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不再在意
第401章不再在意
南宮羿一邊抱著北承瑤一邊向九幽教趕去,一路上不斷的給北承瑤輸送內力。
或許是北承瑤的傷並沒有那麼重,或許只是一時的凍僵,北承瑤的身體慢慢有了些溫度。
「哥哥!」喃喃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南宮羿抱著北承瑤的手微微一緊,低頭看了眼北承瑤,還沒有醒,剛才只是囈語而已,心中剛升起的喜悅便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逐漸升起的是一陣怒火,咬牙切齒道,「混蛋,我不是你哥哥!」
但是北承瑤依舊在昏迷,又怎麼聽得到呢?她混然不覺,但是似乎又感覺到什麼,往南宮羿懷裡蹭了蹭,呢喃道,「南宮羿!」
南宮羿幾乎是獃滯在原地,他沒有想到北承瑤會喊出他的名字,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北承瑤還是安靜的靠在他懷裡,如果不是身上受傷,臉色有些慘白,大概會是一副溫馨的場面吧?
南宮羿心頭逐漸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苦澀,有些難受,有些傷感,同樣,帶著一些安心與歡喜。大概,只有昏迷時的北承瑤,才會毫無顧忌的表現著自己真實的內心。
似乎,在這一瞬間,他對北承源所有的嫉妒都煙消雲散了,眼裡只有北承瑤一個人,而這一刻,他總覺得,在北承瑤心裡,他其實是很重要的,縱然在她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她的哥哥,但是他南宮羿,從來都是南宮羿!
也是,她和北承源十幾年的感情,又豈是他在北承瑤身邊不到一年的時間可以比的?何況,北承瑤的感情,從來都不會浮於表面,十幾年來只在乎一個人,她對她哥哥的感情,怕是早已深刻入骨,放不下,但是不會放不開,即便她和北承源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還有那濃濃的血緣關係。
南宮羿覺得,之前縈繞在心頭的愁雲似乎消散了,而更多的,是信任,他相信北承瑤說的話,在她眼裡,北承源是北承源,是哥哥,而他南宮羿,才是她所愛的人,是她期待陪她一起走下去的人。
妙水在一旁沉默的看著,不開口打擾,也不開口催促,南宮羿和北承瑤,她都不了解,也是第一次接觸,只是因為教主的命令才接近的,只要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南宮羿不由自主的逐漸抱緊了北承瑤,朝九幽教趕去。
……
九幽教中算是一片安靜,無憂回去后便躺到床上休息了,她只是最近過於勞累,受傷沒有好好休息,才生了病,幾天就可以恢復過來。
而唐可心,夜瀾絕和夜瀾塵在另一個房間里,三個人圍著桌子坐著,幾個人沉默不語。
唐可心上下打量著夜瀾塵,沒有避諱,夜瀾塵手中握著杯子,不斷的的摩挲著,心中忐忑不安,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夜瀾塵想了又想,呼了口氣,才慢慢開口,臉上有幾分笑意,「可心有喜了,恭喜三皇兄了!」
夜瀾絕微微一笑,眼裡多了幾分柔和,沒有開口。
「還要多久孩子就會出生了?」夜瀾塵有些好奇的問。
「不到四個月。」唐可心清淺一笑,淡如清輝,眉眼裡似乎能滲出水來。
「嗯!」夜瀾塵也是一笑,眼睛里有幾分光芒,「是要在這裡生產的吧?」
唐可心和夜瀾絕都是一愣,夜瀾塵也察覺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頭微微垂了一點,神情有些落寞。
唐可心咯咯一笑,「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現在趕回去嗎?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唐可心臉上故意多了幾分責備,但是比之溫柔更讓夜瀾塵親近。
「的確趕不及。」夜瀾塵回答,在這樣的情況下,有幾分裝模作樣的感覺。
「要當叔叔了,有什麼感覺?」唐可心故意問到。
夜瀾塵撇嘴,「這你該問皇兄吧?」說著轉向了夜瀾絕,「皇兄,要當父親了,有什麼感覺?」
夜瀾絕挑眉,輕哼一聲,有幾分傲嬌,但是沒有回答。
「等這邊事情完了,我們就回去。」唐可心平靜的說。
「我們可以多住一些時間的。」夜瀾絕冷不丁的說,看的唐可心有些發毛,正疑惑不解,看到夜瀾絕的眼神貌似隨意的掃過她的肚子,暗暗嘖了一聲,的確,回去急不得。
夜瀾塵現在已經很開心了,能看到夜瀾絕和唐可心,他已經很滿足了,還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呢!
「這段時間還好嗎?」唐可心溫和一笑,看著夜瀾塵,心道只怕是受了不少苦,夜瀾塵恐怕會哭訴一番,他心裡從來都藏不住事的。
夜瀾塵眼神微暗,淡淡道,「還好。」
神情有幾分陰沉,意味不明,而且帶著一些冰冷,沒有之前和樂融融的感覺。
夜瀾絕暗下拉了一下唐可心的手,輕輕握了握,唐可心瞭然,心照不宣的沒有問夜瀾塵之前的事。
「這段時間九幽教可能比較混亂,記得保護好自己。」夜瀾絕輕飄飄的提醒到,他很少會關心別人,只是現在身處在別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龍潭虎穴,少不得危險,才會認真提醒一下。
「嗯。」夜瀾塵慎重的點頭。
「那個無憂……折磨你了吧?」唐可心試探的問。
夜瀾塵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才慢慢鬆開,「沒有。」
「這樣就好。」唐可心身邊也是低氣壓,語氣涼涼,沒有拆穿夜瀾塵的謊言。
「能活著就好。」夜瀾絕沉聲道。
夜瀾塵沒有反應,似乎是陷在回憶里。
他剛碰見無憂的那幾天,真的是折磨。無憂進來時,他已經在裡面兩天了,水米未進,可以說是奄奄一息吧?那時候那個女孩,在他看來高傲自大,不可一世,但是怎麼說,還是卻不是那麼殘忍,給了他食物和水。
無憂只帶了三天的食物,她是想迅速離開的,沒想到居然在裡面呆了那麼多天。
夜瀾塵知道,自己一個人在裡面,根本活不下來,沒有吃的,喝的,那些機關,前面的,他也只是勉強躲過,不會後面,他和無憂兩個人,應該都過不去。
剩下十幾天的生活,應該是他這近二十年來最苦不堪言的日子了,最開始幾天,他死活不想碰那些蛇肉,甚至喝那些蛇血,被無憂冷嘲熱諷,實在抵擋不住飢餓的時候,才開始吃它,那樣的滋味,他這一生都不想再體會。
他似乎被無憂欺壓過很多次,無憂嫌棄他動作慢,做事不夠果敢,拖了她的後腿,剛開始的時候,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偏偏自己還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任由她「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