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達成共識，全民禁毒
「方御史，如果不是本王，本王保證，李越現在的模樣就是尊夫人三個月之後的模樣。一盒福壽膏五千兩銀子，不知方御史家的家當能夠夠尊夫人吸食多久多少盒福壽膏…」
雲戟好以整暇的看著方御史，方御史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青白交加，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戰王殿下，這只是李越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微臣怎麼都不敢相信。這福壽膏既然這麼貴，為什麼有人會用福壽膏送禮…」
見方御史被雲戟逼問的說不出話來，大理寺丞卿志卻是一臉不敢苟同的說道。
五千兩銀子一盒的福壽膏？
他是怎麼都不敢相信，有人願意用五千兩銀子一盒的福壽膏用來送禮。而且送的是他這種素未平生的陌生人…
五千兩銀子一盒的福壽膏，即便是一天一盒，那麼就是五千兩銀子一天，十五萬兩銀子一個月的費用。像這種程度的消費，根本要不了兩個月，他們御史府就會步李越的後塵，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這樣一想，雲戟將這些夫人姨娘們統一觀察起來，從本質上來說，確實是救了他的夫人一命，也挽救了他的家庭。方御史這樣一想，看著雲戟的目光就不由得充滿了感激。
他是一個古板而嚴厲的人。他雖然帶頭彈劾雲戟，心裡卻是相信雲戟不會拿這種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開玩笑的…
「下官知錯。多謝戰王殿下援手之情…」
方御史倒是知錯能改，他對著雲戟深深的揖了一禮，真誠的道謝。
「既然卿大人不信，想必各位大臣心中也頗有不服者，認為本王是在危言聳聽。既然如此，本王就讓你們看清事實，看看這福壽膏的危害到底有多大？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讓昨晚被本王關押收留的夫人姨娘們覲見。」
雲戟對著雲昭帝又施了一禮，懇請的開口。
雲昭帝對著雲彥點了點頭，雲彥朗聲開口：
「宣各位夫人姨娘們覲見。」
隨著司禮官再一次重複雲彥的那句「宣各位夫人姨娘們覲見」的聲音響起，各位夫人姨娘們跌跌撞撞的，有些甚至連路都走不穩，全靠各自貼身丫鬟的攙扶才能終於走進金鑾殿中央，跪下磕頭。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本應該是悅耳動聽的嬌囀鶯啼，現在卻變成了有氣無聲的呻吟，嚴重如鄭國公府世子夫人小顧氏者，甚至已經忍不住口角流涎。她的神情禁不住有點驚惶，全身更是難受得緊…
她現在一天已經需要三次的吸食福壽膏，就和每天三次用膳一般，絕不能間斷。一旦間斷，她就渾身不對勁，全身好像被無數的螞蟻啃噬一般的難受…
現在早已過了她平時吸食福壽膏的時間，所以她現在十分的難受。
方御史倒是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夫人。在他印象里做起事來總是風風火火，每天總是有使不完的勁一般的夫人現在卻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站在那裡，渾身懶洋洋的，卻好像有著一種隱藏的焦灼的情緒在醞釀。她心不在焉的，甚至都沒有發現他正盯著她看。她的身上眼神里充滿了一種他不熟悉的渴望…
甚至，當她的眼光掃過站在雲戟身邊，依舊雙手托著一個托盤的追星時，在看到追星托盤裡放著的福壽膏和煙槍的時候，她的眼神里更是驀然出現一種像狼一般兇猛的目光…
方御史明顯看懂了她的那種目光，她是恨不得撲上去，將追星放在托盤裡的福壽膏和煙槍據為己有…
看著自己的夫人忽然變成這樣，方御史的心裡異常的難受。事已至此，他知道雲戟所說的肯定全都是真的…
雲戟的所作所為雖然是為了整個大雲朝，不是單純的為了哪一家哪一戶，但是，受益的確確實實是全京城的百姓們…
「眾位夫人們免禮平身吧。眾位夫人們，你們告訴朕，如果朕現在放你們回家，你們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雲昭帝的聲音顯得很是慈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嚴肅可怕。眾位夫人們全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直到此時，她們都還搞不清楚，戰王雲戟昨天晚上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們不過是在外面住了一夜，然後居然有機會面聖。
而面聖之後，雲昭帝居然只問了這麼一句閑話家常一般的話…
