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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想的快要死了

  她自然是沒辦法把小楓帶走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了離開。


  她真的受夠了,受夠了低三下氣,受夠了被冷嘲熱諷,受夠了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家裡生活。


  所以……


  ——


  王程錦連續找了一周都沒找到她,鮮少生病的他也終於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你們倆來的正好,我回去帶小楓,你們倆陪陪他。」他母親從座位里起來跟去探望他的簡行還有顧城打了個招呼離去。


  簡行跟顧城低頭讓路,等到他母親離開后才轉頭看他,沒想到王總三十多了竟然又經歷這種失去妻子的痛苦,還是像是苦情言情劇里的劇情。


  以前都是他倆被女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現在王總也要歷劫了哦。


  顧城無奈的嘆了一聲:「你縱使再難過也不用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啊,曾經誰說這輩子都不會為了個女人茶不思飯不想?這才沒幾年你就忘了?」


  王程錦躺在那裡不說話,簡行敏捷的眸光卻捕捉到他眼底升起過的一絲情緒。


  「還登了報,恐怕這病是病給別人看的吧?」


  簡行那話一出顧城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盯著簡行半晌又去看王程錦:不至於吧?


  「我是真病了,你看不出我的樣子很憔悴么?」王程錦實在是受不住他們倆胡亂猜測然後才耐著性子說了句,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倒是給人以很老成的感覺。


  「是挺憔悴的。」簡行回了聲,眉頭挑了挑像是若有所思。


  「不過哥,那女人既然走了就走了吧,她既然都不留戀你你就別再為她傷心了,這病一次就算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傷自己的身體了,人家不心疼咱,咱自己得心疼自己啊。」顧城一副很心疼他的模樣。


  王程錦竟然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心想這小子抽什麼風?


  連簡行都意外,顧少爺可不是那會關心別人的人,尤其是這關心別人的話更是不怎麼會說的,今個竟然開竅了?


  「肯定是我母親在我出差的時候對她說了什麼她才會離開,本來我以為她肯回來陪我過年就是願意為我隱忍,我還想等出差回來我們就一家三口搬出去住,誰承想我回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走了。」


  王程錦躺在床上無奈的嘆了聲,然後找簡行借火:點根煙給我。


  簡行正在戒煙所以沒帶就看向顧城,顧城立即掏出煙跟打火機出來。


  「你什麼時候開始出門不帶煙了?」


  「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帶了。」他淺笑著,說起這話的時候頗有深意的感覺。


  王程錦跟顧城都好奇的看他,大家各自都有心事便也沒想他那麼多,王程錦抽了口煙后才又說:「找了半個月也沒找到她的人影,我甚至懷疑她已經離開c城了。」


  「是不是回她養父母那裡去了?」顧城突然想到。


  王程錦抽了口煙搖了搖頭:「不會,她最不會回的就是那裡。」


  「如果你在航空那裡查不到她的下落——,她會不會坐船離開?」


  簡行想了會兒突然提出這個疑問。


  王程錦抽煙的動作突然停住,眸子里有些魂牽夢繞的東西在緩慢的流轉。


  是啊,她不坐火車,不坐飛機,他們是沿海城市,她很有可能坐船離開的。


  「那,我去查?」顧城提出意見。


  畢竟現在王程錦這個樣子做事情也不給力。


  「那這件事交給你了。」王程錦話雖那麼說,但是在顧城去查的時候他還是給自己的手下打了個電話。


  簡行從醫院離開便去了傅緩所在的辦公大樓,在一樓大廳里遇上潘悅,潘悅看到他不似是平時那麼激動,反而有些緊張害怕,小聲叫到:「姐夫。」


  然後就默默地縮在角落去了。


  簡行沒說話,敏銳的眸光卻足以證明他能猜得出她到底為何突然這麼怕他。


  傅緩的錢她已經還了,他也懶的多跟她廢話,只是到了二十樓的時候他突然稍微側身,冷冽的側顏望著她:「高層電梯你也可以乘坐?」


  「啊?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就小碎步往外跑去。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傅緩就跟她說過普通職員不能乘這部電梯,只是她一直不怎麼長記性,只以為反正很少碰到傅緩,卻沒想到碰到了簡少。


