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來秦如月鬱悶到五臟俱焚。鬱悶到內分泌不調,鬱悶到月經都不能按時來了。
導致小色斑,暗沉色,統統朝臉上撲。
雍紹欽兩個月都沒來過『欽雨軒』了。
兩個月!
可不是要想煞她的一顆奴奴的小心肝?
到最後,她經常跑到雍紹欽的客房裡穿上雍紹欽的衣服去睡覺。
卻是
大半夜乃至一整夜的睡不著。
導致黑眼圈掛在臉上像大熊貓。
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撅著個屁股到處亂翻,已經將欽雨軒的雍紹欽的整個卧室都翻了個底兒朝天。
卻沒有發現那塊翡翠玉墜。
那塊上面刻有『簡傲絕俗』的,絕對貼合她秦如月,也絕對屬於她秦如月的玉墜去了哪裡?
他不可能送給別人。
因為只有她這般深居簡出,住在猶如仙境,如此貼近大自然的山頂別墅里被男人愛寵的圈養著,與塵隔絕的清雅女人,才配得上那四個字。
簡傲絕俗
秦如月這樣想著,卻忘了照鏡子,鏡子里的她眼圈暗黑眼神暗毒,哪裡有一絲清雅可言?
再說
她只是這幾年裡被雍紹欽圈養著才沒有沾染塵埃。
之前完全不是。
想當年就因為楚晉陽是窮酸男白手起家,身上沒有雍紹欽那種與生俱來的貴奢氣息,沒有雍紹欽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以及沒有就雍紹欽在軍方那種絕對的優勢。
她便打心眼裡看不上楚晉陽而一心想跟了雍紹欽,卻是楚晉陽把她當成寶貝一樣,而雍紹欽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無奈。
她只好狠心到底,設計將楚晉陽害死。
如此便可以一舉兩得。
可以擺脫楚晉陽,又可以借楚晉陽和雍紹欽的關係,將她拜託給雍紹欽照顧。
果然
五年以來,雍紹欽當她女朋友一般,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吃穿用度,全都是享受著盛京市最好的生活。
雖然她足不出戶,但她知道,她比盛京市名門闊太的規格都高,之所以選擇足不出戶的過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日子,完全是想藉此來俘獲雍紹欽的心。
結果,自己蟄伏了五年。
偽裝了五年!
五年吶!
雍紹欽都沒有碰她一手指頭,她雍太太的頭銜,她豪門闊太太的美夢還要做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真?
好在來了一線生機。
她看到了他為她準備的那枚翡翠玉墜,以及她親耳聽到他為了她而跟盛京的名門君見晚退了婚。
可他
竟然兩個月都沒來了?
突發了什麼狀況?
不僅如此,那枚即將要送給她的吊墜呢?
也沒有了。
兩個月沒見到雍紹欽,打電話也是關機狀態。他到底怎麼回事?情急之下,她打了他助手葛天旺,那個被她叫做為狗的男人的電話,結果也是關機。
什麼情況?
她偷偷的去了他公司一趟,結果這才知道,原來他去了國外。
她心中猛然輕鬆,去了國外了電話肯定是打不通的。可那枚吊墜什麼情況?
心癢難耐,心急。
她一鬼使神差的一個人來到玉器一條街,在這裡東溜溜西逛逛好幾天了,結果真讓她發現了苗頭。
玉器街的最末端一個不起眼的小衚衕內,有家玉器行的店面雖然不得市口,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算太多。
卻是
好像每個從那裡出來的人都在交談著簡傲絕俗』好貨色,好品種。鎮店之寶之類的。
簡傲絕俗?
好貨色?
鎮店之寶?
太巧合了吧?
她也進去過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但她不死心。
堅持在這裡溜達了五六天,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今天,在這條小衚衕內,她竟然見到了她的仇人。
那位去過欽雨軒兩次,雙腿掛在雍紹欽腰上被雍紹欽親昵的摟抱在懷的野女人。儘管她不知道野女人姓甚名誰。
但她卻是能將野女人扒了皮認到骨頭裡。
因為,五年了,雍紹欽只帶過一個女人回欽雨軒。
噢!
