
「是,她是我此生唯一愛的女人,我的女人!」君長鳴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和你門不當戶不對!她是外地來的女人!她甚至有可能家世不詳……」
「那又如何!」君長鳴回復張恬甜短短的四個字,然後絕情掛斷電話。
電話那一端,張恬甜恨的爪子都掐進肉里了。
收了線
十分不願意回到天琴灣面對溫晴那張不冷不熱的面孔,可君長鳴依然回去了,終歸是溫晴病著,她再不高興,出於人道主義,也要照顧她。
卻是回到別墅發現,溫晴不在家。
出去了?
不是病著么?
怎麼沒在家躺著?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她:「寶貝,你怎麼沒在床上躺著?」
「長鳴……」溫晴的聲音緩和多了:「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別擔心我。我晚上會回來的。」
「也好!」君長鳴心裡輕鬆多了。
終究兩個人也沒有婚姻關係,彼此又都是有能力為自己負責的成年人,無需束縛對方太緊,她要出去一個靜一靜,就隨她去。
他反而喜歡這樣子的她。
晚上再回來時,溫晴的氣色好了一些,脾氣也變得好多了,看到君長鳴一個人默默坐在客廳里抽雪茄,她悄悄的來到他身旁,趴在他腿上:「老公,你餓不餓?我給你帶回來了色拉豬排。你愛吃的。」
「回來了?」君長鳴掐了雪茄,挑眉看著女人。女人一張溫婉的小臉甚為好看,一雙含情脈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相似要化柔他的心似得。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按到在沙發上,三下五除二退卻了她的衣衫,將她一陣風捲殘雲的狠要。
期間
他發覺她迎合的他的時候不是那般的盡興,他以為是她身體不好造成的,一身汗濕的他舔著身下的小女人道:「以後不許跟老公鬧彆扭,要乖,知道嗎?不然老公還懲罰你!」
「嗯,知道啦老公,我會乖的。你餓不餓?快點吃飯吧?」溫晴柔柔的回答道。
「折騰你這一陣子,可不是餓了嘛!」君長鳴颳了一下溫晴細弱的鼻尖。
「我去廚房拿刀和叉,給你切了吃。」溫晴溫婉的笑著說。
君長鶴點點頭。
溫晴從他身下鑽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甚是勾人魂魄,她就這樣扭著小蠻腰扭著豐滿的臀去了廚房又回來,手裡多了刀叉和一杯牛奶。
坐在他的懷裡,她為他一小塊一小塊的切著豬排,然後小心翼翼的送到他的嘴裡,問他:「老公,好吃嗎?」
「沒你好吃!」他邪邪的道。
在她的小蠻腰上掐了一把,她垂了頭,羞澀的笑,手上的動作沒停,依然為他送著食物。
「還是這樣的媳婦好,老公都鬱悶一天了,這回心情總算好了,媳婦兒,你得向老公保證,以後永遠都要這樣,要不然就讓你負債纍纍!永世不得翻身!」君長鳴跟溫晴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想著他君長鳴身價數百億,媳婦兒無論如何也不會負債纍纍,完全一句玩笑話而已。
「嗯。」溫晴溫順的搭著。
然後抬眸問他:「老公,飽了么?」
「飽了。」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衣不遮體,該露的部位都是若隱似現,極為勾人,偏偏如此勾人的她還一口一口為他吃飯。
人常說秀色可餐。
即便是一口不吃,光看著她,他也飽了。
「那……我們上樓去,我去給你放熱水,給你洗澡,給你按摩,為你解解乏?好不好,老公?」她眸子真誠祈求。
那愛著他的一刻也離不開他的小眼神,幾乎一秒間便秒殺了她。
「老子現在只想干你!其他的排后!」他一個挺身起立,兩隻手臂也將她撈在了懷中,粗粗的喘息著,抱著她往樓上走。
她一雙小手推拒著他:「老公……你剛剛不是剛要過么,不要好不好,老公?我受不住。」
「就是要你受不住,如果一個男人能讓老婆受得住,還是男人嘛!」他不準,而是一記強硬的吻,落在了她的之上。
深夜
他熟睡
她醒來,凝望著這個他愛了多少年的,比她小了三歲的男人,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了。
是呀
人生不盡然,有四年已足夠。
她溫晴,不貪心。
周一
溫晴的氣色好了許多,君長鳴讓她休假不要去上班了,然後再調兩個貼心點的傭人照顧她,可溫晴不願意。
一直以來,她都是個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員工,在雍氏財團旗下的這個分公司工作十幾年來以來,她鮮少請假。
她不同意,君長鳴也就隨了她。
先君長鳴一步早早來到公司,卻看到比她來的更早的還有張恬甜,坐在公司的前台接待處,一臉的橫眉冷對。
不是已經被長鳴開除了嘛?
