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

  車行半天，車內除了敲打鍵盤的聲音，以及霍闕與人洽談工作時的隻言片語外，只有曹國華一人在說話，桑桑不是曹國華的說話對象，曹國華在與霍闕聊天，神奇的是霍闕竟然能夠一心兩用，時不時點頭或者搖頭答覆曹國華。


  他們聊的話題太過深奧，桑桑聽不懂，她有眼力見，故此安靜當背景，一會兒欣賞窗外風景，一會兒閉目小憩，一會兒用手機上網看新聞。


  直到越野車減速駛入服務區，桑桑才有了存在感，與她說話的倒不是曹國華，霍闕掀起眼皮看向她，「桑桑，行程緊，下個服務區將在晚上十點，晚飯少喝點湯。」


  被人提點的桑桑：「！」


  曹國華努力憋著笑意，率先開門下車。隨後霍闕下了車，桑桑目送他走向不遠處的衛生間，朝他豎起中指，順便詛咒他尿頻尿急尿不盡。


  臭男人記性真好，他竟然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同車時她故意不與他說話為此憋尿的事，她真得謝謝他啊。


  從衛生間出來后，桑桑一眼就看到曹國華在台階下等她，她抬腳朝他走過去，跟著他去了旁邊的餐廳。


  現在的服務區環境好，配套設施齊全，裡面裝潢得與商場沒兩樣。快餐廳里人比較多，桑桑沒看點餐台，下意識在用餐區尋找霍闕，果不其然，他獨坐一隅，長相出眾、氣質斐然，他周圍的一圈落座的都是女性。


  長得帥的人到哪裡都是焦點。


  「桑妹妹，點不點餐？」


  「點。」


  桑桑與曹國華一道去了點餐台，算上司機一共四個人，桑桑看霍闕不順眼，故意多點了幾道小菜，結賬時一看，她和曹國華兩人點的菜加起來超過了兩百。


  「卧槽！搶錢啊——」


  「別，點了就點了，三哥多的是錢！」


  桑桑打小苦日子過來的，心裡氣霍闕是一回事，但她不想讓快餐店賺錢，隨即就要放回去，曹國華摁住她的手，立刻端著托盤走人。


  桑桑見狀也就作罷。


  四人都餓了，席間各自夾菜吃飯，桑桑一碗飯不管飽，她推開椅子站起來，握著飯碗去盛第二碗。


  身材壯碩的曹國華一邊用牙籤剔牙一邊滴溜溜地掃著桑桑，瞧這小身板，看不出來食量挺大，關鍵還吃不胖，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全身上下沒有多餘贅肉。


  人比人，氣死人喲。


  桑桑端著飯碗回來，捕捉到曹國華鬼鬼祟祟的眼神，哐當一聲擱下飯碗，挪近椅子坐下來，「看什麼看？沒見過吃兩碗飯的女人？」


  「不——不是——」曹國華隨機應變能力也挺強，「我是羨慕桑妹妹可以吃第二碗！不像曹哥我！脂肪肝！醫生叮囑我少吃多運動！」


  桑桑才不會傻到相信他的話，陰測測一笑，猛地抄起筷子，看一眼曹國華吃一口飯。


  餐桌震動，霍闕面前的咖啡紙杯晃了晃，他丟給曹國華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抄手端起紙杯，「慢用，我去車上等你們。」


  司機識趣，跟著霍闕離開餐廳，徒留曹國華與桑桑大眼瞪小眼。


  被迫留下來當下飯菜的曹國華有苦說不出，煎熬著陪桑桑用完了晚飯，等到兩人從餐廳出來時，外面天已擦黑。曹國華去買煙，桑桑慢吞吞盪到越野車附近，她拋掉手裡擦嘴的紙巾，眼睛一抬就看到小曹爺的陸地巡洋艦正被一群人圍著，霍闕端坐在車上，眉頭緊蹙，一臉不耐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