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男人迷戀女人什麼
是不是所有的情侶都是一樣的?
說過的狠話在想念的時候統統都成了悔恨。
是不是所有的愛情到最後都沒有好結果?
大學最後一年老師說還沒有談過戀愛的趕緊嘗嘗失戀的滋味吧,愛情的滋味是那麼的美妙又珍貴,在你上了年紀之後很難在輕易地感受了。
很多人開始忙著談戀愛,而她因為早已在國內跟某個人領了結婚證而一直規規矩矩的在公司實習。
其實一開始她也像是所有女孩那樣以為,以為愛情是多麼美麗的東西,又是多麼的難得一見。
等回國跟他舉行婚禮以後,她逐漸的嘗到了愛情的滋味,也逐漸的懂了電影里兩個人最後撕心裂肺分手的疼痛。
她曾經看著那些為了分手打的頭破血流的情侶,只想著自己將來要是有那樣的機會,一定會跟另一半平靜的分手。
分手的時候彼此祝福,互相擁抱,然後各奔東西。
可是實際上真的到了那時候……
她清晰的記得她想結束的時候他跑去找她的那晚,她也清晰的記得那天她評價他后他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的心,可真的懂得感情?
她覺得王程錦有點迷戀新妻子的身體,簡行難得不是?
男人迷戀女人的,不過就是她的身體。
她偷偷地痛哭,將沙發里的自己的雙膝緊緊地抱著。
袁欣回來的時候看到黑著的客廳里還以為她已經睡了,要不是那抽泣的聲音被她聽到。
傅緩抱著她哭夠了以後忍不住笑了聲,她只以為袁欣會是她最好的拍檔,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抱著袁欣痛哭。
袁欣像個過來人一樣的哄著她,話很少,安慰很到位。
或許並不是經歷過很多的人才懂得多,歲月總會留給人們一些什麼,比如清醒的頭腦,以及超強的感知力。
——
國內海邊。
三個男人並排相隔不遠的坐著,釣魚。
貌似都有點無精打採的。
顧城抬眼瞅了一眼左邊,然後又瞅一眼右邊,然後無奈的嘆氣。
「想想咱們三個以前多快活啊?這些該死的女人。」
「別把我摻和進去,我現在依舊很好。」王程錦淡淡的一聲,眼睛無精打採的望著遠處的海面。
顧城笑了聲:看不出來你很好。
至於簡行總是那麼傲慢的不說話,稍稍抬著下巴看著遠處,眼裡卻是沒什麼精神。
他們從家裡出來后她對他說的話一遍遍的在他耳邊響起,她當時抓狂的有些疼痛的,失望的,怨恨的眼神也一遍遍的在他腦海里浮現。
他錯了嗎?
他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剋制,對她足夠尊重。
對,那晚是情急之下沒有尊重她的意見就把她摁在了床上,可是之後她不是也喜歡了嗎?
至於別的,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她不是也不常常把什麼都跟他解釋清楚嗎?
她不是也總是惜字如金?
相處越長她就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時常說他像是幼稚園裡的小朋友他都大度的沒有怪她。
可是她說什麼?
他前後的反差那麼大?
即便是有那麼大的反差又是因為什麼?
如果不是把她當自己的女人,他會把自己那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嗎?
她希望他在她跟前總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略帶神秘的?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讓人怎麼也捉摸不透。
海水輕輕地飄飄蕩蕩,他的心也跟著緩緩地起起伏伏。
緩緩地……
該死的,她的名字為什麼是一個副詞?
她已經去了三天,一條信息也沒給他。
嗯,她走之前是有留下什麼給他的,那枚戒指。
他突然自顧的笑了聲,顧城跟王程錦都側顏望著他,看他那陷入自己的事情里拔不出來的苦逼樣子禁不住欷歔。
「不然你給袁小姐打個電話?說不定她們現在在一塊呢?」顧城問王程錦。
簡行的眉目終於動了動,稍稍側臉去看隔著一個人的王程錦。
「好啊。」王程錦挑了挑眉,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給袁欣打電話。
三個身形超好的男人在海邊呆著,從背影看真的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足以讓女人們停下來意亂情迷胡思亂想好一會兒。
但是從正面看……應該從內心看,真的是無聊至極。
「在忙?」王程錦淡淡的一聲。
那頭正在吃早飯的女人驚的臉色都變了:哦,吃早飯,傅小姐親自做的早飯。
「傅小姐親自做的啊。」王程錦聽了之後故意不高不低的重複了一聲。
「嗯,你有事嗎?」袁欣安奈著激動地心情問他。
「沒事,我正在——你們什麼時候回國?」
「可能還得過兩天。」袁欣一聽到回國就有點緊張,她可不喜歡整天跟他在床上。
「你——不是故意躲我吧?」他問這一聲的時候轉身往別處走去,不想被其餘人聽到。
「怎麼會?只是公司的安排我也沒辦法而已,我們等下要去工作了,我先不跟你說,拜拜。」
袁欣心虛的找了借口就掛掉電話。
王程錦……
「唉,如今連王總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呢。」顧城看王程錦回來后高聲感嘆一句。
「說過幾天才回來。」王程錦懶得理他,跟簡行說了聲。
過幾天?