「鄭世子夫人，還是你先說吧。朕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放心，朕金口玉言，既然說了放你們回府，早朝之後，定然會放你們回府的。不過，假如你們中間有誰要是騙了朕的話，自然就不能回府，只能請你們到天牢里做客了…」
雲昭帝輕描淡寫的選中了鄭國公府世子夫人小顧氏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聲音明明是一如既往的隨和親切，可是小顧氏卻感覺有股寒意從自己的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回稟皇上，臣妾回府的第一件事是要吸食福壽膏。臣妾實在忍不住了…」
小顧氏老老實實的開口。
她自然不敢說謊話欺騙雲昭帝。身為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即使雲昭帝不說她也知道欺君之罪是什麼下場…
「吸食福壽膏？為什麼？福壽膏的味道很好嗎？」
雲昭帝好像純粹是為了好奇的問道。
「回稟皇上，臣妾也不知道福壽膏的味道好不好。臣妾只知道，吸食福壽膏的時候，臣妾感覺很舒服。尤其，現在，臣妾感覺很難受。皇上，您可不可以讓臣妾到偏殿里吸食一點福壽膏？臣妾感覺臣妾再不吸食福壽膏的話，可能會死…」
小顧氏的一雙眼睛很是渴望的望著追星手裡的福壽膏和煙槍，她的呼吸因為渴望而變得更加急促…
如果不是最後一點理智的存在，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追星，直接搶了他手裡捧著的福壽膏和煙槍…
「除了鄭世子夫人，還有哪位夫人想到偏殿里去吸食福壽膏？」
雲昭帝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小顧氏的唐突要求而生氣，依然一臉平靜的問道。
「回稟皇上，臣妾想去…」
「臣妾也想去…」
「…」
雲昭帝的聲音剛一落下，大殿中央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除了依舊匍匐在金鑾殿上的姨娘們，所有的有誥命的夫人們幾乎都迫不及待的應和出聲…
其中，就以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顧李氏和方御史的夫人的態度最是急切，充滿了渴望。
甚至，那些依舊匍匐在地上的姨娘們也忍不住開始在朝臣中間尋找自己的男人，希望他們可以為她們求情。她們雖然大多是府里的寵妾愛妾，但是，在這金鑾殿上顯然並沒有她們說話的資格…
看到這些夫人姨娘們這樣的反應，所有的朝臣們顯然都傻了眼。
如果不是因為吸食福壽膏而上了癮，這些朝廷敕封的誥命夫人幾時變得這般狼狽，為了吸食福壽膏，居然連自己以及自己夫君的臉面都顧不上了…
「夫人，還不跪下向皇上請罪？你要吸食福壽膏也好，不能等咱們回了府再用嗎？非得在現在…」
方御史實在看不慣自己夫人這不堪的一面，走到自己夫人的面前低聲訓斥道。
鄭國公鄭愷之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都被小顧氏給丟盡了。可是，小顧氏只是他的兒媳婦，他又不能像方御史一樣，在大眾廣眾之下和自己的兒媳婦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悄悄話」…
「夫君，你來了？你幫妾身求求皇上好不好？妾身現在如果不吸食福壽膏的話，妾身真的寧願死掉…」
讓方御史意想不到的是，在他面前一向要強，從不肯對自己軟言相向的夫人第一次對自己軟言相求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夫人，不要再吸食福壽膏了，就算是為夫求你好不好？」
這樣一想，方御史的眼眶都忍不住的紅了起來。他們兩個平時都太好強了，從來不願意向對方服軟。這是他們成親幾年來兩個人第一次在對方面前服軟…
如果平時的相處，他願意將就著她一點，讓著她一點，不那麼逞強，不那麼死要面子活受罪，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的夫人是不是就不會被人誘騙以至於吸食福壽膏成癮…
「夫君，妾身也不想再吸食福壽膏了。可是，妾身…妾身實在…實在受不了…夫君，就算是妾身求…求你，幫幫妾身…」
方夫人見方御史的神情有些鬆動的樣子，也就更加溫言軟語起來。
「夫人，如果為夫是說，從今兒開始，這福壽膏需要五千兩銀子一盒購買，沒有人再像從前那樣免費送給你吸食，你是不是還想服用？」
方御史想起剛剛雲戟說過的話，試探的問道。
他是多麼希望聽到夫人從前那般斬釘截鐵的聲音，「不，妾身再也不想吸食福壽膏了。」
可是，今天的方夫人卻註定讓他失望。
「夫君，不是妾身想…想吸食福壽膏…實在是…是妾身現在實在不能沒有…沒有福壽膏…」
方御史夫人的聲音似乎有著無限的痛苦，但是想要吸食福壽膏的態度卻很堅定。
原本認為雲戟危言聳聽的朝臣們全都沉默了。
他們都是國之棟樑，到了現在，他們哪裡還看不出將福壽膏流進京城之人的險惡用心。
