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
桑桑把霍淳峰揍了,霍淳峰再也沒來,不知道是怕了還是其他原因。霍老爺子那裡也沒傳來什麼話,她雖然樂得耳根清凈,但總覺得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背地裡琢磨幺蛾子呢。
自從霍闕把辦公場地搬過來后,每天上午來找他簽字的人不少,男女皆有,全都是精英人物模樣,這些人見誰都不苟言笑,只禮貌點頭算作寒暄。
桑桑心裡堵著一口氣,但凡能與霍闕不搭話,她絕不多嘴一句,她牢記當初想要搭車被拒載時的恥辱心情,同時還不斷警告自己千萬別與霍家人扯上不必要的關係。
「桑姐,這是三爺要的咖啡,你方不方便順手端上去?」馮強從櫃檯後端出一杯咖啡,腆著笑臉喚她。
桑桑果斷拒絕,「沒空。」
馮強眼睜睜地盯著桑桑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夾菜,他無語地撓了撓頭,鼻子一捏,自己端杯子走了。
他剛走到院子里就被馮叔叫過去,「叔,啥事?」
馮叔踮起腳尖瞥了一眼餐廳里用晚餐的桑桑,然後拍了拍侄子的肩,「強子,以後三爺的事別去麻煩桑桑,沒見她做一天活下來,拿筷子都手抖?」
傻侄子沒有眼力見,沒看出來桑桑不待見他們的三爺,還妄圖把倆人湊成對,真是笑死他了。
馮強聞言一愣,唰地扭頭瞥向用餐的人,只見桑桑在用左手拿筷子,她的右手擱在桌子上,時不時換個姿勢。
他懂,他鼻塞時總是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每每都要選擇最佳睡眠姿勢。
見狀,馮強打住接下來的話茬,乖乖端著杯子上樓去了。馮叔欣喜自己的侄子聽話,殊不知他侄子心裡有了另外一層想法。
第二天晚上。
桑桑剛洗過澡就聽到有人敲門,她趿拉著拖鞋走向房門口,打開來一看,霍闕站在門外,他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襯衫袖口卷至他的臂彎,露出了昂貴腕錶。
有的男人戴錶純粹裝闊,有的人當作裝飾品,霍闕這樣的男人,他的身份與家世堪比春藥,哪裡還需要多餘的奢侈品裝飾?因此,他戴錶的作用就是看時間。
桑桑心裡一顫,暗忖自己想太多,她咳嗽一聲,隨後不著痕迹撇開視線,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向他,「什麼事?」
淡定,淡定,不就是長得帥嘛。帥哥,她見了多了。
霍闕捕捉到她眼裡一閃不過的亮光,沒太留心她的想法,他目光自然瞥向她身上穿著的藍色純棉睡衣睡褲,保守的款式,只露出還算白皙的手臂。
手臂纖細,手部力量驚人,難以想象。
霍淳峰鬧著要過來拜師學藝,他二哥氣寶貝兒子胡鬧,管不住他就打電話麻煩他,要不是他震著,這小子被揍的第二天就要跑來。
他即刻收回目光,禮貌一笑,「我脖頸不太好,每周都會有按摩技師幫我按摩,強仔提醒了我,他見你一天勞累下來,雙手不適,今晚我喊了兩位技師過來,桑桑小姐要不要試一下?」
桑桑愣住,他脖頸不好,她看出來了,他經常歪著頭,還時不時按揉脖子,按摩技師上門服務不便宜,有錢人就是財大氣粗。
既然是馮強牽的線,那她沒必要矯情,爽快答應下來,「那就麻煩了,讓師傅在樓下大廳等著,我換件衣服就下去。」
霍闕知趣,「好。」
五分鐘后,桑桑來到樓下大廳,馮叔站在櫃檯后算賬,馮嫂在揉著明天早上用到的麵糰,馮強不在,大約回房休息去了,一男一女兩位技師端坐在椅子上等候,兩位師傅長相普通,著裝規範,眼睛沒亂看,一看即是很懂規矩的人。
她稍稍訝異地了一下,她還以為霍闕會把他的那位技師喊到樓上房間,隨後一想,他的脖頸不舒服一目了然,想來也沒什麼可以避諱的。
幾秒鐘后,霍闕悠悠踏進來,桑桑一見到他就先露出笑容,「霍先生,我吃重,能不能把你的男技師借給我試一下?」
霍闕腳步一頓,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奈何此時此刻桑桑臉上的笑格外刺眼,她眼含挑釁,篤定他會把技師讓給她,不會讓她當中難堪,下不了台。
他還能說什麼?當然是讓著她,誰教她是客人,還是老爺子看重的客人。
他伸手示意,「請便。」
男技師得到他的首肯,拎著箱子走向桑桑,桑桑欣然一笑,很快與男技師搭話來。女技師有些膽怯地看過來,霍闕招手讓對方過來,坐到了另外一處。
一時間,大廳里只有馮嫂按揉麵糰時發出來的聲音,以及桑桑時不時的說話聲。
霍闕閉目養神,耳朵想要捕捉桑桑的哼唧聲,奈何這丫頭忍耐力非常好,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痛呼。
他心裡發笑,挺會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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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勤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