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庄煜不愛我

  對方咬得太緊,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管爾妤。


  她還不知道對方是哪路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命令在追她。


  現在只有甩掉他們,才是重中之重。


  爾妤果然嘩啦啦的吐了。


  剛才吃的東西,都白吃了。


  車廂里,瞬間湧起了一股難聞的氣味。


  爾妤不由的緊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左琋,發現她連眉都沒有抬一下。


  她不禁暗暗佩服。


  突然,她看到一輛車超過了咬著她們的車子。


  一聲急剎,那車子橫在了後面跟著她們的那輛車的中間,將他們隔斷了。


  左琋一驚,繼續提速,把車子開向了回去的路。


  後面沒有了尾巴,左琋才放慢了速度。


  側過臉看著一旁臉色煞白的女人,「你還好吧?」


  「不是很好。」爾妤搖頭。


  「很抱歉。」眼看車子快到家了,左琋一股作氣的把車開到家門口停了下來。


  爾妤立刻下車,又在路邊嘩啦啦的吐起來。


  左琋從車裡拿出水遞給她,「漱漱口吧。」回頭看了一眼庄煜家,沒有一點燈光。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輛從中截住對方車的人,就是他。


  看來,他一直都跟著她們。


  一股暖流流過了心頭。


  爾妤總算是緩過了神,可臉色依舊蒼白。


  她抬眸看著左琋,「小琋,你怎麼突然飆起車來了?雖然刺激是刺激,但我還真是受不了。」她撫著自己胸口,這可是長這麼大,頭一回啊。


  「真的很抱歉,突然一時興起,癮上來了,就沒有控制住。」左琋總不能告訴她,後面有人跟蹤她吧。


  「哎,一回生二回熟。我以後多坐你開的車就好了。」爾妤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左琋微怔,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絲毫不怒。


  「只是可惜了庄煜的車子,被我吐成了那樣,他一定恨不得宰了我。」爾妤撇撇嘴,「算了,我得賠他一輛。」


  「說要賠的話,也該是我賠。如果不是我突然把車子開成這樣,你也不會吐,車也不會臟。這筆賬,得算給我。」


  「不行不行,是我非要拉著你出去的。你呀就別跟我爭了。走吧,我們回去。」爾妤拉著她的手,跟回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客氣。


  左琋也不再爭,跟個客人一樣,隨她進了家門。


  「我要在你家裡住好幾天,你總不能還像上次一樣睡沙發吧。」爾妤突然說。


  左琋微愣,隨即一笑,「下午我醒得早,已經收拾好了一間客房。」


  「那就好。不然我就鳩佔鵲巢了,那多過意不去的。」爾妤打了個哈欠,「小琋,我困了。先上樓洗洗睡了哈。」


  「好。」


  看著爾妤的背影,左琋無奈的搖搖頭。


  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就出了門。


  她站在花園裡,看著前面的路。


  過了許久,總算是看到一輛車子出現在自己眼前。


  心中一喜,她便走出花園。


  那車子開到了她家門口才停了下來。


  左琋站在那裡看著他,臉上浮現了笑容,「回來了。」


  庄煜走向她,「嗯。」


  「我就知道是你。」左琋跟他走到車子另一旁,拉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庄煜低眉看她,「沒事吧。」


  左琋搖頭,「沒事。你什麼跟著我們的?」


  「出門的時候。」


  「還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甩掉那些人了。」左琋輕嘆了一聲,「果然不宜出門,一出門就被盯上了。」


  庄煜看了一眼後面房子亮著的燈,「她準備在這裡住多久?」


  「不知道。」左琋笑了笑,「她倒是個心寬的女人,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手,突然被捏緊。


  她仰頭看他,皺眉,「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我錯過了一個不錯的女人嗎?」庄煜沉聲問。


  「當然。」左琋點頭。


  庄煜側過身,將她抵在車門,目光灼熱,「不錯的女人就該有個不錯的男人。而我這樣的男人,就該配你這樣的女人。」


  「我這樣的女人?」左琋皺眉,「我是怎麼樣的女人?」


  「一個讓我欲罷不能的女人。」庄煜吻上了她的唇。


  左琋瞪大了眼睛,怎麼突然說親就親上了?


