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如果我說死了
第745章 如果我說死了
聽到動靜的千夜十三,從山洞裡走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壇酒。
冷眼睨著地上的她,嘲弄的勾了勾唇。
「活該,讓你動小心思,你最好乖乖聽話,別想著逃,如果我明天沒見到你,我會一路追著你,把你身邊的人都抓來。」
慕容紫聽著,憤憤的瞪著他,一陣咬牙切齒。
威脅!
又是威脅!
罷了,既然如此,只能認命了。
「哼,這些我都記著了,如果你最後沒有教我煉丹,你就等著完蛋吧!」
慕容紫賭氣的沖他揚了揚拳頭,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翻騰躍了起來。
不就是金玄嘛,總有一天她也會是!
就算沒有,那抱一抱隱邪的大腿,教訓這傢伙也輕輕鬆鬆。
就這樣,慕容紫繼續待在了墨蓮院,重新修補起了山頭。
「這裡的山石不夠,要下去取,你把結界先給破了。」
慕容紫掃向千夜十三,眉目清冷。
千夜十三起身,手一揮,又瞥向慕容紫,「走吧。」
慕容紫眼睛一亮,剛飛身而下,耳後也傳來了一道細微的破空聲。
回眸一看,千夜十三竟然就跟在了她的身後,懷裡還抱著那酒罈子,黑沉鷹隼般的眸子,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
被這眼神一看,慕容紫不受控制的打了個激靈。
至於嗎?
好像跟看管牢犯似的……唉,這下真是沒法逃了。
此時的另一邊。
樓敬軒和傾紅衣,被慕容紫當眾拒絕後,萬般不甘。
他們誠心誠意,好說好話的來,那女人對他們就這態度?完全不能忍!
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殺意和憤怒,危險的揚起了冷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神農百草藥鼎,仙霞殿是拿定了!」
「煉丹分會的東西,你們也敢肖想?還不如乖乖做本少的女人,興許還能饒你一條命!」
「你想的美!今晚,我們就一決勝負!」
兩人劍拔弩張,隨即轉身離開了原地,濃烈的殺意充斥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消散。
而他們最想殺的,自然是另一邊的慕容紫。
成天在房間內,鑽研毒經的蘇巧巧,聽到門被敲響的聲音。
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黑暗。
捂住她的口鼻,輕鬆壓制住了她的銀玄巔峰玄力,蘇巧巧直接被打暈,帶離了青竹小樓。
此時的慕容紫自然不知,仍被千夜十三看管著,留在墨蓮院勤勤懇懇的修補高山。
每一下,都是滿滿的怨念。
一個大男人,真好意思讓女子來做這些事。
不對,這還算是大男人嗎?哼!
夜幕漸漸降臨,千夜十三睨了她一眼,語氣悠揚。
「好了,今日你可以下課了,回去吧。」
慕容紫用力將手中的那塊山石,按在了空缺的山頭上,引起一陣轟隆悶響,整座山頭都輕輕晃動了下。
「下課?呵呵。」
她算上了哪門子的課?
現在這麼一看,自己的確成了全醫宗最苦命的弟子了,別人在學煉丹和醫術,就她在這做苦力活!
還搭上了一個這麼坑的長老師傅,自己的確是太不容易了!
慕容紫憤憤的瞪了眼千夜十三,轉身飛離了這裡,耳邊又傳來那惹人厭的霸道口吻。
「別想著逃,我可是會一路看著你的,明天,我仍就要見到你,你應該明白。」
千夜十三眯起眼眸,眼中劃過一抹銳利的精光。
慕容紫暗咒,明白個頭,她不明白!
雖是這麼想,但還是改變了方向,沒有去羅雲的宗主院,而是回了青竹小樓。
不知道今天巧巧怎麼樣了。
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千夜十三的可見範圍內,原地的那抹高大身影,也跟著消失,追了上去。
一走入青竹小樓,慕容紫皺了皺眉,似乎覺得空氣中有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安靜的異常。
這個點,樓敬軒和傾紅衣還沒有回來?
她飛身直上二樓,剛要推開門,唰唰唰幾聲,她的身後和頭頂,便突然出現了數道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
慕容紫心裡一驚,什麼情況?
秀眉皺起,是針對她來的?那裡面的蘇巧巧……
正想著,門板從裡面拉開。
傾紅衣和樓敬軒滿面笑容的坐在裡面,就這麼嘲諷的看著她。
他們身邊,或者說是整間小屋裡,都是黑色的身影,渾身充斥著濃烈的殺意。
這些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度日的殺手,不乏有幾道氣息強勁的,跟自己差不多一個等級。
很好,居然按耐不住出手了。
頸子上傳來一股冰寒,散發著戾氣的刀子,就這麼卡在了她的大動脈上。
只要一動,便能輕易割破喉嚨。
面對威脅,慕容紫輕輕皺了下眉,語氣淡定自若,彷彿看到的這些殺手,都不過只是空氣。
「巧巧呢?」
傾紅衣見她仍是一臉淡定,自己反而不淡定了。
為什麼這女人,永遠都是這張死人臉?看了就覺得無比討厭!
不過今天,註定了,這女人要死。
來了這麼多人,她不信還治不了她一個!
傾紅衣憤憤的捏起手心,臉上揚起了逼人的冷笑。
「如果我說死了,你會怎麼樣?」
她幽幽的說道,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紫。
就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慌亂和傷心。
然而,並沒有。
依舊是那麼平靜。
慕容紫垂了垂眼眸,紅唇略微勾起。
「你們說吧,究竟想要幹什麼。」
她不認為,就平時那麼一點小矛盾,會直接讓兩個人,都來殺她。
「算你識相!神農百草藥鼎交出來,我就能饒你一命!」傾紅衣說,「而且我還能讓你跟我的長老,一起學習煉丹。」
樓敬軒瞪了她一眼,又笑眯眯的看向慕容紫。
「把葯鼎交給我,我能保你,不光如此,還能讓你進入煉丹分會,成為專職的煉丹師,到時候你有享不盡的財富和名譽。」
慕容紫恍然大悟,原來是那隻葯鼎。
她勾了勾唇,「一隻破鼎,也需要你們大費周章?也不怕血本無歸,自己丟了性命?」
說著,她垂下眼眸,把玩起自己的指甲。
整個人彷彿隱入了黑暗,神色不明,隱隱有一絲危險閃過。
持刀抵著她的殺手,殺氣外放,抵著她頸子的手用力,都在上面留下了一條紅痕。
眼看刀刃就要割破她的動脈,傾紅衣不由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