  簡行到她辦公室坐了會兒她才從老闆辦公室回來,看到他的時候又驚又喜:「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前,聽劉助理說你去了爸爸那裡就沒讓她打擾你,談完工作了?」


  「嗯,對了,王總沒事吧?」


  傅緩到他身邊坐下,突然想到他說要去看王程錦。


  「沒什麼,就是累病了而已,要說你的前助理也真夠不讓人省心的。」


  「有那麼個容不下她的婆婆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啊。」


  傅緩跟簡行說,雖然她跟袁欣說的時候是提醒袁欣別做出錯誤決定,但是每次別人跟她提起她幾乎都是這樣偏向袁欣的言論。


  「唉,跟她過日子的是程錦又不是她婆婆,不喜歡大不了搬出去就是了。」


  「別說的輕鬆了,事情不到自己身上永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嗯,還是我老婆體貼,懂的照顧我,還懂的照顧公公。」


  傅緩無奈,他的手輕輕地在她的背後撫著她的長發,那麼會順著她哄她開心。


  她突然想起來,最近他在哄著她過陣子生二胎呢,所以現在這麼誇讚她不是沒有原因啦?


  不過心情還是好的厲害,反正二胎早晚都要生的,但是老公的寵愛也是時時刻刻都想要的。


  「晚上想吃什麼?回去后我煮給你吃。」傅緩依偎在他的肩膀好心情的問他。


  「你要是再煮飯,咱們家廚子該打辭職報告了。」簡行無奈的看著她說道。


  早上她上班以後廚師大哥還跟他說這事,希望少奶奶不要一直進廚房了,不然他都覺得自己沒有用武之地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愛吃我煮的菜么?還記得有陣子只要不是我煮的你都不吃呢。」傅緩說,手抬起來在他肩膀,下巴也搭在手臂上。


  「那是我們單獨住的時候,現在是在簡家,你大可以當你的少奶奶,偶爾下下廚犒勞我就好了,嗯?」


  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低聲請求。


  「那好吧。」傅緩想了想也覺得自己一直佔用廚房不太對。


  簡行握住她的手到懷裡:「你總愛手腳冰涼,本就不適合多碰水。」


  傅緩頗有稜角的輪廓有點泛紅,他總這樣一張口就將她哄的服服帖帖,這樣的日子真的好的讓人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晚上兩個人一起回家,小傢伙看到媽媽立即開心的手舞足蹈。


  簡行當然也感覺到他兒子似乎比較喜歡他老婆,對他的喜愛貌似有點不及。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最喜歡的也是自己的老婆。