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一定是野女人偷了那枚價值連城的玉墜?而紹欽在著手追查野女人,以至於在沒追查到玉墜下落之前,怕她傷心,所以兩個月都沒有回來欽雨軒?
紹欽呀!
你一世英明,怎麼沒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跑到國外去追查,卻沒想到,野女人就將玉墜賣到了距離你最近的玉器行。
秦如月目空一切的看著玉器行的店老闆。
『雍氏財團』?
店老闆心中一怔。
他是剛到盛京不久的外省人,對盛京不了解,但是『雍氏財團』的名號他已經有所耳聞,既然女人能夠直接找到他,並提到了上等翡翠,那她一定是知道了蛛絲馬跡。
可
怕什麼?
翡翠不是他偷來了,是他花錢買來的。
「小姐的意思?」小店老闆已經換成了極為恭敬的語氣。
「有還是沒有?」秦如月急死了。
「有。」老闆不敢不說實話。
「簡傲絕俗是嗎?」秦如月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小店老闆更加震驚了:「……是的小姐,現在是我們的鎮店之寶。」
「一個身材瘦高長得比我差一點的女孩賣給你的吧?而且,以很低的價格賣掉的吧?」秦如月幾乎十分肯定的問道。
「……」小店老闆狠狠的愣了。
然後點頭。
秦如月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她眼裡放射著毒辣的狠光對小店老闆說:「那個小偷現在就在外面不遠處,不想死,想立功的就跟我去抓人!」
「是……小姐。」小店老闆就快嚇尿了。
秦如月一個轉身,飛快的跑了出來。
唐簡併未走遠。
她依然在徘徊中,在想辦法怎樣才能將貨真價實的翡翠玉墜贖回來,正低頭思索中,一個女人如同獅子般的狂吼:「野女人!哪裡逃。」
與此同時,秦如月與小店老闆一左一右兩人分別架住了唐簡的胳膊,猝不及防間,將她雙手背在了後面。
「幹什麼你們!」唐簡掙扎著。
「臭女人,野女人!終於被我抓到你了。」秦如月罵著,將唐簡的一隻手臂交於玉器店的老闆,然後轉到唐簡的前面,插著腰,用手指著她:「你膽子也夠大,竟然敢偷紹欽的東西!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知不知道那翡翠玉墜是紹欽送我的求婚禮物?」
「你說什麼?」唐簡狠狠的瞪著秦如月。
經歷了爸爸的去世,程頤可和舒毅的背叛以及自己波折的身世之後,已經令唐簡變得不再是以往象牙塔的白雪公主。
自己雙手背別人掣肘著背在後面她根本都不驚慌也不害怕,她手上的那束手串是雍紹欽送給她的全球最尖端的定位系統,一旦她暗了下去,無論她在哪裡,雍紹欽都能準確無誤找到她並營救她。
她是聽到秦如月那句:「紹欽送給我的求婚禮物。」令她心中煩惡了。
「你這女人,花痴病犯的夠嚴重的,紹欽送你的求婚禮物,你白日做大夢的吧?紹欽拉過你的手嗎?」唐簡毫不留情的戳著秦如月的痛處。
「說什麼呢你!」秦如月一下子被揭了老底,惱羞成怒極了,偽裝了五年的嘴臉此時也撕下了面具,她齜牙咧嘴的伸出手臂就要去打唐簡的臉。
卻是
她胳膊太短,個兒比唐簡矮了太多。
而且唐簡最近幾日和人打架打的有經驗了,沒等秦如月巴掌招呼上來,她的大長腿卻在下面先下腿為強了。
誒呀!
那一腳下去,如果僅僅是唐簡的腳還沒有那麼大力道,偏偏有個玉器店的老闆在背後借給她了一把子力氣。
那一腳下去,將秦如月踹的嗷嗷在地上翻滾,疼的她半天站不起來,而且小腹處熱辣辣的,翻滾洶湧。
緊接著,一股熱流順暢的涌了下去。
表示
地面上殷紅一片,不是鮮血。
而是……
嗯
表示
內分泌不調例假幾個月都不來,在吃了中藥呵斥了傭人都沒有管用的疑難病症。
好吧!
