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那我回去收拾東西,到時間走了你派人來通知我一聲,後面全都是屍體,我現在想想都覺得瘮得慌,要先回去緩一緩才行。」石夢瑤是真的被嚇得不輕,到現在雙手還有一點微微的顫抖,曾仁義見了過去抱抱她安撫一下,差人悄悄的把人送回去。
石夢瑤果然不提他跟那個千金小姐的婚事了,現在看上去沒意見,正和他的意,正好趁著這幾天好好的跟那邊聯絡一下,之前忙著處理屍體的事情都沒時間登門,再過幾天就要一起離開了,他當然要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才行。
「小福,準備禮物,我們去蘇老闆府上拜訪一下。」
蘇老闆就是那個商行的老闆,而他的女兒就是看上曾仁義的那個千金小姐蘇明薇,現在兩個人正處於蜜裡調油的階段,這麼幾天沒見了,蘇明薇見到曾仁義一下子臉就紅了。
蘇老闆在一邊看的哈哈大笑,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讓兩個人單獨相處,當然說是單獨相處,周圍還是站著服侍的丫鬟和小廝的,總不能真的在還沒成婚的情況下讓兩個人獨處一室吧?蘇老闆還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
「仁義哥,你可算來了,這麼多天不來看我是不是外面有人了?」蘇明薇其實也能算的上是溫柔賢惠的,但是被自己的爹爹從小寵到大,對於某些事情還是比較蠻橫,比如說她正妻的地位一定是穩穩噹噹的才可以,之前那個李儀亭有這麼好的丈夫居然不珍惜,跟一個野男人鬼混,還有了孩子,最過分的是還讓曾仁義養了這麼多年的野種!
到離開之前居然還理直氣壯地帶著野男人和孩子跪在百草堂的面前跟曾仁義訛錢,這算什麼東西?真真是太不要臉了,要不是爹爹攔著她不讓她做一些有失身份的事情,那個女人她肯定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聽說那個野男人得了不治之症,她心裡才爽快一點。
不過當她知道孩子被那個李儀亭給賣了的時候,更是氣憤,明明是她自己的錯,居然還拋棄了孩子,她長這麼大都么見過這種女人,雖然是野種,但也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十月懷胎就這麼為了那幾兩銀子賣了,果然以前的仁義哥就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她!
「仁義哥你怎麼就這麼縱容那個李儀亭呢,她自己也就算了,那個孩子你也養了這麼多年就算不是你的親生孩子也是有感情的,那個女人居然在拿到錢之後直接給賣了,真是想想都覺得太氣人!好歹還是她自己的孩子呢!你休了她真是做對了!」
曾仁義微微嘆氣,「這件事我也知道了,那個孩子我也有點不忍心,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我也不能再養在身邊,所以就給找了一個好人家,我跟那戶人家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我打聽過了,他們都是好人,孩子在那裡也不會太難過,我心裡也算是有了一點安慰。」
蘇明薇微微嘟起嘴巴,「仁義哥你就是太好心了,所以大家都來欺負你,以後要是再有人看你好欺負就對付你的話,直接告訴我,我跟我爹說,讓我爹收拾他們去!看看後面還有誰敢來!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是那個女人!話說你當初為什麼要娶她呢?」
「薇兒,這件事啊其實我也是沒辦法,當初我父母跟李儀亭的父母定下的娃娃親,本來他們都說了這件事不過是口頭上定下的,也做不得數,我都打算補償他們銀兩了,沒想到我那個時候住在李家,第二天早上就看到李儀亭躺在我身邊……」
說到這裡,曾仁義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看上去十分悲痛,「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前一天晚上我也沒喝酒,我也沒喝醉,怎麼晚上就睡得這麼死呢!李儀亭見我醒了就開始坐起身來大喊大叫的把所有人都給引過來,他們就一直鬧我打我說我怎麼怎麼的,最後實在沒辦法,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只能把人給娶回了家。」
蘇明薇被蘇老闆保護的太好,完全沒有聽說過這種事,還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可真是不要臉啊,明著說婚事不用履行了,但是暗中又做這種事,簡直是厚顏無恥,我都……我都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他們,那你就這麼妥協了?」
曾仁義輕輕的搖搖頭,「本來我就是不相信的,所以後來一直沒有碰她,但是娶回家每兩個月她就有了,最後查出來也是差不多兩個月的身孕,如果那是我的孩子,那就是那天我真的跟她發生了什麼,所以最後我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就這麼算了。」
「就連她從家裡拿錢照顧娘家人我也沒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最後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蘇明薇喜歡曾仁義就想著他整個人都是自己的,現在曾仁義說他把李儀亭娶回家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她,而那個孩子又不是曾仁義的親生孩子,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她的仁義哥跟李儀亭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就沒有任何關係!這讓她怎麼不開心?