  許久,他才鬆開了她,手撫著她的紅唇,「跟蹤你的是夏明燁。」他突然轉移話題。


  左琋來不及去計較他一言不合的吻。


  「又是他!」


  「他跟過你幾次了?」庄煜不悅的皺起了眉。


  「陰魂不散。」


  「看來,他也不安分了。」


  左琋見他眸光微凜,「一直忘記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之前夏明燁找過我,從他的言語中,我聽出了他和繆家的關係非同一般。似乎,對你父母的車禍,好像也清楚的很。」左琋眸光沉斂,「你當初說過,當年的車禍是繆家做的,但繆家跟莊家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庄煜盯著她的眼睛,只見她緩緩張口,「一定是夏明燁跟繆家達成了某種協議,繆家才對你們下了手。」


  寂靜。


  只有晚風拂過的聲音。


  庄煜的眼睛就像是生活在黑夜裡的獵物般,綻放著熠熠光芒。


  「夏明燁當年還小。」庄煜平靜的說著。


  「他是小,但那個時候,他還有父母。」左琋陳述著這個事實。


  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驟然下降。


  左琋輕抓著他的肩膀,「或許,這一次我們來a國,可以將那樁陳年舊事,查個水落石出了。」


  庄煜側過臉看著她,抿著薄涼的唇,不說一句話。


  。


  炎熱的夏天過的很快,轉眼已經入了初秋。


  早晚還是微微有些涼意。


  爾妤從左琋家這裡住了幾天後就回去了,之後也沒有了音信。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跟她父母說了取消婚約之事。


  左琋披了件外套坐花園的木椅上,手裡拿著庄煜給她定製的手機,她撥了號碼給繆路童。


  「你可終於給我打電話了。」繆路童一聽是左琋,激動的不行。他早就在等她的電話,偏偏這麼久一次也不打。


  「之前拜託你的事情,有沒有探出點眉目?」左琋直接奔入主題。


  繆路童也沒有過多的寒喧,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訴她,「黃珊瑜經常改幾次車,最後到了羅斯德市的郊外,那裡有很多別墅,她一去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甚至在那裡過夜。跟她一起的那個男人,名叫許昌華。他在羅斯德市只開了一家廣告公司,但是在a國其他市,都有產業,而且都是大型企業。」


  這樣的答案跟左琋想像中的沒有多少出入,她現在只想知道,許昌華到底是好人,還是一個深謀老算之人。


  她從來沒有如此看不清一個人。


  說他對自己有過幫助,理應當他是朋友,至少對於她來說,應該貼上好人的標籤。


  但總有一種感覺,就是所謂的直覺告訴她,許昌華對她,還真是難以定論是好是壞。


  「小琋,你查這個人做什麼?」繆路童也不叫她本來的名字了,直接喚她現在的名。


  左琋抿了抿唇,「沒什麼。」


  「你對我,還是不信任嗎?」繆路童語氣有些受傷。


  「不是的。」左琋說:「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麻煩,一不小心,跟我相關的人可能都會有麻煩。我不是不信任你,現在我的局面,真的沒有辦法去相信誰。總之,少跟我聯繫,對你才安全。」


  現在不止是夏明燁,還有繆家的大夫人,更有暗中一直沒有露過面卻算計她幾次的那位二小姐,對她都不曾放鬆過。


  她四面臨敵,現在能少一個人跟她走近,就少一份危險。


  繆路童深嘆一口氣,「我明白了。你如果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義不容辭。」


  「謝謝你,二哥。」左琋覺得她這個便宜哥哥是真的對自己好,也不吝嗇叫他一聲。


  這一聲二哥,讓繆路童詫異又驚喜,良久他才說:「自己注意安全。」


  「嗯。」


  結束了通話之後,左琋眺望著遠處。


  庄煜去看庄老爺子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也想去看,但現實不允許。


  長嘆一聲,真不知道怎麼就混到這樣的地步。


  一直坐到太陽西下,天漸漸暗了下來,庄煜依舊沒有回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了。


  是被什麼事耽誤了吧。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天色越來越暗,遠處的道路盡頭,路燈下,就是沒有那輛熟悉的車子出現。


  緊拽著手機,他的手機號碼已經背的滾瓜爛熟,強忍著不去撥那個號碼,卻還是按下了。


  電話響了,卻是關機。


  眉頭緊蹙,以前他的身邊跟著梁梓,可是來這裡之後,就沒有見過梁梓出現,她該問誰他的去向?