被唐小簡童鞋一腳給治好了!
表示
唐小簡童鞋可以客串一把江湖郎中了。
「快制住她。她是小偷,女盜竊犯!她包包里裝的應該也是銷贓物品吧,你們快制住她,等一下雍先生來了有賞。」秦如月已經管不了自身的骯髒與難看,而是大吼大叫著。
圍觀者越來越多,有幾個人聽從了秦如月的叫喊,和玉器店的老闆一起去扣住唐簡的手腕。
結果
一不小心便按下了她手腕上的按鈕。
一瞬間
長空下響起了一道高深的警鳴。
只一聲。
雍紹欽便聽到了,跟隨在『怡芙欣悅』附近的幾個保鏢也聽到了。
保鏢們還不知道唐小簡同學已經脫離了他們的視線,他們只是聽到聲音不在區域範圍內,然後立刻開啟了定位搜索。
與此同時
雍紹欽也放下正在開的會議,而快速的開啟了定位系統然後和保鏢們聯繫上了。
不是在『怡芙欣悅』上班呢嗎?大工作時間的跑哪兒去了?瞎跑什麼呢?是不小心碰到了手串還是遇到了危險狀況?
小妮子!
真不讓人省心。
本來打算好的今天上午將例會開完,跟各個領域的董事們溝通完下個星期的工作,然後下午帶小妮子去趟天琴灣,看看別墅里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等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於錦媽媽就可以入住了。
卻是……
「四爺,小姐的位置已經鎖定好了,在玉器一條街!」保鏢們隨時都和雍紹欽保持通話中。
「馬上調就近的人手過去,我隨後就到。」雍紹欽一聲令下。
「是!」
結束了通話,雍紹欽一刻也沒停的便出發了,坐在車上的時候才突然想到:「玉器行?」
小妮子又去玉器行幹什麼?
難不成她依然不想讓媽媽住進天琴灣,而去賣她手上的那款手串以此來為換媽媽換取房產?
可,也不夠用呀?
手串很普通,碎鑽寶石水晶三種相結合的,價值不過幾十萬。
突然
雍紹欽想起了那枚價值連城的玉墜。那枚上面雕刻著『簡傲絕俗』四個字的,他專門為了她而拋了一整塊足夠打磨十副手鐲卻只要了核心一點點的透明度極好,好到足以媲美嶄新的玻璃的,老坑玻璃種翡翠。
他的心一下子抽緊了。
陰鬱了。
不是因為小妮子賣不賣翡翠。
而是,誰若敢摸一摸那翡翠,誰要敢碰一下那塊翡翠,那麼下場只有兩個。
不死
即廢!
玉器行那邊。
誰都沒有注意到長空的警鳴,以為是市內正常的鳴笛系統,幾個男人掣肘著唐簡,卻也是沒有把她怎樣,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幫忙制住壞人是公民義務,但是打人這事兒誰都不願意觸犯法律。
唯有秦如月,她顧不上自己褲襠里流出來的污濁之物滴滴答答濕了褲子,后臀部殷紅一片,屢屢想去撕扯唐簡的頭髮想去打唐簡的臉頰。
她要將這兩個月里對雍紹欽的思念之怨,對她即將得到玉墜卻沒有得到的怨恨,以及原本就嫉妒野女人被雍紹欽抱著進屋又用在懷中的怨恨,全部發泄在唐簡身上。
結果卻是
每次都無法得手。
沒辦法,她個矮,唐簡高她足足一頭,她腿短胳膊短,而唐簡天生大長腿。
只要她一靠近唐簡,唐簡便一腳踹過去,而且身後抓住唐簡的人員越多,唐簡踹秦如月就踹的更狠,因為後面可借的力,夠給力。
而且
每次都準確無誤的踹中秦如月的小腹。
秦如月簡直能哭死的節奏。
明明是她逮住了野女人,明明是該她教訓野女人的場面,為什麼次次都被野女人完虐?