  傅緩抱著小澈親了又親,阿姨在旁邊說:「今天去洗澡呢,一直不願意出來。」


  「是么?看來我們小澈有做一個游泳健將的潛質呀。」


  傅緩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手跟他的小手糾纏著把玩著往沙發那裡走去。


  簡勵在看報紙,抬眼看了看她,她笑著打招呼:「爸爸。」


  「嗯,今天你們倆倒是回來的早。」


  「公司事情不多就早回來了。」簡行說著這話的時候也已經在傅緩身邊坐下,順勢將傅緩懷裡的小傢伙抱到腿上。


  雖然說是老婆大人最重要,但是如果真的一天不抱這小子他心裡也會覺得不得勁。


  所以,心不甘情不願的,在沒有別人提醒的狀況下他還是打算每天抱一抱的。


  「今年看來經紀又不警惕啊,各種行業似乎都很難做。」簡勵看著報紙的時候說了句。


  「現在競爭越來越強烈倒也是真的,至於別的反正我們也無能為力。」傅緩想起金價還在下跌她幾乎已經對此事無言以對,甚至做好了一整年金價都不會再漲上去的心理準備。


  吃晚飯的時候傅緩特別誇讚了今天的菜肴簡直美味到極點,樂呵的廚師也合不攏嘴。


  簡勵笑著說:「還跟我說比不上你了要,要辭職呢。」


  「那可不行,我可不捨得我老婆在家當煮飯婆。」


  簡行立即回了句。


  「是啊,很快我也得忙起來了,大概也煮飯時間越來越少了。」傅緩也很配合。


  再就是她也真的要忙起來了,她參加了一個設計比賽,再就是他們的珠寶展示會也馬上要開始了。


  ——


  潘悅跟她母親一起在酒店的套房裡用餐:「媽,要不然我辭職吧?」


  「辭職?為什麼要辭職?」


  「我今天碰到姐夫了,我一碰到他心就虛的特別厲害。」


  「你有什麼好心虛?那又不是他的公司,不過當初讓你進傅家的公司真的是個錯誤,你當初就該求你外公讓你去簡少那裡。」


  「啊?我可不敢,他好嚇人的。」


  「他哪裡嚇人了?」


  「你不知道,他總是不拿正眼看我,每次見面的時候我都覺得他的眼神好恐怖,黑暗,好像要把人撕碎了那樣。」


  「儘是瞎說,再說了男人有點威嚴總是好的,難道你喜歡軟骨頭?」


  「但是我是真的放棄姐夫了啊。」


  「姐夫姐夫,指不定哪一天他們就離婚了呢?叫什麼姐夫?」她母親瞪了她一眼然後卻往她碗里夾了一塊牛肉。


  潘悅有點胸悶的吃不下,然後放下了筷子:「媽,我是真的喜歡上蘇林了,我不打算再在姐夫身上浪費時間,您能不能也別……」


  「這些事都以後再說,先吃飯吧。」


  「媽,我們做這些事如果被姐姐跟舅舅發現了他們會不會告我們啊?」


  「有你外公在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她母親繼續往她碗里夾菜。


  潘悅本來就減肥不怎麼吃東西,現在更是吃不下。


  「那你不去看看外公嗎?」


  「過幾天再去,不急。」


  潘悅看著自己母親像是很穩重的樣子,心下便也不在多想。


  反正傅家欠了她們母女的,潘悅一想到那五百萬就耿耿於懷。


  只是當躺下后潘悅緊張的握著手機半晌給蘇林發信息,蘇林卻是回也沒回的。


  她突然記起上次見面還是為了傅緩那五百萬。


  蘇林收到她信息的時候正在外跟某個富家小姐相親逛街呢,看到她的信息自然不會回。


  「聽說你以前喜歡簡家少奶奶是真的么?」


  「或許現在也還喜歡。」


  海邊的風有點大,但是春末已經暖了,風一吹倒是叫人精神抖擻快樂起來,連同愛上得不到的人的感覺也不那麼沮喪。


  「啊?」女孩一怔。


  「你覺得我會忘記她嗎?」


  「啊?應該會吧。」女孩想了想回答。


  「是啊,到了該忘記的時候總會忘記的。」蘇林其實一直在期待那天。


  畢竟她的心已經歸了那個男人,再也不會改變。


  「等你遇上跟你情投意合的人,還在單戀著不過就是還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罷了,我也是聽別人說。」女孩笑起來很秀氣,說話聲音也很緩和溫柔。