  心頭亂的不得了,再一次撥了那個號碼,依舊是關機。


  她已經坐立不安了。


  就在此時,兩束車燈終於出現了。


  她欣喜的跑過去,可是看著那輛車,她心中的喜悅被疑惑代替了。


  那不是庄煜的車。


  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的人,讓她十分的震驚。


  「庄爺爺!」


  庄老爺子坐著輪椅,整個人看起來比起之前更加的蒼老,但是那雙眼睛,卻依舊凌厲有神。


  他淡淡的看著左琋,「好久不見,左小姐……不對,應該是繆大小姐。」


  聽到庄老爺子這麼稱呼她,左琋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果然,老爺子把當年的仇恨也算在了她的頭上。


  只因為她身上流著繆家人的血。


  「庄爺爺……」


  「不,你不用這麼叫老頭子。老頭子可擔不起繆大小姐叫一聲爺爺。」庄老爺子臉上沒有笑,帶著前所未有的疏遠。


  左琋的心被猛然揪住,她深知,老頭子對當年兒子兒媳去世一世,是非常受打擊,也是憤怒的。


  既然他已經認定當年的事就是繆家人做的,這失子失兒媳之痛,他怎麼能夠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他恨的不是做這件事的個別人,恨的是整個與繆家有關的人。


  她好死不死的偏偏是繆家被放逐的女兒,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后,他哪還能跟以前一樣對待她?


  她理解。


  「庄老先生這麼晚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她也改了口,心卻微微痛起來。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只能等庄老爺子驗證了。


  庄老爺子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房子,又看了一眼她,「老頭子不得不佩服你有點手段,讓庄煜跟著你住在這裡。你好歹是堂堂繆家大小姐,怎麼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庄煜現在是有婚約的人,跟他訂婚的人是加洛華首富之女。相信你也見過她,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跟庄煜在一起,是十分的般配。」


  左琋不語。


  「繆大小姐,今晚老頭子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莊家,不會跟仇人結成親家,也不娶仇家之女。」老爺子一口一個仇家,已然把左琋歸於仇人了。


  左琋的心抽痛,「那麼,庄煜呢?」


  庄老爺子冷笑一聲,「他是我孫子,是我一手帶大的孫子,是我一手培養成才的孫子,你覺得,他會娶一個讓他父母喪生的仇家之女嗎?」


  「我想見他。」左琋不想聽這些話,她是相信庄煜的。


  「從我現在出現在你面前開始,你永遠不要想見他。你如果真的愛他,也該知道他有多為難。還是說,你想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爺爺死在他面前,才心甘?」


  「什麼意思?」左琋心裡咯噔了一下。


  庄老爺子仰頭看著天上早已經被雲層遮住的月光,「只要他娶你,我就死在他面前。」他蒼老的聲音,透著堅定。


  左琋不敢相信,這個曾經那麼疼愛她的老人家,居然有一天會以死來相逼。


  她的出身,她能選擇嗎?


  她之前也因為這件事,而選擇了離開了庄煜。


  如今,她只想好好跟庄煜在一起,卻要被逼著離開他嗎?


  「庄爺爺,你就真的不能容我嗎?」左琋眼眶發熱,泛起了淚光。


  庄老爺子平靜淡淡的看著她,「是。」


  心裡立起的那堵牆,終於坍塌了。


  她又一次體會到心如刀割的感覺,那樣血肉模糊,血淋淋的。


  「下個月初九,庄煜和爾妤訂婚。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了。否則,就別怪我老頭子不念往日之情了。」庄老爺子又冷聲說:「我知道你現在處境不太好,你放心,老頭子我不會把你的落腳處告訴別人的。」說罷,他示意手下的人,把他抬上了車子里。


  車子,在她面前調頭,然後揚長而去,消失在黑夜裡。


  她站在長長而蕭條的路中間,臉頰一片冰涼。


  抬手輕觸,冰冷一片。


  她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發展下去。


  緩緩閉上了眼睛,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是要不顧老人家的生死,執意跟庄煜在一起。還是,就此放棄?