「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她居然做出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好在現在終於是走了,以後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你可以放心,我跟那個女人那是天差地別的!」
曾仁義抓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笑得暖暖的,「我知道,你肯定是好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走到現在,我發誓這輩子只娶你一個女人,也只愛你一個人,薇兒……」
看到蘇明薇羞紅的雙臉,曾仁義很識趣的告退了,「東西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過幾天我跟你們一塊去皇城,等我在皇城安置好了,就讓媒婆上門,到時候薇兒可要給我面子啊。」
蘇明薇輕輕的在他肩膀上錘了一下,站起身來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那飛舞的裙擺看著真像一直翩翩的蝴蝶,曾仁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在蘇明薇走了沒多久,蘇老闆再一次出現。
「曾老闆啊,看來薇兒真的很喜歡你啊,你可不能辜負我女兒對你的一片心意,要是讓我發現你明處一套暗處一套的話,我可不會對你客氣的!我女兒就算是和離回家,那外面也是有大把大把的人等著她挑,你可不能犯傻知道嗎?」
曾仁義不住地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辜負蘇明薇,兩個男人在這廳里討論了一番生意上的事情,一直到了天色微暗才停止,當然曾仁義順勢也就留在這裡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沒看到蘇明薇,想來還是很害羞的躲在閨房裡面才對,有點遺憾。
頂著夜色回到曾宅,曾仁義笑眯眯得坐在椅子上,想著以後的好日子,不過一想到那個男人布置在這裡的人已經全都死了,沒有人給他傳信自己這裡並沒有異常的消息,那那個人再一次派人過來殺他怎麼辦?不過要是來的話那應該早就來了,到現在都沒動靜,肯定已經是放棄他了才對,但還是需要小心點。
曾仁義想了想走到自己隔壁的書房,小心翼翼的轉動牆角的一個小小的花瓶,一面牆上的書櫃緩緩地移開,露出裡面的一個往下的階梯,曾仁義慢慢的走進去,書櫃自動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這下面有一個地下密室,被曾仁義改建成了一個卧室,當然,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布置的,所以根本就沒人知道。
而這個密室的存在別人自然也不知道,當初他買下這個宅子之後沒多久才發現的,估計原本的主人家都不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而曾仁義現在躺在下面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舒了一口氣,現在總算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
這幾天一直都睡在上面的房間,雖然邊上有人陪著,但他還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那個人也不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所以現在終於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當然曾仁義肯定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天亮了,只能憑藉自己的感覺,不過當他醒過來之後還是在下面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以前設計這個密室的人是怎麼弄的,反正只要上面門外有人叫他他在下面也能聽得到,到時候再出去就行。
而他左等又等就是等不到有人來教他,雖然他不知道時間具體過去多久了,但大概的一個概念還是有的,關鍵是他的肚子真的特別餓了,所以外面肯定是天亮,那麼天亮了為什麼還沒有人來叫他?難不成外面出事兒了?
「怎麼回事……」曾仁義在下面又等了一會,上面還是沒動靜,決定自己出去看看,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啊,就算他能呆下去,也得餓死不是嗎?沿著邊上的階梯往上走,在走到盡頭的時候,用手在一邊的牆上摸索著,最後在某個地方按了一下,前面的書櫃慢慢的移開,過不日然,這個書房已經是大亮,太陽光從窗戶紙透進來照在地面上,整個書房都有點熱。
曾仁義關好書櫃,走到門邊推門出去,居然發現外面靜的可怕,叫了幾聲之後居然也沒有任何人應聲,這時候他才慌張了,在自己所居住的院子邊上有一個偏房,裡面應該睡著一個小廝才對啊,怎麼可能會沒動靜呢?
他慢悠悠的走到偏方,推了推門,發現門沒有關上,之後才慢慢的推開門往裡面看去,空無一人,而且整個屋子都凌亂不堪,好像進過賊一樣,曾仁義愣著站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昨晚上這些該死的下人會不會因為看到他不在就直接偷了錢逃走了?
在自己的屋子裡逛了一圈,卻發現沒有少任何東西,曾仁義小心翼翼的找遍了整個曾宅居然都沒找到一個小廝,但是他們的屋子卻全都是一樣的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之前的東西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好在他去庫房看看後放了心,裡面的東西都還在。
最後曾仁義實在是想不通了,只能從自己的屋子翻出那些人所有的賣身契出來到官府裡面去備案,這些個刁奴看來是真的逃走了,恐怕是不想被人看出來他們是逃走的所以才沒有帶多少東西離開,他的庫房和卧室才能幸免於難,但這不代表曾仁義就能放過他們。
這些人可都是知道他在後院最偏僻的院子里埋了那麼多屍體的,要是一不小心給透露出去的話,自己就算是全身上下的都長滿嘴也說不清楚啊,還有之前那麼大的臭味,周圍的鄰居那可是全都知道的,衙門的人自然是認識曾仁義的,在他塞了銀子之後更是對他熱情的不行,馬上就派出了很多的官差全城搜索,尤其是城門口的幾個官兵被騷擾了很多次。
但是一整天下來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線索,按理說他們想要逃走的話,肯定會早早的等在城門口要離開,但是手城門的官兵卻並沒有看到有人等著,當然也有可能是混雜在人群當中離開,但在曾宅的人總有人認識的吧,愣是沒有一個看到的,這就奇怪了。
曾宅又不能一直沒有下人,曾仁義這才去吳來金那邊又買了很多的小廝和丫頭回來收拾宅子裡面弄亂的一切,當然因為馬上就要離開了也沒有特別的收拾,就是在最裡面的那個院子種了兩棵樹,花兒什麼的都不會活很長時間,但是樹就不一樣了。
看到這裡面並排的小樹苗,曾仁義滿意的點點頭,讓人關上院門,「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再過兩天就要走了,到時候是去皇城生活,規矩都給我好好的學著點知道嗎?」
「是,老爺。」
先不說曾仁義馬上就要走了,褚雲河和林靈那邊也有了進展。
「雲哥,你說真的嗎?那些嘴皮子這麼硬的黑衣人真的開口說了?真的知道了那個人的藏身之地?」林靈剛開始還是很開心的,但是後來想想也不對啊,就算現在說了又怎麼樣?時間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難不成那個人還是在一個地方沒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