  蘇林就那麼保持微笑公子的模樣望著她,點點頭道:「你肯定經常看一些心靈雞湯吧?」


  「你怎麼知道?」


  「以後少看吧,雞湯有毒。」


  女孩……


  「那我們回去之後怎麼跟長輩說我們的事情?」


  「實話實說。」


  蘇林倒是瀟洒,女孩自己打車回去的,他開著車去了會所。


  很久很久不再外面風流了,畢竟現在的身份已經容不得他跑去夜店嗨個三天兩夜之類的,甚至他一旦踏足那種地方就會被人給報出來也說不定。


  哪怕是去會所也都是在雅間里,無趣到他想不起自己還能做什麼快樂的事情。


  除了能隨心所欲的思念一個人,除了能天馬行空的思考。


  現在的他,無論是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再謹慎。


  傅緩哄著小赫睡了以後回到房間里去簡少還在看股市行情,傅緩躺在他身邊陪他看了幾眼然後就沒什麼興趣的說:「睡覺吧。」


  「嗯。」


  很多事情都在預料之中,所以他們也很少聊了。


  只是當只剩下落地燈還開著,他掀開被子躺進去,雙手一撈將她柔軟的身子撈到懷中:「今天怎麼這麼軟?」


  「累嘛,今晚就這樣睡覺好么?」


  「好啊,當然好。」


  他的唇已經貼著她的耳根抵添著,竟然還說好。


  傅緩感覺一團柔軟已經被他摟住,再往後她動也不想動,只是順著他的手勢而翻了個身。


  「我保證今晚什麼都不做,你睡吧,我吃會兒免得晚了你漏奶。」


  傅緩……


  她躺下不久就睜不開眼了要,但是被他吃了一會兒后她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只好將他推倒:「以後說不準就是不準了你聽到沒有?」


  「嗯!」


  然後現在,她已經騎在他身上。


  外面的星星在眨眼睛,而室內……


  旖旎一室。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曖昧的聲音才漸漸地平復的,當男女用只有對方才能聽到的聲音向彼此傾訴著什麼,又或者是難過的,酣暢的嬌喘,當一切都漸漸地平復……


  「簡行,你快累死我了。」


  他抱著她的腰壓著她在身上,性感的薄唇在她耳邊低喃了一聲什麼,傅緩已經無力做表情,但是內心卻是緊張又羞澀的。


  但是也是認可。


  他已經戒煙十多天?


  這兩日甚至酒也戒了,傅緩覺得簡少能這麼有毅力在這兩件事上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他想要女兒的那種非常渴望的心情她大概也了解了。


  這晚傅緩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全都是清澈的大眼睛,眼珠子黑溜溜的顯得特別精神,但是……


  全是男孩。


  所以這個夢很長時間傅緩都不敢告訴簡行,上班的時候自己偷偷地在電腦上查什麼周公解夢。


  有人說夢是相反的,也有人說夢是一種預兆。


  周公解夢說……


  嗯,終究不到最後也不知道哪個是真。


  傅緩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她就總覺得這幾天好像要發生點什麼事情,結果事情真的出了。


  工廠新來的一批貨竟然出了問題。


  她跟劉穎立即收拾了行李去出差,簡行晚上回家才接到她的電話,聽著她的聲音有些疲倦便沒多問,只說:「別太著急,問題總有解決的時候。」


  「嗯,兩三天之內恐怕是回不去了,你跟爸爸還有小澈在家好好的。」


  「我們都很好,你不在晚上我就跟小澈一起睡了,等你回來。」


  「嗯,那……」


  「緩緩,我等你回來。」


  「好,那晚安。」


  突然就覺得心裡很安慰,傅緩接完電話以後。


  而簡行懷裡還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小傢伙,看著這小子更想媳婦了。


  但是傅緩不在家的日子他還是要好好地照顧好兒子,免得她真的以為他不夠愛這小子。


  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為這麼小的小傢伙操心不是么?


  可是這輩子第一次當父親就當的這麼幸福。


  他抱著小傢伙從沙發里到床上,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后哄了哄給小車蓋上被子才去了浴室洗澡。


  爺倆光棍的日子,也總得好好過。


  他現在擔心的是傅緩為了那件事著急上火。


  ——


  袁欣是坐船走的,輾轉幾個城市之後她最後卻又回到了c市。


  世界太大,然而能讓自己安心存在的卻只有這一個城市。


  她想,已經跑了將近兩個月,他肯定已經找不到她了。


  她自己在郊區租了個小房子,然後就暫且住了下來。


  想兒子的時候她會悄悄地去學校門口看幾眼,差不多都是婆婆去接小楓,偶爾王程錦有空也會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正面見他,再見的感覺……