  這個問題,她關在家裡,想了不知道多少次。


  庄煜沒有一個電話,她也打不進去一個電話。


  或許,他真的會因為庄老爺子的話,而妥協。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是不是該成全?

  躺在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


  腦子放空了,又突然湧出了好多畫面。


  全是她跟庄煜在一起的場景。


  她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有個是想法一閃而過,最後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再一次又坐起來,緊蹙著眉頭,緩緩舒展,不管如何,她都要試一試。


  次日,她一早就開車出門了。


  到了羅斯德市,她找到了莊家別墅。


  庄煜肯定在這裡,這算是他的祖宅了。


  「我要見庄煜。」門外,有保安守著。


  「庄先生不在。」


  「那我要見庄老爺。」


  保安看了她一眼,對著耳機說了一句,很快,他就回復她,「老爺不見客。」


  左琋皺眉,「跟庄老爺說一下,左琋找他。」


  「老爺謝絕見任何人。」保安冷漠無情。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老人家說。」左琋急了。


  「小姐,天大的事,老爺說不見就不見。」


  「那你告訴我,庄煜去了哪裡?」


  保安冷聲道:「庄先生的行蹤,我們怎麼會知道?」


  左琋緊蹙著眉頭,看來,庄老爺子是鐵了心的不讓她見庄煜了。


  退了兩步,看著這莊家別墅,就跟一個古老的大院,四面都被圍起來,戒備森嚴。


  如果晚上她翻牆的話,她沒有把握可以見到庄煜,也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進不了莊家,她只能回到車上。


  庄煜,到底怎麼了?

  就算是他答應了庄老爺子,也不應該不給她打個電話。


  她又看了一眼莊家,庄煜一定在裡面。


  無奈。


  最終只得開車離去。


  「她還是出現了。」路邊的一輛車裡,黃珊瑜看著那個在莊家門前吃閉門羹而離開的女人,冷冷一笑。


  夏明燁摸著食指上面的戒指,隨後就開著車子追了上去。


  黃珊瑜看著他,「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繆智妍?」


  「你不懂什麼叫功嗎?」夏明燁冷冷的勾唇。


  「你應該有幾次都遇上了左琋,但你次次都放過了她。這要是讓繆智妍知道,她會殺了你的。」黃珊瑜冷聲道。


  夏明燁看著她,「難道你不希望我死?」


  黃珊瑜皺眉,「你在胡說什麼?」


  「呵……」夏明燁意味深長的笑了,繼續跟著前面的車子。


  黃珊瑜不明白夏明燁究竟想做什麼,但是她也不敢問他,畢竟現在,她心虛。


  「該死,又跟丟了!」夏明燁低咒一聲。


  「別忘了,她可是賽車手。」


  「上一次要不是突然冒出來的車子擋了一下,一定能跟上。」


  黃珊瑜冷靜的說:「放心,庄煜不是馬上要跟那位首富之女訂婚了嗎?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出現的。」


  夏明燁皺眉看著她,「你怎麼這麼肯定?」


  「左琋那麼愛庄煜,怎麼可能不來?」黃珊瑜冷笑。


  呵,她以為最終跟庄煜在一起的會是左琋,沒想到左琋跟她一樣,都不配站在庄煜的身邊。


  哼,風水輪流轉。


  夏明燁想了想,心知她說的是實話。


  只是以左琋的狡猾,她就算出現,能抓得到她嗎?