她還來公司幹嘛?
溫晴對張恬甜不加理會,徑直往自己辦公室走去,卻是被張恬甜在前台接待處橫加攔住了:「溫晴!你死定了!」
「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干?」溫晴淡淡的笑,真是可憐這個女人,堂堂大行長的女兒,一個海外留學多年的雙博士,卻是處處做著讓人可憐至極的事情。
在公司里內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是領著副總的頭銜,可,她除了在公司里秀著她的各種各樣的奢侈品名牌讓那些普通女職員眼饞妒恨之外。
其實分外可憐。
經常跟在君長鳴身後像個哈巴狗似的,君長鳴卻是要麼不理她,要麼就是當著很多人的面給她一頓羞辱。
從不給她留一絲顏面。
公司上上下下的同時為此都背地裡嘲笑她。
溫晴心想,要是我,早就不呆不下了,一個男人而已,不嫁又如何。
而張恬甜依然每天不知羞恥的跟在君長鳴的身後,那又如何?還不是到頭來仍然得被君長鳴開除?
兩個女人在前台大廳內對峙了一分鐘,溫晴實在覺得無聊:「我要是你,人都已經被開出來,真的沒臉在來公司里,你居然還來……你也真是可憐的沒誰了。」
「我會讓你比我更可憐!」張恬甜一點名門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好!等著你!請你讓開,我要工作。」溫晴推了她一把,徑直近了公司內,卻是身後,張恬甜冷笑的聲音傳來:「你老爸是你們老家的打鐵匠,你老爸娶了個后媽給你生了兩個弟弟。」
「威脅我嗎?」溫晴笑道:「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海外留學歸來的,倒很像陰溝溝裡面爬出來的?好吧!就算你威脅我,那我就實話告訴你,我跟他們,跟我后媽,跟我爸。早在十五年前我十八歲上大學那年,就已經跟他們斷絕一切來往了!你拿他們,威脅不到我!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叫保安攆你滾!」
說完,溫晴徑自近了辦公室內。
一上午都在處理工作,並未關心張恬甜後來又在公司鬧了還是沒鬧,她無暇關心於她,只想儘快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好做個了斷。
這一忙就忙到工作餐都誤了時辰,還是君長鳴打電話提醒她,怕她胃口再不好讓她快點去吃飯,她才走出自己辦公室。
經過前台的時候,看到一個前來應聘的小姑娘正在向前台介紹自己:「您好,我叫宋瀠,是來應聘總經理助理的。」
「宋瀠?」溫晴愣了一下,不是名字讓她熟悉,而是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她不禁多看了一眼小姑娘。
心中越發的疑惑了。
吃了飯回到自己辦公室。
溫晴拿起手機給唐簡打了個電話。
手機很快接通,唐簡抱歉的語氣關心的問道:「姐,你身體好點了沒?那個……紹欽的爸爸剛從國外回來不久,我和紹欽還沒陪老人家過過周末,所以昨天我們兩個陪著老人出去玩兒了一天,都沒來得及問問你身體好點沒。」
「姐身體挺好的。」溫晴心中一股暖流劃過,在盛京生活了這麼久,同事認識的很不少,同學也有不少,但是真正關心她的照顧她和她惺惺相惜的也只有唐簡這麼一個小朋友。
「嗯,姐,你找我有事兒嗎?」唐簡問到。
「簡簡,你知道周五晚上我們一起去西餐,卻是被兩個女人打擾了沒吃成,有印象嗎?」溫晴問道。
「有啊,不就是君家給君壞蛋定的那個傻媳婦嗎,張恬甜對吧?」唐簡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姐?」
張恬甜身邊那個和她一起的女伴你還記得嗎?