也幸好，現在京城之中受福壽膏影響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多數都是一些夫人和得寵的姨娘之輩。如果，現在吸食福壽膏成癮的是一家之主的男主人，只怕用不了多久又是第二個李越。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是他們最終的結局…
「皇上，臣…臣妾求…求您了。您讓臣妾吸一口…就吸一口…」
小顧氏突然狠狠的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她將自己咬的鮮血淋漓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似的，一雙眼睛更是惡狼一般的盯著追星手裡的福壽膏和煙槍…
即便是追星這些年跟著雲戟見識過不少的大場面，但是眼前這麼多一雙雙惡狼似的目光還是讓他的心底忍不住的發憷…
他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惹得這樣虎視眈眈目光主人的攻擊…
「啟稟皇上，微臣建議，將所有大臣百姓府里的不管是別人送的，還是自己買的，還是正準備賣得福壽膏和煙槍強制收繳，當眾銷毀。嚴禁官員商人私自販賣福壽膏和煙槍，一經發現有人私自販賣或者吸食福壽膏者，嚴懲不貸。」
方御史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一咬牙，開口向雲昭帝諫言道。
「方愛卿所言甚是。那麼，依方愛卿之意，這些已然染癮福壽膏的夫人姨娘們該怎麼辦？」
對於方御史之言，雲昭帝顯然很是滿意。不過，對於這些已經對福壽膏已經上癮的夫人和姨娘們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原本，這些事可以一事不煩二主，將這件事都交給雲戟處理。但是，雲戟七天後即將準備出海，出海前的準備工作都需要他親自監督準備。所以，雲昭帝才有此一問。
「微臣以為，至於這些已經對福壽膏上癮的夫人姨娘們需要集中，強制戒除。微臣以為，如果不集中起來，強行戒除的話，怕是不可能成功…」
方御史強忍著心痛的稟告道。
他心裡對福壽膏已然恨極。但是，他也知道，趁著現在時日還早，如果強行戒除的話，他也許還能救他夫人一命。如果就這樣讓她們回府的話，如果萬一家人不能夠狠下心來，只怕永遠都戒不掉。
像福壽膏這些能夠讓人上癮的東西，只要有人需要就絕對有市場，絕對不愁買不到貨…
「夫君，你不能這麼狠心…」
他的夫人顯然沒有想到方御史居然會提出這麼「殘酷」的建議來，不由得上前拉了拉方御史的衣袖。方御史卻是逼著自己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去看他夫人那張狼狽而又顯得無限痛楚的臉…
「太子，戟哥兒，你們覺得方御史的這個法子行還是不行？你們兩個可有其他好的建議…」
雲昭帝對於方御史之言不置可否，卻將問題拋給了太子云彥和戰王雲戟兩個。
「啟稟父皇，兒臣覺得方御史之言甚是有理。這福壽膏無論如何都不能流進咱們大雲朝，禍害咱大雲的百姓。兒臣認為，從現在開始，咱們大雲朝上下所有的百姓和官員們都要上下一心，禁止福壽膏的販賣和吸食。從今以後，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一旦發現有吸食和販賣福壽膏的行為，視情節輕重量罪。情節嚴重者，當定斬不饒！」
雲彥起身行禮，將自己的想法和建議提了出來。
原本還想鬧著想要吸食福壽膏的夫人和蠢蠢欲動的姨娘們，在聽到雲彥冰冷的「當定斬不饒」五個字時，頭腦都不由得終於有點清醒了過來…
但是，就算清醒了，她們想要吸食福壽膏的慾望卻更強烈了。眼看這些夫人姨娘們即將醜態百出，雲戟趕緊請求將她們送至偏殿，傳御醫配合鄭諾一起給她們會診，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助她們，讓她們不至於這麼難受…
雲昭帝很是欣慰雲戟考慮問題能夠考慮得這麼周到，自然答應了雲戟的請求。
在通過所有大臣們嚴肅認真的考慮之後，所有人都決定要堅決制止福壽膏流入京城，流入大雲朝。雲戟親自帶領親兵們挨家挨戶的上門收繳福壽膏和煙槍，不過短短兩天的功夫，流入京城所有的福壽膏和煙槍都被收繳一空。
鄭諾更是幫著寫了很多宣傳福壽膏危害的字畫，讓人張貼，讓更多的百姓和官員們知道福壽膏的危害…
「出師不利，真是氣死本少爺了。早知道就該在雲戟出海后再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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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的話等會補上，先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