  。


  深夜,黃珊瑜出了門。


  她到了薩巴郊外,直接開向了一幢別墅面前停下了車。


  下車之後,她走上去按下了門鈴。


  很快,門開了。


  許昌華穿著休閑的居家服,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這麼晚怎麼來了?不怕你老公發覺?」


  黃珊瑜直接勾上了他的脖子,擠進了門,「想你了,就來了。」


  「看來,你又癢了。」許昌華在她面前說話,也是越來越露骨了。


  關上了門,黃珊瑜主動的去吻他的唇。


  但被他躲過了。


  黃珊瑜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麼不吻我的唇,也不讓我吻你的唇?」


  許昌華低眸看著她,「你還想要點情趣?」


  「每一次,你都不肯吻我。是因為……」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鬆開了他的脖子,「你介意我對夏明燁做的事?」


  「談不上介意。」只是覺得臟而已。


  黃珊瑜緊蹙著眉頭,「那是什麼原因?」


  「我只吻我愛的女人。」許昌華看著她,淡淡的說。


  黃珊瑜怔了怔,隨即明白的一笑,「我懂了。」


  「還要嗎?」


  「為什麼不要?」


  黃珊瑜不再去吻他的唇,直接脫掉他的衣服,開始了她的服務。


  事畢之後,黃珊瑜去浴室沖洗著自己。


  站在花灑下面,她抹了一把臉,嘴角泛起一抹冷嘲。


  她怎麼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到最後,居然沒有一個男人是愛她的。


  呵……真是可悲。


  「怎麼,剛才不是挺爽的嗎?這才一會兒,就露出了這副樣子。」許昌華一絲不掛的走進浴室,看著她姣好的身材,眼神淡淡。


  黃珊瑜勾唇一笑,「你就當我欲求不滿好了。」


  許昌華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懷裡一帶,邪惡一笑,「是嗎?」


  不等黃珊瑜說話,他握著她的腰身,將她轉過去,只聽黃珊瑜一聲驚呼。


  許昌華才不管她的叫聲是歡愉還是痛苦,只管發泄自己的慾望。


  這個女人,確實有一副讓男人慾血膨脹的身材。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允許她一直留在身邊的條件之一。


  「怎麼樣?這下爽了沒?」許昌華看著已經扶著牆嬌喘著的女人,走到一直開著水的花灑下面,沖洗起來。


  黃珊瑜兩腿打顫,身體都快要被掏空了般。


  許久才緩過了氣,轉過身看著已經洗好的男人,「你對女人,都這麼粗魯嗎?」


  「粗魯?難道你覺得剛才我很粗魯?」許昌華披上浴袍,淡淡的看著她。


  黃珊瑜胸口急促的起伏著,「是。」


  她到現在還覺得那個地方痛。


  不敢輕易邁開步子,一動彷彿就要撕裂了一般。


  「那下一次,我盡量溫柔一點。」說罷,許昌華就走出了浴室。


  黃珊瑜瞬間鼻子有點酸,她到底圖的個什麼?

  只圖一時的歡愉嗎?

  那這個代價,被男人當成洩慾的工具,真的值得嗎?

  她強忍著痛,走到花灑下面,任水淋著自己。


  只覺得眼睛熱熱澀澀的,她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水還是淚了。


  半個小時后,她拖著顫巍巍的身子走了出去,男人已經躺在了旁上。


  「把葯吃了。」許昌華瞥了一眼柜子上面的葯。


  黃珊瑜走過去,看著那葯,唇角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這個男人只要在事後提醒她吃藥做的最好。


  仰頭將葯吞下,連水都沒有喝。


  這葯,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次。


  都說葯傷身,她已經不清楚這葯是不是已經將她的身體侵蝕完了。


  「上來。」他拍了拍床。


  黃珊瑜一愣。


  許昌華說:「總不能只是因為想辦這點事才大晚上的來吧。說吧,有什麼消息。」


  果然,她又想多了。


  每一次來,除非是他主動叫自己來當洩慾工具,哪一次她送上門,不是得給他一點消息才能讓他和顏悅色的讓她離開。


  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躺在了他的身邊,只有這一刻,她才能感覺到男人的溫柔。


  儘管這樣的溫柔,是帶著目的性的,她也貪戀。


  「初九,庄煜和加洛華首富之女在盛爾摩酒店舉行訂婚儀式。夏明燁暗中在跟蹤左琋,但他一次也沒有報給繆智妍。」


  「就這樣?」許昌華漫不經心的問。


  黃珊瑜抬眸看他,「難道你都知道了?」


  許昌華冷冷一笑,「庄煜和那個女人訂婚,這已經算是人盡皆知了。至於夏明燁跟蹤左琋,於我也沒有任何關係。我要知道的是,夏明燁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黃珊瑜心裡一陣失落。