  心裡五味雜全,心裡像是有什麼在悄悄地涌動,像是想要有一番大作為,最後卻只是隨波逐流了。


  蔣小燕買了點水果去看她,看到她自己站在窗口發獃忍不住嘆息:「既然想他們就回去嘛,王總為了你好像也是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前幾天我碰到他他還很主動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我知道那都是因為你。」


  「能像是現在這樣就很好,對了,我讓你幫我找的工作怎麼樣了?」


  「工作是找到了,不過那麼小的公司你確定要去?不說別的,就你以前上班的那家公司也是在c城鼎鼎大名啊,你真願意屈身在那種小地方,一個月兩三千塊錢的死工資?」


  「我現在就一個人,兩三千塊也夠用了。」她低聲說著,眼睛一直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你這又是何苦,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離開,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這是折騰什麼嘛,你就算不在乎王總,那麼小楓呢?他肯定每天晚上都想媽媽想的睡不好。」


  終究有人能觸動她的心,叫她的心彷彿在被冰涼的匕首一刀刀片著,那樣生疼生疼的。


  「若不然就……」


  「小燕,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真的不能。」


  「唉,對了,李家又出事了,你那位親生母親從樓上摔了下去,現在還坐在輪椅上不能自理?」


  「什麼?」


  袁欣嚇的不輕,她母親也早不住在原來的豪宅里,豪宅被變賣后她帶著一個阿姨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


  阿姨認識她便放她進去,並且告知了她裡面女主人的情況。


  袁欣進去后就看到那個女人坐在輪椅里在沙發邊上拿著遙控器,帶著老花鏡在看電視新聞。


  她那個年紀的人竟然還時時看新聞么?

  「你來幹什麼?」她母親顯然也不喜歡她,看到她來原本就冷冰冰的臉更加刻薄了。


  「聽說您受傷了。」


  「用不著你假好心,滾。」


  「滾?」袁欣聽著那絕情的一句之後忍不住笑了一聲。


  「對,滾。」


  「您把您丈夫的死歸根在我身上?是他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是他自己跳樓自殺,您……」


  「你給我住口。」


  話說著手裡的遙控器就撇了出去。


  袁欣快速轉頭,但是遙控器還是擦傷了她的側臉。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他,他是你的父親,你為他做什麼都應該,你這樣害他是會遭報應的。」


  「父親?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我當女兒,如果不是家裡需要我這樣一顆棋子,二十多年我都在別人家裡長大,你們從來沒想過去看看我不是么?父親?報應?到底是誰的報應?」


  「那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笑話么?看完了就快滾吧。」


  女人激動的壓低了身子在輪椅里,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


  「好,我走,但是這次我走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您自己考慮清楚。」


  袁欣就那麼遠遠地站著,不管臉上的疼痛只是盯著輪椅里那個幾乎抓狂的老婦人。


  那個女人突然的安靜,不再大吼。


  只是往裡深陷的眼眶裡越來越模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袁欣站在不遠處也是捂住的落淚,可不就是作孽么。


  李家想要藉助她保住的最後也沒能保住,她現在又被王家嫌棄,作孽做的好深。


  王程錦最後已經放棄找她,只是沒事的時候帶著兒子去簡家走走,不過因著傅緩也不在所以他也有點同情自己的兒子。


  本來還指望著傅緩能多給這小子點溫暖,結果傅緩又去出差。


  王程錦抽了根煙才問他:「你最近到底為什麼不抽煙了?」


  「你那陣子不是跟我說要二胎么?」簡行坐在那裡低低的反問了一聲。


  王程錦只覺得胸口悶的要吐血了。


  「我們便是打算要老二了,我打算要個閨女。」簡行說起來要個閨女,都要樂開花了,好像他閨女已經懷上了,不,好像已經在他懷裡那般。


  「是么?傅緩同意了?」王程錦知道傅緩那邊現在事情多的要命。


  「當然同意了,她有什麼理由不同意么?她那麼愛我。」


  簡行越說越得意。


  「傅緩真的親口跟你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王程錦湊近他,手指間還夾著煙,眯著眼盯著簡行問的。