過幾天是幾天?
顧城煩躁的坐在那裡快要按耐不住。
「對了,傅緩之前在英國不是有個男人嗎?你們還記得嗎?」顧城望著簡行說,說完后看王程錦,王程錦已經站過來,於是乎也朝著簡行看去,忍笑。
「是同事,僅僅是同事而已,傅緩的男人只有本少爺一個,明白?」簡行不高興了。
「都離婚了你還——」顧城笑說不下去,因為簡行作勢要拿魚竿砸死他。
離婚,多麼讓人疼痛的字眼,早知道他就不該跟她去那一趟。
現在她連不跟他在一起都有那麼好的理由。
就連王程錦都可以隨意的給袁欣打電話,他卻不可以給跟他有過好幾年婚姻的女人打。
說起來那女人明明比他小了好幾歲,為什麼在一些事情上比一個老太太還要斤斤計較?
依他們在床上的配合默契程度來看,簡行覺得他們簡直就是絕配。
但是她竟然把他說的那麼的……
下午下雨,他在辦公室里獨自帶著,一根又一根的只是抽煙。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他低眸的時候看見那張空白的紙,然後拿起筆來想要隨意寫點什麼,但是筆一到紙上就有點不聽使喚。
他細長的手握著筆隨意的勾勒著,另一隻夾著煙的手稍稍壓著紙,半眯著鳳眸像是在努力的記起些什麼。
直到那個輪廓出現在他眼前,他將筆丟下,然後拿起那張紙看著,在心煩意亂之前將那張紙用力的攥成一團扔棄在不遠處地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煩躁的站在窗口雙手叉腰望著外面,那雨勢像是在與他作對那般,是想讓那女人停留在英國更久一些?
英國也下雨了嗎?
辦公室里暗下去,他筆挺的站在窗前繼續看著外面那場大雨,後來那凌厲的眼神變的也暗了下去。
他轉身,看向那扇冰冷的門,突然看到她打開門走進來,她穿著合身的正裝,臉上的笑意也很淺淡,一頭長發將她的臉型顯得更加溫柔。
只是等回過神,那冷硬的門板內除了自己再無其他人。
這晚他出了一個小車禍,在距離小區很近的地方。
當王程錦跟姜愛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在沙發里坐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王程錦一眼就看出他的情緒是因何不好,自然也很容易就明白他當時會出車禍是由於在想某個女人的緣故。
姜愛在廚房裡準備晚飯,他們倆坐在沙發里低聲交談。
「我給傅緩打電話讓她回來。」王程錦詢問他的意見。
「不用了。」簡行淡淡的一聲阻止,然後抬眼朝著廚房那邊看去。
曾經那是她的廚房,她一個人的廚房。
如今那模糊的奧妙身影卻不是她的。
「可是你這樣……」
「很不像我對不對?」簡行低聲問他。
「的確。」王程錦苦笑一聲,愛情的能力他即便沒有領教過也能理解了。
「我也發現了,這個女人佔據了我太多的時間跟思想,就像是她自己說的……」他抬了抬手搭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修長的腿輕輕地在沙發沿放著,眼神突然的滯住了一下。
王程錦疑惑的望著他。
「我想我是不能在繼續讓她這麼毀了我。」他說完后突然笑了聲,然後抬眼看王程錦。
王程錦也笑:不過你們倆這也算是體驗過了一段不錯的感情?
「是啊,的確是不錯的體驗。」他說那話的時候心裡有些發酸。
廚房裡偶爾傳出來細碎的聲音,是姜愛在煮飯的聲音。
姜愛很會煮飯的,他們都知道。
簡行的手臂有點擦傷,但是並不嚴重。
後來姜愛幫他處理了一下,他看了姜愛一眼,然後問她:女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姜愛抬眼看他:你指哪方面?
「跟男人那方面。」簡行直接的問。
姜愛低了頭,給他輕輕地放下衣袖后才稍微沉吟了一聲,望著玻幕里失落的自己。
「如果女人愛上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不愛她,那這個女人就會備受折磨。」姜愛低聲說道。
「那如果這個男人愛她呢?」
「那還有什麼好想的?當然是義無反顧的跟他相愛啊。」
簡行突然不再說話,而王程錦也垂了眸像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是現實里,又有多少人有那樣的幸運,自己愛的恰好也愛著自己?」姜愛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簡行。
簡行冷笑了一聲,那麼說是他們愛的還不夠嗎?
「我們走吧,讓他自己想想。」王程錦站了起來。
「你自己沒問題嗎?」
「幫我帶上門。」簡行只淡淡的一聲,誰也沒再看。
姜愛低了低頭,然後起身跟王程錦離開。
門被輕輕地關上,他看著自己手臂上擦傷了的地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內好像也是這般情景。
該結束了,不能再讓她繼續讓自己這麼不堪。
她說的對,他是不像是以前那麼瀟洒了。
簡行,適可而止吧!