  「看來,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許昌華下了床,「你暫時不要來我這裡了。」


  黃珊瑜微蹙著眉頭,撐起身子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取得夏明燁的信任,最好是能夠讓他賦予你財政大權。」許昌華轉過身,「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難道是想讓他……」黃珊瑜不敢想。


  「我以為你早就該明白。怎麼,現在想起了夫妻之情,不忍心了?」


  黃珊瑜愣了一會兒,隨即搖頭,「不是。現在我跟他們的關係早就難以修復了。他更不可能讓她接近他公司的事,更別說財政大權了。他的母親夏玉靜現在掌握著他名下的所有財產,我怎麼能夠取而代之?」


  當初她嫁給夏明燁是因為庄老爺子,夏家母子倆根本就從來沒有信任過她,怕她是庄老爺子派來監視他們的。


  所以,夏家的企業,她從來都沒有碰過。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許昌華冷冷的說完,「已經很晚了,回去路上開車小心。」


  黃珊瑜怔住了。


  他這是在趕她走!


  以前再怎麼樣,他也會讓她留到第二天早上。


  為什麼今天,他卻這麼的冷漠無情?

  「昌華,你……這是嫌棄我了?覺得我不能給你有用的信息嗎?」她緊抿著唇,有些明白他的舉動為何。


  許昌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是希望你能成為值得我重用的女人。難道以後,你就不希望跟我並肩站在一起,擔起偌大的商業帝國重任嗎?」


  黃珊瑜並沒有因為他許的空頭支票而心動,她已經很清楚,許昌華是嫌棄她沒有用。


  她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地。


  一聲不吭的穿上衣服,邁開酸軟的腿,走一步,下體就撕裂的痛。


  她咬著牙忍著,一切都是自找的,她怨不得任何人。


  「我走了。」她開了門,對身後的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一步步下了樓。


  許昌華站在窗口,看著女人上了車,然後啟動引擎,離開。


  他的眼神冰冷,黑暗中透著陰森。


  。


  十月初九。


  盛爾摩酒店舉行著一場空前盛大的訂婚宴。


  整座酒店都被庄氏包下來,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豪車一輛輛接踵而至,a國商業界的大佬,還有各名門望族,豪門世家都前現祝賀。


  莊家的生意雖然已經轉出了許多到其他國家,但是在a國的根基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而女方家來頭也是不小,為加洛華市的首富,所有達官貴人巴結的對象。


  所謂,有錢就有權有勢。那麼有權有勢也能收攬錢。


  這樣的環環相扣,所來之人更是非富即貴。


  為了保證安全性,更是在酒店一公里之內布下了嚴防,每一位客人都是拿著請帖,經過安全檢查才入場地的。


  畢竟來參加這次訂婚宴的人里,有位高權重的高官。


  這又是一個安全性不那麼高的國家,安全防患措施做得嚴謹也是必要。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祝賀的笑臉,恭喜著兩家主人。


  但是在酒店套房裡,今天的女主角爾妤的臉上,卻看不到半分的喜悅之色。


  「媽咪,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你們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真的不想跟庄煜在一起,你們就取消訂婚宴嗎?為什麼現在……」爾妤越來說越急,最後眼睛都紅了。


  她搞不懂,為什麼爹地媽咪會毀掉對她許下的承諾。


  安妮亞拉過她的手,語重心常的說:「寶貝兒,庄煜是個好男人,況且,他也答應要娶你。我相信,等你們結婚了,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爾妤聽聞此言,覺得十分的可笑。


  她皺眉抿唇道:「不,媽咪。庄煜不愛我,也不喜歡我,更不想跟我結婚的。」


  「這是庄老爺子親口告訴我的,他說過庄煜一定會對你好。」安妮亞輕輕的拍著女兒的手,「寶貝兒,你不要想太多了。庄煜是個十分優秀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會幸福的。」