還真不記得!
唐簡皺著眉都想不起來什麼樣:「不記得了。怎麼了?」
「今天來公司應聘的一個女孩,我覺得有點像那天和張恬甜一起的女孩。不過算了,大概巧合吧。雍氏財團那麼大,全盛京是在這裡上班的很多,沒事了簡簡,你工作吧,姐也要忙了。」
「嗯。好的姐,你注意身體。」
收了線
唐簡繼續忙於工作中,距離君家的壽宴越來越近,前來量身定做的名門貴胄們也越來越多,唐簡的工作也日漸繁忙起來。
雖然瑞總裁和顧雅瑩都知道她是雍紹欽的女人對她畢恭畢敬,私下裡也勸她讓她不要那麼賣力不要那麼拚命。
甚至瑞佑安明著告訴她可以為她找個能力很強的助設,為她做著她的一切工作,最後署她姓名就可以了。
「槍手嗎?」唐簡直白的問瑞佑安。
「啊……」瑞佑安被唐簡問的還真的啞口無言,的確是想給她找個槍手代替她工作,主要是怕她累著,可從小姑奶奶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顯得齷齪呢?
主要小姑娘別看是雍紹欽的人,可周身都透露著一股子清高傲然之氣。
「我不需要槍手,瑞總也不用把我看得高人一等似的,我就是您的一名普通設計師,我是靠我雙手靠我的本事和能力吃飯的,僅此而已。」唐簡平淡的語氣說道。
「好吧……」瑞總裁無奈。
如此以來
公司里的同時難免對唐簡又另一層看法,既然是盛京最強勢的男人雍四爺的女人,不應該在這裡工作吧?
應該也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是雍四爺最寵愛的女人,就連曲麗麗都比不上的女人,或許比曲麗麗更為受寵一些,可也僅僅只是取代了曲麗麗的位置。
卻依然如同曲麗麗那般,無法被雍紹欽納為正妻,而僅僅只是得了雍紹欽一時的寵愛罷了。要不然,怎麼能夠容忍得了讓曲麗麗也同她一起在這裡工作哦。
還不早把曲麗麗滅的體無完膚了?
儘管如此。
同時的一輪也都是背地裡,小聲的,不公開的,甚至是無任何傷害的,表面上都還是十分認可唐簡的工作能力。
那些屬於唐簡負責的屬於君家應邀行列的客戶們,也都對唐簡這麼一個小小的設計師畢恭畢敬,在唐簡的工作過程中極為的配合,以至於,唐簡雖然負責了五十個款式。
進行的又快又有次序。
一晃三天就過去了。
唐簡突然不想讓日子過得那麼快了,因為過了周四便是周五,而周五,便是雍紹欽去江城考察的日子了。
真的不想與他分開。
一時半刻也不想與他分開。
因為是時光有限,分開一時便少一時。
坐在貴賓接待室里,唐簡趁著等待下一個客人前來溝通的時刻,心裡暖酸複雜的縈繞著這些情絲。
客人已經進來了,她尚不知。
「你就是唐簡吧。」一位女性的聲音。
「呃……」唐簡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抬眸,她看到了一位年齡大概在五十歲上下,卻是保養的非常好的女人。女人面頰白皙,五官立體感很強,顴骨有些高,一雙眼眸生的頗為犀利。
幸而女人帶著一副金邊眼鏡。
不過唐簡看她的時候,心中依然略有些發緊,潛意識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難以接觸。
果然,女人開口便讓唐簡吃驚:「唐簡,你把我們家小毅害得好慘。」
「舒毅?」唐簡下意識的問道。
「對,舒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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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扎,今天上傳好難哦。難死我了。系統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