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雛

  四海樓內,將一切看在眼裡的上官秋羽,此時,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雖然劇情沒有跟著他編排的劇本走。


  然,其結果卻是他所想要的,甚至超出了預期效果,可謂是功成圓滿。


  勝家遭受重創,南疆一眾武林勢力雖然損失慘重,但是並沒有因此全軍覆沒,而是趁機逃出城了。


  就連歷山禪宗那群和尚亦是怕受到牽連,從而帶著南州一眾宗門匆匆出了城。


  如此,勝家與南疆一眾宗門勢力,日後必然水火不相容,畢竟,雙方弟子死傷慘重,其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待各門派之人,重新回到自家地盤,到時候即便勝家再強勢,亦是不可能將南疆所有門派予以一一消滅。


  若真如此,那勝家就真的自決墳墓,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畢竟,南疆還有不少中小門派並沒有響應流雲宗的號召,或是沒來的及響應。


  這些都是勝家可以爭取的,但,若是勝家對隱刀門一眾狠辣的一一報復回去。


  那麼便會使得一眾南疆所有宗門對其產生抗拒,畢竟,沒有哪家勢力會去主動接近一個嫉惡如仇,殺人不眨眼的家族。


  哪怕它再如何強大,都會讓人覺得自己身邊有一頭,隨時要自己性命的猛獸。


  如此,人們不僅不會接近它,反而會想方設法聯合周圍勢力一起抵抗它。


  就如戰國時期的秦國,其國力強大,軍隊更是戰無不勝,導致六國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其對付自家。


  於是,紛紛結盟周邊,以求自保,致使秦國只能止步關內,無法更進一步。


  然。最後秦國之所以能夠滅六國,其不光光來源於軍隊和國力的強大。


  最主要的還是秦國利用六國之間的矛盾,實行遠交近攻之策,逐步吞食,才有後來的一統六國。


  若是勝家不顧一切的窮追不捨,將一眾與之為敵的勢力予以消滅,那麼南疆各方勢力便會感到人人自危。


  到時候,勝家面對的就不光光只是流雲宗一眾宗門勢力,那將會面臨整個南疆武林勢力的對抗。


  就在上官秋羽辛災樂貨的時候,身後的姬思憐意有所指的出言道:

  「上官公子,今日這齣戲當真是精彩至極,怕是連你本人也沒有想到吧?」


  上官秋羽不明白姬思憐想表達什麼,只好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道:

  「卻是令在下始料不及。」


  「呵呵」


  姬思憐笑了笑,故作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說那找勝家麻煩的兩位前輩,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這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你身為憐月閣閣主的徒弟,在此之前,應該早已經將我的事查的門清,又何必問我。


  要說這方面,你姬姑娘,怕是最有發言權了。」


  上官秋羽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一臉我沒見過世面,沒發言權,你自己看著辦。


  姬思憐帶著一臉審視的神情盯著上官秋羽,對其問道:

  「是嗎?但是,我怎麼就覺得那與勝家家主勝雄對戰的人有點眼熟呢?


  不知上官公子有沒有這種感覺?」


  摁?

  上官秋羽面上不露聲色,眼神亦是沒有躲閃姬思憐的審視。


  但心裡卻是一驚,他沒有想到影老都變成那副模樣了,姬思憐竟然還能懷疑到其他身上。


  不過,見對方一再試探,意有所指,卻並沒有一言而絕,這讓上官秋羽明白,對方只是懷疑,也許是影老和赤彪虎兩人剛好不再。


  而帶著一眾隱刀門等勢力偷襲勝家的又正好兩人,雖然武功不同,但修為卻相差無幾。


  再加上,姬思憐對影老和赤彪虎兩人有過不少時日的接觸。


  所以,才對恰巧不在自己身旁得兩人產生了巨大懷疑。


  「沒有」上官秋羽很明確回道。


  姬思憐見上官秋羽說話,眼神都沒有一絲破綻,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的幾名鐵衛,十分好奇的對其問道:

  「對了,怎麼不見影前輩和赤前輩?」


  「呵呵」


  上官秋羽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心道:『果然。』


  於是,故作一臉好奇的靠近姬思憐,他心裡清楚,姬思憐此時仍不死心,想要套自己的話。


  他知道不能再讓姬思憐這樣猜忌下去了,哪怕她心裡清楚,但是心裡清楚歸清楚,卻是不能講明。


  「你笑什麼?」


  姬思憐見上官秋羽這麼笑,心裡不自覺感到慎得慌,雙腿下意識得向後退卻。


  上官秋羽攔住姬思憐退路,低著頭對姬思憐言道:

  「姬大姑娘,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我的事,我的人,需要無時無刻向你報備不成」。


  「我,我沒有,我只是好奇。」隨著上官秋羽不斷接近,姬思憐心裡不由一緊。


  「好奇是嗎?我對你也挺好奇的?」上官秋羽莫可名狀的對其說道。


  「我?好奇什麼?」


  「我好奇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好奇?莫非,一向對男人不假以顏色的姬姑娘,對在下很感興趣?」


  說著,上官秋羽整張臉已經無限貼近姬思憐的臉頰了,若不是姬思憐雙手死死的抵在上官秋羽胸口,恐怕兩人已經完全貼合在一起了。


  「你,你想太多了。」姬思憐頓頓吐吐道。


  上官秋羽見此,並沒有再靠近姬思憐,轉身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清酒,悠悠然道:


  「是嗎?希望如此,畢竟,本公子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呼」見上官秋羽離開,姬思憐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然,還沒讓她舒暢一會,便聽到上官秋羽十分自戀的話語,這讓她氣的不由牙根直癢。


  她見過自戀的,卻是沒有見過像上官秋羽這般厚臉皮的,不由譏諷道:


  「本姑娘還真沒見過,有那個有家室的男人,竟然到現在還是個雛,莫非,上官公子那不行,不是個男人?」


  憐月閣中的女子,自是有一套看人的本事,雖說她不需要以身獻媚男人。


  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在憐月閣,其多多少少耳炫目染,自是能一眼看出男女之間是不是雛。


  很顯然,上官秋羽處男之身卻是被其一眼看穿了。


  「噗」


  「咳咳…」


  被人當面拆穿,卻是讓原本自鳴得意的上官秋羽差點沒被自己口中的酒水嗆死。


  一張臉瞬間滿面通紅,不知是羞愧還是被酒嗆得。


  姬思憐這反轉一擊,卻是讓上官秋羽撞了一鼻子灰,弄的是灰頭土臉。


  其心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入,同時,將姬思憐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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