  「不!」爾妤激動的站起來,「媽咪,你根本不知道,庄煜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


  安妮亞一驚,皺起了眉,「什麼?」


  爾妤深知在這種時候她不能再隱瞞了,便將之前在庄煜家看到的情況說出來。


  「媽咪,庄煜是有喜歡的女人。我能感覺得到,他很愛那個女人。如果我真的嫁給他,我不會幸福的。他也不會幸福的。」爾妤急切的說:「媽咪,我不想嫁給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而且我也深知,我不喜歡庄煜。媽咪,你不能犧牲我的幸福!」


  安妮亞震驚不已,「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之前我跟你們說過,我不喜歡他。可是你們也答應我了,說會跟庄爺爺說明取消婚約。我覺得就沒有多說的必要了。而且你們又已經把請帖都派出去了,說也來不及了。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出來。」爾妤是真的很著急。


  前幾天他們說莊家已經定下了訂婚日期,還宴請了客人,她當時也準備說。


  可想著還是讓庄煜自己說吧,她覺得那個男人根本不會因為家族所謂的聯姻而不顧自己喜歡的女子。


  哪裡曾想到,他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沒有提出來。


  她這才不得不說出來。


  安妮亞凝眉想了一下,「可是現在,所有的賓客都已經來了,要是現在說不舉行的訂婚儀式的話,這對我們,還有莊家,都是一個不好的影響的。」


  「媽咪,難道你真的希望我昧著自己的心,嫁給一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男人嗎?現在還沒有舉行儀式,一切都來得及。等真的訂了婚,那到時要再退婚的話,可真的……」她蹙著眉頭搖頭,這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媽咪,我們現在大不了可以說是請各位好友前來參加一個輕鬆派對,不就好了嗎?我相信他們會疑惑不解,但也不會質問我們。等今天過了,我們再一一道歉,這樣應該不會太失禮吧。」爾妤出著主意來化解今天這件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安妮亞看著女兒焦慮的樣子,她想了想,「我去跟你爹地,還有庄老爺子商量一下。畢竟這是兩家的事,我們不能說停止就停止。」


  「那快點去吧。媽咪,也去看看庄煜在哪裡,叫他來見我。這件事,我要跟他說清楚。」


  「嗯。寶貝兒你別急,等我的好消息。」現在對於女兒來說,大概不舉行這個訂婚禮,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謝謝媽咪。」爾妤真是後悔,應該早一點把這件事說出來。


  安妮亞出了門,爾妤卻坐立難安。


  可是最後的結果,卻讓爾妤大失所望。


  「寶貝兒,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先舉行了這個訂婚宴,等結束之後,我們再另想辦法。畢竟今天這樣的場合,不可以讓別人看了笑話。等過了今天,退婚這件事,我們可以在私底下解決。這樣兩家都不會難堪,你覺得呢?」


  安妮亞的話,爾妤無力反駁。


  最終,她還是穿著禮服,款款下了樓。


  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那個站在大廳中間的男人,也在看她。


  她不太明白,庄煜那麼的愛那個女人,為什麼還要跟她訂婚?因為所謂的家族利益和面子嗎?


  她覺得庄煜不該是個這樣的男人。


  此時,她居然有些期待庄煜藏著的那個女人可以來毀掉這場訂婚。


  。


  左琋站在盛爾摩酒店外面,她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在這深秋的正午,如同誤入人間,不食煙火的迷路女子。


  她長發披肩,精緻的面容帶著一抹堅定,雙眸緊緊的盯著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她抬腳,慢慢的走上階梯。


  「小姐,請出示您的請帖。」


  左琋拿出請帖,這是繆路童弄給她的。


  她左手上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血鑽戒指,中指上戴著一枚普通的鑽石戒指,一雙玉手纖纖,十分的好看。


  右手腕上,戴著一條紫水晶手鏈。


  抬手間,手鏈滑動,她雪白的手腕上,露出一條淺淺的疤痕。


  「請。」


  左琋對迎接人員微微點頭,便走進了那扇大門。


  ------題外話------


  哼,沒人留言評論,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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