踹的她小腹痛的像是被幾十個男人在裡面亂絞一通的趕腳。
她被踹的快要直不起腰來了。
而且
隨著被唐簡踹的次數的越多,她的脈絡就越通暢,聚集了三個月的污濁之物,啊,如同傾泄的閘口。
汩汩奔涌呀。
好吧
表示
其實有很多人看客捂嘴偷笑,皆因為她說她是雍四爺的女朋友,皆不敢放聲大笑。
人群中
擠進來幾十名黑西裝黑墨鏡的威肅冷凜的男人,圍觀者以及掣肘唐簡的人們,以及秦如月瞬間都愣住了。
閉嘴了。
什麼情況?
還沒報警呢怎麼來了這麼些人?
不對?
好像也不是警察吧?
「請問,哪位是雍四爺的女人?」為首的黑西裝問道,他很想猜測是不是這位渾身帶血的雙股縫間依然汩汩滲血的女人。
但
看到女人一副乾巴巴的像是多年沒吸收過水分如同殭屍一般的身架和臉,以及臉上那星星點如同蠅子屎一般的斑點,還有那黑眼圈。
靠?
會是四爺的女人?
四爺如此之強壯,雨露如此之豐沛。
她的女人竟然如此乾癟癟?
不太可能。
可那囂張跋扈的態度吧……
「還是打個電話問下四爺吧。」為首的男人為了保險起見說道,然後掏出手機跟雍紹欽撥了過去,很快,電話通,雍紹欽很急的語氣:「看到小姐了么?小姐有沒有大礙?」
「四爺……」男人語氣緊張:「我們,沒見過小姐,認不清,有位小姐說她是您女朋友……」
「女朋友?」雍紹欽愣了一秒,他和小妮子老公老婆的相互稱呼對方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說是他女朋友,一定不是小妮子。
那會是誰?
「在場有幾個女人?」雍紹欽問道。
「被圍觀的有兩個女人,一個自稱您女朋友的女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不到一點點,身材偏瘦,有點……乾癟,臉上也是乾巴巴的,黑眼圈很重……」
「行了!」雍紹欽一聲呵斥。
這形容,怎麼可能是小妮子。小妮子天天承他雨露滋潤,吃飯方面又有王媽精心照料,膚色潤澤光滑的很呢,再說了,身高也對不上號。
那,自稱他女朋友乾癟醜陋女人到底是誰?難不成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
「另一個女人呢?」他急切的問道。
「好像是……盜竊犯。」保鏢如實介紹的唐簡的情況:「已經被在場的人扣押了起來。」
「你他媽的給我說重點,身高,膚色,相貌,衣服,表情!再不說重點,限你半小時內自裁!」雍紹欽極驟的狂怒一聲吼。
小妮子的安全到現在還沒有確定,叫他如何不急?前排司機一直有用藍牙打她手機,能接通,可,一直無人接聽狀態。
雍紹欽要瘋了。
「被掣肘的女孩身高一米七多,很漂亮,包子頭(丸子頭),上身穿綠色灰色格子的肥肥大大的襯衫,下身……」
「媽的!」沒等保鏢彙報完畢,雍紹欽這邊已經罵開了,怪不得!
怪不得小妮子手機無人接聽,原來她被別人控制住了。誰他媽如此膽大包天?
「給我救人……」媽的,手機沒電了,雍紹欽狠狠的將手機摔在了車裡。
「四爺,我們到了。你看,前面圍了很多人。」司機將車停下,提醒雍紹欽。
雍紹欽立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的朝人群聚攏的地方走進,看到一個下身流血的女人正囂張狂傲的對著他的小東西,亂噴亂罵。
他可憐的小東西正被幾個人抓住手臂別再後面。卻是一臉的英姿氣概,以及不屑的神情。
不僅如此,就在女人再一次靠近他的小東西的時候,小東西竟然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那女人的肚子上,把那下身流血的女人踹的仰面八叉。
而抓著她腕子的幾個男人,倒像是她的幫手那般了。
誒呦……
怒急攻心了一路上的雍紹欽突然想笑了。
「四爺!」人群中心,保鏢之首叫了他。
四爺?
剛剛爬起來的秦如月一轉身看到了雍紹欽,她激動喜悅的哭了,語氣嬌弱的猶如空靈仙子:「紹欽,快把你西裝脫下來給我圍上,人家……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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