——
姜愛撐著傘下了車,然後轉身低頭看向車窗里:不上去了嗎?
「下次。」王程錦淺淺的一聲,臉上保持著淺淺的笑意。
姜愛失落的眼神一閃即過,隨即點點頭轉身往裡走去。
雨小了一些,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一些。
當王程錦離開后,她洗完澡頹廢的坐在自己的床沿,她知道自己跟王程錦的關係僅限於情人,她突然想到心底的那個人,想起他今晚被傷的眼神。
她還想起她打開冰箱找材料的時候看到一個玻璃杯里放著的戒指。
簡行跟傅緩是徹底結束了吧。
簡行被傷的好像很徹底。
她呢?她到底要繼續追求他,還是保持現狀?
她甚至感覺到了王程錦可能會在幾年後拋棄她回歸家庭,那時候她又要依靠誰呢?
她突然起身去了客廳,在下面的柜子里亂翻一氣。
當找出他們曾經的合影,那個英氣的青年站在她身邊,那是她最美好的記憶。
在高中的時候,同級的學生里,她是成績最好的一個,也是跟他配合最默契的一個。
她突然久久的抱著那個影集跪在那裡,像是在懷念,又像是在祈禱。
——
爺爺住院,傅緩回城。
「你爺爺說他對不起你奶奶,醫生說這是積鬱成疾。」
傅緩坐在爺爺身邊,雙手輕輕地握著爺爺的手,牙齒卻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
「緩緩,你們不是已經……怎麼突然又離婚了?」
周曉靜站在旁邊著急的欲言又止。
「在陪您去醫院之前我們就離婚了,那時候怕您身體承受不了我就沒跟您說。」她低著眸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痕迹,聲音很輕很輕。
「什麼?」
周曉靜那種被隱瞞被欺騙的感覺更是嚴重了,但是看著女兒消瘦的容顏她到了嗓子眼的話又只好咽回去。
「唉,離了就離了,如果你們都能好過一點,可是你們現在這樣,不是誠心讓長輩們擔心嗎?」傅國安在旁邊站著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可是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的,我們不合適難道也要一直互相拖累下去嗎?」傅緩轉眼看向自己的父親。
她恨透了簡行,她把爺爺住院的原因也怪罪在簡行身上,但是這也阻止不了她的理智與客觀的思想。
「什麼是不合適?你們彼此沒有互生好感?還是你期望找的丈夫跟你是相敬如賓?」傅國安也有點生氣的指責她。
「可是我們已經離婚了。」她無奈的只好再次提醒他們那個事實。
而此時她的眼內淚水已經隱忍不住。
也終於,病房裡又安靜了下來,大家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所有的人都在不開心,她又何嘗開心?
「寶貝,爸爸媽媽只希望你開心。」周曉靜突然上前,看著努力忍著眼淚的女兒突然輕輕地將她摟著,低聲的安慰了一聲。
傅緩這才委屈的掉下眼淚,輕輕地靠在媽媽的懷裡。
她晚上沒回家,因為愧疚,愧疚讓爺爺生病。
那晚簡行去醫院探望爺爺,她正在給爺爺切水果,看到他進來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坐在那裡做她自己的事情。
床被緩緩地搖了起來,爺爺看著簡行之後笑了聲,儘管臉上儘是憔悴。
「你小子還敢來看我?」爺爺說。
「從小您不就叫我有錯要認錯嗎?」他走上前去站著她身邊,看著床上的老頭身體已經好了些也就安了心。
「態度倒是不錯,可是我孫女這好幾年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你怎麼賠?」爺爺有點不想輕易饒了他。
「您說怎麼賠?」
簡行大方的問了聲,像是很隨意都可以的樣子。
「緩緩,你說想讓他怎麼賠?」爺爺突然低眉看著自己的孫女。
傅緩這才逼不得已的抬眼看了爺爺一眼:爺爺,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被打碎了玩具還要別人賠一個一模一樣的。
當她柔聲說完老爺子淺笑了一聲:你就會裝大方,你是不是已經打算好等我養好病你就再出國去,像是以前那樣不到逼不得已就不回國?
傅緩竟然有點拿這個老頭沒辦法,簡行笑了聲,敏銳的眼神垂下朝她看去。
幾天不見她更瘦了一點,但是還是跟以前一樣彷彿溫柔。
「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家裡陪您,您就安安穩穩的養病好不好?」她哄著他,把切好的水果端到老爺子面前。
爺爺看她一眼,然後無奈的嘆了一聲。
「小子,算你幸運,我孫女大方。」
「那我多謝傅小姐這麼輕易放過我了。」
傅緩的眉眼微動卻沒有去看他,她不覺的自己跟這個人還有什麼好說。
「我也沒事,你們倆都回去吧,緩緩你不是沒開車嘛,正好讓小行載你。」
「我留下來陪您。」
「不用,你們都回去,你們在我還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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