  簡行……


  「當然。」雖然說當然,但是整個人已經不好了,剛剛笑的像是花開,現在是花落了。


  「哼,不是我不信任你,本來你們夫妻恩愛我也替你高興,但是傅緩那性子,我猜她不會說。」


  簡行不說話,為了這三個字他已經不知道吐了多少血了,別的事情她都順著他,就這仨字她嘴巴嚴實著呢。


  「爸爸,弟弟……」小楓突然拿著一個玩具去了王程錦身邊,王程錦疑惑的朝著寶寶車裡的小傢伙那裡看了一眼,小傢伙瞪著一雙大眼睛也不說話,只是悶悶地坐在裡面。


  這好像是什麼徵兆啊。


  簡行也看著,然後……


  什麼味道……


  「阿姨……」簡行叫。


  然後阿姨不知道忙什麼去了,王程錦突然抱起小楓:「我們爺倆該回去吃飯了,就不打擾你照顧你們家小澈了。」


  「趕緊滾。」


  「又當爹又當媽的確不易啊,還好我們小楓大了會自己上廁所。」


  簡行簡直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


  「你媽再不回來我們爺倆真的要命苦了,還要被別人嘲笑。」簡行一邊給兒子擦屁股一邊嘟囔,皺著的眉頭就遲遲的沒辦法鬆開。


  小傢伙只是乖乖的趴在他腿上讓他擦屁股,感覺濕巾有點涼的樣子,但是又好像很享受被爸比大人伺候。


  等給小傢伙擦乾淨屁股又重新換好尿布阿姨也從外面跑回來了,簡行只覺得腦門疼:「你看他一會兒,我上樓去躺會兒。」


  「是!」阿姨抱著小傢伙拎著垃圾桶去倒粑粑去了,他上了樓躺在床上有點孤獨的看了眼他們的合影。


  生無可戀的表情又來了,想老婆想的發瘋。


  但是她太忙,他不到深夜躺下的時候也不敢給她打電話亂聊,偶爾他正聊的起勁她就睡著了,他只好腦袋裡想著她然後自己繼續做。


  發泄這種事情真的很不容易,還好他最近學會了隱忍不至於每天都想那件事。


  但是他現在特別想她那柔軟的身體,特別想她在他身邊,特別想把她壓在身下然後兇狠的蹂躪。


  是傅緩主動給他打的電話: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是他們這邊出了問題,不過是出了內奸。


  簡行那件浮亂的心思立即就沒了,只是問道她:「既然事情查清楚了那早點回來?」


  「嗯,我也想回去了。」她低聲說著,其實這時候她正在發燒,還是高燒。


  「下午程錦帶著小楓過來了,你不在小楓也有點不開心,不過最不開心的是我,你兒子拉大的阿姨剛好不在,程錦酸溜溜的說又當爹又當媽不容易,看著我給咱兒子處理。」


  傅緩光是想著都覺得好笑,便也就笑開了。


  「緩緩,我想你了,是那種血液里都在沸騰著為了想你的想,懂么?」


  「嗯,我也想你,也是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你。」


  明明還沒到夜裡,但是兩個人已經開始觳觫思念,就連彼此的呼吸在手機里都變的有些難以隱忍,漫長的要命。


  傅緩掛了電話后就昏昏沉沉的躺在了沙發里睡著,劉穎請了大夫到酒店幫她打針。


  「傅總,傅總?」劉穎叫了兩聲她才好不容易醒過來,劉穎撫著她去了床上。


  打針前又量了體溫,大夫打完針后叮囑劉穎好好照料才離去,傅緩也已經躺在床上又燒的睡過去了。


  傅國安給傅緩打的電話也是劉穎接的,劉穎將情況都給傅國安說了一遍,然後才又回到她跟前去坐著,就那麼坐在床邊細心的守護著。


  劉穎也接了家裡的電話,她丈夫自然生氣她出差這麼久,還忙的連個電話都不接,甚至懷疑她在外面有什麼不軌的行為,但是她早就不習慣爭吵,吵了兩年,後來就沒力氣吵了,也不願意吵了,覺得好像也不值得吵了,她只是想能維持就維持,畢竟有了寶寶。


