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來這裡了?
怎麼可能?
他沒問過她的住處,怎麼就來了?
手機掉在被子上。
她忽略了自己只穿了白色小碎花的純棉睡袍,內里空著。
便光著腳蹬蹬跑到門口,順著貓眼向外看。
真是他!
他來了這裡了,悄無聲息的。
心在嗓子眼突突的跳。
門開了,他進來,再關上。
她如受驚小兔子般凝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你怎麼會來?」
他沉臉不語,看了玄關處的鞋櫃一眼,將拎著的東西放在柜子上。
轉身,目注她。
她低頭,望著一雙凝白的腳丫,心虛於自己內里的空蕩。
沒有任何預兆。
他煞風驟襲一般摟住她將她推擠到門上,舉高她雙手固定到頭頂上方。騰出來的另只手霸道的扣住她腰肢以下部位。
用力收緊再向上一提,她便只有腳尖著地了。
身上使不上力,她整個重心都在他身上,被他掌控著。
「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老公立刻扯了你等不及床上直接地板上要了你?」他眯眼魅惑的開口。
在她面上吐氣如狂。
不等她答,他又欺了上來,蹭的她有觸電的麻感:「說,要我怎麼懲罰你?」
她又驚又駭又羞。
想要告訴他她內里空蕩,上下都沒穿小可愛,可又怕對他是個提醒,她只好勉強將面頰別開,不看他,只求道:「你剛才同意了的,我叫錯你了你不懲罰我。」
「嗯,沒錯。」他承認。
邪壞的唇角已經觸碰到了她的。
她將頭顱別的更開:「那你還……」
她對男女之事絲毫不諳,只剛才聽溫晴說,第一次她會腿酸腰酸一天都下不了床,在媽媽弟弟妹妹尚在水深火熱之時,她不能現在就跟了他!
「我答應你你叫錯了不懲罰你,沒說你叫對了不懲罰你。」
她十分意外的抬眸凝向他,他真的是讓她叫他老公?
是呀
他沒說你叫對了不懲罰你。
她無話可說。
唇,更是無處可躲開。
他不費吹灰之力便銜住了她的。
天旋地轉間,他嘗盡了。
鬆開她,她綿軟無力唯能嬌喘,他抄底抱起她問道:「軟了?」
「嗯。」
「好受么?」
「難受。」她眼圈紅了,小手胡亂的打他,有莫名的欲索不到的委屈。
「乖,不哭,你現在不能,等料理了你家裡的事,我再狠要你三天三夜,老公一定滿足你。嗯?」
「嗯。」她傻傻的答。
「小傻瓜!」他輕嗤,颳了下她鼻尖問她:「吃飯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吃?」
「等你電話,吃不下。」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了,他懇打電話給她,懇到這裡來,那就一定會幫她處理家裡的事。
「吃飯。」他抱著她的一隻手在鞋柜上一勾,挑起他帶過來的食品:「餐廳往哪走?」
「沒有餐廳,就客廳吃。」
將她抱起坐到布藝沙發上,取出餐點,盛京最有名的蟹黃湯包,紅棗稀飯,還有一份蝦仁絲瓜菜。
他取,她看。
突然有了食慾。
一天都沒吃飯,胃裡不宜大魚大肉。太簡單了又沒營養。擺在她面前的正好清淡且營養豐富。
他想的真周到。
「我餓……」
她想說,她餓了,想狼吞虎咽,可他在面前,她不好意思。
「知道!但是八分飽,不能撐!」停了一下:「要我喂?」
她小臉兒一紅:「不要。」
「你吃,我參觀你的房間。」
「嗯?」她想拒絕,可轉而一想拒絕等於白說,遂點頭:「嗯。」
進入這條小衚衕他心裡就陰沉,一個小姑娘住這裡多不安全,進了這個老掉牙的小區卻又讓他發現,到處都是在飯後攜手散步的人。
場景溫馨,生活氣息很濃。
進了小妮子的房門,客廳里的布置又吸引了他。
這是個老式的小一居,總面積四五十個平方那麼大,客廳狹窄,採光度也不好。
可
被唐簡用暖色調布置的室內明亮潔雅,十平小客廳內放了一款淺灰配黑的素雅布藝沙發,沙發前面放的是乳白色圓形小桌子。
當茶几和飯桌。
桌子下面的第二層擺放很多女性雜誌。
房間很樸素
卻是簡單幹凈不失小情調,而且又有種緊湊的溫馨感。
穿過客廳推門進去是小卧房。
卧房內更是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條且琳琅滿目,光是宜家攜帶型壁櫥內的各款衣服,就很勾動雍紹欽的心。
還有那單人鋼絲床以及床上用品,無一不顯得纖塵不染。
多有小情調。
真想在這睡一覺。
卧室外是露天小陽台,陽台上放著各式各樣小盆花,有吊籃,有綠蘿,有仙人掌,有高山流水。
以及一張淺咖色小藤椅。
傍晚
坐小藤椅上看樓下形形色色的人群,比在山頂欽雨軒里享受大床房都要愜意。
這小窩,實在妙極。
回客廳再看她,她吃的津津有味細嚼慢咽。
他的眸光中儘是柔緩之色。
小姑娘看似柔弱嬌嫩,生命力卻極頑強,家裡發生大事,她能亂中求穩前去向他求救,足以說明她百折不屈的性格。
她只是不張揚,但絲毫不懦弱。
而且
她珍愛生命。
第一天他偶遇她向她求救他就沒有看錯她,今天,她面對以自殺來博得他同情的秦如月時更是說了一句:「我不想褻瀆一條生命。」
他欣慰,此生遇到了她。
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珍愛她。
那個舒毅,傻得真是沒誰了!
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她突然不吃了,小巧的唇邊沾了飯菜汁液,他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的為她拭擦。
「飽了么?」他問。
「八成。」她調皮的語氣。
「晚上我不走了,你侍寢?」他沉著的語氣。
她驟然臉紅:「晚幾天好嗎?」
「哈哈哈哈。」
他狂肆一笑,陡然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明天上午十點,我來接你回你老家。」
「嗯。」
送他致門外,她突然雙手握住他手腕。
「不想我走?」他問。
她踮起腳尖,雙臂纏上了他脖頸。
不說話。
「乖,回去睡,明天上午我來接你。」
她窩在他頸項里,依依不捨。
他略用強的拿開她的手,一步兩階的下了樓,如不這樣,他怕他走不了。
關了門,她捧著自己小臉走神很久。
直到深夜十點,她才拿起手機撥通一組號碼:「喂,程頤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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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愛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