  她看著傅緩,有的時候她有點羨慕傅緩的婚姻,雖然她經常出差,但是丈夫卻是體諒的,還每天打電話過來問候叮囑,光是這一點她就覺得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如此的。


  但是從另一面講,兩夫妻都那麼忙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事,要習慣這種分別的日子大概也很折磨。


  傅緩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黑了,劉穎剛幫她拔了針頭在收拾,傅緩覺得自己很幸運,不管是袁欣也好還是劉穎也好,至少這兩個人在任的時候都對她很好。


  「讓你受累了。」傅緩好不容易撐著坐了起來,臉色依舊蒼白卻很誠懇的笑著。


  「受什麼累?這幾日你跑東跑西累個半死我這也都是分內的事情。」


  劉穎說著將東西都收拾好,然後又給她拿了體溫計:「再量一量吧。」


  傅緩接過的時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用量了,這會兒已經不熱了。」


  「那我們明天回城么?」


  「嗯,明天就回,想兒子了,你呢?也一定想家人了吧?」


  劉穎也忍不住低了頭,就算跟丈夫不好了,但是兒子怎麼會不想呢?


  傅緩心裡倒是也惦記簡少,畢竟他惦記著她太深,她的心也早已經裝著他好多年。


  只是卻沒想到第二天回去的時候還是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又發燒,並且還是三十九度,劉穎不敢跟她走,怕她路上出事。


  所以等她回去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睡了。


  阿姨起來上廁所看到她便激動的迎上前去:「少奶奶你回來了!」聲音壓得很低,但是臉上的激動之情卻很明顯。


  「嗯,大家都睡了您也早睡,我先上樓去。」傅緩把行李箱放在旁邊沒再帶上樓,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明天好了,她現在只想上去看看那父子倆。


  傅緩直接回了主卧,小澈已經睡了,浴室里有流水聲,他應該在洗澡。


  傅緩躺到床邊去,把手用力的搓了搓才去摸了摸兒子的小臉,然後禁不住立即就笑開了,甚至眼角還帶著淚。


  不知道為什麼,見了面之後反而更想念了,她撐著身子在小澈臉上親了親:「媽媽好想你啊寶貝。」


  那柔柔的一聲,傅緩覺得自己的心軟的好像泡進了酒缸里。


  「就只想寶貝?那我呢?就一點都沒想?」


  剛洗完澡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她身後的,將她輕輕地摟著腰在她耳邊低低的埋怨。


  傅緩稍微側臉就看到他那一往情深的眼神:「簡行。」


  他沒說話,只是有點涼意的手捧住她的臉,像是不顧一切的,淺薄的唇瓣堵住了她滾燙的唇。


  「我想你。」她低聲說,然後主動與他接吻。


  「我也想你,想的都快死掉了。」


  「是么?我摸摸。」


  「怎樣?」


  「果然好硬。」


  簡行笑,卻繼續吻她,並且很快舌尖就敲開了她的舌頭,手在她臉上摸了好幾下,眉頭微微皺著手開始往她的襯衣里探進去。


  那溫度不像是尋常的熱度,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親吻從她的唇齒間移到她的下巴再往下到她的頸上,耳邊,鎖骨,一直往下。


  太熱了,她發燒了。


  他急躁的掀開了她的衣裳,有點粗魯的。


  然後卻是突然喘了口氣又抬頭去望著她。


  「怎麼了?」她迷離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你發燒了?」


  「嗯,好像是的。」她抬了抬手,手背壓了壓自己的額頭,心內略微懊惱竟然這時候又發作。


  「還好像?你自己生病自己都不知道?」


  他生氣,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壓在她身上的身子立即彈了起來,他撿起地上的毛巾又圍在腰上然後立即出了門。


  傅緩躺在床上突然無奈的笑了笑,他生氣的樣子也……


  好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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